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輕叩門扉的聲音,接着響起的便是四孠的說話聲,「承仙靈君,賢彥仙尊讓奴來看看你的傷勢如何了?」
冷凝痴真的選擇去廚房熬粥了,跟在一旁時刻準備拉郎的賢彥仙尊,恍然才想起,被晾在竹籬齋的小師叔,喚去了四孠。
「進來。」水淼淼回應道。
不穩的扶了下承仙靈君的胳膊,水淼淼躍下了床,「太好了,本還怕自己笨手笨腳的上不好藥,四孠你就來了。」
聞人仙捂住胳膊被水淼淼碰過的地方,水淼淼的手很涼,冰涼的觸感附着在臂膀之上一直揮之不去。
對於四孠的問安也無動於衷。
水淼淼在一旁表現的很積極,讓四孠趕快給聞人仙檢查,自己在一旁不停的叨叨着。
「這傷口有多久了?」
「一直不見好的話,是不是得換藥啊。」
「有沒有什麼需要遵守的忌口之類的?」
「這傷我好像見過,但想不起來在哪了。」
「要不還是我來,四孠你在一旁教我好了。」畢竟四孠不可能一直守在聞人仙身邊,他也忙。
「淼淼。」聞人仙出聲喊道。
「怎麼了師父?」水淼淼正要接手四孠遞來的紗布,被聞人仙的話喊停了動作。
「過來坐。」聞人仙拍了拍身側的榻,「我有事問你,讓四孠先上藥。」
他不想讓水淼淼在過多關心傷口了,那傷口太醜陋了。
何況水淼淼總往自己肩頭湊,讓他總是想起剛才回頭看到的一幕,他知道更多的是錯位,但心就是忍不住的跳。
「哦。」水淼淼十分聽話的在離聞人仙半臂的地方坐下。
「淼淼何時回來的?」
「有。」水淼淼磕巴了一下,想到賢彥仙尊應該一直隱瞞着,要給他留幾分面子,隨即改口道,「才回來的。」
是一回來就來看自己了嗎?
聞人仙淺淺笑着,就不想在多問這麼長時間水淼淼都去哪了,願意回來就好,「要去休息一下。」
水淼淼搖着頭,她這幾天骨頭都快躺酥了,一點都不想在沾床了。
「奴告退。」四孠飛快的處理着傷口,拎着藥箱,想着要趕快去跟賢彥仙尊串通一下,水淼淼可是才回來的。
「我送一下四孠。」水淼淼說道。
二人快步走出竹籬齋,在不遠處的亭子站立,「師父的傷怎麼樣了?」
四孠無奈的搖着頭,什麼東西都不見好,傷口一直反反覆覆,他最近都快把藥廬的醫書典籍翻爛了。
在不行就要想辦法請瀲灩醫了。
但四孠覺得作用不大,這不太像傷口,更像是什麼東西在侵蝕,連靈力都防不住。
「聽聞燚夭靈君走之前說過,要是傷口總不好,去找誰來着?但當時沒人記在心裏。」
好傢夥,又多了一個必須找到庹炎君的理由了。
目送着四孠離開,回首,聞人仙已經穿戴一新走了出來。
「師父怎出來了。」水淼淼急忙迎了上去,想要攙扶聞人仙,「外面風大。」
在水淼淼的話中自己似乎變成了個柔弱不能自理的人,但感覺意外的不錯,心裏暖暖的。
拒絕了攙扶,聞人仙牽上水淼淼的手,靈力環繞,「你這手可比為師的涼。」
感覺周遭熱乎乎的,水淼淼笑着。
自從四孠說自己體內沸騰的血涼下去後,她四肢就幾乎沒怎麼熱乎過了,在火爐前把頭髮烤着了都不管用。
「我就喜歡涼的,涼一點好,可靜心。」
「不好,還是該熱乎點。」聞人仙可謂言簡意賅,微微加大了力,防止水淼淼將手抽走。
冷凝痴提着食盒翩翩而來,身後跟着賢彥仙尊也提着一食盒。
望着前方二人,賢彥仙尊剛才叨叨了一路,可看着聞人仙緊握着水淼淼的手,他算是白費口舌了。
冷凝痴似沒有看見,自如的行着禮,「承仙靈君。」
聞人仙點着頭,問着水淼淼,「吃了嗎?」
······
竹籬齋里將食盒的里菜一一擺出,四人圍坐桌前。
「好豐盛啊。」水淼淼是個捧場的。
在水淼淼對面落坐的冷凝痴摘下面紗對水淼淼微微笑着,其實她也就熬了個粥,其餘小菜皆是賢彥仙尊讓一乂等人送來的。
「小師叔多吃點。」
水淼淼咬着筷子看着賢彥仙尊給聞人仙盛粥挑菜,殷勤的感覺他甚至都想親自上手餵食,畢竟聞人仙手臂不方便。
「所以我就說還是應該找庹炎君的。」
水淼淼接過聞人仙遞來的餅子,狠狠的掰下一小塊,餵到嘴裏。
鑑於水淼淼剛才幫自己圓了時間線,賢彥仙尊並未阻攔,看了眼水淼淼,怎麼說?
還怎麼說,自己看嘛。
水淼淼的視線落到聞人仙肩頭傷處,「庹炎君都說了解決方法,你們竟然沒人記住。」
「誰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何況古仙宗若都沒有能治好小師叔的東西,外面又怎會有。」
「那這傷有好嗎?」水淼淼嗆聲道,大家就是都抱着這樣的心態,才沒有去在意庹炎君說的話的。
「傷一直在惡化。」
冷凝痴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適時的說道。
賢彥仙尊嘆了口氣,挑着自己碗裏唯二的青菜葉子,他其實不怎吃東西的,坐着就是為了防止出什麼么蛾子,最後沒想到自己反被集火了。
「怎麼找?」
「不知道。」水淼淼看着手中餅子,不香了也吃不下了,聞人仙自然接過放到一旁,「吃不下就不吃了。」
「嗯。」水淼淼雙手托上臉頰,是徹底放開來了集火賢彥仙尊,「仙尊就沒有辦法嗎,不就找一個人而已。」
「說的輕鬆,你有辦法。」每次找水淼淼就找的夠嗆,何況庹炎君身上還什麼都沒有,「找人最起碼得有點他身上的物品東西吧,什麼都沒有怎麼找。」
「唯一的牌子不壞了嗎。」水淼淼小聲嘟囔着,突然恍然大悟的道,「哎,庹炎君的藏君劍是不是給師父了。」
水淼淼話音未落,聞人仙已經答道,「沒有用,他將劍留下伊始,就切斷了聯繫,藏君劍現在是無主之物。」
水淼淼心情更不好了,弄的跟臨終遺言似的,「他到底想幹嘛!就沒有別的了,別的庹炎君留下的東西了,或者給庹炎君的東西,可以借來定住位的?」
賢彥仙尊搖着頭,庹炎君很少送人東西,通常都是送人一劍歸西,更很少收到別人送的東西。
水淼淼想想也是,自己這裏只有一把霜硎,和碎掉的宗牌,至於自己送給庹炎君的,似乎沒有。
唯一的,自己好像送過他一刺青來着,那算嗎?
靈光一閃,水淼淼抓上賢彥仙尊的袖子有些激動的問道,「這附近哪有詅符雙沝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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