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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孫紹祖之前總往上看了,沒有往下看。
他看到上面的位置,下面也有人看到他的位置,萬一真被謝翰林這樣的清流參奏。
現在是太平盛世,文貴武賤,那些文臣沒事還找錯呢,萬一,他屁股可是不乾淨的,一奏一個準。
他這種德不配位,「買」來的官職,最怕就是清流的奏書了。
若是知道孫紹祖被清流參奏,幕後之人不但不會保他,反而會落井下石,謀權他家基業。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這種人,才是最欺軟怕硬,計算利益得失,轉變最快的。
於是,中山狼孫紹祖立刻立刻夾着尾巴,換了一張臉。
拿出自己奉承的本事,連忙讓人把後院東廂的好房子再收拾出來,給迎春住。
嘴上又是自己喝酒犯渾不懂事,祈求賈迎春的原諒。
這是表演給謝玉看的。
其實心裏打算離迎春原,最好不見的給供起來,惹不起,還躲的起的。
然後,小聲打聽這謝玉謝翰林是何人?
司棋和迎春相識一眼,紛紛鬆了口氣。
等謝玉下值時,聽門房孫府送了禮,問謝玉收不收。
謝玉自然是不收的,但指名讓這禮物送到迎春手中,又寫了一個手書,給孫紹祖,算是一個完結。
只是說到探春遠嫁,這事謝玉真是無可奈何了。
儘管身份上有便利,但說到底也不過一七品散官,沒有外人看起來清貴,但是是沒有具體權利的。
關於探春遠嫁和親的事,現在外任的賈政也是贊同的,而且還專門寫了謝恩的奏章,同時也想讓賈寶玉曆練一番,作為兄長給探春送親。
讀萬里書,不如行萬里路,人眼界開闊了,才會知道怎麼做事,這也是賈政外任時的心得。
林黛玉自然是不捨得的,但對於舅舅的安排她也不敢說什麼。
倒是賈寶玉走之前,特別拜訪了謝玉,又托謝玉照顧好林黛玉,這畫面有些詭異,讓謝玉有了不好的預感。
按常規套路,不想了。
再或是,謝玉幫了迎春一把,被誰宣楊了一下,陸續有人想請託謝玉辦事。
其中,就有薛姨媽,說薛姨媽的兒子薛蟠,受不了夏金桂的折磨,出去尋樂,和一個仇都尉家的公子出手爭搶一個女技,結果蠻勁發作,把仇都尉家公子給打死了。
這可不用之前的馮家,加上現在四大家族,都處於頹勢。
這仇都尉又是忠順王爺的人,直接讓都察院的人,給鎖拿走了。
薛家雖是皇商,祖上出過紫薇舍人,但到底位份低些,於是還想找賈家璉二奶奶,如同當初打死馮家人一樣,花錢了事。
但這次真不一樣,這仇都尉,賈家現在頹勢雖然不怕,但有些怕仇都尉身後的忠順王爺的,若是因此被尋到短處,江南的甄家就是前車之鑑。
所以,賈家就以家中爺們不在為理由,給拒絕了。
其實也不能說,都不在,賈蓉現在這個下半身癱瘓的,到是在,但已經沒用了。
只是,他們找謝玉也是找錯了,這是貴權之間的較量,四大家族處於頹勢,加上薛蟠的確實犯錯在先。
薛蟠這一犯錯,基本抵消了探春遠嫁一半的影響,這也是其他三大家族,不太願幫薛蟠的意思。
本是風雨時,還遇上豬隊友,果然四大家族最後的破滅,既有外因,更重要的內因,還是子孫不爭氣。
多是扒坑,沒有填坑的,出了大事,誰也跑不了。
知道如此的薛姨媽除了繼續姐姐王夫人之外,就是無奈的也學着別人打起林黛玉這張牌,還說林黛玉可是人她做母親來着,這好像謝玉真是非林黛玉不娶一樣。
只是當初的錯招,一至於到了今天,早知道就不該拿林黛玉當藉口了。
榜下捉婿,想想還是挺有意思的。
但既然薛姨媽來了,想了想最後謝玉指了指上面,還是讓薛姨媽找她姐姐王夫人,求求在宮裏的賢德妃為好,自己只是一個七品官,在朝中使不上大勁的。
薛姨媽恍然,立刻歡喜走了。
因為沒辦成事,謝玉又讓人把薛家人送的禮品,給送了回去。
薛家人居然收了,果然是重利的商人世家,皇商也是商,封建社會把商人地位訂到最低,好像是有些道理存在的。
