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學校廁所內,米蘭達哭花了妝容,因為剛剛見到了一場死亡,讓她產生了強烈的不適感,因為極度的緊張而恐懼嘔吐。
米蘭達狼狽的樣子,引來女廁內一些學生的指指點點,如果是在平常,米蘭達非常在意這些,但此時此刻,她真的是一點都不在意了,她現在只是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參加那晚的死亡通靈。
找點樂子,找點刺激?
呵呵,現在可真的是樂子大了。
「卡特……卡特,嗚嗚嗚嗚嗚。」
哭了一會,抬起頭,下意識的看向眼前的梳妝鏡子,然而,米蘭達卻通過梳妝鏡子,無意間看到自己身後站着一個戴着白色禮帽的男人。
這把女孩嚇了一跳,她趕緊回頭,然而卻見自己的身後空無一人,並且傳來了沖馬桶的聲音。
「呼……」
米蘭達稍稍緩了一口氣,又一點點的回過頭,看向鏡子,只是這一次,她又在鏡子中看到了那個戴着白色禮帽的男人,並且這一次他已經直接站在自己身後了,正在微笑着撥弄着自己的頭髮。
天旋地轉,再下一刻米蘭達就發現自己又一次回到了那夜、那晚,進行死亡通靈遊戲後,所莫名抵達的那幢房子。
「美麗的女士,歡迎你來到我的世界,其實上一次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玩過一場遊戲了,只是在高潮的時候,被另外一位姑娘阻止了……不過現在,沒有人打擾我們了。」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米蘭達猛地轉過身,卻看到那個戴着白色圓頂禮帽的男人一邊溫和的說着話,一邊從自己的身後抄出一挺染血的電鋸。他微笑着一拉,然後臉現興奮之色的撲了上來。
米蘭達尖叫一聲轉身就跑,只是一個不慎被家具絆倒,下一刻,整個人就被禮帽男的陰影籠罩住了。
現實世界,一個胖墩墩的黑人大媽沖好廁所,走出來洗手,看到身旁愣愣注視着鏡子,小臉哭得像只小花貓似的金髮女孩,作為大學的工作人員,大媽表示這種情況見得多了。
「哦,小姑娘,別哭,也別想不開。你這麼漂亮,追你的棒小伙多了去了,別為那幾個壞小子傷心流淚。」一邊說着,溫柔的大媽一邊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只是她一動她,米蘭達的手臂就直接掉了下來。
噗!
腥紅色的鮮血,直接噴了大媽一臉。
然而,更加恐怖的還在後面,當着大媽的面,米蘭達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掉了下來,就好像憑空間有鋒利的刀子一刀刀切過一樣:左臂、右腿、腦袋、上半身,擴散噴濺的血漿像爆炸開一樣,迅速將整個女廁染得一片血紅,見識廣多的大媽這時也繃不住了,她雙手捂臉發出一聲半個校園都能聽到的慘叫之聲。
………………
「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啊!?」
因為慘叫聲,哪怕正在上課中的學生也往外面沖,恰逢此時也快要下課了,因此教授直接就宣佈下課,自己也抱着教案往外跑,想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在這個國度,持槍是合法的,若是發生了校園槍擊,那自己也得趕緊跑路。
在有些混亂的奔涌人流當中,神色憔悴的黑人青年迪爾戴着兜帽,低着頭往外面走,他對神秘學有着自己的認知,他認為,招惹惡靈之後一定不要在狹小無人的地方獨處,正常起居、正常生活,長時間在人多的地方呆着,時間長了,惡靈就退去了,畢竟能量是守恆的,哪怕是惡靈也不會去捕獵一個獵取價值低而付出代價高的目標。
只是今天,迪爾剛剛才走出教室,就被一支手臂一把抓住衣領,一路踉踉蹌蹌得拽到角落陰影里。
普通的健康成年人的體質力量大概是8—10左右,前身也是自幼受訓的獵魔人,因此基礎屬性素質都超越普通人一些,與石毅在地球本體的素質相差不多,雖然受過傷,但經過這些天的休養也好的差不多了,再加上石毅本身的擒拿功底技法,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頗為健壯的迪爾只覺得對方的力量大得無法抗拒,自己幾乎是被對方扔起來,而後「砰」得一聲甩撞在身後的鐵皮柜子上。
這個黑人青年剛想要反抗,緊接着就被一支明顯經過改裝,令其造型分外暴力的大號槍械頂住了下巴。
「雜種,你居然害我妹妹陷入那樣的危險中。」
「不,不要這樣……你……是石晴的哥哥?抱歉,但我也不想的,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嘔……」下一刻,迪爾就被石毅一膝頂撞在小腹上,然後被他拽着後衣領甩砸到地面上。
「告訴我,這本筆記你是從哪弄到手的?」一邊說着,石毅一邊將一本破舊的筆記拿出,展現在迪爾面前,正是那一晚死亡通靈儀式當中,被設置為核心的破舊筆記。
「這個,這個是我從奇洛教授那裏偷來的,教授,教授他並不知情。」
「他知不知情並不是你說了算的。」言說着,石毅蹲下來,直視緊盯着迪爾的雙眼。
「聽着,你們打開了一個異度空間的門,你、卡特、米蘭達,我妹妹,你們的靈魂都被那個空間錨定了,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的話,你們隨時隨地有生命危險。現在,立刻帶我去找那位奇洛教授,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我發誓,我會讓你的靈魂哪怕到地獄裏也要為自己作出的事付出代價!」雖然融會貫通了前身的神秘學知識,並掌握着一些奇特的能力,但石毅心裏也很清楚,現在的自己主動去一個強大惡靈的地盤,太過危險了。
甚至於,如果對方不想讓自己進去的話,自己也根本進不去,那個異度空間,是對方經營多年的,屬於對方的絕對主場。
那麼,想要解決問題,就要從其它方面着手了。
「好的,我帶你去找奇洛教授。」對於黑人青年迪爾來說,他並沒有太多其它的選擇,此時此刻生死攸關,也根本顧不得會不會拖教授下水了。
然而,接下來的事態發展,卻讓事件陷入僵局,迪爾打奇洛教授的電話,卻發現根本就打不通,兩人一同到教務處諮詢,得到的回應卻是:「奇洛教授在兩天前就已經請病假,休假去了。現在校方也僅僅只有他的聯繫電話,並不知道他具體在哪。」
與此同時,接連死了兩名學生,聖佐治大學開始封校,進行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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