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寒衝擊的強勢出現,迅速幫吳用在姑娘們心中樹立起了一個高大威猛的救世主形象。
即使再漢子的女生心中都深藏着一個渴望被保護的少女情懷,越是絕望的時候,這種情懷就會愈加強烈,相應的,這同時也是最容易虜獲女生芳心的時候,只要有男生在這種時候趁虛而入並成功施以援手,通常都能大幅度提升在女生心目中的形象,從而進一步拉近雙方的關係。
由此……
「沒感覺」很有可能提升為「做朋友」。
「做朋友」很有可能提升為「試試看」。
「萬年備胎」也許就此「正式上崗」。
但前提是,施以援手的過程中,你起碼要表現的像個男人……
所以,看到吳用這副尊容之後,這個救世主的形象又以比之前的「迅速」還要快的速度分崩離析了……
「哎。。上半張臉和下半張臉結合在一起看的話,雖然不是特別帥,但也說得過去,只可惜……這膽子也忒小了點,不是我喜歡的菜。」傾城寒月嘆了口氣搖頭道。
「誰說不是呢,挺不錯的一個男生,就這麼被恐高症毀了,再加上那張這種時候說出的話來還是那麼賤的嘴,註定孤獨一生呀。」傾城小鹿也是一臉惋惜的點頭,隨即又想到了什麼:唉?好像也不完全是哦,琳琳不是偏愛這口麼?」。…。
兩人一起朝傾城若琳看去。果然見她正出神的望着顫抖不已搖搖欲墜的吳用,小聲說道:「除了說話難聽之外,又變的可愛起來了呢……」
而楚佳雨看到這樣的吳用。生氣的感覺卻是瞬間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竟是絲絲的暖意和難以言喻的感動。鼻子有些不爭氣的發酸,不知道什麼時候,紅框眼鏡後面的美目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
與其他三個姑娘相比,她看待問題總是更加透徹一些。
她看的出來,吳用的恐高症絕對不是裝的。而是確有其事,並且非常嚴重。因為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暴露出了真正的實力,他已經沒有必要去掩飾什麼了,更沒有必要故意蒙上眼睛去裝的這麼惟妙惟肖。這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這個怕到了極點的傢伙,用蒙住眼睛的笨辦法,極力克制着心中的恐懼,奮不顧身的跳進了最令他恐懼的地方,在最關鍵的時刻,救了自己,同時也救了自己的姐妹們……
這才是事實!
在這樣的事實面前。這個因為恐懼而瑟瑟發抖、站都站不穩的傢伙。一點都不會顯得懦弱,更不會顯得不男人,相反。他很男人,他才是真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作為一個女生,雖然很要強,但私底下曾經有無數次,楚佳雨都希望自己身邊有這樣一個人,陪着自己。呵護自己,對自己輕輕的說一句:「不要怕。有我呢。」
楚佳雨忽然委屈的想哭……
戰隊剛剛成立的時候,沒有成績,沒有名氣,拉不到贊助,還總會遇到一些別有用心的混蛋,她絕望,她無助,她固執的認為作為隊長,她還不夠努力,所以她只能苛責自己……那時候這個人不曾出現。
戰隊第一次參加比賽的時候,被對手剃了光頭,隊友互相指責,對手無情嘲弄,台下觀眾一片噓聲,她絕望,她無助,她固執的認為作為隊長,她的實力不夠,所以她只能懲罰自己……那時候這個人也不曾出現。…。
現在戰隊有了名氣,卻仍然沒有成績,只有隊員們的眾志成城,她充滿了幹勁,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制定出來的戰術甚至無法帶領隊員安全的進行一次副本……她更加絕望,她更加無助,她已經開始懷疑她是否能夠勝任隊長的職務,她甚至想一死了之,然後帶着她那遙不可及的夢想離開戰隊……。…。
這時候,這個人終於出現了,他一出現就扭轉了令她絕望和無助的局勢。
可是他的第一句話不是:「不要怕,有我呢。」
而是:「說的沒錯,你根本不配做他們的隊長!」
「這個混蛋……」委屈和感動兩種情緒糾纏在一起。。楚佳雨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猶豫了一下,楚佳雨終於緩緩的走向了還在不住發抖的吳用,輕輕的挽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攙起,她知道,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孕母蜘蛛還沒有死,危險還沒有解除,有什麼話最好都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再說。
「大姐怎麼……」
姑娘們再一次愣住了,她們怎麼也想不到第一個跑去攙扶吳用的居然是剛才已經完全陷入自虐狀態,幾乎完全失控的楚佳雨,從沒有人能夠勸得住她……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謝、謝謝……」手臂感受到一絲助力。吳用心中的恐懼並沒有減弱多少,用顫抖而又發白的嘴唇哆哆嗦嗦的表達着謝意,剩下的另外一隻手則像是溺水的人終於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朝楚佳雨抓去,似乎這樣才能讓他安心……。…。
「啊!」
一聲驚慌而又短促的輕叫在耳邊響起,又立刻咔然而止。
吳用聽不出來是誰的聲音,但他的手卻感覺到了一絲富有彈性的柔軟。
「我到底抓到了什麼?」蒙着眼睛的吳用什麼都看不到。他只能又輕輕的捏了捏,試圖用手指的觸感來辨別他所抓住的東西,或者說……部位,「柔軟,無骨,半球形……」
「還捏!?」傾城寒月、傾城小鹿和傾城若琳木了……
總共三雙眼睛,無一不是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總共三張嘴巴,無一不是長成了「o」型,仿佛只有這樣的嘴型才能表達她們此刻的心情。
總共三具身體,無一不是筆直僵硬的站在原地,仿佛只有這樣才是觀看眼前一幕的最佳姿勢。
而楚佳雨呢,此刻她的整個俏臉包括裸漏在外的白皙脖頸,仿佛都是剛剛從紅色的染缸中撈出來似的,紅的像是快要滴出血來,櫻唇仍然保持着想叫又不敢叫的「啊」的口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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