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想不到一個光之符印會這麼難搞。
在文森島渡過一夜之後,夏爾跟女王陛下的心意契合程度提高了很多,解鎖了那顆特殊星塵中很多以往理解不了的學識,其中就有多種光之符印的鐫刻方法。
他本以為自己手持光明教皇的法杖,依照神一級的符印圖譜,就可以跟普萊克斯一樣輕鬆的鐫刻光之符印,但真正操作起來的時候,才知道在人身上繪製符印是多麼的難。
先不說他從來就沒有研究過任何符文知識,只能照貓畫虎一根毛一根毛的描,不可能筆鋒婉轉順暢不停,就連人體肌膚、肌肉、骨骼在受到符線刺激時候的反應他都要一點點的摸索。
也就是他可以非常細微精準的操控真神之力,要不然這會兒珍妮弗公爵夫人早特麼被他玩死了,哪裏還會有氣兒長一聲短一聲的嬌啼呻吟?
要說這個女人也真是極品,在這麼長時間的刺痛折磨之下,竟然沒有暈死過去,反而越來越清醒,越來越享受的樣子。
「真是個騷貨!」
夏爾滿頭大汗的描完了最後一筆,紋滿了公爵夫人半邊身子的光之符印閃爍了出了微微的亮光,然後慢慢的隱於皮肉之下。
而本來就皮膚白皙的女子此時更加的水嫩有靈氣,好似年輕到了少女時期一樣。
光之符印有很多種,最常見的可以激發人的潛能,強化人體機能,修復身體暗傷,讓普通人擁有媲美於超凡者的身體。
而夏爾鐫刻在珍妮弗公爵夫人身上的光之符印,是偏向於「女性魅力」的那一種,可以稱得上是「撫靈修士」的終極至尊版,在這種符印的加持之下,這個女人將會成為勾人魂魄的極品尤物。
但是同樣的,它也會透支公爵夫人的生命,讓她受到到夏爾的挾制,永遠無法背叛。
「邪惡的誘惑,是男人的罪惡之源!」
夏爾看着在地上扭曲、蠕動、呻吟的一團白膩,暗啐一聲,把手中的純白色短法杖隨手扔進了自己的靈力虛空。
教皇布萊克斯隕落在女王陛下的虛空神殿中之後,他的遺留都歸屬女王所有,那根純白色的短小法杖被女王送給了夏爾。
這根法杖是跟《光明聖典》相關的神性物品,可以連通《光明聖典》,達到借用光明意志的能力。這份能力以往直屬於光明教會的教皇陛下,現在也歸於夏爾。
「好了沒有,好了就自己穿上衣服回家!我永遠都不是你魅惑的目標,明白了嗎?」
夏爾的冷言冷語就像一瓢冷水潑在了珍妮弗公爵夫人的身上,她無奈的停止了扭捏揉搓,慢慢的站起來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她很想問問夏爾:「你特麼還是男人嘛?我這種極品都擺成這樣了你都不動心?我自己都要被我自己給迷戀死了。」
但是夏爾嚴厲的目光是如此的令人膽寒心驚,她只好放棄了一步登天的念頭,虔誠的對着夏爾跪下行禮,然後才慢慢的自己開門走出去。
門一打開,珍妮弗公爵夫人就打了個哆嗦,被神力改造過的身軀感知到了強烈的殺氣。
四道凌厲的目光刺射過來,讓她感覺自己剛剛穿上的衣服好似不存在一樣,赤果果的暴露在了四個女人的眼前。
珍妮弗公爵夫人低下了頭,紅着臉走了出去,因為長時間痙攣抽搐而發紅的皮膚、因為強烈刺痛而蹣跚的腳步,像極了某種劇烈運動之後的後遺症,讓四個女人認定了心中最糟糕的結果。
法妮看着現在的珍妮弗公爵夫人,仿佛就像看到了那一夜摧殘過後的自己,只不過當時夏爾容許自己休息,而眼前的女子卻被立刻趕了出門,這種明顯的區別讓她重新有了底氣。
直到珍妮弗公爵夫人的背影消失在遠處,法妮才收回目光,很嚴肅的說道:「好了,那個女人離開了,我們現在可以跟夏爾談一談了,他的心思太單純,太容易被人勾引,我們必須要幫助他戒色戒淫,讓他從一個任性的男孩子變成一個睿智、威嚴、自律的優秀男人。」
奧莉芙立刻應和道:「對,夏爾就是心太軟,特別是對待女人的時候,我們一定要幫助他,讓他認清那些對他有企圖的女人的真面目。」
阿麗亞娜當場就耷拉了臉:「你們想看清我的真面目嗎?哼!」
麗娜爾氣的翻了個白眼兒:「鬼特麼的太單純、太容易被人勾引,那是你法妮已經勾引上了好吧!在這裏說這些胡話,我勾了幾次都沒成功,哪裏容易了?」
這時候夏爾終於走了出來,四個各懷心思的女子立刻關注了過去。
「唉?你們都在啊!那一定要吃了飯再走啊!奧莉芙,趕緊吩咐開飯,我都要餓死了!」
