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行 第九百五十一章:尾巴的正確用法(終於回家啦)

    測試廣告1    「怎麼?有何不對嗎?」

    那名年輕的女弟子見這些村民神色有些不大對勁,神情微顯迷惑。筆神閣 bishenge.com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屬實不知如何開口。

    最後還是吳大娘走出來,磕磕絆絆地將事情經過細細描述了一番。

    太玄宗一眾年輕弟子聽聞此言,不由陷入沉思。

    那名年輕的女弟子看向蘇靖,低聲問道:「蘇靖師姐,對於此事,您怎麼看?」

    蘇靖看着地上殘餘的灰燼,目光幽幽涼涼,並未說話。

    又有一名年輕弟子小聲說道:「溫九師姐怎會收這樣一名性格殘忍弒殺的人為親傳弟子?

    修行之人最忌殺生、殘酷,尤其是我太玄門人,需得心懷仁義,德善,以人品為重,守君子之心,此人我瞧着,倒是不像什麼善類啊。」

    「話不可以這麼說,那老道士一聽就是江湖騙子,什麼作法請河神,這小破河裏哪來的什麼河神!

    妖鬼之氣倒是甚為濃重,怕是這老騙子想坑蒙拐騙,誆人錢財。

    他拿這些無辜女子的性命不當回事,自己惹了禍事,卻要留給旁人來替他擦屁股。」

    「可即便如此,哪怕是江湖術士,也是活生生的人命一條啊,即便有所過錯,也不至於要將人活活燒死吧?」

    「這個,或許其中是另有隱情也說不定。蘇靖師姐,您有何看法?畢竟如今出了人命,可要追上去將他審問一番?」

    「眼下我們可是要提前入住十方城,準備三月之後的拍賣大會。

    宗主說了,蘇靖師姐在暗黑大陸中了屍氣,受了隱傷,須得拍下十方城的息淨露,方可徹底拔除屍氣,解決掉隱患。

    這位師兄的事情倒是不急,日後可交給宗主大人定奪,對吧蘇靖師姐。」

    蘇靖垂眸平靜道:「眼下……不是見他的時候。」

    眼看着這些年輕弟子大有要問罪百里安,上報師門的意圖,吳大娘的惻隱之心又動了,不由着急道:

    「使不得使不得,那小公子放火殺人也是有原因的啊,那老道士何止是坑蒙拐騙!他居心不良!還覬覦那小公子家中嬌妻美娘子!

    竟故意下此全套,還以火把燒毀他夫人的容顏,這才導致小公子他以牙還牙。」

    聽到嬌妻、美娘子、夫人等等字眼的時候,蘇靖一直幽冷低垂的眼眸終於掀起,有了一絲反應。

    旁的弟子們聽了這話,無不驚訝捂嘴:「這位新入門的師兄竟是已經有家室了?」

    「聽這位大嬸如此說,那老道士當真是有些不識好歹了,竟抱有如此惡毒的心思,燒死也不為過了。」

    「也罷,瞧着這御火術的痕跡,想來那位師兄身子已經大好,倒也不用着急先尋他了,看來還是不如折轉方向,先行十方城才是。」

    眾人商量好,目標一致後,紛紛御出靈劍,卻發現站在那裏的蘇靖師姐紋絲不動。

    眾人不由迷惑道:「蘇靖師姐?可是還有什麼不妥之地?」

    吳大娘一臉冷汗地看着正直勾勾盯着她看的蘇靖,心口發顫得厲害,「這位仙人……有何指教?」

    老天爺勒……方才這姑娘的眼神冷歸冷,但也不會帶有任何壓迫人的意味,才一句話的功夫,怎麼一下子多了這麼多的敵意?

    蘇靖眉眼如浸雪水,一雙漆黑點墨般的眼瞳明亮又銳利,薄唇輕掀,冷冷吐出兩個字:「夫人?」

    吳大娘給這兩個冷冷淡淡的字凍得一哆嗦,道:「是……是啊,那小公子家中已有妻室,還是個美嬌娘。

    怎麼……難不成你們修仙門派是道觀,不容許有婚配嗎?」

    難不成百里小相公是背着自己的師門偷偷娶了妻子,同門長輩都不知曉,故此受了傷也不敢回去?

    鬧了半天,原來還真是私奔啊。

    那些年輕的太玄弟子雖然吃驚溫九經主竟會收一名拖家帶口的男人為弟子,但同時對蘇靖的反應也是更為不解。

    蘇靖師姐的關注點,是不是有些……偏了?

