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孫策跑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不過倒不是漫無目的地跑。
他知道,雖說自己爹來了,但不代表要束手就擒。
一路跑回前軍,跟周瑜說明情況。
周瑜大驚失色。
他也沒有想到,朝廷居然把孫堅派了過來。
「陳子歸這一招還真是絕了。」
得知此事,周瑜沉吟許久,忍不住嘆服道:「劉玄德亦是當世人傑呀。」
捫心自問, 換了他在那個位置,絕對沒有那麼大心胸讓孫堅出來,而且還是帶兵打仗的高級將領。
孫策忙問道:「公瑾,這可如何是好?父親來了,我可不敢與他在戰場上對敵。」
周瑜腦子飛速運轉,現在他終於知道陳暮的底牌了,臉色驟然大變:「糟了,恐怕韓當程普黃蓋祖茂四將軍, 甚至連朱將軍都已經投降了。」
「父親來了, 他們肯定會投降的。」
孫策被周瑜的話驚住,一時間曾經的江東小霸王方寸大亂,舉足失措道:「這可如何是好,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周瑜見他如此驚懼難安,知道是孫堅帶給了他巨大的壓迫感,連忙勸說道:「伯符莫慌,事無絕對,此戰我們確實是失算了,但未嘗是死期已至。」
「公瑾,你說怎麼辦?」
孫策畢竟是有魄力的人,只是驟然見到他爹一時驚住而慌了神,被周瑜勸說後也慢慢恢復冷靜。
周瑜沉思片刻,說道:「為今之計,只有撤退,退往江東, 先偏安一隅,再圖大計!」
「撤軍嗎?」
「嗯。」
「我知道了。」
孫策很清楚, 朝廷派了他爹來,且他爹還真繼續打算忠於朝廷。
那麼這場仗就已經沒得打。
本身孫策也不是那種父慈子孝的人,不像呂布和馬超。
他之所以搞事,是篤定朝廷應該不會殺他爹。
畢竟孫堅這些年一直是效忠朝廷的。
當初討伐董卓,功勞和苦勞天下人都看在眼裏,基本上劉備是要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周瑜和魯肅認為,劉備如果殺了孫堅,就必然應該知道會民望大跌。
以他好名聲講仁義籠民心的性子,斷然不會這麼做。
頂多就是囚禁。
可誰也沒有想到劉備居然如此大魄力。
你不是造反嗎?
你爹剛好忠誠。
那我把你爹派過來揍你。
這讓包括孫策周瑜在內,都萬分無語。
你就不怕我爹還是沒有戰勝親情,跑過來和我同流合污的嗎?
但不管怎麼樣,以孫策對他爹的了解,孫堅剛直的性格,確實不會和他一起造反。
所以現在也沒辦法,面對這種局勢,只能選擇開溜。
一是總不可能真跟他爹打吧。
他偌大家業,麾下五六萬人馬,大半都是他爹當豫州牧的時候攢下的, 老主公回來了, 麾下將士們也不敢和他動刀動槍。
二是他確實已經輸了。
周瑜得知孫堅回來的瞬間就已經明白了陳暮的打算。
他是想拖住孫策的主力,然後讓孫堅去誘降程普黃蓋韓當祖茂四大老將,還有朱治也必然會選擇投降。
雖說四大老將資歷最老,是孫堅出江東討伐黃巾時期就加入。
但朱治也差不了多久。
孫堅在跟着張溫討伐了西涼韓遂之後,被朝廷任命為豫章太守,於豫章的時候招募的丹陽人朱治,前後也就差了三年左右時間。
所以包括朱治在內,這些人都是孫堅時代最老的老將,相比於聽他孫策還是聽他爹孫堅,肯定是選擇後者。
現在孫策的整個軍陣是處於崩潰階段,左右兩翼加上後軍全部被孫堅給拿下,中軍和前軍主力孤立無援,被朝廷主力包圍起來,從多打少變成了少打多,還有尊大神在,這仗也沒法打。
一聲撤退的命令下達,「叮叮噹噹」的鳴金聲音響起,原本苦苦支撐的江東軍終於卸下心神,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扭頭就跑。
天色還未完全變黑,整個戰場就已經徹底陷入了混亂當中。曠野上無數士兵丟下武器往南潛逃,亂軍中朝廷兵馬訓練有素,紛紛高呼投降免死。