感覺到或火辣、或冷冽的目光,夏爾心裏有些發毛,他早就感知到麗娜爾和阿麗亞娜沒有離開,這些天單單法妮跟阿麗亞娜湊在一起就讓他頭疼不已,要是再加個麗娜爾都不知道會怎樣,所以他假裝看到眾女很驚訝,並且暗示:「吃了飯你們就該走了哈!別給老子添不自在。」
麗娜爾在落日城堡住了那麼久,又是何等的心思機敏,夏爾變相的送客令立刻就引起了她的不滿,當下就連續懟了過來:「夏爾你這就要吃飯嗎?身上出了那麼多的汗,不應該先洗澡嗎?你不是最討厭汗味兒嗎?」
清麗冷峻的阿麗亞娜也淡然接口:「怎麼這一小會兒就這麼累?我可是記得.......你和法妮做了一晚上的!」
麗娜爾聽了阿麗亞娜的話,心中越是來氣,「還跟奧莉芙做了十八小時?呵!你真厲害!」
夏爾一臉的發懵。
這都是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情?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什麼十八個小時?」
麗娜爾冷冷的瞥了夏爾一眼,不說話了。
阿麗亞娜同樣冷着臉不說話。
法妮倒還是那副溫和嫻雅的樣子,但同樣不說話。
人家兄妹倆之間的秘密,隱射幾句就已經有些過分了,怎麼能直接點破呢?
無奈之下,夏爾看向了自己的親妹妹奧莉芙,但是卻發現她眼神閃爍,滿臉通紅。
「丟死人了,她們怎麼能這麼想呢?」
十六歲的小丫頭也算情竇初開,哪裏還不明白麗娜爾、阿麗亞娜、法妮都把自己那「十八小時」給想歪了,但是當時夏爾幫助她覺醒的時候又確實有過於親密的嫌疑,小丫頭這會兒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詳細解釋。
法妮挪了挪屁股,示意夏爾往雙人沙發的另一邊坐過去。
夏爾抖了抖衣衫,走過去坐到沙發上,「我怎麼感覺......你們這是要準備審問我啊?我們之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好了夏爾,以前的事情就讓她過去了,我們現在必須要跟你談一談以後的事情。」
法妮沒有繼續和夏爾糾纏解釋,而是很貼心的問他:「夏爾,我記得你剛過二十一歲的生日吧?」
「嗯!在北方的時候過的,不過這個跟今天你要說的事情有關係?」
「有!」
法妮端正了架勢,正色說道:「夏爾你還是太年輕了,以前又很少出門交際,不知道外面那些女人的手段,她們想要從你身上得到想要的東西,就會不顧臉皮的勾引你,一旦被她們纏上,你就永遠也無法甩脫她們。」
「夏爾你特別要小心那些比你年齡大的、很漂亮的女人,她們的手段都很高明,不經意間的勾引就會讓你不知不覺中上當,比如剛才那個什麼公爵夫人........」
「你說誰年齡大呢?」
法妮郡主正在曉之以情的給夏爾打預防針,卻不想旁邊的麗娜爾突然出聲,冷冽的聲音好似裹挾着凜凜的殺氣。
「你說誰的手段高明呢?」
另一邊的女聖騎士阿麗亞娜罕見的跟隨着麗娜爾站在了同一邊,同樣是冷眉倒豎語帶煞氣。
奧莉芙:「..........」
夏爾以手扶額,心中暗道:「女人的年齡,果然是撕逼的重要根源之一。」
雖然奧莉芙整天喊着「法妮姐姐」,其實法妮比夏爾還要小几個月,倒是麗娜爾表姐比夏爾大一歲半,阿麗亞娜大兩歲半,兩個人全都符合法妮囑咐夏爾「特別小心的女人」的條件。法妮不經意間的敘說,就把兩人都給暗暗的包進去了。
法妮:「我只說某些人,兩位跟夏爾都是親戚、戰友,怎麼會做出勾引男人這種事情呢?所以你們二位是真的誤會我了.......」
麗娜爾:「那法妮你呢?我可是聽說在文森島上,你跟夏爾.......」
「你是在說我嗎?」
法妮截斷了麗娜爾的話頭,有些好笑的說道:「以我跟夏爾的關係,還需要勾引他嗎?我們在一起......不是應該的事情嗎?」
「.........」
法妮說話的聲音不高,卻是範圍暴擊技能,把不服不忿的麗娜爾和阿麗亞娜都給打成了間歇性失語症患者。
法妮有着夏爾未婚妻的名分,就算是她真的勾引了夏爾,那也是情之所至,算不得什麼。
好久之後,麗娜爾才恢復了淡然的樣子,「一紙婚約而已,算不得什麼!」
法妮從容作答道:「確實算不得什麼,不過夏爾的婚約只能有一張,而上面......寫的是我和夏爾的名字。」