    見那可憐的吳大娘都快要在蘇靖冰冷的目光下縮進地裏頭去了,一名年輕的太玄弟子忙出聲解釋道:

    「本門弟子倒也不是不能婚配,只是修行中人,更重大道之行,與人結為道侶更是門中大事,聽起來比較吃驚罷了,大嬸不必掛懷。」

    吳大娘點了點頭,心頭剛有所落定,便又聽到跟前那白衣女子吐字如冰,清越好聽的嗓音卻似自臘月風裏吹來一般冷冽:

    「美嬌娘?怎麼個美法?怎麼個嬌法?她穿起紅衣來,當真有那麼好看?竟是能讓他得以對外宣稱之為『夫人』?」

    吳大娘:「??……」

    這是什麼見鬼致命的問題?

    眾多太玄弟子聽了這話,表情也變得十分精彩。

    在蘇靖氣場無端越來越強的壓迫視線下,吳大娘直直愣着眼,不敢隨便轉動眼睛珠子。

    「那……那個,這位女仙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小公子的夫人不……不穿紅衣服。」

    「不是紅衣?」蘇靖黑眼睛深深一凝,周身的氣場卻鬆緩了幾分下來。

    她重新垂了眼眸:「如此,應當是誤會。」

    聽她語氣如此肯定,吳大娘呵呵乾笑兩聲。

    還以為這白衣姑娘見過百里小相公的娘子,一聽他們二人成婚,有所偏見也是正常。

    瞧這一行白衣紅裳的仙人風範,個個都是清湯寡水的禁慾系模樣,一看就知都是些根正苗紅的正經人家的氏族。

    那薯大妹子一身紅塵煙火氣怕是難入他們的法眼,往日頂着那樣一張狐媚皮子,怕是沒少穿着紅衣到處招搖。

    吳大娘終究心是向着蜀辭的,忙為她解釋道:

    「是啊,是啊,這位女仙人怕是誤會薯大妹子了,她雖模樣生得妖嬈姿麗了些,俗里俗氣乍看像是不好相處的蛇蠍女子。

    可她本性好着呢,整日衣不解帶地照顧着小公子,而且自打她成家後,便再也沒有招搖艷麗地打扮了。

    她眼下都是粗布麻衣,日日幫小公子洗衣服呢?

    不過方才女仙人問她美在哪裏,嬌在哪裏,這可真是問對了人。

    我那薯大妹子身材可真真是前凸後翹,風情萬種,能得小公子這般心疼憐惜,也實在不是什麼奇怪之事。」

    吳大娘心道自己該說的也都說了,該夸的也都使勁放大蜀辭的優點,希望莫要被這些修仙的出塵之人給看輕了去。

    既然說了這麼多,估計也該就此結束了吧?

    誰料看着話極少的白衣女仙人,眼下卻偏生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吳大娘清晰可見她雪腮之下的牙根子都收緊了。

    「前凸後翹?如何前凸後翹?」

    吳大娘心道這要如何口述,只好誇張地虛虛展示了一下蜀辭前頭和後頭的傲人弧度線條。


    雖未言語,但眼神有些心虛地落在蘇靖的胸前,那眼神簡直不要太直白。

    這簡直可以確定,此時此刻,在百里安身邊的女子絕非是她以往見過的任何一個。

    蘇靖面容冰冷,胸口起伏的弧度明顯急促了些。

    她又問:「他從何方離去?」

    「蘇靖師姐?」身邊的女弟子忙出聲道:

    「如今眼下確認那位師兄並無性命之憂就可以了,我們眼下難道不應該先行趕去十方城嗎?」

    蘇靖冷冷道:「九經收親傳弟子,何等大事,怎可如此隨意如玩笑一般。」

    說完,竟是直接御出了斬情劍,化為白虹,劃破天際而去。

    那名女弟子一頭黑線,小聲嘀咕了一句:

