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閣下的手稿?」
夏爾感覺自己的腦子「嗡」的一下,腦血管開始蹦蹦蹦的亂跳。
自從在奧勒良見識到神罰的那一晚之後,夏爾就對跟「那位閣下」有關的所有事情敬而遠之,但是躲來躲去,還是被那個陰魂不散的克雷蒂安.奧古斯給纏上了。
夏爾現在才明白,怪不得克拉梅爾家族的人會到自己家尋找東西,怪不得洛林侯爵的手稿會賣那麼高的價錢,原來那是「那位閣下」克雷蒂安.奧古斯的手稿,洛林侯爵是那位閣下的學生,手裏保存有他的手稿。
但是麗娜爾為什麼要搜尋那位閣下的手稿呢?那位閣下的手稿中到底有什麼秘密?
「我不知道你要尋找的是什麼東西,我也對你尋找的東西不感興趣,我第一次碰到你是真的湊巧,第二次碰到你算是個意外,至於我獵殺那名盜賊,只是因為我很缺錢」夏爾說了許多實話,希望麗娜爾相信自己真的沒拿什麼特殊的東西。
「不,我剛才說出『那位閣下』的時候,你的眼神和表情已經出賣了你,你是知道『那位閣下』的」
「」
夏爾有些無言以對,自己的感知很敏銳,可以感知到其他人的情緒波動,但是別人也不見得都是笨貨,麗娜爾看來同樣有類似的天賦。
麗娜爾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小冊子,伸手遞了過來,夏爾不明所以,也就接到了手裏。
夏爾打開小冊子,發現裏面沒有冊頁,整個小冊子其實就是一個對開的厚單頁,單頁上寫了一行單詞。
buzuo私激ubuhui私,zuo私huanleduo。
「」
夏爾有些看不明白,因為這些單詞確實是用大陸通用字母拼成的,但是他卻不記得這是哪個國家的文字。
「靈語嗎?」
夏爾已經很有經驗了,開始切換到自己的第一母語拼讀。
「不作死就不會死,作死歡樂多?」
「臥槽!」
「轟隆隆」的雷聲在夏爾的腦海中炸響,他的大腦變成了一片空白,整個人呆呆傻傻的杵在那裏,像被雷劈了一般的索索顫慄。
一連串的疑問在夏爾的腦海中串聯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個合理的答案。
「那位閣下的弟子們利用得自老師的學識改變了佛倫斯,三十年的時間裏成為大陸第一強國,現在佛倫斯的所有繁榮,都來自於那位閣下」
奧勒良德萊雅廣場上的那個男人說過的話夏爾本來沒有當真,現在看來,竟然很可能是真的。
為什麼這個世界明明是愚昧的封建君主統治社會,但是卻有了近現代資本主義的萌芽意識。
為什麼這個世界的統治架構明明是貴族分封制,但是為什麼有了國家軍隊、軍部這種國家集權的象徵?
軍情局、治安局、專利局、國家銀行,這些行政機構每一個都脫離這個世界的既定發展脈絡,但它們就是蓬勃的發展起來了。
火藥武器從出現到成形,在夏爾的前世走了幾百近千年的路程,但是這個世界上為什麼短短的時間就擁有了頂峰時期的燧發槍?
靈力步槍這種逆天的東西,難道貴族和教會都不能發現它對統治階級的威脅?
煉鋼廠、紡織廠、燕尾服,這些本來應該在幾百年的時間內次第出現的新鮮事物,為什麼集中在幾十年內問世?
