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隨着湛非魚話音的落下,又見一個黑色勁裝的青年自門口走了進來,同樣對着湛非魚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後和審問趙遠的青年一起,一人抓住趙遠,一人抓住還想要哭喊尖叫的陳氏。伏魔府 m.fumofu.com
「焦大人,焦夫人,告辭了。」湛非魚笑着打了聲招呼,看得出是不打算在焦府留宿了,好在焦濂玉這會人都在這裏,也沒有生命危險,無須何暖留下來照看。
目送着湛非魚幾人離開後,焦濂平此時心情大好,又沒忍住刺了焦知府幾句,「果真是禁龍衛啊,連父親你這個黔中知府都不放在眼裏,說把人帶走就帶走了,嘖嘖,這就是權勢啊。」
焦濂平的確是羨慕,看看湛非魚的行事作風,小姑娘才多大年紀,可放眼黔中道就沒人敢得罪,就連他爹不也畢恭畢敬的把人當成座上賓,不敢有絲毫怠慢。
「既然此事已經解決了,平兒,你也該回去休息了。」焦夫人打心底感激湛非魚的出手相助,否則不管是留下陳氏還是讓她病逝都是個難題,如今倒沒有後顧之憂了。
……
陳氏驚恐而哭喊聲迴蕩在阿靜的夜晚,也幸好焦府佔地大,最近的一處鄰居也相隔甚遠,否則這大晚上的哭喊嚎叫的還以為焦府發生了什麼驚天大案。
陳氏或許是害怕焦知府和焦夫人這兩個長輩,所以只能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雙手抱住了焦濂平的腿,哭哭啼啼的哀求起來,「相公,我都是為了你,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啊!」
「為了我?」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焦濂平冷眼看着面色蒼白,如同瘋婆子一般的陳氏,「當年遠洲來府中拜訪,你嫌棄他出身寒門,明面上讓下人準備了客房和吃食,私底下卻讓人嚼舌根,嘲諷遠洲來焦府打秋風,羞辱他是個酸秀才,甚至還誣陷他盜竊了客房裏的擺設。」
等焦濂平知曉真相後,他已經失去了這個同窗好友,他回府之後也對陳氏發了火,讓她去道歉賠罪。
可陳氏卻是哭的差一點昏厥過去,口口聲聲狡辯是府中下人嫌棄遠洲是窮酸,這一切她都不知道,而且之後她也把幾個丫鬟婆子都遠遠的發賣了。
「相公,那一次是我管家不嚴,可我也派人送了賠禮。」陳氏抹着淚,一副備受委屈的嬌弱模樣。
可惜焦濂平這些年早已經看慣了她的淚水,冷嗤一聲,「是,你是送了賠禮,大張旗鼓的讓府中下人送去一托盤銀子,五兩的銀錠子,足足有十個,還送了吃食衣物,遇到一個人就說當日府中招待不周,讓遠洲受了委屈、不告而別,所以賠罪來了。」
這送銀子不是去賠罪,而是去羞辱一個清貴的讀書人,是去結仇!
