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神眷 第一百二十五章:反攻,奪城

    勒尼·特羅斯,是一位金髮碧眼、風度翩翩的貴公子,是河灣之領領主埃克托·特羅斯公爵的嫡長子,同時他還擁有着一重隱藏着的身份:法師。

    在這個時代,職業者的道路還未興起:戰士、騎士、遊俠、法師這些職業還在初創的階段,憑藉的更多的是天賦異稟、天授之人的鑽研開拓,尤其是法師、女巫這些道路,直到現在還特別受歧視、排斥,被認為是魔鬼的代言,一旦被發現,被驅逐還是很溫和的處置,絕大多數都會被當地人抓捕起來,用火刑架燒死。

    「我並非是天授之人,我的啟蒙導師是我舅舅,因為我母親去世得早,因此舅舅一直暗中教導我法術,希望我可以憑此自保。」在會議大廳內,勒尼·特羅斯非常平靜地言說着自己身世。

    雖然身為公爵嫡長子是一件很幸運的事,但如果有一個厲害的後媽並且還有弟弟妹妹的話,那就比較頭疼了,尤其埃克托公爵還並不喜歡自己這個兒子,父子不和,導致埃克托公爵居然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大兒子是一位法師。民間雖然普遍排斥法師,但在強大的貴族間,暗中豢養法師卻是長有的事。

    「我掌握着蛛網術、油膩術、燃燒之手以及遠程攻擊防護,剛剛如果我全力攻擊的話,雖然依然無法阻止您獲得勝利,但您至少要損失掉一位大將。」在這樣言說的同時,這個年輕人還斜視旁邊的傻大個坦克?奧爾梅多一眼,被這個傻大個發覺了,當時就不滿得大吼。

    (這是想要展現自身價值嗎?刻意招惹坦克,這麼快就察覺到這個屋子裏招惹誰最沒有後患,腦子轉得是真的快啊。)坐在王座之上,石毅注視着下方的臣下們,心中判斷着每個人最合適的職位。

    「坦克,別吼了,讓他表演一下,如果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允許你打爆他的頭。」

    雙手交疊於身前?石毅這樣言道。因為他的眼神注視與那種壓迫感,這讓勒尼·特羅斯的臉色稍稍蒼白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了?這個年輕人畢竟是有真才實學的。

    來到大屋外的箭靶場,坦克?奧爾梅多一指遠處的一個箭靶?示意勒尼·特羅斯發動攻擊,若僅僅只是普通的箭矢攻擊力?現在的坦克身扛幾十箭都未必會死?像他這樣猛獸一般的人,在現在這個時代的戰場上是很可怕的。

    然而勒尼法師在閉上眼睛,默默持咒片刻後,突然向箭靶伸手?然後自他的袖中就突然噴出大片黑色液體?那些液體還在半空時,一小股火舌就將這些液體點燃。

    噼里啪啦,當注視着那片火海,注視到火海當中被燒成渣的箭靶之時,在場之人無論是特姆、亞諾斯還是坦克?他們都被嚇到了。

    就只有石毅神色不變,這個時代的法師施法居然還需要各種輔助材料?與未來真正成型的法師職業相比,毫無疑問是弱爆了。

    勒尼·特羅斯也很滿意自己的施法效果?但當看到霜狼領主那毫無異色的臉龐時,他也不由心中一緊?立刻上前恭身言道:「霜狼之主?我願意以特羅斯家族嫡長子的身份?為您招募特羅斯家族被俘的戰士,同時,我還能幫助您大幅度降低河灣之領領民的安撫難度。」

    「那麼,你想要什麼?」

    「我希望成為您的御用法師。」

    「嗯?你不要領地,不要官職?」聽到這個要求時,石毅反而稍感意外。

    「我願以畢生心血鑽研秘法奧義,但還請您在領地資金寬裕之時,為我提供足夠的資金與材料支持。」

    「我會給你河灣之領一部分領地收益的,至於那是多少,就要看你接下來的表現。」

    「臣,不會讓您失望的。」聞言,勒尼·特羅斯以右手撫左胸,彎腰施禮道。

    昨夜的那場戰鬥……的確就是戰鬥,在石毅的認知理念,這種規模的實在談不上是戰爭,雖然在這個世界它的定義的確是戰爭沒錯。

    霜狼之領俘虜超過兩百四十人的凱岩與河灣聯軍,其中一百人是直接被網束在箱子裏面,因此是無傷、未經交戰俘虜的,而一百八十人的聯軍,死傷殘疾四十餘人,剩下一百四十人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由勒尼·特羅斯率領着放下武器投降。

