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希澤和張素芳先去看了孩子,見建寧睡得很香,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吳希澤:「四妹,你累不累?」
張素芳:「還好,我下午睡了一覺,不然也撐不到現在。」
「來,我扶你躺着,這樣舒服一點。」
吳希澤拿了個靠枕放在張素芳背後讓她靠着。
自己則坐在床邊,摸着她的肚子說:「孩子怎麼樣?」
「中醫把過脈,西醫也檢查過,都說很好。」
吳希澤:「辛苦你了,還有幾個月就要生了,我這幾個月哪都不去了,就呆在寧城陪在你身邊。」
張素芳:「我沒事。又不是頭胎,你該幹嘛就幹嘛。一大推事情等着你呢。」
吳希澤無奈地笑笑:「就是。李師長那邊,大伯這邊要籌備百貨公司,還有紡織廠那邊,你三哥還巴望着我呢…」
張素芳:「誰叫你能者多勞呢?」
吳希澤:「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
「當然是誇你。不過說真的,希澤,以後的事情會越來越多,你一個人也沒三頭六臂,分身乏術,我看你還是多帶些人出來,把一些事情交給他們去做。」
吳希澤:「我也有這個想法,回頭我和伯父,爹他們商量商量,招一批年輕人進來培訓培訓。」
張素芳:「也可以在原來的人當中提拔幾個來挑大樑。」
「四妹你比我懂得還多呢。可惜你懷着身孕,不然百貨公司交給你來打理,就沒我啥事了。」
「看你說的,運輸公司這邊我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我哪有能力管百貨公司。」
「你有這個能力,只不過沒發揮出來。跟你說,這次在上海我就見過好幾個女經理女董事長,那氣質那儀態…」
張素芳:「怎麼不說了,是不是眼睛看花了,心也花花了。」
「怎麼會呢?我是說氣質那儀態…你跟她們比毫不遜色。」
張素芳:「你可真會哄人。」
「沒哄你,說的是真心話,我們四妹也是經理,走出去哪個不另眼相看?我也與有榮焉。」
張素芳:「我也以你為榮。」
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張素芳挪動了一下,說道:「你也舟船勞頓,早點休息吧。」
「素芳,有件事…」
吳希澤欲言又止。
「什麼事?」
吳希澤:「我在上海的時候好像見到敏妹了。」
張素芳一下子坐起來:「怎麼是好像,見到了就見到了,沒見到就沒見到。」
吳希澤:「我覺得是她,可是她卻不認識我,我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向旁邊的人打聽,她也不叫吳敏,所以…我不確定。」
張素芳:「你是在什麼場合見到她的?她一個人嗎?你跟她說過話嗎?」
吳希澤:「是在一個酒會上,她是跟着一個國民黨顯要來的,沒待多久就走了,我還沒來得及跟她說話,因為他們身邊圍了不少的達官貴人,我根本就攏不了邊,不過我知道她看到我了,但是她的目光沒有任何驚喜,像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後來我托朋友去打聽,說她是那位顯要的助手,回南京去了。」
張素芳:「也許只是長得像吳敏。」
吳希澤:「我也是這樣想的,不然她不會不認我的。更不會不寫信回來,對吧?」
張素芳:「對,如果吳敏安頓下來了,她肯定會寫信告訴我們的。那個人只是長得像她,不是她。」
吳希澤:「好,不說她了,休息吧。」
躺在床上張素芳卻無法入睡。
親愛的吳敏,你到底在哪裏呢?為什麼沒有一點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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