不等陳氏開口,焦濂平再次道:「前年我們在西山腳下舉辦文會,不過是意外搭救了趙家三小姐,可你又做了什麼?」
焦濂平後來成為一個紈絝,可以說自身佔了一半的原因,但另一半的原因絕對出自焦知府和陳氏。
「可她在我們的馬車上換衣裳!」陳氏聲音猛地拔尖了幾分,原本嬌柔的面容瞬間變為了猙獰和狠辣。
「青天白日、大庭廣眾,我也和你解釋了,趙三小姐的馬車翻到了溪流里,她落水了,所以只能借我們的馬車換一下衣裳,而且她當時已經定親了!」
焦濂平閉上眼,遮住眼底的痛,半晌後穩住了情緒一字一字如同刀子一般凌遲着陳氏,「你先打着探望趙三小姐的名頭去趙家狠狠羞辱了她,辱罵她不知羞恥,勾引有婦之夫!甚至當場丟出十兩銀子當聘禮,讓趙三小姐來焦府為妾。」
「什麼?」端坐在主位的焦夫人眉頭倏地皺了起來,當年平兒要議親了,焦夫人曾考慮過趙家,雖說是門楣不顯,但趙家也算是書香清流。
焦夫人最看重的就是趙家對子女後輩的教養,姑娘和小子一樣都是四歲啟蒙,姑娘家一直要讀書直到成親,小子則須科舉出仕,若是沒有天賦,加冠之後也可以放棄讀書,另謀他業。
焦夫人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陳氏,她只怕也知道此事,所以心有芥蒂,才會借題發揮。
「母親,若是如此也就罷了。」焦濂平苦笑一聲,女子愛吃醋也不算什麼大事,「可陳氏她不該派人送信去了趙三小姐的未婚夫家中,甚至買通了趙三小姐身邊的下人,導致對方誤會後退了親。」
趙三小姐性子烈,雖說此事最後被壓了下來,但她也心灰意冷,最後去了趙家的老家出家,青燈古佛了此一生。
湛非魚聽到這裏不由同情的看了一眼焦濂平,還真看不出陳氏竟然行事竟然這麼惡毒,能逼迫一個好人家的姑娘出家,這其中只怕也是仗了焦府的勢。
趙三小姐或許也知道,所以寧可犧牲自己,遠遠的避開,否則以陳氏的歹毒,說不定她還會繼續報復。
陳氏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出手的,她是焦濂平的夫人,代表的就是知府府,陳氏只要放出話來,自然有巴結她的人會出手對付趙家。
若是說一開始焦知府還有一絲不忍,可隨着焦濂平一樁樁一件件的敘說,焦知府神色最終也轉為了冷漠。
畢竟陳氏都能幹出買兇殺人的事,此前會做出種種仗勢欺人的事並不奇怪。
「不,我生是焦家的人,死是焦家的鬼!」陳氏搖着頭瘋狂的喊叫起來,可對上焦濂平冰冷的沒有一點感情的雙眼,陳氏只感覺腦子嗡了一下,忍不住的嘲諷起來。
「相公,你說這麼多不過就是想把我一腳踢開,重新挑一個能幫襯你的妻子,你不過是嫌棄我陳家落敗了,沒辦法給你的官途提供助力!」
不等焦濂平開口,陳氏猛地轉過頭看向焦夫人,冷笑道:「母親從我進門的那一天就不喜我這個兒媳婦,你對府中的下人都比對我好!相公不求上進,母親你不但不規勸,還訓斥我,讓我不要管相公的事,你自己窩囊,被一個妾室壓的死死的,我可不會讓我的相公,我的兒子被一個妾室,一個庶子壓着!」
焦夫人半眯着眼,根本不理會瘋言瘋語的陳氏,今夜之後,陳氏只會病逝在焦府,陳家那邊焦夫人也會說明一切。
一抹臉上的淚水,陳氏再次看向不苟言笑的焦知府,「父親,枉你是讀書人,是朝廷命官,竟然寵妾滅妻,荒唐可笑到栽培一個卑賤的庶子!你們連世家大族的規矩都忘記了,可我不會忘記我們大房才是嫡支,我相公是嫡長子,日後這焦府只能是我相公的,是我兒子的!」
「所以你就指使人去殺濂玉。」焦知府看了一眼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趙遠。
平日裏焦知府很少和兒媳婦接觸,再加上焦濂平的不成器,即便聽到關於陳氏不好的話,焦知府也偏聽偏信的認為是焦濂平的錯,誰曾想自己卻是錯的離譜。
看到滿身鮮血幾乎像是一具屍體的趙遠,陳氏哆嗦了一下,理智總算回來了,面色刷的一下蒼白到了極點,嘴唇也哆嗦起來,說到底她還是怕死。
「父親,看在宏兒的面子上,不如把大嫂送去莊子吧。」突然,一道虛弱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關上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卻見焦濂玉被護院攙扶着,因為失血過多,整個人看着隨時都能厥過去。
「濂玉,你怎麼起來了?」看了一出大戲的黃姨娘趕忙起身扶住焦濂玉,一想到他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黃姨娘不由仇恨的看了一眼陳氏,早知道這個賤人如此狠辣,自己就該先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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