    其中凱岩之領五十人,河灣之領九十人,因為塞普林·辛普森指揮失誤,因此凱岩之領的弩兵損失較多。

    而霜狼之領這一邊是沒有人戰死的,僅僅只有兩名步兵傷勢較重,需要暫時退出戰鬥序列。

    「就算計劃發動前,凱岩之領已經緊急徵兵了,現在他們領地內的士兵也不會超過五十人,並且是缺乏老兵的新兵,讓勒尼那個傢伙去招降未曾出手的那五十名河灣之領精銳步兵,配合上我的霜狼投矛手親衛,打下凱岩之領。」

    「狼主,那您打算派誰作為將領?」軍事將領亞諾斯有些緊張得問道,在見識過昨夜坦克那嗜血狂獸一般的戰力後,他也感受到威脅,之前,那巨漢雖然也忠誠勇敢,但似乎遠遠沒有這般的可怕。

    「我親自前去,啃下這塊在五大領地當中最出名的硬骨頭,亞諾斯不要擔心,你這次好好守衛在家裏,未來還有無數的仗需要你去打,切記要看管好那些俘虜,不要過分虐待他們但也不要讓他們互相聯合起來。」

    「是。」亞諾斯感受到君主話語中的安撫之意,總算放下心來,同時他也明白石毅的意思,兩百四十人的俘虜就算招降五十人,也還有一百九十人之眾,而霜狼之領內一百二十人的部隊被抽調走戰力最強的霜狼投矛手,不算受傷的也只剩八十人了,俘虜比軍隊多一倍還多,一旦讓俘虜聯合起來搶奪到武器,直接就會是反客為主。

    「特姆。」

    「我尊貴的主人,您的僕人在等待您的吩咐。」因為互市之事,一直都是自己負責的,因此特姆這一夜以來都非常緊張,怕被石毅直接喊人推出去砍掉。

    好在,石毅並沒有這個意思。因為眼前之人還是忠心的,沒能及時發現問題並不是他背叛自己,而是他才能不夠,然而整個霜狼之領在政務、財務上,也並沒有比特姆更強的人了,砍掉他換一個人上來,只會管得更加難看,還要重新培養。

    「動用私庫,再徵兵成年男子六十人,全部培養成霜狼投矛手,我希望我攻下凱岩之領返回時,這些人已經進入訓練階段了。」

    「是的……主人,可是,可是您的人民無法供養這麼多的戰士啊?人民的負擔已經很重了。」

    「那就再苦一苦,當我拿下凱岩之領、河灣之領的時候,這兩個家族的私藏足夠填補軍費了,但我想我們北面的鄰居不會允許我們輕易佔據三城之地,這場對賭熬過去,我們就可以建國、而你們,也將是霜狼之國的開國元勛,現在都辛苦一些。」毫不在意的直接畫下大餅糊在下屬們的臉上,

    看着特姆、亞諾斯兩人對視一眼,神色中都有狂喜之色後,石毅突然就明白地球上的那些老闆為什麼那麼愛畫大餅了,這種什麼代價都不需要付出,就直接可以刷滿下屬士氣的法門,實在是太實惠划算了。

    房間當中,只有坦克?奧爾梅多這個傢伙還在傻乎乎得撓着頭,他似乎並不是很明白主君剛剛那翻話的意思。

    霜狼之領的戰略決策於一夜間定立,次日,在勒尼?特羅斯成功招降河灣之領五十名精銳步兵戰士後,石毅就帶着坦克?奧爾梅多與勒尼?特羅斯作為副將,遠征凱岩之領了。

    其實,若是可以的話,招降河灣之領那九十名戰敗降卒是更加划算的,凱岩之領號稱防禦建設最強,最難打的磐石之領,即便現在領地內守備力量嚴重不足,大部分士兵都是新兵,但以九十人(五十名步兵,四十名霜狼投矛手)的軍隊去打,還是很難啃。

