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言盡於此,你可以走了。∈↗,」陸佳揮揮手,很不耐煩的道。
「我——」
「我什麼我,我的話你還沒有聽清楚嗎?」陸佳不滿的道:「要不要我再解釋一遍?」
「不用了。」
洛剛站起身來,走出房間,有些失魂落魄。
陸佳癱坐在椅子上,秀眉緊鎖。
「會不會太重了一些?」
她自言自語。
「這和我無關,要怪就怪小雨那丫頭,哦,不,要怪就怪琳琳,這都是她讓我直接一些的……」
洛剛回到莊園,秦琳和夏雨都在客廳看電視,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心裏也有些忐忑不安。
洛冰坐在一邊,皺眉問:「你怎麼不上班就回來了?今天不是周末吧?」
洛剛沒有回答,像是丟了魂一般,默默的回到自己房間。
「他怎麼了?」夏雨眨眨眼,故意問道。
秦琳心虛,咳咳兩聲,看電視:「我又不知道。」
洛冰看着兩女,似乎有些明白了,但她沒有問什麼。
咚咚咚。
洛冰敲門。
洛剛嚷嚷道:「我正煩着呢,不要管我!」
……
這一整天,洛剛都沒有下樓。
午飯沒吃,直到傍晚,洛冰有些擔心,自己拿鑰匙打開了房門,硬把洛剛拖下樓。
「人是鐵,飯是鋼,不管怎麼說,先吃飯。」洛冰訓斥道。
趙兵有些莫名其妙:「究竟怎麼了?」
「沒事。」洛剛默默的吃飯,一邊抬頭看了一圈,突然心裏咯噔一聲。
陸佳不在。
趙兵也發現有些不對勁,皺眉道:「咦,好像少了一個人啊。」
夏雨撇着嘴道:「姐姐沒回來,你現在才發現嗎?」
洛冰想要問,但看到秦琳一直埋頭不語,便忍着沒問。
「陸佳人呢?」趙兵好奇的問。
夏雨道:「你問琳琳姐吧,她知道。」
秦琳瞪了夏雨一眼,抬起頭,見大家都用異樣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她回自己家了,說這幾天有事,就不回這裏了。」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的嗎?」
趙兵自言自語:「也挺好的。」
汗!
他悄悄觀察大家的表情,發現好像氣氛真的有些不對勁,但他忍着不問。
吃過飯,洛剛又回到自己房間,但他很快就出來了,找了一個機會,將洛冰拉到一邊,道:「姐——」
「到底怎麼一回事?」洛冰問。
「她今天來公司找我了。」洛剛委屈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洛冰久久沒有說話,最後嘆了一口氣,道:「我已經提醒過你,這件事情本就不靠譜,可你不聽我的,現在受打擊了吧?」
「天涯何處無芳草,燕京美女多的是,等着吧,將來我非要找個比她更好的女朋友。」洛剛半天擠出一句話。
洛冰一怔,噗哧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我說得不對嗎?」
洛冰笑道:「不,姐這是高興呢,就是啊,天涯何處無芳草啊,可以回到燕京找,姐支持你!」
洛剛點點頭,卻又突然露出一副失落的表情:「可是,她真的很好啊!」
洛冰無語了。
你還有沒有一點節操,剛剛說的話就忘了,感情這是放——好吧,自己弟弟,她不能罵。
「那你準備接下來怎麼辦?繼續追求嗎?」洛冰小心的問。
「你說呢?」洛剛反問一句。
洛冰有些不忍心的道:「她的脾氣可不太好,你要是再纏着她,說不定下次她會採取更加極端的方式來拒絕你,而且你也看到了,為了逃避你,她都不到這邊來住了。」
「這裏又不是她的家,她本來就不能來。」洛剛突然問:「姐,對了,她為什麼一直住這邊?」
「啊,這個,這個,她和琳琳是閨蜜。」洛冰吞了吞口水,道:「沒錯,她們是好朋友,夏雨是她的妹妹,她們當然要住在一起。」
洛剛哦了一聲,道:「算了,我還是回燕京吧。」
「真的?」洛冰驚喜的問。
洛剛有些失落:「姐,你就這麼想我回去啊?」
「你的家在燕京。」洛冰笑道:「不過你這個決定太突然了,我還真有點不敢相信。」
「你昨晚說得很對,以後參加工作了,或是在學校,我都沒有多少機會陪爸媽,現在有這個機會,我是該多陪陪他們。」洛剛很認真的道。
洛冰有些感動,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
天海南郊,有一座新近才峻工的建築,在這個小鎮上,顯得特別另類。
之所以說它另類,是因為它的建築風格太過奇特,有着顯著的隋唐風格,如果去過東洋的人,一定可以看出來。
這就是一款東洋風格的建築。
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卻又極顯華夏風。
東洋源之於華夏,風格自然延襲了華夏古文化的氣息。
此時,這片園林守衛森嚴,明樁暗哨林立。
木村的左手還綁着繃帶,打着石膏,急匆匆的走進園林,最終停留在一處房間外。
他有些緊張的躬身站在門前,低着頭,彎着腰,一臉的惶恐。
賭場被封,不少人被抓,這都可以忍受,但他帶去的七八名精英,因為掩護他,居然全部戰死。
損失慘重!
