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德寺依山而建,那些紅牆黃瓦掩藏在鬱鬱蔥蔥的樹木之間,很是壯觀。
這山叫臥龍山。
山下還有一湖,叫臥龍湖。
這臥龍湖就夾在兩山之間,形似一條臥龍。
三人說着話,進了山門,走下幾十級台階來到了一座風雨廊橋。
臥龍湖的水從廊橋下流向下游,最後匯入涪江。
廊橋的左邊有一荷花池,此時正是夏季,荷花亭亭玉立開得正好。
雖然還沒到六月十九,來上香的善男信女也不少。
她們跟着眾人穿過廊橋,進了寺門。
王慶蘭好奇地看着寺里的一切,聽張素芳和吳敏給她講關於廣德寺的種種傳說。
過了聖旨坊,上到大雄寶殿,三人買了香燭,在大雄寶殿拜了菩薩後,點在門口的香爐里。
然後又繞着旁邊的塔轉了三圈。
聽說塔里有禪師的真身舍利,王慶蘭忍不住又拜了幾拜。
之後再往上有玉佛殿,殿內供奉的是大師不遠萬里從緬甸背回來的玉佛。
王慶蘭咋舌:「真了不起。這麼遠…」
吳敏:「所以做任何事情都要有恆心和毅力。」
張素芳看了她一眼,心下瞭然。
三人又慢慢沿着石梯往上,一邊走一邊看着寺里的景致。
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日,林木深深,涼風習習,吹掉了夏日的暑氣,讓人感到非常安寧。
最後登上了最高處的佛頂閣,站在高處,極目遠眺,只覺心曠神怡,看着腳下起伏的山巒,靜靜的湖泊,吳敏忍不住放聲大喊。
突然背後一聲呵斥,「哪個在這裏咿呀哇的,擾了佛門清淨。」
三人相視一笑,趕緊朝着側門跑了。
門外,兩個家丁背着獵槍已經等了一陣了。
看見她們出來趕緊迎了上來。
吳敏:「快走,快走…」
家丁不明所以也跟着跑。
張素芳和王慶蘭在後面笑得不行。
離得後門遠了,才停下來。
吳敏:「好了。」
張素芳:「你跑啥,不就喊了兩聲嗎?」
吳敏:「你不曉得,剛才那聲音是管寺的聲音,他逮着我們又要囉嗦半天。」
幾人說着話往後山走去。
兩個家丁很有經驗,知道哪裏斑鳩野雞野兔多,在前面帶路。
走到密林深處吳敏拿出手槍來,對張素芳說:「要不要試一試?」
家丁:「小姐,你那個打獵不行,還得靠這個。」
說着取下獵槍,對着前面樹上一放,一隻斑鳩應聲落了下來。
王慶蘭喝彩道:「好槍法。」
家丁:還行吧。看王小姐也是個行家,要不要試一試?」
王慶蘭接過獵槍,找到目標,隨着槍響,一隻斑鳩從樹上掉了下來。
家丁:「可以呀。」
吳敏:「那當然,我們慶蘭可是老手了。」
王慶蘭:「我也是經常跟着上山打獵才練出來的。」
吳敏:「我知道。你那是打獵的,我這個可是殺人的。」
張素芳:「哎喲,你別說得這麼血腥好不好?」
吳敏:「怎麼呀,怕了?」
張素芳:「怕啥。不就是個手槍嘛,又不是沒見過。希澤和我三哥一人就弄了一把,防身用。」
吳敏:「那你沒弄一把?」
張素芳:「我又不防身又不上陣,要它幹啥?」
吳敏:「那你會不會?不會我教你。」
「之前希澤和三哥教過我。」
「那你試一試。」
吳敏把槍遞給張素芳。
張素芳接過,拉開保險,找了一棵樹瞄準,然後扣動了扳機。
家丁跑過去一看。說道:「三少奶奶還可以,樹皮擦掉一塊。」
張素芳:「那就是沒打中哦……」
吳敏:「不錯了。很讓我意外喲。我還以為你是連槍都不敢摸的人呢。」
旁邊的王慶蘭摩拳擦掌,「敏姐,我可不可以試一試?」
吳敏:「可以。你看我演示一遍。」
王慶蘭看着她瞄準射擊。
依舊是剛才那棵樹。
家丁跑過去看。指着樹幹說
「小姐好槍法,打中了。」
吳敏把槍遞給王慶蘭。
「你來。」
王慶蘭接過來,對着那棵樹又開了一槍。
家丁跑過去一看,說道:「不得了哦,王小姐,你這是照着小姐的打的呀,兩個在一起喲。」
眾人走過去看,兩顆子彈一上一下挨在一起。
吳敏:「慶蘭。我練這槍法可是練了很久的。你這一下子就命中目標了。」
王慶蘭:「哪裏,我以前打過獵嘛,這有啥稀奇。」
吳敏:「再來一槍試一試。」
隨手又指了一顆樹。
「不打樹幹,打那根枝條。」
「好。」
王慶蘭話音未落,枝條應聲折斷。
吳敏:「哇,不得了哦,你這是神槍手哦,你,你這槍法,不當兵真是可惜了。」
王慶蘭眼睛亮亮的看着吳敏。
「真的呀。」
張素芳接過話頭:「看你們這槍法,我那純粹就是浪費子彈。算了,我也不開槍了,我幫你們撿獵物吧。」
吳敏:「打獵我也不行,獵物是活的,還沒瞄準它就跑了,還是看慶蘭表演吧。」
最後當然是王慶蘭打得最多。吳敏碰運氣打了只野雞。
看看時候差不多了,大家帶着獵物下山,找到車子,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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