    塞普林·辛普森這個傢伙很是硬朗,他昨夜直接就在監獄中自殺了,辛普森這個家族在舊時代就是出名性格執拗、又臭又硬,當然,若是沒有這樣的堅韌性情,這個只有子爵爵位的家族,恐怕也難以從舊時代的滅頂之災中攀爬出來,並且逐漸發展壯大,只能說是有利有弊吧。

    石毅之所以不允許勒尼?特羅斯先去招降那九十名河灣之領的步兵,卻是因為擔心對方反客為主,四十名霜狼投矛手在荒野、在平地近距離的情況下是打不過九十名步兵的,哪怕有石毅與坦克帶領也不行。

    這九十人不是平民,而是職業士兵,並且還有勒尼?特羅斯這個傢伙輔助,偷襲的話,他一招油膩術疊加燃燒之手,就能直接殺掉坦克,甚至對石毅這樣敏捷型的武者也有着大的威脅。

    但若是五十人的話,四十名霜狼投矛手在石毅與坦克的帶領下,可以硬啃掉對手,硬壓下反叛,因此,石毅寧可攻打凱岩之領稍難一些,也不願意讓軍隊內部本身出現問題。

    在接連數天的行軍過程中,石毅與河灣之領的五十名步兵摔跤手搏,這五十名職業士兵是將領計算被破,因此成為俘虜的,心裏多少有一些不服氣,夜晚宿營的時候,石毅安排河灣步兵與霜狼投矛手摔跤娛樂,石毅自己第一個下場,他赤着上身赤手空拳摔倒二十五名河灣步兵。

    一開始的時候,河灣步兵是真的有些畏懼,有意相讓的,但當石毅連戰連勝到十人的時候,河灣步兵那邊也是士氣爆炸了,受不了這樣屈辱委屈,一個個精壯的漢子全力出手,然後被石毅一頓地獄翻滾(基♂情の),激情四溢的壓在地上反覆、反反覆覆摩擦。

    武學當中,摔法是最簡單也最實用的,用拳腳打人殺人,那要功底很深力量很大才能做到,反倒是摔法,藉助大地作為武器,普通人擁有一定技巧之後,把人掄在地上一個就倒下一個,尤其是在戰場上,更是極為使用的近戰大殺器,因為有距離的時候是用刀槍器械的,一旦欺身纏鬥近戰,那用的必然就是摔法,拳法反而不實用。

    人類都是慕強的,尤其是軍人,因為戰場上只有強者,才能帶領下屬有更多更大的幾率存活下去,取得勝利,因此五天之後,勒尼?特羅斯愕然發現自己完全失去對整個軍隊的統御了,幾乎所有士兵注視向亞諾?阿法爾的目光當中都帶着崇拜,那是對力量的崇拜,那是對強者的崇拜,相比文文弱弱長相斯文帥氣的勒尼,他們更加認可亞諾?阿法爾。

    更何況,石毅這具身體本身的魅力也並不低,只是不是那種斯文帥氣的畫風,更近似於魔戒當中男主角阿拉貢那種中世紀硬漢外形,而這樣的外形,毫無疑問也更加契合一位雄才大略君主的人設與身份。

    在連續五個日夜的日夜兼程之後,軍隊終於來到了凱岩之領的領地附近,這時,石毅要求軍隊先行駐紮、休整,而自己則帶着青年法師勒尼?特羅斯,前往偵察。

    「做這種事情,其實坦克?奧爾梅多大人比我更合適吧?我的主君啊,您為什麼就喜歡帶着我跟您冒險呢?」在山澗溪流間,穿着布袍的法師勒尼勉強跟隨在石毅的身後,像這種偵察之事,他是很不情願做的,這個傢伙也不知是真的懶散,還是在石毅面前有意展示,總之,就是能躺着絕不坐着,能坐着絕不站着,能沒事就沒事,最好只賺錢不幹活那就最適合他了。

