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好個鬼。筆下樂 www.bixiale.com」元秋忍不住吐槽,唇角卻微微翹了起來。
翌日,青風給元秋帶來一個新的消息,是關於失蹤有段日子的謝鏡辭的下落。
當初在南灃城,謝鏡辭主動提出,要跟苗欽謊稱他可以帶回蘇治,用來交換蘇默當時最需要的解藥缺少的藥材。
但之後謝鏡辭便沒了音訊。
元秋曾讓青風派人去找,但派去的人在南灃城和鎮北城都沒有發現謝鏡辭的行蹤。
原本元秋懷疑謝鏡辭是被苗欽給抓了,但後來發生的事,又證明並非如此。
因為若是苗欽抓到謝鏡辭,懷疑謝鏡辭跟蘇默有什麼關係的話,那應該會利用謝鏡辭來威脅蘇默和元秋放了蘇治才對。但苗欽一派從頭到尾根本隻字不提謝鏡辭。
直到這日,青風說,他們的人終於查到了謝鏡辭的所在。
原來,謝鏡辭在跟苗欽約定交易的日期之前就出事了,也就是他跟蘇默和元秋分開的第二天。
抓他的並不是苗欽,而是南詔國羅月山莊的二小姐羅依依。
相反,苗欽真指望過謝鏡辭把蘇治救回去,在約定好的時間等了一整夜,最後被放了鴿子,氣得不行,揚言日後再見到謝鏡辭定要把他大卸八塊……
當初謝鏡辭來萬安城找蘇默送解藥,中途就是被羅月山莊的人追殺,受了重傷。蘇默派人去把他救回來,請元秋給他醫治,才撿回一條命。
那次追殺他的是羅月山莊的莊主,羅依依的父親。
當時阿福吐槽謝鏡辭,一直在青樓里尋找紅顏知己,怎麼突然招惹到羅月山莊的小姐身上?
羅月山莊是南詔國境內的一個江湖勢力,高手眾多,實力不容小覷。姬鳳淵的師兄羅昇就是羅月山莊一個不受寵的公子。
元秋聽阿福提過一回,沒想到那位羅小姐如此不依不饒,過了這麼久依舊在追殺謝鏡辭,還真把他逮着了。
「我就說不能靠那個流氓!他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說得好聽,要幫姐夫找藥材,結果啥都沒找到,就被他招惹的女人給擄走了!真是服了他!」阿福向來很討厭謝鏡辭,「姐姐你可不要管他,這是他自作孽,活該!誰讓他到處拈花惹草的?」
元秋哭笑不得,「我能怎麼管?我連羅月山莊在哪兒都不知道。你說得沒錯,真指望謝鏡辭,蘇默早死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事兒還真跟咱們沒關係,既然查到他在羅月山莊,那就是還活着。我看那羅小姐大概是真看上謝鏡辭了,興許就是想抓他回去當相公,死不了,讓他自求多福吧。」
「哈哈哈哈!姐姐說得對!」阿福對謝鏡辭的嘲笑聲響徹觀瀾院。
每年秋季,君兆麟都會率領皇室和百官及家眷前去狩獵,今年也不例外,早早地就定下了要去萬安城往北五日行程的烏蘭圍場。
三日後就要出發,為期半月,再加上來迴路上的時間,等回到萬安城,預計在十月中旬。
君紫桓以為容元若會很期待,因為往年她最喜歡秋季去打獵。去年她和容元誠姐弟倆在秋狩時獵到了一隻白虎,得了嘉獎。
雖然容元若如今懷着身孕,不能騎馬打獵,但瞧瞧熱鬧也挺好。
結果容元若表現得興致缺缺,說她又不能玩兒,去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別人騎馬射箭,還不如不去,省得來回折騰。
君靈月也是一早說了不去的。
君紫桓便說讓容嵐帶着元秋阿福和容元順一塊兒去,他留在府中照顧容元若和君靈月。
但容嵐跟君兆麟請示了,她今年也不去,說是要在家照顧兒媳和女兒。
容嵐的兒媳和女兒,就是君兆麟的女兒和兒媳,這個理由,他自然沒意見,但要求元秋必須隨行。
