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話,很不得人心,但最後一句話的效果卻很明顯,王若羽本來要反駁幾句,竟然破天荒沒有反駁,她沉默以對。
「剛才那件皮衣,你看到的時候,眼睛亮了。」趙兵突然笑道。
王若羽一愣,沒有抬頭,嘴角卻彎起漂亮的弧度。
「你看,現在笑起來,多好看。」趙兵贊道。
於是,王若羽的笑容就隱藏了起來。
吃過飯,兩人提着東西,準備去停車場,剛剛走出沒多遠,就遇到一醉漢。
這醉漢是典型的白人,那皮膚白得,都快勝過王若羽了,不過皮膚並不光滑粉嫩,反倒是有些凹凸不平,黃頭髮,藍眼睛,一看就不是華夏種。
好傢夥,這人就算醉了,依然能分辯出美醜來,比如看到王若羽,這傢伙的眼睛就亮了,發出藍汪汪的光來。
,可以陪我喝一杯嗎?」。
王若羽皺眉,猶豫要不要給對方一耳光。
在燕京城,還沒有誰剛調戲她,醉漢都沒有遇到過。
她還沒動,趙兵就先動了,擋在她身前,眼神不善的盯着對面的洋鬼子,冷聲道:「如果你不讓開,我保證,一會兒你就會成為豬頭。」
「先生,她是你妻子嗎?」。醉漢搖搖晃晃,看也不看趙兵一眼,反而把頭伸到一邊,繼續看王若羽。
「不是。」趙兵搖頭。
王若羽臉色不愉。
不過接下來,趙兵卻又補了一句:「她是我媳婦兒。」
醉漢不懂媳婦兒是什麼意思,因為他來華夏國並不久,只不過是過來旅遊,順便和父母一起過華夏國的新年佳節。
「哦,我不明白,既然她不是你妻子,你為什麼要攔着我呢,做人要紳士一點,否則女孩子是不會喜歡你的,更不會愛上你,比如我,就很紳士,你難道沒有發現嗎?」。醉漢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但看得出來,他還能有正常的思維,只是他笑起來,一點也不紳士,至少趙兵這麼認為。
「對不起,你都要欺負我媳婦兒了,我還和你紳士個屁!」
趙兵把醉漢推開,其實他真的不想和醉漢一般見識,結果對方很果斷的摔倒在地。
然後醉漢就生氣了,爬起來,竟然有些囂張的道:「哦,天啦,你居然敢推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樣的腔調,趙兵以前聽得太多,不過敢朝他這樣說話的,都是純正的華夏人,而且無一例外,父母要麼特別有錢,要麼特別有權。
同樣毫無例外,敢和他這樣說話的人,後來看到他都躲得遠遠的。
這是頭一回遇到外國人敢這麼和他說話,趙兵有些好奇了,笑道:「那請問,你是誰?」
「好吧,我告訴你,我爸爸是m國駐華夏國大使館的領事,我就是國際友人,這就是你們華夏國的待客之道嗎,你不覺得很野蠻嗎,你們不是號稱是文明之邦嗎?」。
趙兵啪的就是一耳光。
「老子還抽你丫的,咋了,我願意!」
都敢打老子媳婦兒的主意,我不抽你抽誰?
什麼領事館的領事,在哥這裏,那就是渣渣。
更何況,自己佔着理。
因為醉漢邊說,竟然動手推他了。
醉漢一屁股摔倒在地,這次更加生氣,爬起來以後,擺了一個拳擊的架式,揮拳就沖了上來。
結果——結果當然是他自己再次摔倒。
趙兵可不管你什麼國際友人,該揍的時候,照揍不誤。
最後,醉漢被連續抽了幾個耳光,暈了過去,倒在垃圾筒旁邊不醉人事。
趙兵沒有理他,帶着王若羽就走,看也不看那洋鬼子一眼。
大冬天的,其實天真的很冷,趙兵沒有任何憐憫之心,輕輕的,就走了,揮一揮衣袖,把沾上的酒味都揮散,什麼也沒留下。
王若羽在前面走,終於笑了起來:「你倒很積極,我這個當事人都沒動手,你倒先動手了。」
「護花使者就在這裏,哪能讓美女動手,你打他,是他佔便宜好不好,他巴不得你摸他一下。」趙兵嘿嘿笑道。
「別人可是國際友人,你就不怕引起什麼麻煩?」
趙兵撇撇嘴:「敢調戲我媳婦兒,天王老子都不認!」
這話聽着提氣,王若羽心中有些安慰,卻不露聲色。
趙兵就有些鬱悶了,跟在王若羽身後,數落到:「我剛才就勸過你了,不要板着一張臉嘛,成天這樣你不累嗎?」。
「你要記住,你是一個女人,女人,就得有女人的樣子,整天像個爺們兒一樣,你這是何苦呢?」
「天塌下來有我給你撐着,你何必要活得那麼累?」
「笑笑會死嗎?」。
「喂,我和你說話呢!」
趙兵一直很羅嗦,到了停車場,趙兵在外面候着,手裏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
王若羽把車開出來,趙兵將東西放好,笑嘻嘻的道:「我們這就回去了嗎?好像時間還挺早呢。」
「那你還想怎麼樣?」王若羽白了趙兵一眼。
嘿嘿一笑,趙兵道:「要不,晚上咱們真不回去了,去酒店唄!」
開房!?