    「如果讓坦克跟我一起出來偵察,萬一遇到敵人,他會為我斷後死戰到底,我倒是相當安全的,但是坦克卻死定了。和你一起出來,就算被敵人發覺了,我覺得你也有辦法帶着我們兩個一起逃命,除了蛛網術、油膩術、防護法術與燃燒之手外,你至少還會一門疾風術吧?就算無法帶我們飛起來,也可以讓我們以很快的速度逃走。」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石毅在前面走着,而勒尼?特羅斯卻在後面突然愣住了,他咽下一口口水,注視着前面那個男人的背影,瞬間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勒尼,我遠遠比你想像中的,要更了解法師這個職業,像你這種人,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那你怎麼會選擇與油膩術效果略有重疊的蛛網術,而不學一門保命法術呢?只有一個可能,要麼是你沒有那個法術的模型,要麼是你隱瞞保命的底牌,相比前者,我更傾向於後者,因為在我抓到你的那一天,你實在太鎮定了。」

    疾風術加速,加上戰馬,加燃燒之手開道,再加上遠程攻擊防護,這些法術足夠一名法力充足的法師,在亂軍當中逃命而去了,因此,那一夜在面對石毅的時候勒尼?特羅斯才那麼鎮靜自若,反倒是後來在大屋的時候,他沒有那麼氣定神閒了,因為在那種距離下,在坦克與深不可測的霜狼之主面前,他並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呼。」聽過石毅的話後,勒尼沉默半晌,然後才長長呼出一口氣,加快腳步跟上去。

    「那一夜,你明明有相當的幾率逃走的,為什麼要留下給我做俘虜呢?」

    「逃?往哪裏逃?我父親不喜歡我,我的後媽和弟弟妹妹恨不得我立刻死去,在歷經那樣一場大敗之後,我再逃回河灣之領,也不會再有什麼好結果了,與其被父親監禁一輩子,我選擇向你投降,至少以後可以自由的研習我感興趣的秘法。」

    在這個時候,無論是巫師還是女巫,都將魔法稱之為秘法,他們是很忌諱這個魔字的,但在後世,隨着施法者的越來越強大,秘法就變成魔法,因為如何稱呼已經無所謂了,法師們不把平民送上解剖台、實驗台就已經是大發慈悲,再沒有人可以把施法者送上火刑架了。哦,當然,恐怕得刨除空魔低魔的那段時期。

    當穿梭過一片林蔭遮蔽的時候,一處警戒哨塔內的士兵發現了兩人,因為只有兩個人,並且其中一個人還穿着着學者長袍,因此警戒哨塔內的士兵並沒有第一時間敲響警鐘,而是怒罵着牽着狗圍上來。

    這個哨塔內有五名凱岩之領的戰士,其中一名隊長牽着大狗,他們誤以為石毅與勒尼?特羅斯是荒民或者其它領地的商人了,為首的那名步兵隊長罵罵咧咧得言說着什麼,只見其情態,石毅就知道這傢伙是敲詐勒索已經習慣了。

    「你們是哪裏人,是不是敵國的間諜?唔,這把刀看上去不錯。」就在兩名長槍兵兩名弩手圍着兩人,那名隊長以為大局已定的時候,他將自己的胖手摸向石毅腰間的刀柄。

    下一刻,他的手臂就斷落下來了。

    痛苦的呼喊之聲尚且未及出口,石毅的刀就已然將其自中劈開。

    「可憐塞普林那個傢伙寧可一死,也不願意交出家族,卻沒想到他的國度還是毀在這些雜碎手上了。」

    因為兩個人而盲目的敲響警鐘,這的確是愚蠢的做法,但這名小隊隊長至少可以安排一個人在塔樓上,警鐘一旁,這樣即便石毅可以殺掉所有的人,警報也傳遞出去了。

    可是,這個小隊隊長可能得到什麼消息,知道凱岩之領就要攻陷霜狼之領了,因此警戒心什麼的,那是半點都沒有的。像這類油水豐厚的小隊長職務,往往是由領地內高級官員的親戚、甚至領主的親戚擔任着,在這個時代絕大多數人普遍不識字,見識也不足,因此也很難談得上什麼人才一類的概念,那麼任人唯親也就並不是什麼錯了,至少親屬間有着一份天然的信任與忠誠。

    總體而言,是利多於弊的。但是,有的時候那並不多的弊端,卻往往會要命。

    一共才五個人,而石毅的刀術太快、太鋒利了,他身後的法師勒尼只覺得眼前寒芒與血光連閃,四周之人便接連倒下了,五個人,只斬出六刀,除了斬殺那名小隊隊長用了兩刀以外,其它人皆儘是一刀斬殺,乾淨利落得可怕!

