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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改名叫做容元楓的男人,站在君靈月面前,低着頭,神色歉疚。
自成親以來,君靈月已數不清聽他說過多少回道歉的話了,而他們倆單獨在一塊兒的時候,總共也沒說過多少話。
君靈月輕嘆,「不必擔心我和孩子,你去吧,找到阿誠,你們一起平安回家來。」
「好。」容元楓點頭,看着面前溫柔嬌美的君靈月,上前一步,伸手將她擁入懷中,「你也要好好的,等我回來。」
「嗯,我會的。」君靈月乖巧地靠在容元楓胸前,微微點頭。
很快,容元楓放開君靈月,視線在君靈月小腹的位置定了一下,轉身出了門。
君靈月走到窗邊,已看不到容元楓的身影了。
夜色幽深,元秋走進來,「我該叫你大嫂了。」
君靈月笑意淺淺,「可以呀,不管你叫不叫我大嫂,反正我是要叫你小妹的。」
這會兒青風青雷青霆以及容元楓四個人,已經出發,暗中前往西遼國,營救容元誠。
青風在臨走前告訴元秋,若是遇到什麼麻煩,可以到紅綃閣找老鴇紅綃,那也是他們的人。
元秋驚訝於蘇默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兒竟然還做青樓生意,她不僅看不出來,也想不到。但考慮到蘇默曾經悲慘的經歷,元秋覺得他那些隱藏身份的由來定然都有離奇的故事。
再想起蘇默,元秋真的覺得,他們兩個人對彼此都不算太了解。
一切,等蘇默回來再說吧。
萬安城裏沐家顧家容家捲起的輿論狂潮仍在擴散發酵,以極快的速度傳向天下各處。
顧家剩了顧淮一個孤家寡人。
曾經的鎮國公府沐家大宅,如今掛上了九公主府的牌匾,大門緊閉。
而沐家在京城的也就剩下鄒氏一個孤家寡人,無處落腳,暫住在客棧。
只有容國公府,平靜如昔,且一下子有了人丁興旺的模樣。
容元楓離開的次日,柳仲來了容國公府,一見到元秋,便連連嘆氣。看他臉色,明顯沒睡好。
「師父,柳曼姝做的事,跟您老人家沒關係。」元秋安慰柳仲。
柳仲一聽柳曼姝的名字便炸了,心中鬱結之氣一股腦地發了出來,痛斥柳曼姝不知檢點,不知好歹,不懂是非,愚蠢得無可救藥!
元秋聽着,不時點頭表示認同。
「師父喘口氣,喝杯茶潤潤嗓子接着罵。」元秋給柳仲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
柳仲哭笑不得,「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各人各命,犯了錯就要付出代價,師父大可不必為柳曼姝的事太過介懷。」元秋微微搖頭說。
柳仲倒感慨起容嵐的大氣。不管外面的人怎麼說,柳仲是絕對相信容嵐真把容元楓當親兒子看的。
從這次的風波中,柳仲也再次意識到,血緣帶來的關係未必是堅不可摧的,人與人之間,終究是真心換真心,才能長久圓滿。而醜惡自私的行為,或許一時會帶來好處,但善惡到頭終有報,只是早晚的問題。
就算容嵐不接納容元楓,柳仲也可以理解。這個外孫他是認的,因為容元楓是個好孩子。但柳曼姝,柳仲是決計不會再認她了。
說着說着,柳仲又提起樊驁,說皇上始終不鬆口讓他卸甲,如今去了西北邊關,也不知何時能回來。
「我這把老骨頭倒也無妨,可孩子還小,我不希望他長年累月不在家,等回來孩子都不認識他了!」柳仲嘆氣。
「師父放心,這件事我尋機會探探皇上的口風,看他什麼意思。」元秋說。
柳仲喜笑顏開,「好,那為師就等你消息。」