「咳咳!好了,我現在來解釋一下剛才那個公爵夫人的事情,她剛才之所以呻吟,是因為我在她身上施加了一種特殊的光明神術,阿麗亞娜應該可以看出她的改變,她承受住了真神之力的考驗.......」
阿麗亞娜抬了抬眼皮:「我們只是懷疑而已,你急個什麼?」
「我發誓,剛才我沒有碰觸到她一根毫毛,更何況......我有一血癖,怎麼會沾染這種女人呢?」
「...........」
夏爾越說越氣,轉頭看向奧莉芙:「那個十八小時是怎麼回事?連你給我添亂?」
奧莉芙小脖子一縮,怯怯的說道:「我只是跟她們說我覺醒的時候........」
「我妹妹嘗試藥物覺醒,我難道不能在她身邊守護嗎?守護十八個小時怎麼啦?」
三個女人全都默契的躲開夏爾的目光,轉而集體凝視奧莉芙,埋怨的眼神把小丫頭羞臊的好半天抬不起頭來。
「砰!」
夏爾拍了桌子,很嚴厲的說道:「現在有多少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們去做,知不知道我們的敵人在想什麼?知不知道光明教會的人在幹什麼?你們竟然會把心思用在這些事情上?」
「..........」
「我去讓卡琳娜準備晚餐,我餓了!」
奧莉芙第一個跳了起來,逃也似的往後面走去。
「我去讓她們給你準備洗澡水!」
法妮淡定的站起來,婷婷婀娜的走了出去,看不出一絲的慌亂。
至於麗娜爾和阿麗亞娜,根本就不在乎夏爾的怒氣,坐在沙發上跟沒事兒人一樣。
「哼!」
鎮住了場子的夏爾很有氣勢的冷哼一聲,站起來往後面走去,當家大老爺的派頭擺的十足。
背上的汗水太多了,再待下去就要露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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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曼城,光明大教堂的一間密室之中,幾個光明教會的頭面人物聚在了一起,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久久的沉默之後,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老紅衣主教緩緩的問道。
「吉門尼斯,巴勒霍爾給我來信,說你沒有能力殺死那個夏爾,這是真的嗎?」
從暗夜之域趕了回來的吉門尼斯也在這間密室中,但是看他的座位位置,地位比那老紅衣主教還要低一點點。
「我殺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輕鬆,但是我不確定他的死......會不會引起什麼不可控制的結果,比如......神降。」
「就算是引起神降也要維護光明的尊嚴,我們不能看着盧森落入那個毛孩子的手裏,吉門尼斯你不是整日裏叫囂要剷除所有的叛逆嗎?那位女神不就是最大的.......」
「閉上你的臭嘴,科靈頓,驕傲和自大讓你忘記了對神靈的畏懼,你想給我們惹來大麻煩嗎?」
頭髮鬍鬚全都發白了的老騎士並沒有被老紅衣主教的罵聲嚇倒,他站起來用更大的聲音喊道:「他曦光教會有神,難道我們光明教會就沒有神嗎?讓那些神眷者去,就算是死了,那也是神靈的意志!」
「..........」
老騎士科靈頓的提議讓眾人再次陷入沉默,用神眷者對付神眷者,就等同於拼爹,誰背後的神更硬,誰就是贏家。
但這種方法是非常危險的,一個不好就會引起神靈的怨怒,後果難以預料。
「其實,我們還有個選擇,那些嚮往自由的人前些天向我們表示了友好,我跟他們溝通過,他們有專門幹這種事兒的刺客,我們可以試一試,就算是失敗了也跟我們沒關係。」
四十多歲的紅衣主教艾德拉斯是在場眾人中地位最低的,說話的腔調也陪着小心。
「那些自由騎士?真是可笑,他們有高位階的超凡者嗎?」
「他們提出了條件,要求獲得那個人留下的幾把靈力之槍!」
「妄想!」
「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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