他該如何向組織交待?
事發突然,趙兵等人的實力太過強悍,先殺了他一個下馬威,破壞了所有的安保設施,緊接着警察突襲,他們沒有武器,拳腳無法抵擋子彈,所以大敗。
可就算他能給自己找到許多條理由,也無濟於事。
他知道,野田君是不會放過他的,因為他需要做替死鬼。
或者說,這次的損失,需要他來承擔所有的責任。
至少,他要承擔野田君該負的那一部分責任。
對組織忠心耿耿的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淪落成犧牲品。
他在組織,有着超高的人氣,雖然是新近崛起,但聲威和影響力並不比幸秀吉差上許多。
可那又如何?
結果,似乎已經註定了。
門終於打開,一位和服少女踩着碎步退了出來,腳下的木履發出咯咯的聲音。
少女向木村彎腰鞠躬,然後走開。
門沒有被關上。
吸了一口氣,木村走了進去。
野田君坐在上首的位置,看着他,臉上並沒有多少憤怒,但這並不意味着他不生氣。
如果是平時,野田君會很熱情和客氣的起身相迎,但今天,他沒有這樣做。
這本身就表明了他的態度。
木村跪下,彎腰叩了一個頭,沒有抬起腦袋,幾乎是匍匐在地。
野田君默默的看着木村君,過了一會兒,才道:「你害怕了嗎?」
「你是真的怕了。」
野田君見木村不回答,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知道,這次的事情,你並沒有多少錯,換了別人,一樣會有這樣的結果。」
木村依然不說話。
他知道,事情不會這麼輕鬆的被下結論。
果然,野田君話音一轉,道:「但他們都死了,而你還活着,這是你犯下的大錯,而且,這一次的事情,會讓組織付出很高的代價才能擺平,我們能在天海紮下根,其實很不容易,為此,我們做了太多的努力,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就因為這件事情,甚至有可能之前的努力全部付諸東流。」
「所有的罪責,由木村一人領罰。」木村吸了一口氣,表態。
野田君道在:「你的態度很好,你也是個人才,是我們組織重點培養的人才,但這次的事情後果很嚴重,因此,你要將功折罪。」
木村一愣,抬頭看着野田君:「請閣下明示。」
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有將功折罪的機會。
一時,他心裏有些激動。
所謂武士道精神,全是扯淡。
沒有人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木村也不例外。
雖然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可能不死,他當然欣喜。
沒有人真想死。
「你知道那個和你賭錢的人是誰嗎?」野田君突然問道。
木村有些慚愧的道:「屬下還沒有機會去查明。」
「我已經替你查過了。」
野田道:「他就是咱們組織的眼中釘,趙兵。」
「鬼臉趙兵?」
木村君臉色大變,但他的眼神中,卻閃着仇恨的光芒。
「不錯,他就是鬼臉。」野田嘆道:「他不僅僅是咱們組織的仇人,更是我們東洋民族共同的仇人,東洋國因為他,蒙受了太大的損失和恥辱,忍族因為他而滅族,你應該很慶幸,有機會報效組織,有機會成為咱們東洋民族的英雄。」
木村的眼中有一絲興奮,卻又有一絲畏懼。
任務已經很明確了。
殺了趙兵,將功折罪。
但殺鬼臉趙兵,有那麼輕鬆嗎?
這些年來,有多少人想要趙兵死,可直到今天,他不但還活着,甚至活得比許多人更加風光。
與之前不同,趙兵沒有躲藏,光明正大的呆在天海,從幕後走到了台前,不但成了中盛國際的老闆,成了全球超級巨富,更成了美女蛇僱傭軍團的首領,現在還開始拍電影。
似乎,趙兵從來都沒有畏懼過各種刺殺暗算。
這種勇氣,好像是在向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敵人下了戰書。
我的命就在這裏,有種你就來拿。
許多人去了,然後死了。
現在終於輪到木村。
他當然想要成為民族英雄,可這種事情,成功的機率實在是低到可憐,無限接近於零。
「為了組織,為了東洋民族,木村一定全力以赴,死而無憾!」
木村沉聲道。
「你有這樣的決心當然很好,這才像我大和民族的男兒。」
野田君頜首讚許,他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輕鬆,道:「不過,要除掉鬼臉,談何容易,想來你心中也清楚,這個任務幾乎就沒有完成的可能,但我依然想要聽聽你的計劃。」
「我可以從他身邊的人下手,然後引蛇出洞。」村木君稍稍考慮,便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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