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川眼中的貴客,王若飛根本就沒當回事,當着大家的面,如此說話,這的確是很囂張。
囂張是需要本錢的,他顯然是有這樣的資本。
儘管有人在心裏很不滿,但沒有人敢反駁他的話。
誰都知道王家有個無法無天的小霸王,被王老太爺送進部隊,說是要好好打磨,現在看來,老太爺的良苦用良是付諸東流了。
但王老太爺最是護短,他最疼愛的,依然是這個孫子,誰敢去觸王家的霉頭?
楊毅不敢。
另外幾位政界和商界的名星人物,同樣也不敢。
至於餘歡,倒也有幾分小霸王的氣質,只是他囂張的地盤,只是天海,燕京是華夏國的開國之都,王家更是華夏國最頂尖的大家族,與王若飛比起來,他還是少了幾分底蘊。
所以,他也不敢。
論輩份,王銘川還是王若飛的侄子,誰都看得出來,他雖然是今天最大的壽星公,但對王若飛這個叔公,他也沒多少辦法。
丁坤已經知道王若飛的身份,如何能不膽顫心驚。
剛才王若山並沒有透露趙兵的身份來歷,所以丁坤不怕趙兵,他與趙兵仇深似海,自然不肯放過趙兵,但王若飛,他是真正的忌憚。
陸佳可沒有什麼顧慮,有趙兵在身邊,她什麼也不怕,再有王若飛替她作主,她將自己與丁坤的恩怨重新說了一遍。
大家臉色各異,都齊齊看向丁坤,不少人甚至一臉的鄙夷。
沒辦法,王若飛既然站在陸佳這一邊,為了討好這位小霸王,大家這種鄙夷的表情,只是最自然的表現。
王若飛氣得吹鬍子瞪眼,看向趙兵,鬱悶道:「兵哥,你這都能忍?」
趙兵聳聳肩:「我剛剛來天海,人生地不熟,可不敢惹麻煩。」
「有我在這裏,你怕個鳥,誰敢欺負你,我弄死他。」王若飛大大咧咧的叫囂,卻突然反應過來,摸了摸鼻子,訕訕的道:「好像沒有人敢欺負你吧?」
「難說。」趙兵笑道。
王若飛恍然大悟一般,一拍腦袋,道:「我明白了,我在天海,那這邊出了事情,自然要我出來說話才行,嗯,有道理。」
然後他看向丁坤,一臉鄙視的道:「你這個傢伙,人品當真是有問題,像你這樣的人,怎麼可以進這種地方?你跟誰來的?」
丁坤不知所措,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餘歡。
餘歡笑了笑,低頭吃菜,一副我完全不認識他的表情。
丁坤在心裏罵娘,再看向今天的壽星公,王銘川訕訕一笑,對王若飛道:「叔公——」
「你叫我叔公。」王若飛直接打斷王銘川的話:「那我就是你的長輩,怎麼,我幫你把這種人渣攆走,你還有意見了?要知道,我這可是為你擦屁股,你也不想想,你代表的是我們王家,與這樣的人一起吃飯喝酒,傳出去,要被多少人笑話?還有爺爺那邊,可最是痛恨這種人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王銘川臉色一變,立即堆笑道:「一切都聽叔公的好了。」
王若飛看着丁坤,冷笑道:「今天是我侄子的壽誕,我也給他留點面子,怎麼,你還要我動手請你走?還不快點滾出去?」
汗!
眾人汗顏。
王家的小霸王,果然霸道。
這是幫主人攆客人走啊,這等於是打了王銘川一個響亮的耳光,至於丁坤,更是顏面掃地。
丁坤的臉色漲得通紅,卻不敢與王若飛理論,狠狠的瞪着趙兵和陸佳,咬牙切齒。
王若飛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看着丁坤,冷聲道:「我知道你很不服氣,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以後看到陸佳,都要繞着走,否則,我可不管你是誰家的兒子,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威脅,恐嚇!
當着市長大人的面威脅恐嚇!