夏爾以超脫這個世界的眼光仔細分析後發現,重重不符合時代的事物組合成了一股神秘的力量,讓整個世界呈現出一股矛盾的、躍進式的發展,在推拉着這個世界迸發出強大生產力的同時,也在快速改變着這個世界的階級本質。
「原來那傢伙是穿越者,一個愛作死的穿越者,跟他比起來我好像有些遜呵呵呵!」
「但他到底是誰?便宜老爹是他的學生,那麼會不會也看得懂拼音字母,知道了他的穿越者身份?」
種種疑問在夏爾的心頭不斷的冒出來,但夏爾苦苦思索,卻無法給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隨着夏爾的表情變化,麗娜爾眼鏡後面的粉色瞳孔越來越亮,一種猜中了他人隱秘的竊喜感在她心中悄悄渲染,化作無法言喻的味道。
「我查過了,你跟西南幫有關係,而西南幫的人都跟洛林侯爵有些恩怨瓜葛,而那份手稿是從洛林侯爵手中遺失的,所以你也是在尋找『那位閣下』的遺物,你跟我們是同類人對嗎?」
「我才不會尋找什麼人的遺物,我只是在黑吃黑殺人劫財而已,我和你更不是同一類人」
夏爾猛的從呆滯狀態中清醒過來,神經質的大喊大叫,以掩飾心中的慌亂和迷茫,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越躲着什麼,什麼卻越往自己身上湊,明明知道前面是危險,可繞來繞去就是繞不過去,一悶棍就打在身上,讓自己猝不及防無所適從。
「你跟我們不是同類人?那你看到『那位閣下』的墓志銘之後為什麼會是這種反應?你一定也在研究『他』的獨特文字是不是?」
「」
夏爾再次無言以對,這種文字自己根本不需要研究,小學時候就背的滾瓜爛熟了。
看到夏爾再次陷入沉默,麗娜爾的雙眼中燃燒起了激動的火焰,在黑夜中宛若星辰般的閃亮,冷漠如冰的臉龐也因為興奮而充滿了熱烈的感染力。
她動情的說道:「我們都在黑暗中默默的尋找『那位閣下』的足跡和秘密,我們都是同類人,加入我們吧!我們一起去尋找光明的真諦!」
「不,我們不是同類人,我也不想去尋找那位閣下的足跡和秘密,還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等着我去做,我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加入你們」
「作死歡樂多!」
你都自己說了我還要去追尋你的足跡嗎?我馬上就是富一代了傻了才去作死。
麗娜爾眼中的亮光逐漸黯淡了下去,語氣重新變得沉靜冰冷:「既然你跟我們不是同類人,那麼你就沒有資格擁有那位閣下的遺物,我希望你可以把它交給我,真的很需要那位閣下的遺物,我會保證你的安全,還有西南幫你那些朋友的安全」
「」
夏爾心中的怒火撲騰撲騰高漲起來,他忽然發現自己每一次跟麗娜爾見面都是不愉快的,她做事只管達成自己的目的,絲毫不顧別人的感受,前一秒還用動情的訴說來感動你,後一秒就拉下臉來公事公辦毫不留情。
夏爾想起了前世那些職場女強人,她們睿智、冷漠、狡詐,從來不會把自己的真實感情暴露出來,虛假的偽裝就是她們的第二層皮膚,在她們的眼中,只有利益,沒有感情。
「保證我的安全?你是在威脅我嗎?」夏爾臉上的所有情緒也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冷漠。
「西南幫的人跟我確實有些瓜葛,但是你以為用一群老弱的性命來威脅我那你就錯了,我不接受任何威脅,而且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查不出克蘭薩爾街27號究竟是些什麼人吧!普魯斯人?」
「」
一把熟悉的短劍突然出現在了麗娜爾的手中,月光反映進她的粉色雙瞳之中,化作森森然的殺意。
這把短劍夏爾是見過的,兩人第一次會面的時候夏爾幫她打倒了所有人,然後她就用這把短劍收割了地上所有人的生命,那種狠辣的果斷至今都讓夏爾記憶猶新。
想到這裏,夏爾就感覺自己真特麼的憋屈,明明當時自己救了她,就算她不感念自己的救命之恩,也不能這麼冷漠的對待自己吧?
遠處的堡壘戰士和伊洛蒂.托瓦尼看到這邊情況突變,立刻趕了過來,身上的靈力都開啟了爆發狀態,看樣子只要麗娜爾點點頭一個顏色,夏爾就要被爆錘圍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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