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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劍冷哼一聲,手中的劍勢一變,一招很詭異的招式突然施展,對手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一劍刺中胸口。
這男人也真夠狠,拼命的一劍劈向柳劍的脖子,這是要以命換命。
但柳劍早有準備,長劍拔出,身體突然飛退。
那男子胸口噴出鮮血,臉色大變,卻依然緊追不捨,但才追了兩三步,就已經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只覺得渾身的力氣如潮水般退去,他最終一劍拄在地上,大口的吐着血。
就在這一刻,那兩名準備偷襲趙兵的男子已經撲了上來。
趙兵和王若羽內傷頗重,但關鍵時刻,也不能坐以待斃,趙兵手上握着軍刺,伺機而動。
影龍已經閃電般欺身到趙兵的身前,左手一拳,正中對方的面門。
男子被擊飛,鼻樑骨已經破碎,臉上被鮮血染紅,他摔倒在地,又爬起來,顧不得抹去臉上的鮮血,便再次撲了過來。
同一時間,他的同伴也被趙虎手中的匕首刺中了喉嚨。
趙虎的腿受了傷,但他的身手同樣很厲害,他就一直站在趙兵的身側,這個時候不用多想,便挺身而出。
這兩個年輕人顯然武功不夠高,只是一個照面,便一死一傷。(
見同伴身體砰然倒地,那名握着砍刀的男子一愣,眉頭緊緊皺起,卻也沒有過多的考慮,便再次撲了過來。
可他才剛剛撲出幾步,便一頭栽倒在地。
柳劍從他身後出現,拔出劍,劍身上滿是鮮血。
這一劍,用力很猛,幾乎把那男子硬生生的釘在地上。
轉眼間,對方已經死了四人。
而幾乎就在柳劍抽回長劍的同時,兩聲慘叫響起,圍攻小林的五人中,有兩人已經被劈翻在地,另外三人依然沒有後退,再次向小林撲上。
小林臉色漲紅,似乎有些疲憊,昨晚一夜未睡,他現在當然會疲憊。
好在柳劍及時支援,這才讓他險之又險的躲過三人的圍殺。
兩人匯合在一處,以二敵三,完全佔盡上風,只幾個回合,便將餘下的三人殺死。
一共來了九個,現在已經死了八個。
最後一個,躺在血泊中,身受了重傷,身上幾乎被鮮血浸透,他睜着眼,狠狠的瞪着趙兵一行人。
小林揚起刀,準備結果了對方,柳劍卻及時攔住他。
「要殺就殺!」
那男子大概三十多歲,倒也很硬氣,頭一揚,對柳劍厲聲道:「為東洋武林道戰死,這是我的光榮!」
柳劍擺擺手,一邊將長劍在一名屍體的身上擦拭,一邊道:「別說那沒用的,說吧,你叫什麼名字?」
那男子冷哼一聲:「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你們東洋武林道上的人,一共來了多少?都在什麼地方?」柳劍直如主題。
男子突然冷笑起來:「你們怕了是嗎?哈哈哈哈。」
他一陣狂笑,又咳嗽,連咳了幾口鮮血,臉色卻比先前好了許多,估計也是迴光返照,他盯着柳劍等人看了一圈,有些囂張的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這麼多人,唯一還能動手戰鬥的,也就你們兩個而己,你覺得,就憑你們兩個,就能擋得住我們東洋武林道的圍攻嗎?你們太小看我們東洋武林人士了,你們逃不出這座大山的,就算逃得出去,也是死路一條,你們都會死,都會為你們狂妄的行為而付出慘重的代價,你們會客死異鄉,永遠也回不去了!」
「廢話真多!」
柳劍冷笑道,同時長劍揮出,將男子的雙腿齊膝斬斷。
男子發出一聲慘叫。
柳劍的眼神很冷,淡淡的道:「現在呢?還能再硬氣一點嗎?」
「你們都會死的!」
男子再一次笑了起來。
唰唰唰!
再次出劍,男子的雙臂也齊膀而斷。
「現在呢?」柳劍冷聲問。
男子哈哈一笑,突然臉色一變,大口的噴着血,然後一動不動。
就算是死了,他的眼睛也圓圓的瞪着,狠狠的盯着趙兵等人,似乎是變成了鬼也不會放過他們。
他死了!
死不瞑目!
