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身被動技 第一六三六章 七劍行山憶往昔,道殿昭來至暗期

    「所以,你不會偷天換日是嗎?」

    神之遺蹟,道穹蒼問出這問題的時候,依舊感到難以置信。

    聰明如他,這會兒都無法想像,當祟陰明了一切真相後,該會是何等瘋狂。

    應該不至於真瘋了吧?

    那就好笑了,史上第一個被玩瘋的神

    這會兒,倆大髒人已回到了神之遺蹟里,徐小受更早早就掏出了天境之核煉化。

    在90%意道盤的幫助下,徹底掌控天境之核不是難事。

    之前沒做到,只是讓核初步認主,是因為祟陰還在場。

    祖神所站的位置、所有的傲氣,是祟陰不屑於用「物品」去掌控天境之核的根本原因。

    一個念頭能完成的事情,何必畫蛇添足?

    這不難理解。

    徐小受也不會用諸如「杏界之核」的東西去掌控杏界。

    更不認為如李富貴、朱一顆等,縱使有些計謀、有些詭術,也找到了杏界之核,然後蛇鼠一窩湊一塊去,便能讓自己這位名副其實的杏界之主易主。

    甚至把原主一身被動技耍爆,把原主的全部家底打空,將原主趕出杏界之外,從此無家可歸,只能流浪星河。

    笑話,不是嗎?

    好笑的事情出現了,而今笑話照進現實!

    神之遺蹟的原主祟陰不在,自己手中也有着天境之核,更失去了一個念頭的影響

    於是乎,沒費多少功夫,徐小受就完美煉化了整個神之遺蹟。

    他立馬操縱神之遺蹟投入時空碎流中漂流,這能隔絕原主的感知,避免人家重新找上門來。

    此一步完成,外部的危險已算解除,祟陰暫時也不必去考慮了。

    除非走了狗屎運,在茫茫的星空或時間碎流中,剛好和一閃而逝的神之遺蹟照面,並抓住機會爬了進來。

    這和走在東域的街道上偶然撞見虛空島,並成功登島有何區別?

    柳長青就那麼一個,還是因為有人設計,他才有上當受騙被寄身的機會。

    徐小受可不會請君入甕到把祟陰請回來!

    外部的問題已解決,自然就考慮內部。

    畢竟祟陰詭計多端,指不定直接跳過「找」這個過程,神降遺蹟。

    可內部

    似乎也不必多作考慮了。

    早前祟陰規避三尊穹蒼的時候,便已經將所有存在過的痕跡抹除,逃也似的躲進古今忘憂樓。

    徐小受都找過一遍了,沒有後手留下。

    而今多作一番檢查,確定自己是多慮了後,便也就放下心來。

    固若金湯,宛如鐵桶。

    神之遺蹟,已經可以當成第二個家了。

    當然,得和道穹蒼共享。

    邪神固然是邪,卻只是術邪,邪的有門有道,是行得正坐得端的邪。

    不像某人,表面上風光靚麗,正義端莊,實際上每到一個地方,都跟小狗撒尿一樣總得抬腳標記幾下。

    這確實不算邪了。

    這叫噁心!

    捏着天境之核,再一次確證了自己根本找不出道穹蒼在神之遺蹟留下的尿印後,徐小受抬眸瞥向了某人,回道:

    「不錯,我不會偷天換日。」

    「但就算會,我也不會在祟陰面前用,染門弄斧呢這不是?」

    染門弄斧,這倒是形象呵

    道穹蒼嘖了幾聲,最後只作一輕嘆,不再多言。

    他以為徐小受真的會!

    當初這傢伙提出計劃的時候,也沒說全具體內容是什麼,只是讓自己提交了一條內褲,多點參與感。

    固然祟陰戰力低迷,還疊了不止一層如即將魔化般的虛弱狀態

    但得是多自信的人,才會浪到用那等貼身之物,去羞辱祟陰啊?

    徐小受具備這個基礎。

    他手下有一人,名喚朱一顆。

    朱門斗術道弗如,這事兒道穹蒼還記着。

    不是說他記仇哈,這不是重點。

    主要是當時給人家一記「躍然紙上」拍中,還給困了許久,這讓道穹蒼想起來記憶猶新。

    過後固然也是報復了回去,將朱一顆逮住了,這也不是重點。

    重點是一位能耍金門偷術的術祖傳人,教給徐小受偷天換日,徐小受成功將之掌握後用來反制術祖,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

    萬萬沒想到,計劃里徐小受會不會偷天換日根本不是重點,腦子才是關鍵。

    道穹蒼回想了下一整局,依舊感到心神震撼,這不外乎就是

    「祟陰要走了,我們過去空手套白狼吧?」

    「可以,計劃呢?」

    「空手套白狼。」

    「我問的是,空手套白狼的具體計劃呢?」

    「就是空手套白狼,最多加條內褲。」

    然後就去了。

    然後一套鏡中花水中月,內褲就真給那傻白狼套懵了,屁顛屁顛就將寶貝自個兒雙手奉上。

    ――經典!