容嵐心知這是因為元秋的醫者身份。每年秋狩總免不了會有受傷的,甚至還有被誤殺的,元秋在外傷方面的高明醫術君兆麟很清楚。
因此,最後容國公府定下的,就只有元秋帶着阿福和容元順三姐弟一塊兒去參加秋狩。
阿福和容元順對此很是期待,早早地開始準備,得空就讓容嵐親自指點他們的箭術。
元秋讓周老留在府中,青風會暗中隨行保護。
因為南詔國來的使者仍在萬安城,君兆麟便邀請他們一同參加這次的秋狩。
蘇晏對此欣然應允,表示十分期待。
出發去秋狩的前一日,元秋照舊去仁和堂坐診,柳仲也來了。
「多虧今年收了個好徒弟,不然我這把老骨頭又得跟着過去折騰,可算是能歇歇了。」柳仲感慨。
姜大夫笑說柳仲好福氣,兩個徒弟都很出息。
如今對柳仲來說,除了樊驁不在家之外,其他的都挺好。
柳仲提醒元秋,這回太后皇后都要去,到時候元秋的身份也算半個太醫,少不得要被她們傳喚過去,小心提防着別被欺負了。
「師父放心,我脾氣不好,誰讓我不痛快,我就找皇上說理去。」元秋笑着說。
柳仲樂呵呵地點頭,「你那麼聰明,為師倒也不擔心。」
祝錦年說,這次秋狩負責安全事宜的是他爹祝瀚,他們全家都要去。
元秋心想,這可不是個好活兒,重要人物都出宮了,行刺的好時機,萬一出點什麼問題是要負責任的。聽容元若說往年負責這事兒的都是沐振軒。
是夜,元秋查看紅苓給她準備的行李,覺得衣物太多了。紅苓說一點兒也不多,別家小姐肯定都不會比這少,至少一天得換一身,還有騎馬裝,宴會裝,不同的搭配,各種講究。
元秋聽了有點頭大,反正紅苓會跟着去,她就不管這個了,只說讓紅苓把她的採藥工具小鋤頭和藥鏟帶上。
「小姐還要去採藥呀?」紅苓愣了一下。
元秋開玩笑,「萬一在山裏碰上個千年人參什麼的,那不是賺了。」
紅苓嘴角微抽,還是按照元秋的意思又多裝了個箱子。反正有馬車拉着,東西寧可帶多,不能少了,想用的時候找不到就會很麻煩。
阿福和容元順的行李是容嵐給他們收拾的,弓箭也是容嵐專門給他們找來的,都試過很趁手。
阿福還主動往箱子裏放了幾本兵書,說等回來要倒背如流。
夜裏正要睡,阿福突然想起一件事,又穿好衣服跑來觀瀾院,見元秋的房間還亮着燈,便敲了敲門。
「怎麼了?」元秋正坐在床上看醫書。
「姐姐,姐夫近日就回來了,咱們是不是把他的行李也帶過去?到時候他們會先路過圍場的。大哥和四哥肯定着急回家,但姐夫可以留下啊!」阿福嘿嘿一笑說。
「我們又不能見面,他留下做什麼?」元秋反問。
「那讓他別露面,給咱們當暗衛唄!反正得留下!」阿福表示不能見面那也得在一起啊,不然怎麼培養感情?萬一秋狩有人欺負暗算元秋怎麼辦?正好給蘇默英雄救美的機會!
「當暗衛要什麼行李?」元秋反問。
阿福輕咳,「說是暗衛,那也是姐夫,總不能讓他十天半月不換衣裳。」
「我這裏沒有他的東西。」元秋說。
「我去準備!」阿福話落便嗨嗨地跑了。蘇默的行李在觀瀾院另外一個房間裏,阿福連忙去收拾了,至少衣服要帶夠,天仙當然得時刻美美的,把容嵐給蘇默做的新衣裳全帶上!
阿福又想起元秋做的果脯和果酒,也都往箱子裏裝。萬一先回家的容元楓和容元誠給吃光了怎麼辦?上回蘇默來去匆忙,這回秋狩正是培養感情的好時機,不見面有什麼打緊?大不了豎個屏風,一起聊一起睡,都是可以噠!
想到這裏,阿福想起在君紫桓的書房裏見到過一塊兒漂亮的山水屏風,又跑到蒼松居去,打算借來用用。
君紫桓被叫醒,得知阿福要借屏風,很是無語,「小阿福,能不能明日再說?」
「我們明日一早就走了,大姐夫你總是陪大姐起得晚。」阿福嘿嘿一笑。
「你自己去拿就是了。」君紫桓打着呵欠把門輕輕關上,怕把容元若吵醒了。
阿福便到君紫桓的書房裏扛了屏風,又裝了個箱子。有了這個寶貝,到時候姐姐和姐夫就有條件睡在一間屋子裏了,阿福覺得自己可真機智!
