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瞄了她一眼,說道:「問那麼多做什麼,知道這些對你沒好處。筆神閣 m.bishenge.com」
「還是說你在下一盤大棋呢?」
我沒說話,她又繼續說道:「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在躲浩洋資本,是吧?」
我無語的笑着說道:「你猜來猜去有意思嗎?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可以走了。」
「我就是純好奇,你為什麼要假裝失憶?我開始還以為你真失憶了。」
「跟你說了,知道這些對你沒好處,你個小丫頭別知道的太多了。」
她卻來勁了,哼了一聲說:「誰小丫頭了,我都24歲了!」
「哦喲!24歲好大呀!叔叔大你整整十一歲。」
「大十一歲又怎麼了?你24歲的時候未必有我現在能幹。」
我突然啞然,仔細想想,我24歲的時候在幹嘛?
好像那個時候我還在和趙亮創業,那時候我好像還真賺了不少錢。
我又笑了笑,說道:「我24歲時候白手起家賺了人生中第一個五百萬。」
她不屑一笑,揮手道:「你就吹吧!你24歲白手起家賺五百萬,你怎麼不說賺了一千萬啊!」
「欸,還真是一千萬,不過我那時候是倆人合夥的,一人分了五百萬。」
齊小雨露出驚訝的表情道:「真的假的啊?」
「你可以去了解一下嘛。」
「你沒有後台?」
「我一農村出來的,有啥後台?」
「那你做什麼賺那麼多錢?」
「寫程序,不過每天忙得最多只睡幾個小時,而且住在地下室里,吃泡麵過日子。」
她眼裏頓時露出對我的欣賞之色,許久才說道:「如果是真的話了,那你是真的牛,現在能把公司做成這個樣子也不奇怪了。」
我搖頭苦笑道:「如果有選擇的話,我寧可平淡一點。」
「你這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你可知道我們這些小公司巴不得跟你們雅蘭服飾套上關係。」
「小妹妹,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等你結婚有了孩子之後,你就知道了。」
她又「切」了一聲,說道:「少拿過來人那套教育我,我就要賺錢,這輩子我都不會結婚的。」
我沉默不語。
她又說道:「欸,要不你再慷慨一點,多分一點市場份額給我們唄。」
「我說小丫頭,你知道一個詞叫適可而止嗎?」
「又不是白讓你多分給我,我給你回饋點嘛,咱們可以談得嘛。」
我換了個坐姿,翹着二郎腿看着她道:「你不是說公司是你姐的嗎?你做得了主?」
「我姐去世了,現在公司法人是我。」
我愣了一下,說道:「你姐多大啊?就去世了。」
「比我大兩歲,車禍去世的。」
「哦,對不起啊!」
「沒事,不過剛才我跟你說的那個事兒,有的聊嗎?」
「丫頭,我實話告訴你,公司里的運營我真的沒有參與,我都已經辭職了,你知道嗎?」
「可你是董事長,又是創始人,你說了他們不聽嗎?」
我呵呵一笑:「還真不一定。」
她又朝我翻了個白眼說:「你就是不願意唄。」
我沉默了一會兒,對她說道:「這樣,你回去後找陳大江聊,能不能聊得通,是你的事了,我可以幫你牽線搭橋,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你說的哈!」
「嗯,我說的。」
「好,那我去睡了,晚安大叔!」
臨走前,她還不忘朝我做個鬼臉。
這小丫頭還真是古靈精怪,不過我在她身上看見了一個影子。
是我去世多年的一個朋友,梁靜。
她的性格挺像梁靜的,活潑、開朗、熱情、古靈精怪
再次點上一支煙,重新躺在床上,我開始一件事情。
浩洋資本此次來勢洶洶,已經有一半的服裝企業淪陷,很快就會波及到南方。
在這之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迅速發展、擴展公司的業務面,也只有這樣才能抵擋得住來勢洶洶的浩洋資本。
國內的服裝業就要變天了,一旦被資本控制了,那結局無法想像。
而現在還有那麼多同行在窩裏鬥,這不就是浩洋資本所希望看見的局面嗎?
我們這些服裝企業不聯合起來,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所有我和安瀾才想出這麼一個大膽的計劃,第一步就是先收購通達物流,有了物流的保障,那這個計劃就十拿九穩了。
不過通達物流可是一家即將上市的企業,想要拿下他們並非易事。
經過我這段時間在通達物流干臨時工的經歷來看,通達物流還是存在很多問題的,特別是一線員工的管理制度上有明顯的紕漏。
底下的管理人員,但凡有一點權利就去儘可能的為難別人,這導致底下員工沒有幹得很長久的。
我和黃大姐聊過了,她在裏面都算是幹得長的了,她也才進入公司一年時間而已。
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臨時工,這樣不行的,一家公司想要獲得長久的生存之際,必須保障有一個良好的員工制度體系。
次日一早,我還是像平時一樣,穿着臨時工的馬甲來到通達物流園。
開完早會後,線長拿出一份名單,說念到名字的先留下來。
一共有三個人,其中有我。
等其他人都各自回到崗位後,線長便對我們幾個人說道:「你們幾個違反了公司規定,等下去找帶你們來的人,可以走了。」
線長乾淨利落的說完後,轉身就離開了。
我們幾個人愣在原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我也一樣,怎麼就違反公司規定了?
我,我做啥了?
其實這個新來的線長也不是什麼好人,聽其他員工議論起來,這個人之前是在貨運部的,靠了一些關係上位的。
我感覺他的脾氣比之前那個現在還大,而且整個人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架子,很不尊重人。
這都不說清楚,就直接讓我們走人了,也挺鬱悶的。
其中一個臨時工叫住了組長:「線長,你說清楚呀,我違反什麼了?」
線長停下腳步,看着問他那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馬飛。」
「馬飛,」組長拿起名單看了看,一臉嚴肅的說,「你昨天是不是帶飲料來廠房了?」
「我那不是渴嗎?線長。」
「帶你們來的人應該跟你們說清楚了,廠里不允許帶任何飲料,違者罰款。」
「那那就罰款唄,怎麼直接讓我走人啊?」馬飛不服氣的說。
線長一聲譏笑,瞟了馬飛一眼說:「你一臨時工我跟你講什麼罰款?」
「那也得按規定來呀!」
線長大手一揮:「行了,你不要在我面前說這麼多,違反規定了就自己走人。」
「那我呢?線長,我又沒有帶飲料來。」另一個員工說道。
「你好意思問啊!昨天你早退了,線上找不着人,導致貨物一直積壓着,運貨部那邊也一直到晚上才發出去貨,沒罰你款你已經很幸運了。」
那名員工瞬間沒話說了,可我也想知道我違反了哪條規定。
還沒等我問,線長主動看着我說:「你也想知道你違反了什麼是吧?」
我點了點頭,沖他嘿嘿一笑。
他卻一臉嚴肅的說:「別跟我這兒嬉皮笑臉的,我告訴你,有人舉報你在廠里吸煙!我們是物流廠,是嚴厲禁止煙火的!沒什麼好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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