    看着四周那些死者臉上錯愕的神情,勒尼只覺得他們很可能連死亡的痛苦都未感受到。

    (好強,我也是在見識過劍術名家的,但即便是那些大劍師,似乎也遠遠沒有這麼強,他若想殺掉我,只需要眨一下眼睛的時間。)腦海中雖然這樣想着,但勒尼還是微笑着道:

    「主君,既然這裏已經清理乾淨了,我去叫坦克他們過來?」

    「好的,路上小心一些,萬一遇到虛空異獸就不要顧忌,使用法術,大不了我們接下來強攻。」

    「明白。」聞言,無論對方是真心還是假意,勒尼都覺得心中一暖。他施禮之後,離去。

    一身便服的石毅收刀歸鞘,來到警戒哨塔之前,他直接走入進去,在哨塔的一層是木桌與賭具,桌面上還有一些錢幣,他們之前在賭錢,石毅逐階而上行走上去,最終來到哨塔頂端,鐘的一旁,從這裏俯覽四周可以看得很遠,視野遼闊,而其不遠處的地方,便是一座石頭城:凱岩之領。

    這座石頭城哪怕在之前的異獸之災中都沒有被攻破過,當然,這更多的是因為它的偏僻,不過即便是如此,其城防的堅固程度也是令人非常驚嘆的。

    「若是能夠奇襲智取,固然很好,即便是硬碰硬的打下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以手掌壓着石頭向下俯覽注視,隨着戰鬥的臨近,自身體內的血在加快着奔涌,同時也令這具身軀體魄的基礎素質不斷提升。氣血武道,已經提升至化勁級數,易筋洗髓。

    …………

    當天臨近傍晚時,又有五名凱岩之領士兵過來換防,他們在被大部隊包圍之後,只能明智的選擇投降。

    然後石毅就要求那名小隊長為自己騙開城門,四名河灣之領的步兵戰士換上凱岩之領士兵的甲衣裝備,然後再加上六名脫下甲冑身穿布衣的人,這樣的人數也不會讓城防部隊太過緊張。

    「主君,帶我去!」坦克?奧爾梅多早就已經心癢手癢,然而他的體型實在太具威懾力,直接就被石毅拒絕了。

    「不行,坦克,還要由你來帶領軍隊,這次依然是我和勒尼一起去,你在見到火光之後,就率領部隊開始沖城,一定要快,我的性命就交到你的手上了。」

    「好,坦克一定會救下主君的。」一被石毅這樣忽悠,這個傻大個頓時就以為自己肩負着沉重的使命了,用力點頭這樣言道。

    做好總總佈置,反覆推衍計劃細節,直到夜色深黑,已經看不清人時,石毅才讓計劃開始。

    前面是一名凱岩之領的叛徒與四名偽裝的步兵,後面是石毅、勒尼,以及四名偽裝成荒民的步兵,石毅等六人還用繩過綁住自己的手腕,當然,是虛綁着的。

    當來到那高聳的石城之前後,那名叛徒開始叫門。

    「陶馬,你這個傢伙怎麼又回來了?還有你身後綁着的那些人是誰?」城牆上方傳來這樣的問詢之聲。

    「維奇那個傢伙肚子疼,他回不來了,就在哨塔那邊住一宿,跟我商量好換班了,至於這幾個傢伙,他們是維奇他們湊巧抓到的離散商旅,那傢伙可真是運氣好,居然值班的時候都能賺到一筆,你快點開門,凍死老子了。」因為被刀子抵着後腰,因此那名叛徒的聲音有着一些顫抖,好在在那凜冽的山風當中,這種顫抖並不反常。

