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歷1856年,巴約納伯爵領的守備營在偉大的夏爾.謝瓦利埃伯爵的英明指揮下,開始了秋季軍事演習。
演習期間,巴約納守備營的步兵戰士們演示了盾槍防禦陣,在騎兵連的協同配合下完成了多種作戰任務示例,充分展示了職業軍人和業餘招募的農民兵的差距區別。
在演習的最後階段,剛剛納入伯爵麾下的騎士小隊也參與了進來,跟守備營營長蒙特羅帶領的精銳騎兵展開了友好的靶場競技。
「啾!」
「嘭!」
蒙特羅在疾馳的戰馬上擲出一柄投矛,準確的命中了一百五十米之外的靶標,消滅了此次演習的最後一個假想敵人,贏得了戰士們的一片喝彩聲,也把最終的競技結果鎖定在了九比六。
伯恩和格森落後了半拍,沒有搶到最後的這個目標,伯恩倒還沒什麼,倫德.埃米爾和福爾曼等人都是極為不甘心,這是他們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代表夏爾亮相,輸贏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夏爾自從一箭射落海鷗之後,就再也沒有出手,全程保持着嚴肅的表情,直到伯恩等人有些落寞的返回到自己身邊,才露出了安慰的微笑。
「伯恩,不要那麼沮喪,蒙特羅和韋伯都是真正的騎士,你們能獲得這個成績,已經很出乎我的預料了。」
伯恩默默的點點頭,驅動戰馬站到了夏爾身後的位置,安靜的擔負起貼身護衛的職責,剛才他確實有了跟蒙特羅等人掰掰手腕的念頭,但是無奈實力不允許,只能無奈的接受了現實。
戰士超凡體系的第九位階稱號就是「騎士」,伯恩雖然也被尊為騎士,但那只是冊封的騎士老爺,跟蒙特羅和韋伯比起來還差了一道鴻溝。
「蒙特羅,先把戰士們帶回軍營,今晚我會親自招待我的勇士們!」
「遵命,我的伯爵大人!」
蒙特羅非常恭敬的向夏爾行禮,然後大聲指揮着自己的手下離開,在最後離開的時候,他掃了一眼伯恩等人,眼神中的嫌棄和鄙夷絲毫不加掩飾。
野路子就是野路子,除了那些近乎為妖的天才,永遠會被正派超凡者所鄙視和壓制,不論是身份還是實力,都一樣。
「伯恩,再忍耐些日子吧!駕!」
夏爾兜轉馬頭,甩鞭催動大黑馬,往巴約納小城的方向奔去。
伯恩的嘴巴張了張,卻沒能說出什麼感激的話來,只好驅馬追了上去,跟在了夏爾的側後方。
福爾曼等人也都緊緊的跟隨,但是這次倫德.埃米爾卻提前啟動了一步,自然而然的跟在了夏爾身後的另一側,有意無意的擠佔了格森一直所處的位置。
「我艹」
暴脾氣的福爾曼剛要發飆教訓教訓這個得意忘形的傢伙,卻被旁邊的格森給制止住了,帥氣的小伙兒嘴角掛上了邪邪的笑容,海藍色的眼睛眯了起來,露出了幾分凶光。
前面的夏爾自然是知道身後幾人的小動作的,倫德.埃米爾的急切心情他也能理解,但是他卻不看好倫德這個恩格魯人的做法。
果然,幾個小時之後,夏爾在慶祝晚宴上看到了鼻青臉腫的倫德.埃米爾。
作為領主,手下騎士臉上掛了彩,還是需要詢問一下的。
「倫德,是格森打得你?」
倫德.埃米爾搖搖頭,閉着嘴什麼也不說。
「那是伯恩?應該不會,伯恩還是很明事理的」
倫德.埃米爾的眼眸中有了淚花,他很想說剛才自己被堵在了馬廄里,遭到了整整六個人的圍毆,其中就數伯恩這個傢伙揍自己最狠。
「咳咳咳,倫德,男人丟了面子就要想辦法找回來,我聽說你們恩格魯人的酒量都很不錯?今晚的酒隨便喝。」
本來無精打采的倫德.埃米爾眨了眨自己的熊貓眼,明白了夏爾的意思,抓起一大瓶酒氣勢洶洶的朝着遠處不斷往這邊打量的福爾曼等人殺了過去。
