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雖然這是丘家的別院,但湛非魚現在也算是別院的主人,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主位上坐了下來,「丘小姐,請坐。筆神閣 bishenge.com」
「冒昧打擾湛小姐了。」丘靜媛努力的想要笑起來,可心裏翻騰的情緒讓她此刻表情僵硬,笑容也顯得牽強,畢竟去年之前她還是黔中道身份最尊貴的官家千金,如今卻淪落為了罪臣之女。
湛非魚同樣打量着坐在下首的丘靜媛,沒有了初見時的跋扈野蠻,眉眼裏的傲氣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沒有卑微之色,卻多了一層陰鬱,想來回到黔中道之後,丘靜媛的日子過的並不舒心。
「不知丘小姐前來所為何事?」湛非魚開門見山的問道,三房已經敗了,丘靜媛的祖父和父親包都淪為了階下囚,包括三方其他涉案的人都已經被押送到了京城受審,雖說判決還沒有下來,但主犯必定是斬立決。
但丘靜媛畢竟姓丘,也喊了丘大人這麼多年的大伯,三房的事和她一個閨閣小姑娘無關,丘靜媛即便落魄,但其他人看在丘大人的面子上也不敢真的落井下石,至多是言語上譏諷奚落,當然被抄家的三房一群人肯定不可能和以前一樣錦衣玉食。
丘靜媛還未開口眼眶已經泛紅了,快速的壓下心底的難堪和委屈,丘靜媛哽咽的開口:「我知道家中敗落是我父親他們罪有應得。」
或許是丘大人臨出門之前有了交待,所以丘懷信即便臭着一張臉,卻沒有半路撂擔子。
「把我的院子打掃出來。」隨手把馬鞭丟給了小廝,丘懷信大步往別院走了去,「院子裏伺候的人都禁止外出,每日要採買的東西開個單子,王小樹會帶人送過來。」
「是。」管家一一應下,他本是丘府的二管家,丘大人把湛非魚視為座上賓,所以才把管家臨時抽調到別院來,別院裏的下人也都是二管家從府中帶過來的,不但守規矩,對丘府也絕對忠心不二。
別院北邊這種了兩棵桂花樹的院子正是丘懷信常居住的,他外宿的時候就住在這裏,這會也是熟門熟路的。
管家讓人把冰盆擺了進來,又挑了兩個手腳麻利的丫鬟收拾臥房,這才親自端着茶走了過來,「三公子,這幾日是不是不太平?」
丘懷信坐沒有坐姿,懶洋洋的靠在小榻上,接過茶杯喝了兩口水這才道:「有備無患,省的三房那些人栽贓嫁禍。」
以前三房嫉恨的是嫡支,一直想取而代之,如今最痛恨的則是湛非魚。
丘懷信看來三房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可惜他們不敢記恨朝廷,也沒辦法報復蠻夷,這仇恨自然就記到了湛非魚頭上。
「湛姑娘身邊就三個人,何家兄妹還有一個馬車夫,可暗中還有高手在守着,三房若是敢報復,只怕是有去無回。」管家壓低了聲音,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窗戶外,「鄧侍衛估計那些都是來自學士府的死士。」
軟坐在小榻上的身體倏地坐直了,丘懷信不屑的冷嗤一聲,「三房要是不蠢就該知道湛非魚不是軟柿子,蔡之元這會還關在府衙大牢裏,人沒到黔中府就幹掉了指揮司的四品僉事,三房這些蠢貨該不會還活在夢裏吧。」
當日蔡之元隱瞞了消息,想要借着黔中衛所來一個先斬後奏把湛非魚弄死,可結果呢?不管是老太爺派來的那些死士,還是蔡之元帶來的親衛死的死,殘的殘。
三公子還是動了惻隱之心,管家笑了起來,三公子話說的嘲諷,實則卻是顧念着血緣親情,希望三房剩下的人不要飛蛾撲火的自尋死路。
「我是怕他們犯蠢,留幾條小命在,日後還能給丘韶他們燒點紙錢。」丘懷信撇撇嘴,讓自己給三房的人祭拜?打死都不可能。