翌日一早出發,多了兩大箱蘇默的行李。
容嵐送他們到大門口,叮囑元秋照顧好兩個弟弟,又叮囑阿福和容元順不要亂跑,打獵的時候千萬小心。
「娘,我們知道啦!我會照顧好姐姐和小弟的!」阿福騎在馬背上,笑容燦爛地衝着容嵐擺手作別。
元秋騎的仍是蘇默的愛馬飛魚,阿福騎的是元秋原來那匹受傷已經痊癒的馬,容元順自己騎了一匹溫順的馬,小身板兒挺直,背上背着他的小號弓箭,有模有樣。
另外有一個車夫,興瑞興祥兩個小廝,紅苓白芷兩個丫鬟,四個侍衛隨行。青風在暗中保護。
到了皇宮前廣場,隊伍已經集結,浩浩蕩蕩,人着實不少。
「表妹。」陸哲看到元秋,便主動過來打招呼。君靈馨坐在馬車裏,看了元秋一眼便放下了車簾。
元秋微微點頭,「表哥。」
「怎麼不見元楓表弟?」陸哲問。其實他很好奇,最近京城都在傳容元誠還活着,且即將成為西遼皇帝的女婿,但容嵐似乎什麼都沒做,也不見容元楓的影子。
陸哲懷疑容元楓是去了西遼,還有前些日子突然出現又消失的蘇默。
「你找他有事?」元秋反問。
陸哲笑了笑,搖搖頭說,「那倒沒有,只是聽說元誠表弟的事,有些擔心。」
「多謝表哥。」元秋並沒有落陸哲的面子,但也沒說出陸哲想聽的話。
陸哲笑笑,便告辭離開了。雖然他娶了君靈馨,但並不打算就此支持二皇子君紫璡,因為君紫璡的贏面太小了。陸哲試圖討好容國公府,雖然這有點難,但表面功夫他向來做得很好。
至於鄒氏,雖然她曾求到忠信伯府,被陸哲拒之門外,但後來陸哲又找到鄒氏暫住的小宅子,送了些補品,偶爾會過去看望。他總覺得,沐振軒不會就此一蹶不振的。
「小姐,我方才看到了孟丞相府的四小姐,她竟也要去。」紅苓在元秋耳邊小聲說,聲音驚訝。
元秋也有些意外。孟嫻在白家受辱的事才過去沒多久,而且她往年秋狩幾乎都不去,今年竟然要參加。說起來,孟嫻如今會騎馬,還是容元若教的。
不過上次鬧得不愉快,元秋已經不打算再跟孟嫻來往,覺得她有點不可理喻。
「皇上駕到!太后娘娘駕到!」
所有人跪下來恭迎聖駕,等起身的時候,元秋便看到華麗的龍攆上坐在君兆麟身旁的並不是皇后白氏,而是貴妃孟儷。
皇后白氏陪着太后在後面的車攆上。
君兆麟原本雖然寵愛孟儷,但這種場合也不會讓她越過皇后去,這次顯然是故意的。
元秋想想便明白了。大概還是因為皇后的娘家先前故意設計陷害了孟儷的妹妹,君兆麟在用這種方式敲打皇后和白家,讓他們安分些。
隊伍啟程後,元秋就進了馬車。
那烏蘭圍場本也不遠,但這麼多人的隊伍走不快,夜裏還要停下休息,五日後才能到,慢悠悠地騎馬吹冷風不如坐馬車裏看書或者睡覺。
第一天夜裏,太后就派人過來叫元秋,說是身體不舒服,讓她去一趟。
「不是有太醫麼?真是的。」阿福吐槽。
「沒事,我去瞧瞧。」元秋帶着紅苓出了門,叮囑阿福和容元順不要出去,外面重兵把守,萬一被當成刺客就搞笑了。
太后的住處自是比元秋那裏豪華幾個檔次,吃的用的都是從宮裏帶出來的。
這會兒太后斜靠在軟塌上,說是坐了一天馬車腿部酸麻,讓元秋給她捏捏。
太后身邊的宮女聞言便往軟塌旁邊的地上擺了個墊子,意思很明顯,讓元秋跪在那裏伺候。
「太后娘娘恕罪,這個我不會。」元秋一看來者不善,直接拒絕。太后身邊給她揉肩捏腿的人絕不會少,這也不屬於醫術的範疇,作何非要大晚上找元秋過來?明擺着就是為了折騰她。
太后白氏神色不悅,「不會?還是不願伺候哀家?」
元秋神色平靜,「我最擅長的是給人動刀子,處理血口子,捏腿這個真不會,從來沒做過。太后娘娘若是想讓我試試,那我斗膽,但就怕我手勁大,傷到了太后娘娘,到時太后娘娘可千萬不要怪罪。」
