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社長會被追上?」喬納森回過味來了,着急地說,「那我們得趕快去救他啊!」
「怎麼救?」斐輝畫潑了他一盆冷水,「你看看你們,兩個骨折,兩個脫力,還有一個能打的嗎?」
昆易慢吞吞走到塔塔尼分身死亡之處,將地上掉落的白魔女花母花撿起塞進兜里——如果真要打起來,這東西說不定還有點用。
就在大家都倍感絕望的時候,一個牽着狗的人罵罵咧咧地從樹林裏走了出來,正是失蹤了好一段時間的蘭迪。
「啊,能打的來了!」昆易一看到他,眼睛一亮,指着蘭迪說,「快讓他去救人!」
聽到昆易的話,咕嘟一躍而起,沖向了蘭迪,企圖拖着他往秘境跑。
面對咕嘟的拉扯,蘭迪紋絲不動,甚至無視了他,轉而詢問昆易:「你們這是什麼情況啊?怎麼搞成這樣?小鬼頭跑哪去了?」
「你再多說幾句人都要沒了!」昆易指着秘境的方向,「沒時間解釋了,先救人!」
蘭迪眨了眨眼,看出來昆易的急迫不是做戲,情況確實很不妙。於是他拎起昆易往黃泥巴背上一丟:「你指路。」
說完,一人一狗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太好了,」紀舒翟鬆了口氣,「蘭迪老師跑得這麼快,可能趕得及救下翎哥。」
斐輝畫也點點頭,本打算去查看一下希芭的傷勢,卻忽然發現了一件事:「等等,咕嘟人哪去了?」
「剛剛我看到他好像拽黃泥巴項圈去了。」目擊者紀舒翟陳述道。
「啊,」斐輝畫的嘴角抽了抽,「怕是給狗叼走了啊。」
而這時,奔跑中的蘭迪問了昆易一句:「你認得路嗎?」
「啊,大概吧,」昆易露出不確定的神色,「你這狗太顛了,我現在有點搞不清東南西北。」
「你別這時候給我出錯啊!」蘭迪想到伊流翎陷入了險境,語氣都有些急切起來,「那個秘境到底往哪個方向走啊?」
「那,那邊。」這時,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兩人低頭一看,黃泥巴的嘴裏叼着一個臉色慘白的小男孩,他手正顫抖着指向某個方向。
「嘖,」蘭迪鄙視地看了昆易一眼,「都是混血種啊」
換做平時,昆易肯定要跟他干一架的,但現在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伊流翎的安危,根本沒注意到蘭迪說了些什麼,指着咕嘟選定的方向連聲催促:「對,應該就是那邊,你再跑快一點!」
唉,希望那傢伙能順利逃到秘境裏去。
然而,當三人抵達了秘境入口的時候,絕望的情緒再一次漫了上來。
那秘境門戶大開,說明伊流翎並未成功將塔塔尼隔絕在外,而昆易知道這類小秘境結構簡單,基本只有一個出口。也就是說,伊流翎被逼進了一條死路。
懷揣着微弱的希望,他們還是走進了秘境之中,沿途都是慘不忍睹的怪物屍體。這秘境和之前不同,是一次性的而非幻術循環型,所以這些都是真真切切的守關魔獸,而這景象進一步降低了伊流翎生還的可能性。
幾人穿過了一關又一關,終於來到了秘境的盡頭。這裏應該是最終的領獎大廳,但是不知為何那扇象徵通關的門戶卻被一塊巨石堵住了。
蘭迪走上前,用手拍了拍那塊巨石,鬆了口氣:「哦,就是個普通的石頭,你讓一下,我打碎它。」
昆易依言拽着一臉焦急的咕嘟往後退,蘭迪一拳擊碎了那塊巨石,這一次上面並未出現之前將塔塔尼攔下的命運之力。
「社長,你怎麼樣?」巨石碎裂,煙塵四起,昆易來不及等其散去,就掩着口鼻往裏走,嘴裏還大聲喊着,「還活着嗎?」
此時的領獎大廳里一片狼藉,地面上被打出了一個大坑,底部鋪滿了鮮血與碎裂的肢體。
昆易的呼吸幾乎都要停止了,他喃喃道:「死得這麼慘嗎?」
「不是小鬼的血,」蘭迪吸了吸鼻子,忽然看向某一處,「在那邊。」
兩人快步走到石柱邊上,看到地上躺了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型生物,從身高和旁邊掉在地上的柚笙來看,這應該就是伊流翎了。他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肉,尤其是右臂,幾乎能看到裂開的肌肉下森森的白骨。
蘭迪蹲下身檢查了一下,眼神黯淡了下去:「我來遲了。」
「他還有呼吸,他還沒死啊!」昆易指着伊流翎略有起伏的胸膛,堅持道,「能救的,你讓開。」
說着,昆易擠開蘭迪,從儲物戒指里掏出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藥劑,有的倒在伊流翎身上,有的灌進他嘴裏。這都是他的壓箱底寶貝,自然不是凡物,因為其中蘊含的生機太濃郁的關係,連周圍都凝聚出了類似治癒之霧的氣體。
蘭迪默默地看着昆易的動作越來越慢,直到停止——這些藥劑沒能起到任何作用。
「怎麼會這樣?」昆易一臉不可置信,「只要還有一口氣,應該就有用啊!」
「因為不是治不治得好的問題,比他還嚴重的傷勢我也見過,但他身上有」蘭迪又吸了吸鼻子確認道,「對,命運和詛咒之力,那東西隔絕了一切手段,所以小鬼頭只能等死。」
「詛咒之力?」昆易想到了什麼,一轉頭果然在不遠處的地面上看到了一把白玉長弓,他衝過去將其拿起來,咬牙切齒地說,「果然是白玉之弩,臭老頭,我跟你勢不兩立!」
「白玉之弩?那不是神喂,你幹什麼?」蘭迪剛想說些什麼,就被昆易的行動嚇了一跳,「你別亂來啊!」
昆易額頭上的水晶獨角已經從七彩轉變成了黑色,同時一股令人心悸的能量在尖端逐漸凝聚起來。而那能量的目標,正是他手上的白玉長弓。
「你瘋了嗎?」蘭迪劈手奪下白玉之弩,「用破滅之擊毀人族神器?你怎麼幹得出這種事?」
獨角獸一向被看作希望與生命的象徵,但很少有人知道,它們還有一種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的極致力量,那便是判定結果高於一切規則的破滅之擊。
「那怎麼辦?不把它毀掉,那力量就不會消失,伊流翎就得死!」昆易憤怒地說,「難道真要我信那個狗屁預言?我偏偏不信!那都算是些靠,誰又在摸我屁股?!」
懷着滿腔怒火的昆易回頭一看,忽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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