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
那是無比清晰地腳步聲。
就在這人山人海般的廣場裏,有着一個個躺在地面上無法起身的人的戰場上,這個腳步聲卻似敲打在所有人的心頭一樣,化作回音般的迴蕩。
傾國傾城的絕世魔姬便踩着自然的步伐,如外出閒逛一般,緩緩的自孛茲圖特家中走了出來。
那身姿,那美貌,似乎讓一切都為之黯然失色。
「啊啊」
米斯吉、約瑟、諾布等人都睜大了眼睛,顫抖了起來。
「」
周圍的人們一個個的陷入到呆滯里,眼中滿是震撼。
「魅魔殿下」
尤勒都禁不住心神微顫,看着那道許多年不見的倩影,雙手都緊握了起來。
而奄奄一息似的躺在血泊中的墨爾多,就在艱難的掙扎中抬起了頭,看到了那道身影,緊接着雙眼渾然瞪大,徹底的呆了。
別說是在場的這些人,就是孛茲圖特家中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她她」
蕾莉滿臉錯愕和失措的結巴了起來。
「魅魔夏芙涅」
薇薇安亦微微失神。
「好好漂亮」
露米雅如同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物一樣,呢喃出聲。
「那就是魅魔嗎?」
就是蒂耶兒都呼吸一窒,看着那道絕美的身影,聲音里充滿了驚艷的感覺。
夏芙涅就這麼渾然天成般的登場了。
明明就是那麼的突兀,那麼的突然,卻瞬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奪去了所有人的心神。
「唉,怎麼就出來了呢?」
尤琳一副頭疼的模樣。
「你怎麼出來了?」
希恩同樣看向了夏芙涅,語氣中滿是不快。
這個女人,還嫌這個場合不夠混亂嗎?
都叫她乖乖在房間裏等自己了,還跑出來,真是欠收拾了。
希恩心中滿是不忿。
而颯爽登場的夏芙涅則是連看都沒有看周圍的任何一個人一眼,在眾人失神兼失望的眼神注視下,眼眸直轉到了希恩的身上。
「別這樣看着我,小男人。」夏芙涅輕輕一笑,令無數人都為之怦然心動的同時,對着希恩笑吟吟的道:「我可是來幫你出頭的,你不高興嗎?」
「幫我出頭?」希恩撇了撇嘴,毫不領情的道:「你覺得我沒辦法收拾一個口出狂言的所謂大魔法師嗎?」
這是瞧不起誰啊?
誰曾想,夏芙涅搖頭了。
「不是你有沒有辦法收拾的問題,而是我忍不住了,想出手了而已。」夏芙涅瞥了一臉呆滯的看着自己的墨爾多,似笑非笑般道:「對於這種輸得一敗塗地,卻因為些許的不甘心就誹謗強者,惡意中傷勝利者的宵小,你不覺得,由你來出手的話,下手未免太輕了嗎?」
以希恩的立場,在矛盾衝突下,打打這些傢伙是沒什麼問題的,可要是下了重手的話,問題就不是單純的衝突及紛爭而已。
所以,希恩會毫不留情的教訓這裏的每一個人,更不介意讓他們體會到絕望,卻不能直接把人給打殺了。
要不然,希恩或許沒事,但他身邊的人也許會受到些許牽連。
有鑑於此
「我來幫你好好打壓打壓,這樣不好嗎?」
夏芙涅嫣然笑着,話語中的內容卻讓墨爾多為之心寒。
其餘人亦是看着視線完全不在自己的身上,好似根本沒有看到自己這些人的夏芙涅,不知為何,心中升騰起來的是無限的失落和黯然。
也就是這麼說吧?
「這麻煩既然是因我而起的,由我來解決一下也不錯。」夏芙涅手法自然的順了順自己的長髮,以淡漠的語氣,這麼說道:「雖然,我從來都沒有把他們記在心上就對了。」
無情的話語,讓所有人的心都痛了起來。
尤其是米斯吉、約瑟、諾布等人,心中默然苦笑着。
「果然,殿下的眼裏根本沒有我們的存在。」
這一刻,地位再高、實力再強的大人物們都難免心中一陣冰涼,只覺得有些心灰意冷。
希恩那麼強勢出擊都沒能讓這些人心灰意冷,夏芙涅卻是單憑三言兩語就造成了這個效果。
但事實確實如此。
夏芙涅真不在意這些人的來意是什麼,甚至心中完全沒有這些人的存在。
世人因自己而瘋狂,因自己而沉醉,因自己而痴迷,因自己而失魂,這樣的事情,夏芙涅已經見了太多太多。
對於她來說,這只不過是漫長的人生中,那枯燥不變的乏味場景的其中一幕罷了。
若是換作別的時候,她一定會徹底無視這些傢伙,一直待在宅邸中,該吃吃,該睡睡,絕不會因為他們的到來就分出一點點的心力去應付。
就像希恩說的那般,夏芙涅根本沒想見他們,即便他們成功進入孛茲圖特家拜訪,都是不可能見到夏芙涅的。
可今天不一樣。
今天,不僅希恩因為被打擾了好事心生怨憤了,夏芙涅的心情不是也變得不太好了起來嗎?