    道穹蒼將這一局的來龍去脈、細枝末節都深深記住,在內心不住地盤,覺着可以學很久。

    吃他人塹,長我之智,一種智慧人的學習方式。

    「很是不同的思考模式」

    道穹蒼知曉徐小受同自己約莫是一類人,都很髒,這會兒總算是摸清了二人本質的不同是什麼。

    在他的概念里,永遠是「交換」――等價交換,或者不等價交換。

    你從我這裏得到多少,最後都會吐出來還我;若我主動贈予你多少,你則會加倍還我。

    一句話,你可能不虧,那是因為你覺得你不虧,你蠢而已,被人賣了還在樂呵呵幫人數錢。

    我永遠贏。

    「交換」是穩重的,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算計,是一個成熟的人應該具備的一種思維素質。

    徐小受沒有這種素質。

    他固然也精打細算,但必要的時候,也會在鋼絲上跳舞。

    正常情況下他穩重,但極端情況他搏得很大,輸就是大輸,贏就是大贏,且會贏得盆滿缽滿。

    這種大爽感,是一貫穩重的人所無法體會的。

    孰好孰壞呢?

    道穹蒼想了一陣,覺着沒有好壞之分,只是人的性格迥然,人生體驗不同。

    自己是穩健型,作出來的決定在外人看來很有風險,實際上智珠在握。

    徐小受是風險型,喜歡刺激,追求低投入高回報,這或許同他的成長經歷有關。

    一枚棋子,確實不得不如此。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穩健型的輸可以挽回。

    風險型的沖得再快,最後都如八尊諳一般,會大摔跟頭。

    在這一點上,如若今後要對付徐小受,這般性格缺陷倒是可以利用得上道穹蒼眸光閃爍。

    「你思考超過十息了,應該不是在算計着要坑我吧?」旁側突兀響起一道狐疑的聲音。

    道穹蒼眼皮一顫,不動聲色抬起頭來,笑笑道:「怎麼會呢,我的徐。」

    一頓,他摸着下巴,滿臉寫着回味:「我是在思考你方才這一局的利害,感覺嘖,受用無窮,厲害啊,受爺。」

    徐小受撓了撓頭:「怪了,你這人還會解釋?」

    道穹蒼心頭一凜。

    默默給自己下了一道暗示:

    以後在徐小受面前,不要解釋。

    

    「神之遺蹟,全劇終!」

    當謝幕到來時,徐小受真感覺自己不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戲劇中的角色,演完了一整場,斗得好累、好累。

    他難得給自己放一個小假,癱在戰後破敗的荒地上,放空了半天的思緒,不去想什麼算計,不去戰後分贓,不去思考回家的事情。

    神鬼莫測的道殿主便抱着後腦,無憂無慮地躺在身邊,一併看着神之遺蹟灰濛濛的天。

    真實得有些不現實

    玉京城、常德鎮、青原山等大戰,仿似黃粱一夢,二人處得跟之前沒有過仇一樣。

    再往前去

    於天桑靈宮風雲爭霸打周天參使用撥劍式的時候,徐小受也永遠不會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與桂折聖山上那位高在雲端之上的道殿主,來一段這麼並肩作戰的經歷。

    美好嗎?

    不,跟他合作,跟跟他斗一樣,就兩個字:心累。

    「跟我要死了似的。」

    徐小受自嘲一笑,感覺這個時候道穹蒼變成祟陰,反手剁下自己的腦袋,戲劇結束的同時,效果也有了,餘韻深長,引人遐思。

    很明顯,真實生活不是戲劇,不會每次都那麼抓馬。

    「走馬燈呢?」

    道穹蒼偏過頭來,笑吟吟說着:

    「我年輕的時候,每每經歷過一場大戰,心力交瘁過後,也喜歡這麼躺着看天。」

    「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啊,我何德何能,能與那些高手前輩們較量,並把他們設計玩弄到死。」

    「到底是他們都在演我,我只是世界的配角,最終也會為他人作陪襯;還是其實我真的很聰明,而人生來真分三六九等,至少靈智有這麼一個區分?」

    徐小受齜了齜牙,發覺道穹蒼沒有在自誇的意思,便附贈過去一個白眼。

    你真的很煩。

    道穹蒼側過身來,雙腿蜷起,枕着手臂,另一隻手在地上無意識地亂摳着泥,帶着姨父笑開始憶往昔崢嶸歲月:

