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聖燁帶着嘟嘟走出深山,訣衣擔心他要傷害孩子,沒想到他只是給孩子找羊奶喝。只是,嘟嘟對羊奶並不想喝,勉強喝了一點點之後就不肯繼續喝了,聖燁大約是覺得孩子太瘦了,抱着他又找了幾戶人家,運氣不錯的找到了一個生完孩子半年的少婦,女子見聖燁風度翩翩,身上的衣裳也是乾乾淨淨,打消了他是拐賣孩子的擔心,誤會他是帶着孩子的年輕父親,將嘟嘟從他的手裏接過去,走進房間餵孩子去了。
為嘟嘟好的事訣衣自然希望多多有,可她就是孩子的親生母親,聖燁這不是多此一舉嗎?讓她抱着自己的孩子亦是逃不出他的空靈境,何必擔心太多,要麼他心甘情願的放他們母子離開,要麼他死,兩者皆不可能,她只能被他囚禁在這兒,非要拿她的孩子威脅她嗎?只要逃不走,他做什麼她阻攔不了,拿孩子來要挾她得不到什麼。
「為什麼不說話?攖」
聖燁在外間等着少婦將嘟嘟餵飽,用魂音與腦中空靈境裏的訣衣閒聊。
訣衣不知道要說什麼,她話本就不多,尤其是在帝和生死未知、孩子不在自手的境況下,她能說什麼呢償?
「就算是恨我,也跟我說說話吧。」
聖燁的聲音輕的好像就在訣衣的身邊,話音裏帶着難以察覺的孤獨。
「被囚禁在北荒日峰神山里時,不管我怎麼嘶吼都沒有人回應我,那時我很想看你一眼,一眼就好,天天想,夜夜想,當真是想得骨髓也帶着痛意。」
對她做的事,他不後悔碰到她的身子讓她驚慌,那些與她不多的親近是他唯一能回憶的東西,他只是後悔把她嚇得那麼厲害。他的心裏,她每天都很安靜,像開在天宮最高處的鮮花,永遠鮮艷欲滴,與別的女子截然不同,高貴聖潔。
「我知道你覺得我是魔,對你的感情走火入魔,可如果我能控制我的心,當年就不會傷害你了。」
訣衣的身體微微顫抖,那些過去,她不願想起,尤其在有了嘟嘟之後<="l">。
「沒關係,訣衣,你恨我吧,就算你恨我,我還是要將你帶在身邊。」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被抓回北荒日峰神山,如果再不出來見見她,他甘願成魔,至少現在見她,帶着她去各種地方,以後被囚禁了,他還有新的東西可以回憶。一個人,不看到她對另一個人的深愛,不會知道自己的嫉妒和羨慕能到何種程度,他嫉妒帝和嫉妒得想殺了他。也許只有他死了,她的心才會讓出一點點的位置給別人。
「你孤單過嗎?」聖燁問。
「感受過無望的悲苦嗎?」
「訣衣,你真的愛過嗎?」
訣衣的心,在聖燁的話音里疼了一次又一次。
「訣衣,你知道嗎?就算是帝和,我也敢說,這個天地間,你再也找不到一個比我愛你更久的人了。」聖燁的聲音裏帶着一絲異樣,「我愛你,比帝和愛你還要深,你信嗎?」
好一會兒之後,聖燁又問了一聲。
「信嗎?」
愛情,在願意相信的人眼裏,一個微笑都是滿滿的愛。在不愛的人面前,挖出了心恐怕也不會相信吧。
直到嘟嘟被少婦抱出來訣衣才輕輕的說了一句,「其實不必如此麻煩。」
「比起不能見到你,這又能算什麼。」
聖燁說完接過少婦手裏的嘟嘟,「多謝。」
「你家孩子長得真是好看啊,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孩子。」少婦由衷的讚嘆道,「想必這個孩子的娘親是一個極美的女子吧,您真的很有福氣呢。」
用法術變出一堆金銀珠寶在木桌上,聖燁朝少婦微微點頭,再沒說什麼的轉身走了,這個孩子的母親的確極美,但是他卻沒有福氣娶她為妻,更不是這個孩子的父親,躺若能有這樣的妻與子,讓他付出多少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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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聖燁帶着訣衣來了凡間,可在凡世的日子裏他卻沒有住在凡人眾多的城內,每日帶着嘟嘟住在深山老林里,只在要餵嘟嘟吃東西的時候才從山裏飛出來,而且有了第一次找生孩子不久的少婦餵嘟嘟經歷後,他每次都只找剛生娃不久的人家,走時留下一堆金銀給凡人算是答謝。