果然,沒多久,宮中有旨意,薛蟠由斬立決,變成斬監候,這一變,中間的彈性就大了。
如同現在的保外就醫一樣,等事情冷下來,只要人不死,最多受些苦,但總可以弄出來的。
通這倒旨意下來的,還有賢德妃的責問和安排。
賢德妃意思是薛寶釵因為哥哥薛蟠的牽扯,已經失去選秀資格,但她知道薛寶釵的賢良溫婉,可配給賈寶玉為妻。
還有又重申了當初老太妃的懿旨,讓林黛玉和謝玉儘快完婚。
這雖只是「建議」,但對現在處於頹勢的四大家族的人來說,應該看做是懿旨了。
謝玉鬱悶,沒想到還是捎帶腳把自己給繞上了,想去見林黛玉,聽紫娟說,林黛玉大哭一場後,就病倒了。
而且還不讓謝玉給她看病。
謝玉只能根據紫娟的描述,大略性的調整了方子。
加上這之前吃了謝玉開的藥,林黛玉雖然纏綿床榻,心中又多思念她心中的寶玉,但還是熬得住的。
不會像原着一樣,淚盡而亡。
轉年,賈府的元宵節,林黛玉身體漸好一些,開了及笄之禮,告訴大家可以嫁人了,歡迎來提親。
謝玉都找藉口沒有去參加,也沒任何行動,這倒是讓林黛玉大鬆一口氣,她現在只想平平靜靜的等寶二爺回來。
見謝玉如此又自知自明,林黛玉又開始接受謝玉的方子和藥了,畢竟想要等到賈寶玉回來,養好身子也是很重要的。
那那邊再想通過賈府關係,想請託謝玉辦的事,謝玉更是沒辦,又沒行動。
問,就是在書院授書,翰林院值守。
總算消停了一些!
賈府中人不少加上罵謝玉忘恩負義,林黛玉又回到了之前一年三百六十,風霜刀劍嚴相逼的待遇。
好在,林黛玉這時思想上比之前成熟許多,但也熬得住,常用「事若求全何所樂」這句古話安慰自己。
只要能等到寶二爺回來,希望就在的。
但寄人籬下的感覺確實不好,林黛玉好幾年的紫娟自然了解她家小姐父母去世的早,無兄弟姐妹照顧的處境。
紫娟原也想着趁老太太硬朗,坐定林黛玉和寶二爺的大事要緊。
這因為府中人的冷澹,本對謝玉有些好印象的她,想法也澹了。
但又不得不偷偷給謝玉傳信埋怨,祈求幫助。
這麼長時間相處,紫娟衛覺得謝玉是一個有辦法的人。
果,謝玉知道後,做了一些應對措施,林黛玉的日子,逐漸好了一些。
其實從頭到尾,謝玉都沒沾賈府一點光,反而是賈府中人不斷的在薅謝玉的羊毛。
二月份,因為時間準備更充分一批人,約兩百來人參加京中或者京城周圍縣試,約有五十來人通過了縣試。
四月份府試,通過者四十來人,其中有八人,和上一年剩下的兩人,一共十人,謝玉認為他們是有參加院試的實力,留下。
其他的,四十多童生,自然被謝玉安排成其他官衙中的書吏、幫辦,增加自己挑李滿天下計劃的蜘蛛網密度。
到了八月,初三賈老太太生日,謝玉實在推脫不過,帶了一支竹笛吹了兩支祝壽曲後,便匆匆立刻了。
見謝玉未有動作,林黛玉大鬆一口氣,精神也好些了。
之後自然是準備院試的事了。
那參加院試的十人,只有四人,包括上年年留下的兩人和這次從縣試、府試一路上殺上了的人。
四個秀才公,其中一個會掉隊,謝玉讓他也補了吏職,當然秀才和童生是不一樣,可以補入流的縣中典吏,如同現在的公安局長一樣。
加上老三的捕快隊伍,對謝玉的事業更有幫助的。
對於這四個秀才的待遇自然就不同了,謝玉安排他們去了女校,選適宜出嫁的女子成婚。
晴雯果然第一眼就被挑出來了。
但現在晴雯沒這個心思,不是因為賈寶玉長來看她,讓她心有念想,而是感覺自己在這女校找到了自己的價值,事業。
本人不願意的事,只得先做罷了。
晴雯不願意,自然有其他的女子願意。
這一有功名,房子,票子,妻子,謝玉這一送,雮塵珠和風月寶鑑這一刷,自然都是自家人。
這邊謝玉這邊的小事業正紅火,那邊賈府的日常更慘澹了。
轉眼十月,賈府來人,說是賈母老太太有請謝玉。
若是其他人人,謝玉自有理由拒絕,但是賈母,不說別的,就沖她的年齡。
謝玉也不好洗意拒絕。
再到賈府,那些丫鬟小廝看謝玉神色都挺複雜,紛紛回報給自己的主子。
有些小廝丫頭,仗着膽子想和這麼打招呼說話,也被賈母的人,給驅趕走了。
一路無任何阻隔,直接來到賈母房中。
見到賈母第一面,在賈母氣勢,謝玉就知道,麻煩了!