一時間丟盔棄甲,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不計其數。
到了傍晚時分,陳暮率領後軍抵達戰場,大量火把點燃,朝廷大軍已經控制住了整個局面。
包括程普韓當祖茂黃蓋朱治五將的麾下士兵,江東軍這次北上的四萬餘人馬,投降了大半,只有約一萬餘人往南逃竄而去。
陳暮並沒有親自追趕,讓孫堅領一萬人南下咬着孫策的尾巴就行。
這一戰江東算是平定了。
因為孫堅南下,黃忠和太史慈的水師現在估計已經到了長江。
三人合力之下,孫策已經是無路可逃。
等着孫堅親自把孫策五花大綁送到老大哥面前就是。
夜幕當中無數士兵來來回回穿梭,他們有些人去收繳叛軍的武器,有些人則前往前方村莊收攏他們的物資,還有些人則押着俘虜往自家營地而去。
過了約半刻鐘的時間,有士兵押着一名青年文士過來,向陳暮稟報道:「丞相,此人自稱是丞相弟子。」
陳暮目光看去,就看到一唇紅齒白,無比俊朗的青年正含笑看着他。
二人對視,陳暮也笑了起來。
「伯言,辛苦了。」
青年眼眶頓時紅了,仿佛滿肚的委屈在此時煙消雲散,拱手行禮更咽道:「議,見過師君。」
陸議並不是逃跑的時候被俘虜的,而是在江東軍大敗之後,他騎在馬背上,就留在原地等候。待朝廷士兵圍攏過來,將他給抓住。
相比於其餘軍隊的紀律,朝廷軍的紀律乃是嚴苛到了骨子裏。士兵內部有軍情司暗探,外部有監察督軍,有軍務部。
三方一起監管,一旦發現普通士卒擅殺俘虜,繳獲不交,燒殺搶掠軍紀敗壞者,當場格殺勿論以儆效尤。
所以朝廷兵馬的敵人只要選擇丟下武器跪地投降,基本上是不可能死。
陸議自然也知道朝廷兵馬的紀律,所以就在原地等着,聽說他是丞相的學生,士兵們也沒有為難他,把他帶了過來。
上一次師徒見面,還是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時陸議的從祖陸康被調往廬江,當時還在泰山書院的陸議不得不跟着從祖回了淮南,師徒只能書信交流。
如今師徒相見,但仿佛早已經變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兒時的記憶湧現上來,陸議看着師君慈愛的臉,感覺他的樣貌似乎沒有什麼太多的變化。
只是......
眉宇間多了幾絲皺紋,鬢角也多了幾根白髮.......
.......
.......
竹邑,由於甾丘離竹邑並不遠,當天擊敗孫策,第二天早上劉備就得到了消息。
朝廷軍中軍營寨,天子營帳內。
隨軍的諸多朝臣們齊聚,周圍諸葛亮徐庶龐統等低級佐吏負責文書工作。
董昭毛玠王朗賈詡等重臣簇擁在側,看着天子閱覽信件。
「哈哈哈哈。」
劉備放下陳暮寫的信,喜上眉梢道:「四弟和文台不負朕望呀,孫策已經大敗,狼狽逃回了江東,四弟已讓孫文台前去追擊,配合水軍,江東可定!」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董昭連忙說道:「孫策敗亡,造成的後果就是曹操張允孤立無援,我軍必然將他們全部剿滅。」
「不止。」
賈詡拱手說道:「陛下,除此之外,荊州也可定了。」
「不錯,揚州既平,水師便可沿大江逆流而上,咱們大軍順勢從南陽南下,兩面夾攻,必讓劉表敗亡!」
「若是如此,天下豈不是除了益州以外,皆可以平定了?」
「益州也要不了多久了。」
群臣們議論紛紛。
諸葛亮徐庶和龐統三人則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這就是丞相常常說的連鎖反應。
聽到眾臣敘說,劉備就更加高興,正在此時,一旁的荀攸含笑道:「陛下,還有一條好消息。」
「哦?」
劉備詫異道:「什麼好消息。」
「張允部要滅亡了。」
荀攸淡淡說道。
「為何?」
劉備納悶道:「莫非他要投降於朕?」
荀攸微笑道:「陛下難道忘了,張允所部大部分士兵,皆是原長沙太守張羨的部隊,丞相當初算到了張羨敗亡,劉表必然吞併他部,因此在其中安插了不少司衛。」