師徒倆又聊了些醫術上的事。最近家中事多,元秋去醫館不多,姜大夫在萬安城裏已經有了很好的口碑,柳仲叮囑元秋若是得空還是要過去,只有通過實踐才能真正學到醫術的精髓。
元秋自是應下。
等她送柳仲出府的時候,柳仲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問了一句,「那蘇默,還活着嗎?」
元秋搖搖頭,「不知道。」
柳仲瞪了元秋一眼,「他是不是你男人?」
元秋想了想說,「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要看從什麼角度看待這個問題。
柳仲:……
見元秋神色如常,他料想其中有不能說的秘密,便也不問。
君紫桓帶着人到旬陽侯府去,拉走了君靈月的嫁妝,包括容元楓讓人找來,栽種在後花園的木槿花樹,全都送去了隔壁的九公主府。
此外還有容元楓的一些東西,他珍藏起來的,自小到大容嵐和容元誠容元若送他的禮物。
顧家沒人攔着,顧淮並未露面。
傍晚時候,段雲鶴到家裏來,告訴元秋,鄒氏中風了,大小便失禁,說不出話,脖子以下都不能動了。
「小雲弟弟你怎麼知道的?」元秋問。
「嗨!那老虔婆住的客棧是我開的!她的下人竟然還去請老薑頭出診,給她看病!氣得小爺我直接把人轟了出去!憑白弄髒了我好好的地方!」段雲鶴輕哼。
「小雲弟弟你真棒。」元秋輕笑。
段雲鶴又提及柳曼姝並未跟鄒氏在一起,像是消失了,不知去了何處的事。
元秋不期然想起當初她和沐元誠身世暴露,柳曼姝是有幫手的,而且不可能是普通的丫鬟婆子。
為了避免留下後患,元秋對此事留了點心。
而段雲鶴不必元秋提,便說他已經安排人在查探柳曼姝的下落了,還嚴正聲明,不是為了元秋,也不是為了容元楓,是為了他最崇拜的容姑姑!誰讓柳曼姝那個賤人過去那麼多年暗戳戳地算計容嵐呢!
段雲鶴還帶來了段家全力找來的蘇默的解藥方子上剩下的十種藥材中的三種,再加上昨夜青風送來的兩種,如今仍缺五種。但謝鏡辭那邊杳無音訊,元秋擔心他出了事,派去幫他的人尚未傳消息回來。
「那我接着讓人找去!到時候若是蘇天仙死了用不上,轉手還能賣個好價錢!」段雲鶴嘿嘿一笑。隻字不提找這些藥材花了多少功夫和銀錢。
段雲鶴說他約了朋友晚上在紅綃閣喝酒,今日便不留下蹭飯了,出門時迎面碰上容嵐,便熱情地湊上去,「容姑姑還缺兒子嗎?要不我也給你當兒子唄!」
容嵐笑意溫和,「你能跟我姓嗎?」
段雲鶴輕咳,「乾兒子就成!我要改姓,我家老頭兒能把我剁了!話說我家老頭兒曾經打算讓姐姐改姓段來着,結果姐姐找到親娘了!」
說着段雲鶴就叫起容嵐乾娘,又嬉皮笑臉地說了幾句話,便風風火火地走了。
「娘覺得,沐振軒知道這些事,會做什麼?」元秋跟着容嵐進了她的房間。
容嵐神色淡漠,「與我無干。」
元秋挑眉,「娘知道你剛剛說話的語氣特別像蘇默嗎?」阿福說,那句話曾經是蘇默的口頭禪。
「你又想他了。」容嵐看了元秋一眼。
元秋眸光坦坦蕩蕩,「應該說,是我又想到他了。」
容嵐搖頭,轉移話題,「祝老不日就帶着家眷回來了,南詔國的使臣大概月底就到了。」
「我都把蘇治給忘了。」元秋說。蘇默不在,元秋也沒什麼興趣折磨蘇治,扔到地牢裏,有專門的人看守,便再沒管過。迄今為止,也沒有要救蘇治的人來闖容國公府。
「不知道阿誠如何了。」容嵐嘆氣。她們昨夜接到的消息是青雲第一次營救失敗,但因為齊天城和萬安城相距甚遠,那件事的發生距離現在已過去近半月,不知道期間青雲是否再次出手。
「青雲在傳信中說,阿誠似乎打算騙過西遼皇室,假意投靠。若是如此,應該是安全的。」元秋說。
容嵐卻搖頭,「你不了解姬旭那個人,他就是個瘋子,阿誠或許能騙過姬月璇,但想要騙姬旭很難。」雖然容嵐起初也假意相信死的是容元誠,一副並不在乎的樣子,但她知道,想要騙過姬旭的可能性並不大,她只是在盡力保護容元誠。