只是,因為希恩想出來泄憤,她才選擇了不去管,在家中袖手旁觀。
直到希恩解決掉所有人,夏芙涅才覺得,他的事情結束了。
既然如此,接下來就是自己了吧?
換言之,什麼幫希恩打壓打壓都是假的,夏芙涅只是自己也想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而已。
墨爾多,正好撞在了槍口上。
於是,夏芙涅邁動腳步,來到了墨爾多的面前。
「你我」
墨爾多看着這天地都為之黯然失色的絕美魔人,嘴唇哆嗦了幾下,居然連一句話都沒有能夠說出來。
他的心跳已經加速到有史以來的最快。
沒辦法。
眼前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美了。
那是不屬於人世的美。
那是遠勝於夢幻的美。
墨爾多不是沒有見過美人,卻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人。
那種極致的美麗,甚至讓墨爾多覺得這個世間的所有女人都變得凡庸了起來,自己過去見過的最美的人都變成了胭脂俗粉,根本無法和眼前之人相比較。
此時的墨爾多才終於是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能讓世上如此之多的大人物都為之魂牽夢繞。
不是那些人太庸俗,而是這個女人實在太美了,美到讓人覺得世間的一切都及不上她的一片皮膚,一根毛髮,讓人有種若是能夠擁有她,就相當於擁有了比這個世界更美好的事物的感覺。
墨爾多就看着夏芙涅,漸漸的看得失了神。
但
「再看,我把你的眼睛給挖出來。」
夏芙涅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有如最為冰冷的寒冬,瞬間冷卻了墨爾多心中的火熱。
夏芙涅卻沒有就此放過他。
「雖然我已經習慣了他人的視線,但對於讓我不開心的人,我還是覺得,連他的注視都會讓我覺得不快。」
夏芙涅的言語像一把利劍,撕開了墨爾多的心。
墨爾多的心就很痛很痛。
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這麼說?
好殘忍啊!
墨爾多如此在心中吶喊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墨爾多的心聲,夏芙涅垂下眼帘,居高臨下的看着躺在血泊中的他。
「說實話,你們這些在我的人生中無關緊要的人的心情如何,對我來說,沒有一點的價值。」
「我不關心你們的死活,更不關心你們想做什麼,就算你們口口聲聲的說着是愛慕我,想見我,所以才做了這一切,我還是只會覺得,那是你們的事情,和我無關。」
「相比之下,我那個冤家一樣的妹夫的心情怎麼樣,才是我在意的事情。」
夏芙涅笑了,笑得很美,卻也笑得很無情。
「結果,你們這些對我來說無關緊要的人物,卻說我在乎的人霸佔了我?」
「什麼叫霸佔?」
「拿了別人的東西,那才叫霸佔。」
「搶了別人的女人,那才叫霸佔。」
「要是屬於所有人,那被一個人給佔據了下來,確實可以叫做是霸佔。」
「但你們是誰?」
「你難道想說,我是你們的東西,是你們的所有物嗎?」
「我想跟誰在一起,難道還要你們同意,那才叫正確,那才叫正常嗎?」
「來,告訴我,是不是這樣啊?」
隨着夏芙涅的這一句句的質問,墨爾多已經無言以對,甚至是流下了冷汗。
「我不是」
墨爾多極為艱難的想說點什麼,卻沒有能夠做到。
夏芙涅也不想在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更不想知道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作為亂說話的懲罰,我給你一個詛咒。」
「你將終生無法再擁有任何的伴侶,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所愛之人,落入他人的懷抱。」
「讓你知道,什麼才叫做霸佔。」
說着,夏芙涅伸出一根玉指,指尖上匯聚起了陰冷的魔力。
「不不要!」
墨爾多這才反應了過來,出聲求饒。
可這個時候再出聲求饒,已經太晚了。
「轟!」
夏芙涅指尖的魔力便轟在了墨爾多的身上,鑽進了他的體內。
「啊啊啊啊啊!」
墨爾多發出瀕死般的絕叫,在陰冷的魔力詛咒下,好似生機都在斷絕一樣。
沒過多久,墨爾多昏倒了,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
寂靜,開始出現在了廣場之上。
在場的所有人均都看着這一幕,終於失去了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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