楊毅有些不好意思,對王銘川低語了幾聲。
王銘川猶豫片刻,終於開口道:「丁先生,要不你先離開一下?」
「用得着和這種人客氣嗎?」王若飛訓斥道:「我們王家,雖然一向比較尊重人,但這種人例外,怎麼,你害怕得罪他?」
王銘川嚇了一跳,有些委屈的道:「叔公,我不是這個意思。」
王若飛冷哼一聲,對丁坤道:「滾!」
丁坤終於站起身來,什麼話也沒說,轉身憤然離開。
一會兒,有侍者進來,送上一張銀行卡給王銘川,道:「這是丁先生留下的,說是要為慈善做些事情。」
王銘川不知道該不該接這卡,只好看向王若飛。
「人再髒,錢不髒,這錢就收下,捐出去。」
王銘川這才接下銀行卡,又交還給不遠處的一位管事,吩咐道:「去查一下,然後登記,這是天成集團捐出的錢。」
丁坤的離席而去,並沒有影響什麼,晚宴繼續進行。
只是趙兵這一席,大家都噤若寒蟬,沒有人敢亂說話,餘歡和楊毅聊了幾句,王若山則一直埋頭吃飯。
王若飛旁若無人,與趙兵和陸佳聊得火熱。
晚宴結束,大家便開始去三樓的臨時拍賣大廳,趙兵和陸佳被王若飛給攔了下來,道:「那種事情你們就別摻合了,一點也不好玩,就是些明星的東西,或是一些字畫,也不會有大師的手筆,都是些垃圾貨色,你們要什麼,我回家偷給你們。」
「我知道,你們王家有個密室,裏面有不少好東西呢。」趙兵笑道。
「兵哥,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清楚,咱們當年也進去過許多回了,那些東西,你又不感興趣。」王若飛道。
趙兵笑道:「拿出來換錢喝酒,倒是不錯。」
「那是當年不懂事啊,結果當出去的東西,又被老太爺叫人給贖回去了。」王若飛抱怨道:「每次都是我去偷,我可沒被老太爺罵。」
「小山子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趙兵突然道。
王若飛四處一看,正好看到王若山已經和人群悄悄離開,立即大聲喚道:「小山子!」
王若山身體一顫,嘴唇哆嗦,他實在不喜歡這個外號。
不過王若飛叫他,他也只能停下來,轉過頭,臉上佈滿了笑容,屁顛屁顛的跑過來,道:「堂哥,有什麼事要吩咐我乾的?」
「小山子,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連我朋友的主意都敢打。」王若飛明顯是要秋後算帳。
王若山苦着臉求情:「堂哥,我要是知道她是兵哥的人,就算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啊,這不是誤會嘛。」
哼了一聲,王若飛道:「你什麼時候來的天海?」
「昨天下午才到。」王若山小心的回答。
「昨天晚上在哪?」王若飛問。
王若山回答:「和幾個朋友一起吃了個飯,晚上一起去唱歌了。」
「你所謂的朋友就是那個姓丁的吧?」王若飛有些不痛快的道。
王若山不敢隱瞞,委屈的道:「他們非要讓我去,我都拒絕了,可是——」
「他們綁架你了?」王若飛冷笑。
「沒有。」王若山耷拉着腦袋,一副要打要罵你隨意的表情。
王若飛數落道:「你現在代表的可是王家,這幾年我沒在燕京,你是越來越放肆了,這些都不說,但交朋友,也要看人品的,以後不要什麼人都稱兄道弟,你丟人沒關係,不能讓家族跟着你一起丟人,記住了嗎?」
王若山連連點頭:「堂哥,我錯了。下次,不,再沒有下次了,我保證。」
「好吧,這次的事情,我就不告訴老太爺了,你自己識趣一點。」
王若山嗯嗯稱是。
「堂哥,沒事了吧,沒事我就去參加拍賣會了。」王若山想溜。
王若飛手一伸:「錢包拿來。」
王若山苦着臉交出錢包,王若飛從裏面抽出一疊錢,給王若山留了一百,其餘的全部收起來,道:「我和兵哥去喝酒,正好沒帶錢包,你請客有沒有意見?」
心裏肉痛不已,但嘴上,王若山卻很激動的道:「怎麼會呢,能請你們一起喝酒,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當年要請兵哥喝酒,一般人還不夠格。」
「什麼當年現在,一直都是這樣好不好。」王若飛糾正道。
王若山道:「對對對,一直都是。」
「那你要去不?」王若飛問。
王若山一臉為難:「這不好吧,家裏派我過來,要是我不去拍賣會,回去不好交待啊。」
「嗯,那你就不去了。」王若飛擺擺手:「好了,沒你的事了,趕緊辦正事去吧,把事兒辦漂亮點,別讓家裏失望。」
「堂哥放心,我一點辦得漂漂亮亮。」王若山如釋重負,趕緊保證,然後離開。
「真去喝酒?」趙兵問。
「當然。」王若飛道:「難道你們真想捐錢?」
「不捐也不行啊,你們王家弄的這檔子事,真是不讓人省心。」趙兵嘆道。
王若飛撇撇嘴道:「我就不喜歡他們玩這一套,走吧,喝酒去。」
趙兵把一張卡交給侍者,讓他轉交給王銘川,說明這是飛龍集團的捐贈,然後便同王若飛一起出了酒店。
上了趙兵的車,陸佳大聲贊道:「飛哥真霸氣,真豪爽,真義氣!」
王若飛得意的道:「那是那是。」
趙兵笑着對陸佳道:「你也很豪爽義氣的。」
「那是那是。」陸佳笑嘻嘻的道。
趙兵嘿嘿一笑:「你們性格這麼適合,要不考慮一下,拍拖試試?」
頓時,王若飛瞪大了眼睛:「兵哥,我是這種人嗎?兄弟妻不可欺,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她不是——」趙兵剛要辯解。
陸佳已經生氣了,盯着趙兵,打斷他的話:「趙兵!」
趙兵趕緊笑道:「開句玩笑,開句玩笑而己,都別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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