    「陶馬,不是兄弟我做人不仗義,是剛剛布拉德利大人過來巡防了,他說近期是特殊時期,你這趟回來得有點晚了,不能開城門,只能用繩索進來。」

    「………」名為陶馬的小隊長,在這一刻臉都是綠色的了,好在,在這夜幕中也沒有人能看得出來。

    「主君,可能有詐,我們先撤退吧?」勒尼惜命無比,這時湊到石毅身旁這樣輕聲道。

    若是被繩索接到半空,上不着城牆下不着地面,再被弩手射殺,那基本是沒有活路的,就算是自己,也幾乎必死。

    「林恩,你這個傢伙不仗義,這麼冷的天,這麼高的牆壁,你讓老子爬繩子,你是存心想摔死老子是不是,虧你小子還讓老子把妹妹許給你,我呸,我把妹妹許給巴椰老爺家的傻兒子,我也不會把她許給你的……」巨大的死亡壓力下,那個叫陶馬的小隊長几乎意志崩潰,聲音中都帶着一些哭腔了。

    這也讓城頭上的林恩略有些疑惑,覺得這種事不至於,陶馬這傢伙有些反應過度。

    然而在這個時候,石毅已經來到陶馬的身旁指示道:「讓他們放繩子。」

    爬上去雖然危險麻煩,但石毅覺得自己的四周並沒有殺意凝聚的視線,換而言之,這應該並不是一場伏殺之局,氣血系化勁級的武者,對於帶有着殺意的視線是很敏銳的,而石毅也相信自己的判斷能力。

    「喂,陶馬你怎麼了?」

    「你小子快點放繩子吧你,不然我真的不讓我妹妹和你見面了。」黑漆漆的城牆之下,傳來這樣的話語聲。

    林恩莫名感覺一些危險感,就好像自己少年時陪父親出去狩獵,遇到猛獸時的感覺。然而,林恩終究不可能因為這種心理直覺,而拒絕自己同僚的回城請求,他只能在吩咐下屬小心一些後,將粗粗的纜繩扔下去。

    是由石毅、勒尼等六人解開手腕上的繩索先上的,理由當然是怕他們跑掉,在這個時代城邦之人抓捕到荒民,是可以直接充作自己的奴隸的,因此這是筆不菲的財富。

    而在被往上拉的時候,勒尼就已經在自己身上接連施放疾風術、防護術了,甚至已經準備好火焰之手了,他原本也想加持法術在石毅身上的,提升自己在這位領主心中的價值與地位,然而這卻被石毅拒絕了,再過多的倚仗外力的話,即便搏殺戰鬥再多,恐怕也難以領悟氣血武學的終極奧秘,當然,刀劍一類的冷兵器之類還是可以用的,但弓弩加持法術一類的,則是能避免就避免。

    城下的人抓住繩索,被一點點的拉上城頭,石毅等穿着着布衣的六名「荒民」並沒有什麼,而接下來卻是陶馬等人了,在這個過程中,石毅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手指甲,直到當所有人拉上來之後,有一名士兵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誰,我怎麼好像沒見過你?」

    也就是在這一刻,石毅一拳轟擊在身旁一名凱岩之領士兵的頭顱上,山洪一般的勁力爆發之下,那士兵的頭顱幾乎被轟塌了,石毅劈手抽出他腰間的單刀,現在整個凱岩之領內頂多有四十名職業士兵,其中大半還是緊急招募的新兵,並且不可能同時駐守在這一片城牆區域內,因此這牆頭上頂多也就二十人,若是不出現意外的話,石毅一個人就可以將這座城攻下。

    當然,這是指像此時此刻一樣,已然攀上城頭的情況下。那名小隊長林恩還是頗有素養的,他本來心理就帶着防備,此時此刻也及時抽刀同時大喊:「有人攻城!」

    並且本能一般找到這些人中的頭目,一刀兇猛的豎劈勁斬向石毅的頭顱。

    可惜,雙方的實力差異太大了。

    鏘得一聲,星火爆濺,林恩不敢置信的發現自己手中的刀直接就被對手斜削斬斷了。

    正常來說這是不可能的,林恩的刀是私下購置的,比配給士兵得單刀,無論質地還是保養都要強過太多了。

    然而,這卻是武功刀術等級的差距,雙刀對劈之時,一刀勁力凝聚劈斬在另一刀勁力鬆散處,即便是質地不如,最終會被劈斷的刀,也只會是勁力鬆散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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