自己這邊態度雖出來了,林黛玉那邊該是沒頂住壓力,到底是吃人的封建禮教世界吧!
果然,賈母也不客氣的,就直接開門見山道:「知你是天子門生,世道清流,你這是做官做的越發大了,你是嫌棄我們賈家,還是嫌棄我這老婆子了。」
謝玉連聲歉意道:「不敢,不敢。」
賈母:「不敢?我可我老婆子看着你就是敢了。」
「若是不敢,那就不要推說自己忙,今年從元宵節開始,我那外孫女及笄之禮,何等重要,你是怎麼表現的。」
「之後,老身的生日,中秋節,你都沒來,莫非你看到我國公府權勢不比當初,也想學着別人,做一個見高踩低之輩。」
謝玉:「老太君此話嚴重了,晚輩雖出身寒微,既讀聖人之書,就會學那聖人之言,斷不是那種人。」
賈母:「既然不是,還不來提親,可是想我那外孫女成為的京城裏的笑話不是。」
謝玉:「不是,不是,不敢,不敢。」
賈母:「莫非以為,賈家貪圖你的財貨?」
謝玉:「自也不是。」
賈母:「那還三媒六書上門求親?」
謝玉:「這。」
賈母:「看來,你還是嫌棄。」
謝玉:「自是不敢,林黛玉天資非常,我草泥出身,自是配不上的,更何況。」
賈母:「更何況什麼。」
謝玉:「晚輩雖然無知,但也知道,兩親若是長久,自該是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方能長久。」
這話,聽的在後帘子裏抹淚的林黛玉,連連點頭。
她現在只希望,謝玉那邊能頂住壓力。
有些事一但寄託希望於對方,事情基本就完蛋了。
林黛玉現在只恨府中無人為她做主,就是原來對她甚好,說把她當女兒的薛姨媽,知道薛姐姐選秀無望後,變了態度,想讓賈寶玉娶薛寶釵。
所以這大半年林黛玉過很煎熬,每每淚目,只是大臉寶陪着探春遠嫁了,她的心事又不知道能對誰說。
今日賈母叫她過來,說是為她做出,她開始心生幾分希冀,但沒想到說的不是她和寶二爺的親事,而是和謝玉這個丑漢的。
只是現在這唯一的高堂,她自然不敢明確的表達反對,寶二爺又不在,她。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拿謝玉打趣,擠兌賈寶玉,試探賈寶玉心思。
賈母頓了一陣,氣道:「虧你還是讀書人,儒門子弟,剛才的話,可是聖人之言?」
「歷來親事都是門當戶對,且不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道理。」
「我念你年輕,又沒父母教導,不懂也就不怪你了,下個月有一個好日子,你準備準備,迎我外孫女進門吧!」
謝玉:「這。」
賈母:「莫非是還是嫌棄我那外孫女,給你說,若不是老太妃的遺命,以你的出身,怎麼配得上我那乖巧聰穎的外孫女。」
謝玉:「好,好吧,只是若林姑娘不同意,我也不好強迫。」
賈母:「她怎會不同意,我養的外孫女,最是知禮,她早已經同意了,只是你這浪蕩子,總不言語傷到她心罷了。」
「你總不來,她無法說出口,所以今日,老身就替她做主了。」
謝玉:「那我想見一見林姑娘。」
賈母:「這話,越發不知禮了,你且先去準備,下月來接新娘子就是了,對了,別忘了規矩,成親前,不許見面,不許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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