趙兵等人都沉默不語。
氣氛空氣的沉凝。
過了一會兒,趙兵道:「他說的是對的,我們可能都會死在這裏。」
頓了頓,他又繼續道:「但我們都值了,殺了這麼多東洋狗,我們早就夠本,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
他轉過頭,看了王若羽一眼。
後者朝他笑了笑。
王若羽笑得很自然,也很滿足,完全沒有委屈。
能和心愛的人死在一起,她也沒有遺憾。
此時,她知道趙兵和她想着同樣的問題。
影龍道:「我們都經歷過太多的危險,這不過是我們人生中的一次而己,而且事情還沒有到那一步,我希望大家不要灰心。」
柳劍道:「對,雖然現在情況對我們很不利,但不到最後一刻,我們都不能失去信心,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回到華夏國。」
趙兵笑了笑,道:「大家的想法是一樣的,我們都經歷過太多次的死亡,與死亡擦身而過的時候也經歷過太多,沒有人怕死,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接下來的路線要不要改變?」
「我看不用了,很顯然,他們只是其中的一拔,我想,東洋武林道一定來了很多高手,不管我們怎麼變幻路線,也會和他們遭遇,那就坦然面對吧,如果遭遇了,也許是我們的末日,但對他們而言,也不見得就會是好事,想要殺光我們,他們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柳劍道。
影龍道:「那咱們索性休息一下再走吧!」
大家一起點頭答應。
一切正如他們所料想的那般,接下來,他們迎來了數拔東洋武林道上的朋友。
到天黑的時候,他們一共遇到了三批人。
每一批人的數量在七八名至十二三名不等。
他們拿着各種武器前來殺人,他們武功高強,最終他們死了,趙兵等人還活着。
只是,柳劍和小林畢竟不是鐵打的,也是血肉之軀。
且不說對手本就武藝高強,就算他們武功一般,數次拼殺,也是一份很辛苦的事情。
柳劍和小林都沒有叫苦叫累,更沒有抱怨,每有敵情,他們都理所當然的擋在眾人前面。
血戰不止,流血不止。
暮色歸去,夜晚來臨,兩人已經疲憊到極點。
因為有人阻殺,這一路走得極為艱辛,到天海,也不過才行了幾十里地。
或許這就是一場持久戰。
趙兵決定休息一宿,明日再走。
現在也不用想能否回到華夏國了,擺在大家眼前的難題是,如何走出這座大山。
來時匆匆,挺順利,去時緩慢,殺機不斷。
既然註定要戰鬥,那就待天明時再殺開一條血路。
能走到哪一步,便走到哪一步,不用多想。
這一夜,柳劍和小林被趙兵強行安排睡覺,而他和王若羽成了守夜人。
因為他的強硬態度,眾人都沒有反對什麼。
或許他們都睡不着,但生身疲憊到一定的時候,精神也無法控制生理。
比如柳劍和小林,他們心裏很不願意入睡,也很不放心,但剛剛躺下,便沉沉的睡去。
夜色中,趙兵和王若羽坐在一處山頭,目之所及,皆是大山,陰影中像是有無數的猛獸在潛伏,四周很黑暗,但天空終是有一些亮光,從枝頭落下,便灑在兩人的身上。
他們互相依偎在一起,靜靜的等待着天明。
「我說過你不該來的。」
趙兵突然嘆了一口氣。
王若羽皺眉:「我很慶幸我來了,現在我心裏倒是很平衡,至少面對死亡時,只有我和你在一起。」
「還有我!」
梅麗東莎從樹後走出來,坐在兩人對面,她看着兩人,特別的安靜。
她平時其實都是嘻皮笑臉,很活躍的,但現在她很沉默,很穩重,她靜靜的看着趙兵和王若羽。
過了許久,她也嘆了一口氣:「我挺羨慕你們的。」
趙兵笑道:「我說了你當初不用來的,你非要搶着來,如果這次死了,你就虧大了。」
「我的確是很後悔。」梅麗東莎淡淡的道:「如果我再多帶一些人過來,也許就不會變得這麼糟了,當時我總覺得我們的實力很強,根本不需要後援,現在想起來,是我太大意了。」
趙兵無語。
「你的傷好點了吧?」他問道。
梅麗東莎道:「暫時沒事,還死不了,不過如果再這麼折騰下去,不用人殺,估計我也走不出去。」
趙兵心情有些難過,過了半響,才道:「對不起,這次連累你了。」
「我沒有後悔。」
梅麗東莎站起身來,道:「現在不是還沒死嗎,我總覺得我們不可能這麼命短,你當年那副樣子都不死,這次的情況,和當年似乎還沒法比。」
說完,她走回營地,有些羨慕的道:「算了,不打擾你們談情說愛。」
趙兵依然無話可說。
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總是會有些變化,比如梅麗東莎,似乎就和平時變得不太一樣了,更加的多愁善感。
兩人繼續依偎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趙兵又道:「我現在有些遺撼,我們還沒來得及結婚,其實我很多時候都會想像我們大婚時的情景,我是準備弄得轟轟烈烈一些,給你一個獨一無二的婚禮。」
「遺撼嗎?」王若羽微微一笑:「那你遺撼的事情還很多呢,你放不下的事情也還有很多。」
趙兵一愣,苦笑道:「你說得對,我的確還有很多遺撼,很多事情,我還沒做,很多責任,我也還沒有承擔。」
「所以你不能死。」
王若羽很鄭重的道:「就算我死,你也不能死。」
「我們誰都不能死。」趙兵笑道:「如果真要死,就一起吧,我覺得這樣也算是一種安慰,到了下面,我們還能作個伴兒,或許也能結婚。」
王若羽道:「我是說真的,你不能死,你死了,天樂怎麼辦?」
趙兵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他想起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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