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身被動技 第一四五九章 金蟬脫殼真解法,蟬褪殼留遺驚惶

    砰!

    道璇璣猛地立起。

    她座下黃金龍椅,當場炸成了碎塊。

    姜吶衣腦袋同樣一陣空白,也不知是被「天機傀儡」四個字嚇到了,還是被身旁炸響嚇到。

    腳一軟,他就癱到了地上。

    「這只是初步鑑定!」奚見狀,急忙出聲補充:

    「聖山上已經沒有天機術士了」

    「呃,不是,是沒有高等級的天機術士了!」

    「所以,我們找的是維護聖山大陣的維護師鑑定的」

    在璇璣殿主那殺人般的目光注視下,奚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其實一樣害怕的好嗎!奚心聲瘋狂咆哮。

    在上聖山後,在得知這些訊息時,奚幾乎跟姜吶衣一個反應,嚇倒在了異部中。

    其他人暫且不提

    道部全員暴斃!

    還全員疑似天機傀儡!

    當時奚還覺得這情報太過離譜,索性先呈上去再說,不願自己多想。

    現在看璇璣殿主的反應,再結合之前自己的那些推測,離譜的怕不是自己?

    我弱到無法理解道殿主的境界!

    奚幾欲崩潰,不得不承認起這般事實:

    道部全員假人,這意味着,他在以往工作過程中接觸過的那些人,那一個個有血有肉,富含感情,甚至有了家庭,生下過孩子的人

    都可能是假的!

    都可能出自道殿主之手,甚至就是道殿主!

    連帶着道部每年都有的「天機大比」、「天榜選拔」,乃至是同其餘五部,以及聖山守山人等時不時進行的「天機術基礎培訓」

    全都是真實的幻術?

    全都是道殿主一個人在自娛自樂?

    哦,不!

    還有個魚知溫在外

    「等等!」

    思緒至此,奚突然臉色青白交加。

    他無法想像,如若連魚知溫也是天機傀儡!?

    某一日,這位道部首座突然捏着一個三指厚的紫色胸衣歸來,瞪着她那雙美麗的珠璣星瞳,似笑非笑說出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這般畫面一出現在腦海中,奚整個人都不好了,比吞了蒼蠅還要難受。

    偏偏璇璣殿主就剛好也是同時,恢復了空洞的雙眸望過來,沉聲問道:

    「小魚呢?」

    「她真也是天機傀儡?」奚大驚失色。

    「本殿問的是,她在哪裏,也在道部?也死了?」道璇璣語氣冰冷。

    「哦,不!」奚這才緩了過來,意識到自己過於杯弓蛇影了,「屬下回聖山的時候,她還在青原山執行任務呢,應該沒有危險,畢竟有道殿主保護呃?」

    四下突然安靜了。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奚終究沒能從道殿主叛逃聖山這一事實上轉回來。

    當意識到昔日堅實後盾道殿主——不論出了什麼紕漏,一回頭看到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時,總能知曉這紕漏絕對是道殿主故意讓自己賣給敵人的。

    而今已變成了不可不防的敵人後,奚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感。

    以及恐懼!

    這才哪到哪啊?

    道殿主才剛離開,就帶出了這等大恐怖,桂折聖山今後還能有寧日?

    「喚她回來罷。」

    道璇璣拂塵一擺,已恢復成了風輕雲淡之態,從容坐下。

    「嘎——」

    她踉蹌了一下。

    險些踩着碎裂的黃金龍椅塊,滑倒跌坐於地。

    好在戰鬥意識和反應意識俱皆不錯,道璇璣只是身子一歪,重歸站直了。

    「嘶!」

    奚、姜吶衣,齊齊在心頭倒吸涼氣。

    這一看就不淡定了吧!

    二人卻出奇地同有默契,連想去扶一下的小動作都沒有,就當做是方才什麼都沒看到。

    「座椅換了。」道璇璣回身後平淡地看着身下龍椅碎塊,「顏色不符。」

    高貴逼人的大金色,當然和聖寰殿純銀淡雅的環境風格極其不符。

    但要求「別致」,不正也是您提出來的嗎?