巴約納伯爵領地處起伏不定的丘陵地帶,充足的陽光和合適的氣候使得這片地區成為了良好的葡萄產區,釀酒一直都是本地的主產業之一,優質的巴約納紅酒在大陸幾個國家的市場上都很搶手,經常會出現有價無市的情況。
因為優質紅酒的價格昂貴,所以就是巴約納伯爵領的本地人也並不是可以隨意開懷暢飲的,除非是遇到大慶的日子,領主老爺開恩才會讓這些領民闊氣一把。
夏爾端着一隻晶瑩剔透的水晶杯,看着歡呼跳舞的人群,輕輕的品一小口深紅色的酒液,閉上眼睛仔細體會那縷苦澀之後的細膩味道,頂級紅酒的發酵味道讓他有些享受,又有些迷惘,這玩意兒跟前世的肥宅快樂水到底哪個更適合自己呢?
夏爾聽到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傳了過來,走到自己附近之後猶猶豫豫的不敢向前。
睜開眼睛,夏爾看見蒙特羅的小兒子布魯特.德曼正在怯怯的看着自己。
「有事嗎?小布魯特?」
雖然布魯特.德曼不久前剛剛對着夏爾強調自己已經十六歲了,但是看到他滿臉的稚氣,夏爾還是習慣性的喊他小布魯特。
布魯特.德曼深吸一口氣,挺起胸脯走了過來,臉色微紅的說道:「伯爵大人我想提一個請求?」
「請求?能夠讓你鼓起勇氣來找我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說說看,我可是個大方的領主老爺。」夏爾放下了手中的水晶酒杯,端正了身體做出一副傾聽的模樣。
布魯特.德曼的臉色更紅了一些,有些磕絆的說道:「大人,我想帶我的一個朋友一起去納塞爾城,您放心,我不會給大人您添麻煩的,我有錢,我會給她租一套房子,平時偶爾會去看看她」
夏爾的眼睛亮了起來,八卦的小火苗開始蹭蹭蹭的上漲,他湊近了臉色通紅的少年,低聲問道:「那個姑娘叫什麼名字?哪家的姑娘,她長得很漂亮對嗎?」
布魯特.德曼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起來,眼睛緊緊的盯着夏爾,好似一頭髮怒的小公牛。
夏爾有些納悶,我只是跟你談了一個男人之間的興趣話題罷了,你幹嘛這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伯爵大人我願意為倫汀娜繳納初(夜)稅」
「」
夏爾愣神了十幾秒鐘才算明白了過來,這個十六歲的少年竟然把自己看成了欺男霸女的地主惡霸了,我就長的那麼像黃世仁嗎?
初(夜)稅是跟初(夜)權相對應的稅收,領民在娶妻的時候,領主有權行使自己的權利,如果新郎想要保護妻子的清白和尊嚴,就要向領主付錢。
夏爾上身倚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晃呀晃,用略帶促狹的口吻說道。
「哎呀,小布魯特,你是知道我的記性不太好的,聽你這麼一說我才記起來,我這個領主老爺還有這個權利呢!那個一般來說初(夜)稅應該多少錢啊?」
布魯特.德曼的嘴唇已經咬破了血,好半天之後才眼神灰暗的回答道:「這全看大人您的心情」
「」
看到小布魯特的灰暗眼神,夏爾決定不再戲耍眼前的這個少年了,他坐直了身體正色問道:「小布魯特,你為什麼就認定我剛才的意思就是那種意思呢?」
「」
小布魯特張口結舌了半天,最後才呆呆的說道:「每當我父親、韋伯叔叔他們像大人您剛才的樣子問別人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是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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