「不管阿誠的計劃是否成功,他都是很有價值的。我們做好自己的事,等消息吧。」元秋說。
此時,西遼國的九公主府。
容元誠衣衫單薄,身形消瘦,坐在後花園的亭子裏,面前是涼掉的茶水,他沒有動過,只靜靜地看着周遭隨風飄零的黃葉,金燦燦的煞是漂亮。
但自小在萬安城長大的容元誠,記得這個季節萬安城並沒有這麼蕭條。齊天城的秋季很乾燥,颳風的時候沙塵飛揚,容元誠一點兒都不喜歡。
不由想起去年秋季,他和容元楓在邊關打仗,打到了冬季,緊趕慢趕回家過年,容嵐見到他時,說他瘦了好多。
一時間,思緒飛了很遠。
一道白衣身影裊裊而來,走進亭子,在容元誠對面坐下,嘴角扯出一抹故作溫柔的笑來,用故作溫柔的聲音說,「不是給你準備了新衣服嗎?穿得這麼單薄,小心染上風寒。」
這是姬月璇。
容元誠見過姬旭後再次醒來,他又回到了九公主府,並且不再被關在地牢裏,而是有了一個清幽的院子,和有限的自由。
姬月璇總是出現在他面前,並且像是變了一個人。
先前的姬月璇,冷艷逼人,心狠手辣。如今她卻照着東明淑女的模樣打扮自己,說話也儘量柔聲細氣。而且,對容元誠不再像之前那樣冷嘲熱諷,揚手就打,反倒「關懷備至」,她自以為的。
「你擋到我了。」容元誠開口,神色淡漠。
姬月璇臉上的笑僵在了那裏,轉頭,外面只是些落葉而已。而容元誠寧願坐在這裏看一整日的落葉,都不願意看她一眼。
這讓自信滿滿想要征服容元誠的姬月璇心中氣惱不已,眼神已經無法掩飾。
「你在模仿君靈月?」容元誠一語道破姬月璇的偽裝。
姬月璇臉色更難看了,忍不住反問,「你在想念你的舊情人?」
容元誠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湖面,「你知道東明國的貴女優雅之處在哪裏嗎?不在於衣裝髮飾,那是一種良好教養下,由內而外的氣質。而你,穿上這身衣服,只有不倫不類。」
姬月璇眸中已升騰起怒色,就聽容元誠接着說,「你父皇征服不了我的母親,所以給你下了命令,讓你征服我?讓我愛上你?」
姬月璇神色一變,沒想到她的心思早就被容元誠猜得一清二楚。這些日子,她的行為,在容元誠眼裏,怕都是跳樑小丑般可笑!
容元誠看了姬月璇一眼,面露嘲諷,「你哪裏來的自信我會喜歡你?勸你省省,放棄吧。」
姬月璇面色一寒,「容元誠,你別給臉不要臉!」
「不要臉的明明是你們父女。那麼醜陋,還那麼自信,真是笑死人了。」容元誠冷笑。
姬月璇騰得一下站了起來,「你不要逼我對你用強!據我所知,你這人最是講究道德責任,等我成了你的女人,懷了你的孩子,你該當如何?」
容元誠聞言起身,看着姬月璇,似笑非笑,「下賤無恥,是你們姬氏的家風嗎?姬月璇,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你方才說的那些,也不是你父皇給你的任務,那種低劣又毫無意義的手段,只會讓他認為你愚蠢無腦。」
姬月璇惱羞成怒,「沐元誠!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我哪裏讓你不滿意?你說,我改!」
「好啊。請你先殺了姬旭,然後自刎吧。」容元誠話落走出了亭子,只留給姬月璇一道清雋的背影,和冷漠的聲音,「你們活着,讓我不滿意。」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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