    姜吶衣邊腹誹着,卻不敢將道穹蒼的銀色座椅再掏出來,只是爬起來後請示道:

    「那重新換成銀色的?」

    道璇璣點了下頭,眼神空洞。

    很快她視線就有了焦點,指着前方桌椅和樑柱道:「全換了,換成玄色。」

    「是!」姜吶衣躬身低頭,不敢多話一字。

    大殿恢復安靜。

    奚忙碌無比地連續施展了好幾十個重複的印決,這才滿頭大汗地召喚出了一頭平平無奇的小鬼離開了聖寰殿:

    「屬下已派人前去傳喚魚知溫。」

    「好,那便退下吧。」

    我也想退啊!

    您這時不時的失控,太讓人壓抑了!

    要不就跟道殿主一樣一直平靜,要不您就當場爆炸一次、宣洩一次吧?

    奚頭鐵着,又摸出了一道玉簡,貼於額頭後拿下來,欲遞不遞道:

    「這是剛接到的傳訊,玉京城南城門口出現了鬼獸氣息,方老前輩請求支援。」

    「詳細情況,您要看下嗎?」

    道璇璣沒有接玉簡,聞聲後語氣不善道:「仲老、魚老,不是都派給他了嗎,三聖還拿不下一頭鬼獸?」

    「仲老說方老要以防萬一,所以還需藉助桂折聖山上滯留的紅衣,以及京都大陣之力輔助。」奚忙道。

    「允了。」

    「呃」奚又有遲疑。

    「有話就直說!」道璇璣突然發怒,「一直呃呃呃,你是大鵝嗎?」

    奚嚇一跳,恍惚間懷念起了那一夜。

    道殿主雖然也罵人,但至少能讓人學到真東西

    「滯留在聖山上的紅衣,司職重要的,已經『暴斃』了,剩下的經驗都不太足。」奚委婉地重複了一遍。

    「那就去別處調!」

    奚聞聲,正欲開口。

    道璇璣已經摸出了一枚令牌丟了過來,語氣柔和了不少,「這是調令,下次有話直說。」

    「是!」

    奚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個無腦殿主,「京都大陣那邊,啟動也需要天機術士」

    啪地一下,道璇璣再扔了一枚令牌過去,「那就繼續去道部調人」

    奚沒有接這令。

    眼神空空,像是個聾子,什麼都沒聽到。

    道璇璣深深吸了一口氣後,聖力將令牌勾了回來,轉而扔出了一枚玉符:

    「本殿親啟大陣,屆時你用這玉符去相助方老。」

    「是!」

    「且慢。」

    「呃嗯?」奚臨時改口,將鵝叫化作疑問語氣,拿着玉符聲調怪異地問,「璇璣殿主,怎麼了?」

    道璇璣用再次聖力將那玉符勾回,淡淡道:

    「京都大陣不用啟動了,方老那邊有仲老、魚老相助,不會出事的。」

    所以

    京都大陣,也有問題?

    奚若有所思,這會兒卻不敢私自應下此事:

    「對面也是三聖,有空間奧義葉半聖,劍聖巳人先生,以及閻王的天人」

    「對了,還有徐小受!」

    前三者都不重要,徐小受最重要。

    至少跟了道殿主一陣,奚知曉他對徐小受有多重視——比半聖還重視!

    「必要時,本殿會出手。」道璇璣沒再多解釋。

    「是!」

    「還有事?」

    「呃,嗯,暫時沒有了」

    「那就退下吧。」

    「是!」

    恍恍惚惚走出聖寰殿,奚望着天空,略有滯足,感到極其不適應。

    這是一種渾身如螞蟻在爬的難受感!

    他努力找了許久這種怪異感和難受感源於何處,好半晌才找到答案。

    ——太被動了!

    所有一切,全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如果道殿主還在,絕對不是這樣的應對之策,自己也絕對不會在稟報完事後過得這麼輕鬆!

    至少,在聖寰殿內說完一切的時候,道殿主就會露出他那可惡的笑容,仿佛在鄙視自己說了一通毫無意義的廢話。

    但這之後,他還是會有條不紊地給出周全的應對之策。

    比如這個時候,該去聖宮找他們的麻煩,畢竟不論過程如何,結果是葉小天出來了。

    聖宮的人,就該以聖宮去制衡,之後不論出沒出事,都能從那邊索要到一些好處啊,我變髒了,該死的道殿主!