太后輕哼,「果真是伶牙俐齒。哀家近日夜裏睡得不安穩,你可有良方?」
元秋恭聲說,「師父給太后娘娘開的安神方,最適合太后娘娘的身體,貿然改了倒是不好。」
「蘇默呢?怎麼不見他?還有容元楓,去哪兒了?」太后突然話鋒一轉,狀似無意地提起蘇默和容元楓。
「此事,太后娘娘不妨問皇上。」元秋說。
「哀家在問你。說不得嗎?」太后面色一冷。
元秋微微搖頭,「臣女不知說得說不得,便不敢說。」蘇默和容元楓去西遼,都是徵求過君兆麟同意的,也算是皇命。元秋並不想跟太后說這些。
「那容元誠即將當上西遼皇帝的女婿,也是真的?」太后又問。
元秋搖頭,「謠言不可信,尤其是西遼人的話。反正臣女是不信的。」
「你娘就沒派人去找容元誠嗎?」太后又問,話落心中一動。蘇默和容元楓沒露面,想必就是去西遼找容元誠了,看來皇上也知道。
這對太后來說,不算什麼好消息。雖然從東明國的利益來講,容元誠被救回來最好。但容國公府的實力壯大,對太后皇后和二皇子一派來說,並非好事。
先前白家對孟嫻下手,背後也有太后的意思。沒曾想孟丞相府竟然那樣都不肯嫁女兒,皇后求君兆麟下旨賜婚,卻被數落一通,太后的懿旨也被擋着沒能出宮門。
太后看元秋,怎麼看都不順眼。但元秋機敏,不管太后說什麼都滴水不露地圓過去,太后也不敢這個時候再惹了君兆麟不快,只得放元秋回去了。
元秋覺得這些人也挺無聊的,算計來算計去,難道君紫鈺就不是太后的親孫子嗎?為什麼她偏偏就喜歡君紫璡?可能人心都是偏的吧。
此時孟儷跟君兆麟求了恩典,前去看望她的父母。
「爹,娘,你們怎麼把小妹也帶過來了?」孟儷神色不悅。
孟嫻原本正氣定神閒地在喝茶,聞言眸光微黯,「姐姐是覺得我丟人現眼,不該出門嗎?」
孟儷蹙眉,「你身體嬌弱,往年讓你來都不來,偏偏今年要來,我倒要問你,存得什麼心?出了那樣的事,你覺得很光彩嗎?」
「是不比姐姐高高在上,能與皇后分庭抗禮來得光彩。但我又沒做錯什麼,我為什麼不能出門?」孟嫻反駁。
孟儷面色一沉,「你說什麼?什麼時候學會說話如此陰陽怪氣?我的事輪得到你指手畫腳嗎?你沒做錯什麼?你為了一本破書,傻傻地跑到人家的陷阱裏面去,出門在外不謹慎,不小心,不知道保護自己,你還有理了?」
「姐姐,那不是破書。」孟嫻卻不管孟儷的訓斥,更在意的是孟儷將藍羽公子的書稱為破書。
「我看你是魔怔了!整日打扮成那樣,經過這回,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惦記着一個根本沒見過的男人!你已經成為一個笑話了還不自知!」孟儷真的很生氣。
白家設套陷害孟嫻,孟儷氣不過,當然要請君兆麟主持公道。
君兆麟雖然明面上敲打皇后和白家,但他原本已經打算用賜婚把這件事揭過去,畢竟顏面最重要。孟嫻不嫁白沭,更會被人笑話,且也嫁不了別人了。
誰知孟夫人進宮跟孟儷說,千萬不能賜婚,因為孟嫻揚言若是讓她嫁給白沭她就去死,孟家人怕她一時想不開真尋了短見。
雖然孟儷也不想讓孟嫻嫁給白沭那個紈絝,但此事的結果,孟家同樣惹得君兆麟不快。書香門第最重名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孟嫻出了這檔子事,並不會讓人覺得她清高冷傲,只會讓人覺得她不知羞恥,尤其關於她心慕藍羽公子的事傳得沸沸揚揚,更是讓人笑話。
偏生她不在家裏好好反省,竟然還堅持要出來參加秋狩,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難道她不知道背地裏別家都是如何指指點點說閒話的嗎?