    「那個時候,最有趣的事情是什麼,我覺得我想要當殿主。」

    「其實也沒什麼值得期待的,我感覺殿主也就那樣,但世人都覺得這是個很高的位置,有點『天下第一』的味道。」

    「我覺得我能勝任它,我便想替自己證明一下,我應該算是還行」

    「突然!」

    道穹蒼一驚一乍的,還挺有說書人的天賦,帶着轉折的口吻道:「我這麼想,機會真就來了。」

    「是什麼?」徐小受還真好奇這傢伙怎麼上位的,聖山上的故事好像也很精彩,弒兄有了,總不至於他是殺父那一套吧。

    「侑荼提着劍,殺上了桂折聖山,七劍就給上任殿主梟了,簡直蠻不講理。」

    「古劍修真是瘋子啊!」

    「在他之前,沒有誰敢這麼做,桂折聖山都還沒有所謂的『護山大陣』,或者說之前的靈陣只是擺設。」

    「畢竟十人議事團擺在那裏,聖神殿堂總部就在那裏,九祭桂紮根在那裏,神拜柳也在那裏。」

    「這人吶,得是腦子被驢踢完給吞了後拉出來再塞回他腦袋裏去,才會幹出這種瘋事吧?」

    「但侑荼,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道穹蒼說完還不住地唏噓,好似迄今難以接受。

    「單槍匹馬?」徐小受聽得熱血沸騰。

    「單槍匹馬!」

    「殺完人,你們還給他放跑了?這麼廢的嗎?」

    「給跑了。」道穹蒼說着一頓,皺眉糾正,「但是是『他們』,不是『你們』,我當時只是山上的路人甲乙丙丁呢!」

    徐小受來了興趣,翻過身,也枕着手臂,對視道:「你親眼見着侑荼殺的你們上任殿主?他看見他臉了嗎?是蒙着黑布暗殺,還是大搖大擺的殺?」

    「不是親眼看,但也算是吧?」

    道穹蒼不太確定:「反正我人雖然不在現場,通過天機傀儡們是可以看到現場畫面的,當時距離最近的一個我還給劍氣斬壞了。」

    徐小受嘖了一聲後,興趣更濃:「華長燈呢?我聽說的故事版本,是侑荼為八尊諳泄憤,後面還砍傷了華長燈,將人封印在屏風蠟燭什麼地方的,關了幾十年。」

    問完了他才道:「這是能問的嗎?我們在這裏聊華長燈,他不會發現吧?」

    還裝得挺清純,感覺你什麼都不知道,跟一張白紙似的道穹蒼翻了個白眼:

    「他聽不到。」

    「神之遺蹟畢竟跟聖神大陸不一樣,沒有一個天梯通聯上下界,可以直呼其名。」

    道完才道:

    「實際上正如我說的,侑荼來得太突然了,聖山上沒有一個人有防備。」

    「他殺完了殿主之後,第一個發現他的是神拜柳,他砍的也只有神拜柳。」

    「華長燈他也許遙遙感應到了劍意,但趕來的時候,人走茶涼了都。」

    「那華長燈為什麼自閉在屏風蠟燭里?」徐小受鼻子都一皺,覺着道穹蒼是不是在騙人。

    「屏風燭地!」

    道穹蒼忍不了。

    你小子真的要殺上聖山嗎?

    我在這裏給你透東西,你卻連最基礎的地名都弄不清,該不會連聖寰殿是什麼都不曉得吧?

    「華長燈不是被砍傷的,而是心傷。」

    「他因為沒有和八尊諳來一場古劍修間,沐浴更衣焚香拜禮後的君子之戰而傷。」

    「更因八尊諳不是在最佳狀態、最強戰意下與他一戰,他便廢了對方,繼而感覺自己贏了而沾沾自喜,後來卻發現自己只是個趁人之危的小丑,所以更傷。」

    道穹蒼手指在地上摳出了好多個形狀:「古劍修的禮節很繁瑣,就你跟北北那樣的,還算倉促;他們九成九脾氣也很犟,認定一件事情是那樣子的,就得按照一成不變的理解去完成你懂我意思嗎?」

    「我懂。」

    繁瑣,犟驢。

    徐小受都是知道的,畢竟他也是個古劍修,只是這麼聽下來

    「華長燈好似還像個男人啊,怎麼會趁人之危呢?」

    「道璇璣你知道吧?」道穹蒼話鋒一轉。

    我造啊。

    你妹唄。

    提這個幹什麼,和她有關?

    徐小受感覺像是聽到了什麼大瓜,眼睛都為之爆亮,只覺有一股力量撐起上半身來:「你妹真一件人事不干啊,她又做了什麼?」

    「她啊」

    道穹蒼還沒開口,突然意識到在背後蛐蛐別人,還是自家人,是很不好的一行為。

    且所講故事的主人翁之一,甚至有可能還在場。

    他立馬一縮頭,指向徐小受肚子:「八尊諳不是在嗎,你先問當事人咯?」



第一六三六章 七劍行山憶往昔,道殿昭來至暗期  
相關:    魔法始記  都市之絕代高手  超神科技交易商城  開局一元秒殺滿級拔刀術  向陽處的日娛  
(快捷鍵←)上一章 ↓返回最新章節↓ 下一章 (快捷鍵→)
 
版權聲明: 好書友我有一身被動技第一六三六章 七劍行山憶往昔,道殿昭來至暗期所有小說、電子書均由會員發表或從網絡轉載,如果您發現有任何侵犯您版權的情況,請立即和我們聯繫,我們會及時作相關處理,聯繫郵箱請見首頁底部。
最新小說地圖
搜"我有一身被動技"
360搜"我有一身被動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9s 3.886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