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據點有的比大奉皇朝存在的時間都長,要是沒了,可就太可惜了。
奉副莊頭道「要是能引出背後主謀,莫說是兩個據點,就是把京城通往江淮的據點都曝光也不可惜……且這些據點紮根的時間太長了,是時候變一變了,不然過於安逸,會讓暗軍失去警惕性,就如這次,咱們明明留了掃尾的人清理痕跡,可還是被人跟蹤了!」
簡直不可思議。暗軍潛伏多年,隱藏的本事比死士還要厲害,可這次要不是有子車興,他們定會損失慘重。
奉副莊頭已經開始自責……比起奉莊頭,他這個副莊頭確實很差勁。
然而,奉副莊頭錯了,他已經做得很好,只是寧霽是個重生,這個局又是寧霽親自佈下的,暗軍們怎麼走,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就連讓子車興發現跟蹤暗軍的死士,也是寧霽故意為之。
少頃,奉副莊頭下令「傳令下去,就當不知道咱們被跟蹤,繼續盯着白、牛、沈三家就行。」
「是。」奉滿應下,趕忙去傳達命令。
往後的幾天,奉家暗軍就像一群腦子被泥巴糊住的蠢貨,死盯着白牛沈三家,再去縣城銀樓、布莊、當鋪等地,把白寡婦跟牛老三夫妻偷偷賣掉的李薛兩家的東西偷了回來。
而奉副莊頭是用秘藥一遍一遍的檢查着這些物件,可不管是緙絲雲錦還是李侍郎題字的萬福金繡,或者是手鐲玉佩等物,都沒有藏着什麼線索或者證據。
奉副莊頭把這邊的消息傳給衛長峰等人,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們衛親王怕是被孟淑瑜給騙了,什麼張嬤嬤施嬤嬤的,暗軍已經查遍了,是狗屁線索都沒有。
如今唯一的希望就只能放在尹小四身上了。
要是尹小四這邊也一無所獲,那衛霄就只能看着衛岐繼續享受着皇位與仁善的美名。
而子車興出手幫助暗軍的事兒,奉副莊頭沒說……子車興給他們留話了,說他對衛霄很失望,衛霄現在還不配知道他的存在。
且青馬王把自家當成秦顧兩家最後的底牌,要是衛霄叔侄忘恩負義,那青馬王家就會作為利器,出來為秦顧兩家衝鋒陷陣,斬滅衛家!
衛長峰收到奉副莊頭的消息後,氣得差點想殺人……大奉暗軍竟然這般沒本事,折騰這麼久,是屁都沒查到!
可他現在不能失控,得冷靜下來,護送尹小四平安進京……衛親王從來不是什麼善茬,已經交代過了,要是奉家暗軍那邊找不到線索,就讓尹小四站出來為李薛兩家喊冤,直言害了李薛兩家的是衛岐!
只要尹小四冒死站出來指證衛岐,即使沒有實際證據,也能讓衛岐的名聲跌入地獄。
只是,這是個下下策,一個不好,衛霄就會萬劫不復,可如今是管不了那麼多了,必須做好準備。
衛長峰拿上一本冊子,去裏屋見了尹小四「什麼也不要問,把上面的字背熟就行……要是有不認識的字就問我。」
「是~」尹小四應着,接過冊子,翻開一看,嚇得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衛,衛將軍,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小的只是個薛家旁支的遺孤,做不來這種事的……求求您,放了我吧,榮華富貴,錦繡前程,小的都不要了……」
衛長峰吼道「住口,事到如今,你以為自己還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一走了之?薛孝武,本將告訴你,你如今只有跟着衛親王才能活命!」
又放軟語氣,道「本將知道你很害怕,可男子漢大丈夫,想要成大事兒就得冒大險,且這江山本來就是衛親王打下來的,衛岐不過是暫管而已,你所做的事兒,算不上大逆不道……而我們也沒有冤枉衛岐,衛國公一系的冤案,他確實有作案的嫌疑。」
尹小四雖然聰明,先前也是一腔熱血的想要奔前程,可他跟着尹姥姥過了十二年的庶民日子,眼界是有限的,無法接受太過離譜的事兒,聽後驚道「可陛下也是衛家人,他為何要害自己家?」
為何要害自己家?
呵,衛長峰冷笑道「自然是為了衛國公之位……他是次子,文不成武不就的,只有害死自己的大哥跟大侄兒,他才有機會成為衛國公。」
尹小四還是聽不懂,腦子渾渾噩噩的,呼吸困難起來,啞着嗓子道「我,我不懂,求求將軍放我走吧。」
沒膽的東西!
衛長峰氣得想一刀砍了他「即使我放你走,你也逃不掉……周簧為什麼親自回暮山大營?他是回來捉你的。你不跟着我們走,就要跟着周簧去幫衛岐,成為衛岐那邊的棋子。可衛岐手底下的兵馬不多,要是真的打起來,衛岐是打不過衛親王的,你最好的選擇就是跟着我們走,為衛親王效力,事成之後,你不僅能活命,還能享受無盡的榮華富貴,知道嗎?!」
「我,我不知道……嘔!」尹小四不斷搖着腦袋,最後竟是跪在地上嘔吐起來,吐了一堆穢物。
衛長峰看得很是嫌棄,可現在尹小四對他們有大用處,他只能忍着噁心去扶尹小四「起來……我知道以你的閱歷,一時間無法接受這種事兒,可無毒不丈夫,為了活命,為了大衛皇朝,為了有機會查出真相,咱們只能兵行險招。」
然而……
尹小四根本聽不進去,吐得越發厲害起來「嘔,嘔……咳咳咳!」
吐着吐着,突然猛烈咳嗽起來,砰,倒在地上,臉色發青,眼珠子凸起,面目猙獰的用雙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一副快要窒息而亡的模樣。
這?
「薛孝武,你怎麼了?!」衛長峰大驚,急忙朝外吼道「快來人,去請大夫,薛孝武中毒了!」
這副模樣,只有中毒一個可能了。
「是。」外頭的人趕忙跑去找隨行的大夫。
衛長峰已經拿出兩枚隨身攜帶的解毒丸,塞進尹小四的嘴裏,逼迫尹小四吞了下去。
可是沒用……尹小四的呼吸越發困難起來,最後是如臨死的雞鴨一般在地上翻滾打挺着,一會兒之後,雙腳一蹬,斷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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