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的這看似很有力量的責問,我依舊不慌不忙的回道:「你問我哪一個兌現了,我倒想問你,此次拆遷中,你在名單中嗎?」
他頓時說不出話了,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在不在拆遷名單中。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我只知道有幾家人並沒有簽字,具體是哪幾家我也不清楚,不過看他這樣子,多半其中有他。
果然,我這話一出口後,他頓時就沉默了。
可是沒沉默一會兒,他又開口道:「我是不在名單中,因為我看穿了你們這些資本家的虛偽面目。」
說完,他又朝眾人揮了揮手,帶節奏似的說道:「各位鄉親父老,你們可別被這個人蒙蔽了雙眼啊!一定一定要擦亮眼睛,這種人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萬惡資本家!」
我沒想和他客客氣氣的,當即回懟道:「小伙子你說話給我注意點!什麼叫萬惡的資本家?你都不在這次拆遷名單中,我可以告訴你,這場會你根本沒有資格來參加!」
他冷哼一聲道:「我沒資格?我在這裏出生在這裏長大的,我沒資格,你這外地來的有資格?」
我也一聲冷笑道:「沒錯,我還就有這資格,我告訴你,你現在腳下站的地方都是我的,你還在這裏跟我蹬鼻子上臉?」
他被我逼急了,頓時破罐子破摔,大吼起來:「鄉親們啊!你們看都聽見了吧?這些話都是從他這狗嘴裏吐出來的他可真把咱們都當韭菜割了呀!別到時候咱們還幫他數錢啊!」
他這一吆喝,人群瞬間沸騰起來。
我也承認我剛才說的那幾句話有些過激了,我不是沒有控制住情緒,而是我故意的。
我繼續說道:「你剛罵我什麼?」
「罵你又怎麼了?別人怕你,我不怕,反正我爛命一條,有種來干我呀!」
他說完這話後,我便看見李坤往前走了兩步,他顯然已經有些冷靜不了了。
我立刻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衝動。
接着,我又對這人說道:「我為什麼要干你?你以為你是誰呀?我怕髒了我的手。」
停頓一下,我繼續說道:「另外,像你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我是給村民們謀福利,你不但沒在拆遷名單中,反而在這裏妖言惑眾,是要幹嘛?看見別人都拿到錢了,自己心裏不平衡了?」
我沒有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又一聲冷笑道:「呵呵,這麼說吧,我是個外人沒錯,但你卻連人都算不上」
我的這番話徹底激怒了他,他伸手指着我叫囂道:「你說什麼,你他媽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在說十遍也一樣,你這種斷奶就忘了娘的行為,就是連人都算不上。」
人群更加沸騰了,我確實不該和村民發生這樣的爭吵行為,這很掉價。
而且一旦被人拍下視頻,發佈到網上,那必定會引起巨浪滔天。
可我就是故意的,只有這樣才能將那些搞事的村民一個個揪出來。
就連站在我旁邊的陳大江也忍不住,對我說道:「豐哥,你這麼說怕不會得罪所有人吧!」
「大江,待會兒有人來打我,你千萬別攔着,退一邊去就行了。」
「什麼意思?」陳大江一臉懵的看着我。
「先別問我什麼意思,照我說的做就行了,記住拍下視頻就行。」
那個跟我槓上的年輕人終是沒有控制住,他兩步衝到我面前,便是一聲怒罵:「曹尼瑪的!你個外來人算什麼幾把東西,敢在這裏跟我大呼小叫的,有錢了不起嗎?現在是法治社會,你敢把我怎樣?」
我冷冷的笑道:「我確實不敢把你怎樣?但你又能把我怎樣?你敢打我嗎?我看你不敢打,你這種人就是行動上的矮子,精神上巨人,你只配靠精神勝利法活着另外我他媽告訴你,這場會議你沒有資格參加,我跟你說這麼多,是給你們面子,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我去你媽的我他媽乾死你個孫子!」
我已徹底激怒了他,說完,便便一拳掄了過來。
我不閃不避,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這麼看着,直到拳頭重重砸在我的腦袋上。
有了他的開頭,另外幾個同夥一下都蹦出來了,就他剛才身邊站着的那幾個。
其他村民雖然有情緒但都沒有對我做出任何過分的行為,只是在原地站着看着這場衝突的上演。
這幾個人衝過來便你一拳我一腳的向我襲來,我只是用手護住重點部位,自始至終沒有還手
忽然,只感覺後腦勺一重。
沒有感覺到疼痛,便迅速失去了意識,就好像死了一樣。
似乎有人趁亂給了我後腦勺一板磚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我只舊感覺腦袋很重,甚至不能左右搖晃,就這麼直直盯着天花板
「哥,豐哥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我微微轉頭,發現和我說話的人是陳大江。
旁邊還有李坤和王藝等人
我攢着勁,回道:「大江,我渴,幫我倒杯水。」
陳大江立馬去給我倒了一杯水來,扶着我喝下後,又急聲向我問道:「豐哥,你感覺怎麼樣?」
「死不了,我這啥情況?」
「還啥情況?腦震盪!」王藝在旁邊抱怨道,「你們也是的,怎麼不攔着那些人啊?」
陳大江和李坤都低着頭,我這才對王藝說道:「你別怪他們,是我讓他們別動的。」
「你這是要幹嘛?」
「讓他們打我啊!腦震盪算是輕傷了吧?」
陳大江接話道:「豐哥,你該不會想用這種方式把那幾個人揪出來吧?」
「只有這個辦法,也只有這個辦法能平息這件事情。」
陳大江嘆口氣道:「可是豐哥,你有沒有想過,萬一發生意思怎麼辦?」
「不會的,那些人只是沖我發火而已,不會真打死我的。」
王藝搖着頭說:「瘋了,你真是瘋了!」
「行了,都別說了,今天去唐家灣我就已經做好這個準備了。」
說完,我又對李坤說道:「阿坤,去幫把窗簾拉開吧,我想透透氣。」
李坤應了一聲,前去拉開了窗簾。
沒有想像中的光線,只有無盡的幽暗。
我逐漸冷靜了下來,剛才昏迷中我似乎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這個世界變得蒼白無力,夢裏的一切都虛幻縹緲,我甚至有一種觸碰不到一切的感覺。
那種感覺我體驗過,是死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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