眾臣互相對視,皆是露出大喜。
沒有了江東水師之後,劉表的荊州水師在當今天下確實是一流部隊,連陳暮發展多年的青州水師也不敢說穩勝。
最主要的原因並非雙方的士兵素質和裝備差距,而在於荊州水師常年駐紮於長江。
後世現代海軍對於海域探索都非常看重,更別說古代。
青州水師發展依託於黃河與海洋,黃忠與太史慈較為熟悉的是黃河流域以及渤海和黃海一帶。
長江流域和江東屬於是東海範疇,那裏的天氣氣候、水流速度、溫度變化,對於青州水師來說皆是兩眼一抹黑,根本不清楚。
所以雖然青州水師也是成立了將近二十年,發展很迅猛,可在長江上和荊州水師拼,還真不敢說誰贏誰輸。
不過荊州水師雖然厲害,但荊州又不是海洋,大部分面積皆是陸地,還得靠陸軍去佔領。
因此雙方的勝負手除了水軍以外,陸軍肯定也是最重要的一環。
劉表的陸軍在南陽之戰當中損失慘重,又在扶溝之戰中被陳暮徹底全殲,連陸軍主將文聘都被他俘虜。
導致現在劉表陸軍幾乎全軍覆沒,只能用原來張羨的人馬來支援曹操和孫策。
但這些人本身忠誠度不高,一旦被煽動,很有可能叛亂。
而陳暮曾經安插的軍情司內應,就發揮了作用。
此刻張允營寨內,幾人正在議事。
一人乃是軍中一名中級軍官,名叫范虎,長沙人,當初桓階遊說張羨投靠朝廷,反對劉表,就曾經派他擔任聯絡人員。
後來陳暮將桓階召入軍情司,任命為司長,又遣一些軍情司司衛加入到張羨的部隊當中去,就是由范虎充當總聯絡員,被桓階任命為了節從。
除此之外,還另外有幾名節從,在軍中暗自吸納不滿劉表的人,以此構建軍情司網絡。
雖然劉表在吞併張羨的部隊之後,就清洗了一些人,安插了大量他的人當中高級軍官,試圖控制整個軍隊。
但桓階並沒有死。
當初長沙失守,桓階就躲藏了起來,他的一些老部下,還有忠於張羨的一些老部下也都在,這些人表面上效忠劉表,實際上一直與桓階有聯繫,暗暗等待時機。
此時軍中的幾名節從匯聚到了一起。
范虎左右看看說道:「諸位,我們已經與荀主記聯絡上了,今夜就可以行動,突襲張允營帳,活捉了張允,裏應外合,必能拿下。」
「好啊,終於等到機會了。當初張使君飲恨,壯志未酬,我等亦是心有不甘,如今終於可以起事。」
「我等盼朝廷天軍已經三年了,現在正好可以為朝廷收復河南,兵臨荊州。」
「劉表老賊死期至矣。」
聽到這個消息,眾人頓時激動起來。
他們有的是陳暮派來的軍情司節從,有的是張羨老部將,這三年來,等了太久,如今終於可以撥亂反正,一個個興奮不已。
范虎說道:「諸位也別激動,雖然今夜動手,但還是得小心行事,老李,你那邊調查得如何?」
自從張羨這些兵馬被張允掌控之後,大部分中高級軍官都被劉表親信佔據。
唯有范虎與另外一人李陽目前還擔任軍中司馬,是中級軍官。
李陽是南郡枝江人,與劉表一位部將霍篤為同鄉,霍篤就是後來蜀漢名將霍峻的親哥哥。
此時霍篤還未病逝,早年他曾經在家鄉組織人馬數百抗擊賊寇,被劉表徵召,如今張允北上支援曹操孫策,霍篤也在其中擔任中級軍官。
跟李陽范虎乃是張羨舊部不同,霍篤是劉表部將,所以掌控的是最精銳的中軍一部分,處於張允部眾的核心圈一員。
李陽利用同鄉的機會與霍家兄弟接觸,試探許久之後,確定二人對劉表並沒有什麼忠心可言,因此聯絡他們投降朝廷,共同組建了反劉表的聯盟勢力。
聽到范虎的問話,李陽說道:「霍家兄弟剛好今日駐守中營的西營門,我與他們商議過,今日晚間,舉火為號,共同進攻張允本部。」
「善!」
范虎高興道:「張允本就是一個蠢物,劉表以卵擊石,安能阻擋朝廷大軍?諸位,今日之後,將來同朝為官,共享富貴!」
「朝廷現在二十級軍功爵位制,咱們這一輪起事,將張允獻於天子駕前,所得的獎賞恐怕不知多少。」
「誒,現在事情還未辦,就別想着獎賞,待事情結束,肯定論功行賞少不了咱們的。」
「這倒也是,諸位咱們先回去,準備今夜就起事吧。」
「好,走!」
商議了事情,眾人紛紛離去。
此時的張允根本不知道,劉表讓他帶着張羨的部隊來打朝廷,就是一個天坑。