王若羽臉色驟變,羞怒加交,發動車子就要離開。
趙兵急了:「喂,等等我啊,開個玩笑而己,你不會真把我扔下吧?」
沒有回答他,王若羽一踩油門,車子早就飈了出去,很快就跑個沒影。
趙兵苦笑着搖頭。
這媳婦兒,想要征服,還真不是一般的困難啊!
不就是開房嗎?
這年頭,別人初中生談戀愛都要做的事情,怎麼在王若羽這裏,就成了耍流氓了?
真是封建傳統!
趙兵腹誹不已。
沒辦法,只好打車了,結果,剛剛想要攔車,一輛紅色寶馬車突然從後面飛馳而至,王若羽打開車窗,沒有看趙兵。
趙兵嘿嘿一笑,趕緊鑽上車。
「還是媳婦兒心疼我啊!」
王若羽道:「我至於嗎?」。
「絕對至於,我知道,你很在乎我。」趙兵很自戀的道。
「我是怕你回去晚了,錯過一場好戲。」王若羽道。
趙兵一愣:「什麼好戲?」
「你回去了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王若羽賣了個關子。
而此時,趙家老宅,真的正在上演一齣戲。
後院中,趙萬雄父子,正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剛剛走進後院,便看到吳瓊帶着鄭婉兒和趙惜水在那裏理論。
「看吧,你媽又不安分了。」趙萬雄苦笑道。
趙邦國皺眉:「她怎麼又來了?這又是鬧哪樣?」
「靜觀其變吧。」趙萬雄小聲道。
「趙邦國,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你兒媳婦兒都要被人打死了。」吳瓊憤憤不平的道。
趙惜水淡淡的看着鄭婉兒,一直沒有言語。
趙邦國一到,立即規矩的叫了一聲:「姑姑。」
點點頭,趙惜水對鄭婉兒道:「老太爺正在休息,有什麼事情,等趙欣那丫頭回來再說。」
「我不管,今天晚上,我倒要找老太爺評評理,你們趙家人憑什麼這麼霸道,她趙欣憑什麼這麼欺負人,我是她嫂子,她居然敢朝我動手,你看我這張臉,我還能出去見人嗎?今天我要是不能討回一個公道,我就不活了!」趙婉兒像個潑婦一般叫囂道。
趙惜水微微皺眉。
趙萬雄趕緊上前,問:「婉兒,怎麼回事?你又和小欣鬧矛盾了?」
「爸,你看我這張臉,我被趙欣打了,大庭廣眾之下啊,她居然敢打我,你說,這還有長幼尊卑嗎?」。鄭婉兒委屈得想哭,臉上果真有些紅腫。
不過,傷並不重,可她不依不饒,顯然是想藉機生事。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趙萬雄皺眉問道。
「讓他們進來吧!」
突然,老太爺在裏面傳話出來。
「走吧,你不是要講理嗎,和老太爺說去。」趙惜水轉身,帶着幾人進了老太爺的房間。
老太爺靠坐在床上,手裏還拿着一本書,見幾人進來,把書往桌子上一扔,有些生氣的道:「你們鬧什麼,吵什麼,還要不要人好好休息了?」
趙萬雄父子趕緊上前問候。
「爸,要不我們先回去吧,我回頭勸勸婉兒就行了,打擾您老人家休息,他們實在是不懂事。」
「來都來了,那就讓她說說吧!」沒想到老太爺卻不允許大家走了,對鄭婉兒道:「說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在老太爺面前,鄭婉兒也不敢太過放肆,但她心中委屈憤怒,也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聞言,道:「爺爺,今天晚上,我和幾個朋友在喝茶,正巧和趙欣遇上了,你也知道她的性格,平時寵壞了,見人就想欺負,把我一位朋友打了,我上去勸架,你想啊,怎麼說我也是她未來的嫂子,我不想她敗壞了我們趙家的名聲,讓別人說閒話,也怕她惹麻煩,到時候還得你們去幫忙擦屁股,我是一番好心啊,結果,她眼裏完全沒有我這個嫂子,竟然還連我都打了一巴掌,你說,這還像話嗎,爺爺,我知道你寵着她,但這一次,我要一個說法,要不,要不,我就不活了!我也沒臉見人了!」
「你不要活了?」老太爺不高興的道:「不要動不動就拿死來威脅,老頭子我這輩子見得多了,你要真死,那就去死!」
汗,這褊坦很明顯啊!
鄭婉兒氣得發抖,卻不敢朝老太爺發作,一時委屈,竟不知如何回答。
好在老太爺馬上又補了一句,心平氣和的嘆道:「你是她嫂子,按理說,管她也是應該的。」
突然轉過頭,老太爺問趙邦國:「邦國,你也不勸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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