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都是四弟朋友,就無需見怪,所需用度,從賬上走吧。」
「拿藍家的錢,買自己的人情,大哥真是算的一手好賬啊。」
話未落,人以至。
藍季軒二哥——藍仲偉,揮開紗帳,徑直走了進來,手中還提着綬天源的食盒,「全府上下可都忙的不可開交,四弟好雅興啊。」
「二弟。」藍伯宇不滿的皺了皺眉。
藍仲偉敷衍的喊道,「大哥。」
氣氛變的越發微妙了起來。
這算什麼?
配合下午茶上映的限定話劇?
水淼淼琢磨着是不是需要一個人出來活躍氣氛,卻被冷凝痴按回了位子上,用糕點堵住了嘴。
壓低聲音到只有兩人間才能聽見,「旁人的家事少管,嘗嘗這個,脆金縷。」
被堵了嘴,水淼淼瘋狂的眨眼示意,她不說話,藍季軒身旁那個大個子也不可能保持安靜啊!
藍季軒低着頭,手握着拳,微顫着,他沒想到針鋒相對已經到了這般地步,在客人面前都不顧絲毫顏面了。
已經過了氣憤的階段了,他只覺得丟人現眼!
花逸仙在一旁大大咧咧的攬着藍季軒的肩,將人帶的左搖右晃的,「這是你二哥吧,我還有點印象,好像就你三哥我們沒見過了,他一會兒來嗎?大家可以一起聚個餐!」
冷凝痴餵食水淼淼的手一抖,回頭望着花逸仙,他是真讀不懂氣氛嗎!前頭那番話,還以為他長進了呢!
恭喜花逸仙一句話,讓水榭徹底陷入了絕對零度。
「這位是?」
藍伯宇看藍季軒沒有要介紹的意思,便說道,「花家小公子,四弟的客人。」
客人面前,在有脾氣也要收斂點。
藍仲偉對藍伯宇的警告視若罔聞,要麼分家自立,要麼重選少族長,遲早外人都會知道的,他才不屑於藏藏掖掖的。
「花家的?「
上前幾步,藍仲偉打量着花逸仙,咋一看他覺得有幾分眼熟,可又說不上來是那?
你若細細打量,又覺得剛才那份眼熟純屬幻覺。
花逸仙往藍季軒身後挪了半步,暗戳戳的道,「你二哥為什麼一直盯着我,他也想吃甜酪?」
天啊,快派個人來收了花逸仙吧。
「呵,看來我不太受歡迎啊。」藍仲偉將食盒往地上一甩,「就不在這礙眼了,咱,不愛吃甜點,算是辜負了四弟一片好意了。」
看着那滿地的糕點,都是特意挑選出來的咸口。
二哥是連打開看一眼都不願意嗎!
藍季軒微彎下腰,眼中滿是失望,他已經不想在堅持什麼了,兄友弟恭在如今的藍家就是個笑話!留他一個人苦苦堅守有什麼用!
藍仲偉甩下食盒轉身就走。
「二弟!」藍伯宇對大家歉意的拱了拱手,大步跟上,「外人面前,你如此做派,你讓四弟······」
水榭里變的靜悄悄的。
水淼淼含着糕點,都不知道該不該吞咽。
不會看氣氛的花逸仙,也覺得有一點不對勁了,慢慢鬆開了藍季軒的肩,給他留出了個人空間。
但要怎麼說呢?
物隨主人形,這話還真一點都沒錯。
小奶狗在一旁流口水有一段時間了,除開味道那食物里充裕的靈氣也是很吸引人的。
桌上食盒裏的,小奶狗秉持着不問自取視為偷的禮節,但這地上的。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阿嚏!阿嚏!』
這是怎麼了?
你說小奶狗,吃就吃,突然打起噴嚏還不帶停的,一個接一個,看起來難受極了。
水淼淼生咽下口中半塊糕點問道,「可是嗆着了?」
花逸仙蹲到地上,抱過小奶狗的頭,檢查着,皺起眉,「這怎麼這麼像是聞了我十三姐姐配製的香料,過敏了?」
「過敏了?」藍季軒用袖子擦了一下雙眼,飛快的調整着情緒,「是我辦事不周,沒想到小奶狗有不能吃的東西,真是抱歉。」
「別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花逸仙鬆開小奶狗讓它一邊去,站起身,看向藍季軒,「我個做主人的,都不知道小奶狗還對吃的過敏,人本就不可能事事做到完美的。」
難得,聽花逸仙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可現在的藍季軒又聽的進去多少?
「我來的是不是有點不太是時候?」
這聲音如三月春風,有點像藍季軒的聲音,就是弱了些許,感覺氣不太足。
尋聲看去。
紗帳被隨行小廝掀開,一白衣羽冠的,身形有點消瘦的公子站在水榭亭外,輕聲詢問着。
察覺到藍季軒的低情緒,白衣公子微微一笑,自我介紹道,「在下藍叔康,藍季軒的三哥。」
「三哥好。」
無人回話的寂靜里,水淼淼終於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藍叔康回着禮,「三哥是來?」
「糕點很好吃,難為四弟還記得我的喜好,我珍藏了幾瓶果釀,味淡爽口,想着四弟的朋友都是年輕人,應該喜歡,就拿了過來。」
「多謝三哥。」水淼淼替一言不發的藍季軒,接受了藍叔康的心意,這個哥哥看起來很好相處的樣子。
「我就不多打擾各位了,對了。」藍叔康掏出一個小瓷瓶,「我體質差,時常過敏,不知道我這備的過敏藥,屠骨狼能不能用?」
藍家人,是不是眼都毒啊,一眼便看出了小奶狗的種類。
「不用管他,它聞了我十三姐姐配置的香料後就這個反應,打噴嚏流口水起疹子,過一段時間自己就好了,也長個教訓,看它日後還敢不敢亂吃東西!」
藍叔康笑笑,留下幾瓶果釀,就離去了。
紗帳放下,在無人掀起,可水榭里也無法在回暖到先前的狀態了。
許久後。
藍季軒苦笑一聲,算是回過了神,接受了兄弟鬩牆還在自己朋友面前鬧了一出的事實,「我剛才真是失禮了。」
「什麼失禮不失禮的,兄弟之間哪有不吵架,吵吵鬧鬧又是和睦的一家。」
水淼淼這話說的自己都覺得太假,戳着花逸仙的後腰,她急需一個生動的例子。
「我又沒有哥哥!」對上水淼淼的死亡眼神,花逸仙瞬間改口,「但我有姐姐,很多姐姐,她們吵起來,可比這凶多了,那都是直接上手的,什麼撓人臉啊,薅頭人發啊,嘶~」
花逸仙打了個寒顫抱緊自己,「我想想都疼,但打完她們就和好了,有時候打架中途突然就笑了起來,然後就抱一起了,相信我,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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