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拉,不要太緊張,一個第七位階的驅魔修士而已,他能把我怎麼樣?」
「伯爵大人,哪怕您是一個第八位階的靈痕獵人,我也不會感到任何緊張,但很遺憾,您只是一個風之獵人!」
「」
「我」
本來表現的風淡雲輕的夏爾咧了咧嘴,露出無奈的訕笑,他一直就對蘿拉感到頭疼,這裏面既有小時候荒唐的回憶,也因為後來蘿拉對他的惡劣態度。
雖然蘿拉剛才說的話非常不給夏爾留臉面,但當女騎士站在自己身後,釋放出自己的凌厲氣息以威脅驅魔修士哈迪.默斯不要耍花樣的時候,夏爾還是感到了她的忠誠和守護。
「沒關係的蘿拉,我想哈迪修士還沒有直接挑釁我們謝瓦利埃的勇氣,他應該是受到了某些人的欺瞞,懷着幫助我們的好心來到這裏,卻發現事情比他想像的要複雜,所以才不得不用強硬的態度來維護它自己的尊嚴!」
夏爾看着滿臉錯愕的哈迪.默斯,微笑着說道:「我說的對嗎?哈迪修士?」
「」
哈迪.默斯心思電轉,對最近幾個小時內發生的事情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夏爾說的很有道理。
「伯爵大人,我無法給予你明確的回答,但是我確實是懷着誠意和善意來到這裏的。」
「我們謝瓦利埃歡迎善意的朋友,也不畏懼惡意的敵人,我非常期待哈迪修士你的善意。」
夏爾轉向奧莉芙和蘿拉,淡淡的笑道:「奧莉芙,帶着他們先到外面等待一下,很快就會結束的。」
奧莉芙還想要說什麼,但夏爾的堅定眼神讓她不由自主的走出了門外。
「你要小心哦!我們就在門外。」奧莉芙在門外攥起了小拳頭,向着夏爾做了一個有力的揮舞動作。
夏爾微笑着點點頭,關好房門轉過了神來,背在後面的手掌中握着「謝瓦利埃之墜」。
夏爾已經想好了,只要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立刻刺心血祭召喚黑暗大boss出來抹除一切痕跡。
哈迪.默斯閉上了眼睛,心中稍稍猶豫,還是輕輕的誦念起了一道特別的靈語,一縷似有似無的光輝隨着他的靈力波動開始慢慢滋生,蔓延到了他的全身,他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莊嚴的毫光。
「嗡!」
一聲難以覺察的輕鳴聲響過,哈迪.默斯手中的銀色神杖驟然發出黃白色的亮光,就像中午時穿過窗戶的光芒,籠罩在了夏爾身上。
站在門外的奧莉芙和福德.柴科曼等人正順着門縫使勁往裏瞅,結果都被這道強光刺的不自覺閉上了眼睛,但是奧莉芙想起自己哥哥的安危,強忍着眼睛的刺痛眯開了一條縫隙,她十分害怕哈迪.默斯對夏爾暗中下黑手,畢竟十幾年前的事情到現在都難以解釋清楚。
「哼!」
夏爾頓時感到一股強烈的能量波動包圍住了自己,順着自己的身體皮膚往內部滲透進來,熾熱的感覺瞬間遍佈全身,讓他忍不住的發出一聲疼痛的「哼」聲。
光明驅散黑暗,光明教會的聖光術是一切光明神術的基礎源泉,可以治療疾病,可以鎮壓邪惡,也可以跟敵人鬥法,隨着屬性的不同可以發揮出各種功用。
驅魔修士因為職業領悟的原因,擁有着特殊的靈語和的光明掌控,可以發出特殊的聖光,屬性尤其熾熱暴烈,對黑暗邪惡形成針對性壓制的同時,也會對受者本身造成強烈的灼傷痛苦。
一直關注着夏爾的蘿拉和羅伊頓時怒了,他倆都是超凡者,這種靈力波動怎麼會逃過他們的感知?哈迪.默斯這根本不是在給夏爾做靈力安撫,而是在進行驅魔儀式。
驅魔儀式可以驅除附着在人體內的邪惡,但是同樣會對人體造成很大的傷害,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復原,甚至會留下永久性的損傷。
