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御的都快起火了,水淼淼總算是回到了古仙宗,也是沒有辦法,她手頭沒有人脈,什麼都查不到,必須先回古仙宗。
而迎接水淼淼的是皮笑肉不笑的賢彥仙尊,「本尊親自迎接,小師妹應該感到榮幸。」
水淼淼還沒有喘上一口氣,就看見走上前的賢彥仙尊,敷衍的堆起笑容,「我。」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賢彥仙尊打斷水淼淼的話,「選擇去看你師父還是你家屬?」
「什麼意思?」
「庹炎君前來挑戰小師叔,還」
「我師父不會輸的,所以應該擔心庹炎君才對。」
水淼淼早聽到了傳言,但她不擔心聞人仙,他絕對不會輸的,這堅定有力的話語,讓賢彥仙尊面上舒展了三分。
「自然,小師叔是不會輸,但小師叔那時在閉關,庹炎君攻擊了洞府,也是會有反噬的,何況後面又大打了一場。」
「我就搞不懂了!」水淼淼顯的很暴躁,「庹炎君明顯現在自身難保,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師父!」
「庹炎君怎麼了?你還見過他?我看他跑的時候速度挺快的,本尊都沒有出手劫下他。」
「我那知道去!我不也正滿世界找他嗎!你要當時攔下他了我此刻就不會頭大了!」
「可就算本尊能攔,亦不想攔,有一群人跟在庹炎君身後,伺機而動,不知為何?小師妹還是不要多參與的好,庹炎君惹到的麻煩肯定不簡單。」
「我。」水淼淼很想說,已經晚了。
看了庹家種種,知道庹炎君可能有危險,就不可能置之不顧,但賢彥仙尊顯然不給水淼淼說話的機會。
骨扇敲到水淼淼頭上,賢彥仙尊幽幽的道,「若實在閒的慌,你還可以去選擇看你的家屬。」
「他又怎麼了?」
「那就要問小師妹你做了什麼,突然就吐血不止昏迷不醒還經脈逆流。」
水淼淼愣了一下,隨即問起了時間,九重仇吐血的時間和刀消失的時間一致,「那刀」
「刀?」賢彥仙尊聲音高了一度,水淼淼隨即改嘴道,「那倒霉玩意。」
「哈哈。」賢彥仙尊輕笑了幾聲,「暫且不論是刀還是倒霉玩意,小師妹認為本尊可以放九重仇出地牢了嗎?」
「人都經脈逆流了,你還關人家,有沒有點人性了!」
賢彥仙尊默默的看着水淼淼。
水淼淼心虛的眼神飄忽不定。
刀的事也急不來。
起碼她知道了一點,九重仇始終是以刀築基的,所以刀不能出事。
半晌後,被賢彥仙尊盯的心中發毛,水淼淼不情願的開口說道,「起碼短時間內刀絕對不會出來。」
她在路上試過很多次,動物的血,還是自己的血,都喚不出刀了。
「九重仇在藥廬。」
「我就知道仙尊你最好了。」
「免了。」對於想抱上來矇混過關的水淼淼,賢彥仙尊早預料到了,手中的骨扇毫不留情的將人推了回去。
「現在歸小師妹選擇了,是去藥廬還是去天淵峰?」
這什麼狗血的問題啊。
水淼淼張着嘴,半晌找不到聲調,乾巴巴的道,「那冷凝痴呢?」
「天淵峰照顧聞人仙呢。」
「那我。」
「萱兒在藥廬呢。」似乎知道水淼淼要說什麼,賢彥仙尊搶答道。
這都有人照顧的,怎麼感覺自己是多餘的那個,沉默了幾分鐘,水淼淼選擇先找那個不知所蹤的。
「我能去找二尒嗎?」
二尒有一身好的追蹤本領。
當初水淼淼第一次私自下山,差點被蟒蛇夯死在邊界,就是二尒通過雙生玉提取了痕跡定位了水淼淼。
「小師妹還是先跟本尊走吧,本尊很好奇小師妹都在外面做了什麼?」
賢彥仙尊轉過身,讓水淼淼跟上,就聽身後傳來『噗通』一聲。
不用回頭,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二尒,去藥廬把四孠找來。」
賢彥仙尊嘆了口氣,回過身,將暈厥的水淼淼抱起,這沒有幾兩重的身軀配合滾燙的溫度,這怕才是傷的最嚴重的那一個吧。
「怎麼樣了?」
閒雲殿裏,四孠正在給水淼淼診脈,賢彥仙尊在一旁問道。
哪次水淼淼出門不是帶着一身傷的回來,四孠心疼的都快麻木了。
以前他還會詳細跟賢彥仙尊說水淼淼都傷到了那,現在是根本找不出那沒有受傷,言簡意賅的回道,「全憑一口氣吊着。」
賢彥仙尊咂舌一番後,決定就先不告訴小師叔水淼淼回來了。
「奴有時候都不知道是該夸淼淼洪福齊天呢,還是嘆淼淼時乖命蹇呢。」在賢彥仙尊不解的視線中,四孠挑起水淼淼的手臂,看着那手臂軟軟的垂吊着,賢彥仙尊心頭一驚。
「她手骨全碎,兩隻胳膊都是,還很有些時日了,奴都不一定能好好給接回去。」
「我這小師妹可是御劍回來的。」賢彥仙尊話中帶着不可思議。
「奴這不也奇怪嗎,怎麼施的法。」
「還有淼淼的半身血幾乎呈現沸騰狀態在不斷蒸發。」
刎血訣使用過度的後遺症,畢竟水淼淼離開地道後就沒有停歇,更沒有空去做什麼治療。
真如四孠說的,全憑一口氣吊着。
不對,是半口氣,另半口源於水盈隱里的······
「我感覺我好多了。」
賢彥仙尊聽着水淼淼睜眼說瞎話,骨扇柄戳上水淼淼的手臂。
「啊!疼!疼死人了!疼啊,好疼啊!」水淼淼的慘叫聲恨不得掀了閒雲殿的頂。
「知道疼,就別惹事啊。」
「不是我惹的是,還有,我當時真一點都不覺得疼啊!」水淼淼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推卸着責任,「這是用了藥之後才疼的。」
「要不等四孠來換藥的時候,你親自跟他說。」
「突然就有些困了呢。」水淼淼抱緊被子。
賢彥仙尊看了水淼淼一眼,笑着搖着頭,「本尊看你現在精神頭挺好的,說說,都幹了什麼?」
「我······」
水淼淼挑挑揀揀的說了自己在庹家後山的所見所聞。
「庹家這是在煉邪術嗎?」賢彥仙尊的第一反應,然後又問道,「你為什麼會去熹城?」
忽略着賢彥仙尊后面的話,水淼淼否定着先前的猜測,「應該不會,煉邪術總得有個既得利益者,我在庹家的時候,庹炎君正找我師父打架呢,我感覺更像是被迫的,仙尊不想去查查嗎?」
「你想讓本尊查?」
「那如果是煉邪術,不應該查嗎,是有可能危害到整個神魔界的啊。」
賢彥仙尊乾笑着,對水淼淼帶的高帽視若無睹,「若有危害,那也應該是仙盟查。」
水淼淼抱着被子幽怨的望着賢彥仙尊,用眼神控訴着,宗門之首,格局就這樣嗎?
「行了,本尊會找人去看看的,在瞪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如果庹家真一個不剩,庹炎君來找聞人仙打架就很奇怪了,賢彥仙尊不關心庹家上下,只怕牽連到聞人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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