「皇上也知道了那什麼藍羽公子的事,言稱很可笑,不明白孟家怎麼教出這樣的女兒來。」孟儷冷聲說。
孟嫻垂了頭不說話,但握緊的手顯然是不服氣的。
「爹,娘,你們跟祖母平素都慣着小妹,我原以為她雖然不擅交際,但也算懂事,沒想到是我太高看她了。」孟儷冷聲說,「既然她寧死都不嫁白沭,這輩子也別指望再嫁什麼好人家了,嫁得太低憑白丟人,不如乾脆絞了頭髮。」
孟嫻面色一僵,「姐姐,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嚴苛?明明是有人害我!」
「我倒要問你,自小學的禮義廉恥到哪裏去了?你為什麼對清白這樣重大的事如此不在意?」孟儷反問。她進宮後很少能見到孟嫻,沒想到自家妹妹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若是世人的流言蜚語我都要在意的話,就沒法活了。錯不在我,越是有人害我,我越是要活得好好的。」孟嫻冷聲說。
孟夫人見兩個女兒吵起來,連忙勸孟儷別生氣,「事到如今,嫻兒是最苦的,她只是想出來散散心,儷兒你別跟她計較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哪能真讓她絞了頭髮當姑子去?」
孟儷見父母仍是護着孟嫻,又見孟嫻油鹽不進的樣子,心中氣惱,起身欲走。
到孟嫻身旁,孟儷駐足,伸手就把她頭上那個藍色羽毛狀的髮飾給摘下來扔在了地上,「再讓我看到你戴這個,定饒不了你!」
話落孟儷便走了,孟嫻紅着眼睛把地上的髮飾撿起來,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元秋並不知道孟家姐妹起了爭執,接下來都沒人再找她麻煩,出發五日後如期抵達了烏蘭圍場。
「姐姐,這邊好美啊!」阿福感嘆。
元秋掀開車簾,就見晚霞瑰麗如火,廣袤的草原在晚風吹拂下翻湧着金色的浪潮,山脈綿延起伏,烏蘭行宮已經出現在不遠處。
住處是按等級分的,容國公府來的人少,住處寬敞舒適。
紅苓讓人把元秋的行李放進他的房間去,阿福指揮着把他給蘇默收拾的行李也放進去。
東明國三個國公府的住處是挨着的,容國公府在中間。
阿福和容元順說要到外面瞧瞧,元秋叮囑他們別跑遠了。
紅苓和白芷在給元秋收拾房間,問蘇默的行李是否要拿出來。
「就放着吧。」元秋搖頭。
剛坐下喝了杯茶,有人來請,說是君兆麟要見元秋。
元秋連忙起身過去,見到君兆麟的時候,他面色不虞,給元秋看了一個摺子。
元秋不明所以,打開發現是樊驁的筆跡,稟報君兆麟,沐振軒失蹤了。
雖然沐振軒是元秋的生父,但這事兒跟容國公府沒關係。當初若不是君兆麟堅持要留着沐振軒,又不讓他回京城,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你覺得他去哪兒了?」君兆麟問元秋。
元秋微微搖頭,「臣女對那人其實不太了解。但想來他要麼是被人抓去,要麼自己跑的,若是自己逃跑,怕是有叛國投敵的可能。」
君兆麟擔心的就是後者。他已經後悔了,當初既然決定用容嵐,就不該留着沐振軒。
君兆麟也沒再說什麼,便讓元秋回去了。
元秋回到房間,發現阿福和容元順出去玩兒沒回來,紅苓和白芷也不知去了哪裏。
推開窗戶,遙望遠處連綿起伏的高山,元秋覺得心境也跟着開闊起來了。
「秋兒。」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元秋神色一怔,懷疑自己幻聽了,剛剛轉頭又立刻轉回來,有些不確定地問,「蘇天仙?是你嗎?」
下一刻,元秋便感覺背後有個人抱住了她。
這種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住的感覺其實不太好,她下意識地有些抗拒,身體僵硬,想要掙開。
「是我,別怕。」清潤的男聲在耳畔響起。
「蘇默你放開。」元秋蹙眉。
「不舒服麼?可是我很喜歡。」蘇默的聲音帶着笑意,「秋兒你的腰怎麼這麼細?」
元秋臉色一紅,「我沒同意,你不能抱我!」
「已經抱了,怎麼辦?」蘇默唇角微勾,「為了公平起見,要不,我讓你抱回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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