訣衣看着一個個凡人抱着自己的孩子,而她明明就在孩子的身邊卻抱不到自己的兒子,心裏酸苦得無以復加,不管她怎麼保證聖燁堅決不肯讓她碰到嘟嘟。
嘟嘟不再餓得哭,訣衣心中雖然恨聖燁,卻不敢說什麼堅決的話激怒他,怕他將傷害加諸在幼子,他若以後能如此對待嘟嘟,她便敢靜心的等下去。
是的,雖然與幻姬等人沒有朝夕相處,也沒有百萬年的交情,但是她無比相信,一旦知道她被聖燁帶走了,幻姬他們肯定會想辦法找到她,而且憑他們的本事,應該不會需要等太久。她眼前要做的事不過是保護好自己和孩子,耐心的等救自己的人來臨。
不知道是不是生活在凡間比較簡單,聖燁半個月都沒帶着訣衣離開,嘟嘟吃飽之後他就會帶着他們母子去深山裏,也不干別的什麼事,只是不停的與訣衣說話,哪怕是很小的事也想與訣衣分享<="l">。
開始的時候,訣衣煩得很,她實在不想跟聖燁說話,尤其他說的那些她一點不關心,盤繞在她心頭的事,除了孩子就是帝和,她現在都不想逃跑的事了,左右跑不過,不如安心的等被救。可是,為什麼這點安寧都沒有呢?聖燁一天到晚不停的說說說,吵得她懷疑他的真身是不是蚊子?
慢慢的,訣衣發現,只要她出聲回應聖燁,他的心情就會變得很好,雖然他仍舊繃着臉不露笑,可她能從細微的話音變化中感覺到他的心情變化。如果在嘟嘟餓的時候她出聲回應了,那麼嘟嘟就被聖燁特別小心的對待,好像怕他照顧不好訣衣不會再與他說話一般。
發現了竅門的訣衣明白了,聖燁需要她的在乎。
只是誰曉得,她千萬個不想搭理聖燁,無奈為了孩子,不得不違心得理會聖燁,哪怕他說的話她半點兒興趣沒有。
「……你覺得這次還去那家怎麼樣?」聖燁問訣衣。
訣衣道,「哪家?」
「就是我們第一次去的那家。」
訣衣問,「為什麼去那家?」難道那家的小婦人餵得特別好嗎?
「四處找找我沒事,擔心小東西餓了。」
訣衣一聽要餓到嘟嘟,哪裏還顧得別的,「就近吧,你覺得哪兒近就聽你的。」
聽你的……
聽你的……
這三個字委實美妙,讓聖燁的心裏舒爽得很,好像自己真能做訣衣的主。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此刻她聽他的話,就算是在帝和孩子的事上聽了他的安排,可日後即便再被囚禁,他還是能回味,她曾如此溫柔的順從他。
第一次聖燁找的那家少婦見聖燁又抱着嘟嘟去找她,高興得不得了,二話沒說的抱着嘟嘟去餵了,心裏想着又能得一大筆金銀珠寶了。
事後,少婦將嘟嘟還給聖燁的時候,說道:「雖然不知道你住在哪兒,也不知道您孩子的娘親怎麼回事,但以後如果需要餵養孩子,盡可抱着孩子來找我。」
聖燁點點頭,又照例給了少婦一把珠寶,抱着嘟嘟走了。
從少婦家出門沒幾步,一個年輕力壯的農夫扶着一個鬍子全白的老頭兒慢慢走來,三個人擦身而過。
聖燁在老人和農夫過去後,微微蹙眉。
農夫不覺有異,而白鬍子老人與聖燁一樣,在迎面而過後,禁不住皺了眉頭。
聖燁察覺到老頭兒非凡人,是妖是魔不知道,或許既不是妖也不是魔,而是下凡來修善果的神仙也未可知。
白鬍子老人沒注意腳下的石子,滑了一跤,跌倒在地上,農夫急忙扶起他,趁着跌倒的時候,老頭兒看了聖燁的背影一眼,剎那間開了自己的天眼。
是了,老頭兒不是妖也不是魔,的的確確是從天界下凡來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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