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把人抓去了禁龍衛並不足以讓杜氏泄恨,尤其是想到尤霸王之所以被殺是因為覬覦湛非魚的美色,所以才買通常府的小廝偷溜進了後院,這才讓牢頭賴三有了可乘之機對他下殺手。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龐嬤嬤,你派人出去就說那賤丫頭已經不是貞潔之身了,禁龍衛的人都懶得要她這樣的賤婦!」杜氏其實更想說湛非魚被禁龍衛的人給糟蹋了。
可一想到禁龍衛的凶名,這髒水卻是不敢潑過去,杜氏只好改了話頭,如此一來目的達到了也不會得罪禁龍衛。
龐嬤嬤明白的點點頭,「老奴明白,這就安排人去做,夫人,春暉園那邊可要繼續讓人盯着?」
「一個上不了台面的賤種,即便有命進了瑞王府也不過是個妾罷了,你以為她能在宜側妃那裏討的好?」杜氏不屑的嗤了一聲,她和瑞王妃曾經有過齟齬。
畢竟一個貴為超一品王妃卻不受寵,養在膝下的也不過是小妾的兒子罷了。
杜氏雖說只是一品侯夫人,可武安侯府唯一的繼承人是他親兒子,武安侯身邊除了兩個年老色衰的妾室之外,連個貌美的丫鬟都沒有,侯府更是杜氏一人獨大。
再加上瑞王妃和杜氏都是跋扈張揚的性子,兩人頗有「王不見王」的勢頭。
尤其是這一次瑞王妃越過杜氏派人私信給武安侯想要結親,這不亞於扇了杜氏一巴掌,京城後宅這些貴婦們誰不知道她不待見這個庶女,瑞王妃偏偏要抬舉這個賤種。
武安侯府雖說是沒落的勛貴之家,可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上卻依舊有不少關係,這不短短一個早晨的時間,關於湛非魚「污言穢語」流言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
噗嗤一聲,一口茶嗆了出來,重光都顧不得嘴邊的茶漬了,手中杯子順勢砸了過去,「你他娘的現在說?你是想英年早逝?」
想躲卻不敢躲,回話的屬下敢怒不敢言的瞅着重光,「卑職去請示過湛姑娘了。」
所以這個黑鍋他不背……
身為禁龍衛,京城各大世家他們都安插了眼線,因此龐嬤嬤一安排人散播謠言,禁龍衛就收到了消息,一想到湛非魚現在住的是自家指揮使大人的宅子,禁龍衛哪裏敢懈怠,第一時間就匯報了。
「這丫頭讀書讀傻了!」蹭一下站起身來,一想到自家七爺明兒就回京城了,而如今京城大街小巷都是這不堪的流言,重光感覺自己可以先死一死了。
等重光進了院子,何生正拿着掃帚在掃落葉,灶房那邊有濃郁的香味傳了出來,不用問也知道必定是肖廚娘在做糕點。
「阿生!」一把攬過何生的肩膀,重光卻不忘記壓低聲音,「你小子給我老實交代,你家小姐這是發什麼瘋?」
相對於氣急敗壞的重光,何生還是那張老實的臉龐,將掉地上的少在撿起來也順勢掙開了重光的胳膊,「小姐說謠言止於智者。」
聽着後院隱隱傳來的誦讀聲,重光想罵爹了,狠狠抹了一把臉,「你認為七爺聽到這話還能理智?咱禁龍衛這批兄弟還能有活路?」
何生抬頭,同情的看着暴躁抓狂的重光,「我只是聽命行事。」
「何小生,你是不是還記恨當年老子訓練的時候踹了你一腳?」重光怒目相視,當初他就看這小子這張臉不痛快,木頭一般,誰能想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兒他竟然被這個臭小子給陰了一把。
何生不急不緩的繼續掃着地上的黃葉,當年那一腳可是踹在自己屁股上的。
重光倒是想要進後院找湛非魚,可聽着這讀書聲,得,這丫頭一定是讀書讀傻了,還是自己先去處理,務必讓七爺回京之後聽不到任何污言穢語。
看着掉頭就要走的重光,何生慢悠悠的開口:「小姐既然放縱武安侯府傳出流言,必定是自有打算。」
出門的動作一頓,重光臉龐扭曲了再扭曲,這丫頭自污名聲能有什麼打算?以後不嫁人了?去尼姑庵當姑子?
重光氣急敗壞的過來又氣惱的離開,何暖剛好端着熱騰騰的蜜蜂桂花糕進了書房,也順便告知重光來了又走的事,「小姐真的不管嗎?」
也不怪重光如此惱火,實在是那些流言太過於污穢,別說湛非魚是個讀書人,來年還要參加春闈,就算是普通的姑娘家,這樣的流言蜚語也足以把人逼死。
「營大者不計小名,圖遠者弗拘近利。」湛非魚一本正經的吊書袋,可手卻已經向着桌上的桂花糕伸了過去,「就算這流言傳的再離譜,也沒人敢不長眼的在我面前提起。」
湛非魚都敢正面開撕折婧,京城這些世家千金愛惜羽毛,估計真沒誰敢用流言來奚落嘲諷湛非魚,至多私底下嚼舌根,湛非魚權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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