再說三房剩下的這些人不是老弱婦孺,就是無關緊要的人,沒有犯事這才逃過一劫,若是他們繼續作死,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了。
管家笑了笑也不戳破,視線往窗戶看了一眼,卻見一小廝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三公子,我出去看看。」
原以為是湛非魚那邊有什麼事,管家沒想到卻是三房的人來了。
聽完小廝的回稟,站在門口的丘懷信面色更加的難看,「她來做什麼?」
丘家到了丘懷信這一輩都是男孩,就丘靜媛一個小姑娘,雖說她是三房的女兒,但丘家嫡庶之爭和小姑娘沒多大干係。
再加上丘靜媛長的玉雪可愛,嘴巴又甜,丘老夫人和丘夫人都極其寵愛這個小姑娘,丘懷信別看對湛非魚滿是敵意,可當年他也是極其疼愛丘靜媛這個小妹妹。
三房的人也識趣,不管明里暗裏怎麼爭鬥,都不會涉及到丘靜媛一個小姑娘,因此丘靜媛可以說是黔中道最尊貴的官家千金。
直到丘靜媛年歲大了,七八歲的小姑娘也跟着家中女眷外出,後宅的那些事,丘懷信他們不知道,但丘夫人和丘秉德的妻子卻看出點門道來了。
她們一直疼惜寵愛的小嬌嬌,私底下竟然是個虐打下人、毀人容貌的暴虐性子,只要稍不順心,不管是府中的下人,還是平民百姓,或者是官家小姐,但凡丘靜媛看不上順眼的人,丘烽這個表哥勢必會替她動手。
有的姑娘毀了容,有的被歹人欺辱失了名節,最讓丘懷信失望的是當初耿家大小姐,因為擅棋,丘夫人還笑着說要讓耿大小姐跟着丘懷信學棋,這多少有點結親的意思。
丘懷信當時也不過是十來歲的少年,還真的找到機會和耿大小姐手談一局,他贏了之後倒也大方,讓人把收藏的一副黃龍玉的棋子送給了耿大小姐。
誰曾想此事被丘靜媛知道了,當初她一眼就看上了這副棋,可惜丘靜媛的琴棋書畫連剛入門都不算,丘懷信自然不會把這珍貴的棋子送給她暴殄天物。
一個月之後,耿大小姐的閨房失火,人雖然救回來了,但雙手卻燒傷了,滿是虬結在一起的醜陋疤痕,自此之後耿大小姐再沒有在外人面前下過棋。
事後丘夫人和丘懷信談了一次,雖說耿家失火的證據都被那把大火給燒毀了,連守夜的兩個丫鬟還有一個婆子也都喪生在火海里,成了死無對證的案子。
但丘夫人認為是丘靜媛派人放的火,丘懷信再疼愛三房這個小堂妹,可他更相信自己的母親,再加上所有和丘靜媛有過衝突的姑娘家都遭了意外,丘懷信自此之後就遠離了丘靜媛。
另一邊,湛非魚剛拿起的書又放了下來,轉身看了一眼窗戶外,八月陽光炎熱,下午時分更是一天裏最熱的時候,這個時候來拜訪?
「小姐若不是不想見的話,奴婢這就去把人打發了。」何暖對丘靜媛沒什麼好印象。
這不單單是一個被慣壞的千金小姐,更是一個心性歹毒、行事狠辣的小姑娘,三房敗了行事才有所收斂,否則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喪命在丘靜媛手裏。
「去見見吧。」湛非魚站起身來,最後一次見面是丘靜媛回黔中道的途中,當時錢世鵬一路護送,否則湛非魚都不知道錢家的生意竟然和蠻夷有關係,間接的查到了丘家三房。
丘府的這個別院丘靜媛來幾次,但三房出事之後她卻是第一次過來,看着擺在角落裏的兩個冰盆,再看着博古架上靜美的金玉擺設。
丘靜媛收回目光,眼底有不甘之色快速划過,自己竟然都眼紅一個別院的擺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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