    「方才也不知道是誰說的,九經主之事,如何能隨便置喙……怎生得眼下,就是一副夫郎要給人搶走的火燒屁股模樣。」

    一旁同行弟子忙呵斥道:「你瘋了,竟然編排起了蘇靖師姐,真是活能耐了。」

    那女弟子悻悻不語,只好御劍無奈追上。

    ……

    ……

    叢林小道,日頭漸盛。

    百里安將蜀辭安置在蔭蔽之地坐下,蜀辭看着他手中打濕的手帕,目光詫異:「月光願酒?」

    百里安將手裏沾染酒氣的帕子輕輕貼在她那半張被燙紅恐怖的臉頰上。

    酒意清涼,絲絲入骨,蜀辭輕嘶一聲,往後躲了躲。

    卻被百里安以手掌扣住後頸不讓亂動。

    他抬眸瞥了她一眼,道:「小妖本事不大,眼光倒是不錯,竟能認出此酒是以月光為靈,願力為源入酒。」

    蜀辭極其不喜歡『小妖』這稱呼,她皺眉道:「吾輩可不小,你才是小輩,休要造次!」

    「莫動。」百里安臉忽然靠近,冰冷的吐息朝着蜀辭的眉眼落來,磁性的嗓音低得近乎無。

    分明只是普通平淡的命令之言,只是隔着這般近的距離,蜀辭只覺得他那低沉的嗓音鑽心似地往胸口裏痒痒地爬。

    她想躲,後脖子卻被那隻冰冷修長的手掌緊緊箍住。

    蜀辭極恨別人命令她,可今日卻不知為何,對百里安並無多大的反感牴觸之意。

    身子甚至竟真隨着百里安的話而慢慢放鬆下來。

    月光酒雖為清酒,可沁入傷口之中,卻不會給人帶來太強烈的疼痛。

    絲絲如冰針細捻,反而還給臉上的傷口帶來震痛的效果。

    許是覺着自己太過於沒出息了些,蜀辭胸前一陣波瀾壯闊地起伏顫動着,跌宕生姿之餘。

    她努力生硬起嗓音,道:「有些疼……」

    百里安手中動作一頓,放柔了些,輕輕擦柔片刻,問道:「這樣如何。」

    蜀辭對上他不帶任何距離感的清潤目光,眸心突然輕輕一顫,向上而抬,「還是有些疼……」

    百里安輕輕皺起眉頭:「這般怕疼的嗎?」

    蜀辭天生有着不死的優勢,可既是詛咒,又豈能安然兩全。

    在不老不死不滅滅的前提之下,蜀辭的痛感本就是常人的數倍。

    這也就是為何,當初洗河宴上,她被他脫了褲子打屁股如此教訓小孩的方式,也能生生被大哭了去的原因所在。

    蜀辭一時混亂,連說兩次很疼,反應過來心中已是後悔至極,不該如此在他面前示弱的。

    她正欲出口發言挽回自己的顏面。

    覆在臉上沾血的帕子卻已經挪開,百里安俯下身子,朝她臉頰上輕輕涼涼地吹了一口氣。

    「這樣可好了些?」

    涼風覆面,不疼不癢,卻讓蜀辭生生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溫存感。

    被他吹過的地方瞬間好似又被烈火舔過一般發燙起來。

    滋溜一聲,也不知是被吹得太過於舒服還是因為百里安此刻的眼神有些溫柔的緣故。

    蜀辭有些沉溺這種古怪前所未有的感覺。

    滋溜一聲,雪白細絨的兩條大尾巴竟是一下子從裙子地下跑了出來,不受控制如孔雀開屏般在身後飛來飛去。

    百里安給那兩條胖尾巴給逗笑了。

    蜀辭給這笑容給惹得惱羞,忙反過身將自己兩條大尾巴如抱枕般緊緊抱進懷裏,不讓亂動。

    她惱道:「好個屁,尾巴都疼得自己跑出來了?」

    百里安詫異道:「狐狸吃疼,尾巴會不受控制地跑出來嗎?」

    蜀辭自己都不曉得為何尾巴會跑出來,「不錯,我眼下可是疼死了呢。」

    百里安疑惑:「那原先那老道士用火燒你的時候,你尾巴怎麼未出來?」

    這個問題蜀辭不知如何解釋了,她心虛地抱起自己的一條尾巴,用力敲打着百里安的腦袋。

    「你哪來這麼多的問題,我都這般模樣了。」

    許是受了傷,吃了疼,百里安明顯感受到蜀辭的脾氣很是不穩定。他無奈道:「那你想如何,這月光酒對你臉傷已有奇效,當是治病良藥,若你還是覺得疼,我也不知該如何了?」

    蜀辭靈機一動,呆木地眼睛珠子難得靈活打了一迴轉,勾起唇角軟軟道:「若是你若是願意給我吃上一口的話……」

    話還未說完,百里安眼中的慈悲溫柔之意就像是假象一般,說散就散。

    他繃起臉就要站起身來。

    蜀辭眼疾手快地將自己抱好的狐狸尾巴往他後脖子上一圈一套。

    瞬勢借力身子就如同沒骨頭似得軟軟滿滿地貼了上去。

    將魔河大人蹬鼻子上臉的本事發揮得淋漓盡致。

    「你個死沒良心的,見我丑了便不欲搭理了,早知曉當初就不該答應你諸多要求。

    你若不給我吃一口,我今日就疼死在這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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