這是欺騙,對謝瓦利埃的欺騙。
「混蛋住手!」
蘿拉憤怒的拔出自己的騎士劍,而羅伊也雙手抄起自己的銅色手杖。
就在這時,屋內和屋外的眾人突然雙眼發盲看不清任何東西,包括對光明極度適應的哈迪.默斯在內。
純粹、乾淨、聖潔的熾亮光明無聲無息的出現,充斥了整間會客室,然後毫無阻礙的穿透了會客室的木門,把所有的一切都淹沒在了這片光明之中,眾人心底的貪念、欲望也都消失了,只餘下對光明的膜拜和服從。
「這這」
哈迪.默斯已經忘卻了繼續往銀色神杖中注入靈力,他的聖光術早就停止釋放了,但是屋內的光芒依然沒有消失。面對邪惡和黑暗毫不畏懼的驅魔修士此時腦海中一片空白,就像傻子一樣呆立在當場。
熾亮的光芒持續了足有一分鐘才慢慢弱了下來,在消散到眾人眼睛可以看清的時候,哈迪.默斯才注意到這光芒的源頭是什麼。
一縷縷虛幻離奇的光亮從夏爾的身體內滲透出來,照亮、溫暖着周圍的空間,他那高大強壯的身軀再也不顯得臃腫笨拙,充滿了一種聖潔的味道。
又過了幾分鐘,所有的光明才緩緩的消散殆盡,但是門內門外的幾個人久久無法恢復正常,除了身負光明屬性的哈迪.默斯和光明的源頭夏爾之外,其餘人都還處於痴呆愣神的狀態。
「還真是神奇」
夏爾自己都不相信的看着恢復了原樣的雙手,感嘆這個世界真的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議。
直到現在夏爾都不確定剛才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跟她有關。
而且他也知道,最好不要讓其他人知道這一切跟她有關。
「哈迪修士?」
「哈迪修士?」
夏爾連續喊了兩句都沒有驚醒發呆的哈迪.默斯,他只好重重的在驅魔修士的肩膀上排了一下。
「嗨!哈迪修士?你的儀式結束了嗎?」
「哦啊嗯,結束了結束了!」
哈迪.默斯終於從呆滯狀態中解脫了出來,但是他的眼眸中依然全是震驚激盪的神色。
「那麼哈迪修士,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就是傳說中的驅魔神術嗎?」
夏爾的大手依然抓住哈迪.默斯的肩膀,用力的連續搖晃,以幫助懵逼的驅魔修士清醒過來。
哈迪.默斯退了一步,脫離了夏爾的手掌,點了點頭,然後又緩緩的搖了搖頭,呆板的樣子好似什麼也不知道。
但是作為一名有着豐富經驗的驅魔修士,他怎麼會不知道剛才的現象意味着什麼?
十分鐘後,哈迪.默斯帶着一頭霧水的福德.柴科曼快步走出了謝瓦利埃家族的營地,跨上了福德子爵的馬車。
「哈迪修士,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什麼也記不起來?」
直到這時候,福德.柴科曼子爵還處於「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的狀態中。
哈迪.默斯一言不發,直到馬車快要抵達拉塞爾大教堂的時候,恢復過來的福德.柴科曼才又小心的問道。
「哈迪修士,那個弱智伯爵到底有沒有被邪惡侵染?」
哈迪.默斯機械的轉動脖子,雙眼直勾勾的盯着福德.柴科曼,「不要再對他使用這種羞辱性的稱呼,你以後最好對他保持足夠的尊敬!」
「為為什麼?」
看着哈迪.默斯那嚇人的眼神,福德.柴科曼子爵忽然覺得心裏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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