張羨本身就是忠於朝廷的,在他病死之後,還被朝廷賜了爵位。
他原來的部將,大多是感恩於張羨的恩情才追隨。
因此張羨忠於朝廷,他們自然也忠於。
在陳暮埋下的軍情司暗雷煽動之下,原本的一些中低級軍官紛紛加入其中。
張允本人則只有少量聽從於劉表的人馬,根本不能與之抗衡。
很快,天色暗淡下去。
營寨周圍寂靜無聲,夜色降臨,張允在營中巡視。
四萬大軍,當然不是住在一個營寨內。
總共分為三個營寨,張允居住在中軍營寨,前軍和後軍也都由劉表另外兩名親信控制。
寨子四面用柵欄圈起來,周圍修建了很多工事,防禦敵人進攻。
站在寨牆上遠望北面,張允看到遠處的土山上今日的投石車和床弩並沒有進攻,外面空蕩蕩的,朝廷的兵馬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今天的營寨真是外格外的安靜啊。」
張允隨口對身邊的親衛說道:「劉備的投石車和床弩整日喧鬧不停,如今卻沒有行動。」
「是啊,外圍也沒有朝廷的斥候,往日很多斥候在外面游弋。」
親衛也張望着遠處。
他們與曹軍一南一東,兩片營寨,營帳連綿數十里。
朝廷則是在他們的外圍修建土山,利用先進的投石車和床弩對他們進行降維打擊,打得他們這些日子只能龜縮在寨中不敢出去。
今天按照慣例,炮轟和弩箭應該早就開始了。
但現在外面卻很安靜。
「會不會是他們的石塊和弩箭不夠了?」
有人說道。
張允想了想道:「應該是如此,還是小心些吧。」
說着便下了寨牆,準備回帳篷休息。
然而此時他不知道。
這個時候在他的前軍和後軍營寨內,正有人偷偷行動。
正是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將士們除了安排巡營的以外,也沒有別的活動,基本都在帳篷休息。
范虎李陽等人卻悄悄出了帳篷,他們本身就是中級軍官,也沒有人敢攔他們。
一行人抵達各自主將帳篷之後,說是要去稟報事情。
然後就進去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司衛們如狼似虎衝進帳篷,迅速殺掉了劉表派去的親信心腹,控制了局面。
再帶着自己的人馬出了軍營,直奔張允的中軍營寨。
霍篤駐守西門,南面的後軍以及北面的前軍士兵在范虎李陽等人的帶領下,於西門匯聚。
他們抵達之後,霍家兄弟立即打開營寨西側大門,放他們進去。
數千士兵迅速湧入寨內,高喊着口號。
「活捉張允!」
「兄弟們在帳篷不要動,我們已經投降朝廷!」
「誰想繼續效忠劉表,格殺勿論!」
各種口號喊得震天響。
本來張允部下大部分都是張羨舊部,沒有忠心可言。
忽如其來的叛逆讓他們一個個都有些懵,聽到口號之後,很快鎮定下來,都老老實實呆在帳篷不出去。
寨內的巡邏士兵也是連忙丟下武器,有的甚至加入其中,直接變成了造反派。
一瞬間除了張允自己的心腹親衛之外,全都無人應答。
這個時候張允都已經準備睡覺了。
聽到動靜,正納悶間,忽然親衛大汗淋漓衝進來喊道:「不好了將軍,軍中有人投降朝廷,造反了,現在殺過來了。」
「什麼?」
張允大驚失色道:「快,召集士兵鎮壓。」
親衛急得快哭出來了:「士兵全都不敢出來,將軍,快跑吧,再不跑就晚了。」
「快跑!」
張允聽到這句話,連盔甲都來不及穿,身上穿着白色絲綢睡衣,光腳跑了出去。
有親衛牽着馬帶他準備從東門逃出去,先去投奔曹操。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此時張允營寨外圍,早已經全是朝廷的兵馬。
幾乎是他在剛跑出去沒多久,就被劉備派來的大將典韋擒住。
頃刻間,孫策與劉表的援軍,就土崩瓦解。
只剩下曹操已是孤立無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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