    是了,道殿主還會提出自己沒注意到的細節,細到他好像本人就在現場,比自己更快拿到情報似的。

    比如仲老傳過來的畫像上,那個局外人大塊頭,看着很像曹二柱

    掌握了罰神刑劫的曹二柱,稍不注意,有可能引來魁雷漢。

    這其實是小事,畢竟概率發生的可能性,萬中無一。

    但疏忽了,也有可能釀成致命大禍。

    道殿主是連這些萬一的可能性都會考慮的,而璇璣殿主,方才什麼也沒問

    唉。

    其實也對。

    她才剛上任,又不在戰場那邊,怎麼可能比自己知道的還細?

    若是如此,自己這個異部首座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她這反應才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非人類的,是道殿主啊!

    「呼」

    長舒出一口氣,奚拾階而下,感到風雪蕭瑟,心情惆悵。

    道殿主才剛脫離聖山不到半天,他就懷念起這位讓整座聖山大佬都變成廢物,讓所有人的工作都失去意義的存在了。

    原來,他有這麼強

    「嗒嗒嗒。」

    沒走幾步路,奚腳步一頓,耳畔傳來了璇璣殿主的聲音。

    是在下命令!

    一條接一條,道璇璣的命令,如毫無感情的天機傀儡在輸出。

    聖宮、大陣、紅衣、道部、貪神有條不紊,細到骨子裏。

    其輸出的語氣,簡直就是女版的道穹蒼。

    囊括的範圍,更幾乎將全方位大局,以及各種瑣碎的東西都考慮進去了。

    奚怔神之後,臉上重歸有了笑意。

    遲是遲了些,但所言皆無誤,確實擔得起新任殿主之名。

    聖寰殿內,她固然給嚇壞了,但虎兄無犬妹啊!

    「是!」

    對着無人之地重重應了一聲後,奚消散的鬥志重新昂揚,邁着輕快的步伐往山下趕去。

    他忽又有駐足。

    抬起手,望向掌心,微微失神,任由身前有桂影飄落,腳邊雪花堆積。

    這一次,感受截然不同,來源於自己。

    「我,成長了」

    

    「璇璣殿主,徐小受詭計多端,身邊還有三位半聖,我怕桂折三老久未經戰場,可能會有疏忽,導致出些小問題吶!」

    聖寰殿門口,姜吶衣憂心忡忡。

    徐小受的大名早傳到北域去了。

    有小道消息稱,他兄半聖姜布衣之聖隕,就和徐小受脫不了干係。

    最可怕的是

    神鬼莫測道穹蒼,佈局之深,能力之強,嘴上花花兩句誰都會,內心裏大家其實都認可。

    但從四象秘境到青原山,徐小受失蹤了還在,在了又失蹤,如今又於玉京城外冒出了頭。

    這狗東西比地鼠還難抓,不得不防!

    「你覺得玉京城外,為何會出現鬼獸?」道璇璣望着天空,計算着雪下落的軌跡,卻有些看不清風與雲。

    「這」姜吶衣語塞,狐疑道,「不會也和那騷包老道有關吧?」

    「騷包老道,是你能叫的?」道璇璣偏過頭來。

    「哦哦,前任殿主、前任殿主,在下失言,該罰、該罰」姜吶衣汗顏,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後,復問道,「他真敢和鬼獸有勾結?」

    「他都敢殺審判者了,敢明着讓道部,讓聖山上的司職重要者,都集體暴斃了,他還有什麼不敢?」道璇璣冷笑。

    一提起這,姜吶衣就有些腿軟,卻還是想不通,驚疑道:

    「但以他的水平,怎會如此不堪呢?」

    「如若我是道殿主,我要背叛聖山,那我會做得更絕!」

    「我就將這些人都留着,等聖山上發生重要的事情時,再讓他們齊齊暴斃,這樣將會引來更大的的呃。」

    注意到璇璣殿主那漠然視來,如視螻蟻般的眼神,姜吶衣也化身大鵝,又扇了自己一巴掌,「失言,呵呵,失言我不該妄議前任殿主的」

    「所以你只能是姜吶衣。」道璇璣都懶得批評。

    這聖山上下,過後都不知有多少風言風語,有多少事後道穹蒼來指點江山呢!

    一個個的,想來都是姜吶衣水平,提不出半點好建議。

    「請璇璣殿主指點迷津!」

    這時姜吶衣也意識到自己可能只在第一層,或者第二層,最多第三層,而道穹蒼神鬼莫測,可能比自己能高半層。

    道璇璣良久沒有回答,只是靜默感受着聖寰殿前大平台上人去樓空的桂與雪。

    就在姜吶衣感到失望,覺得這臭婆娘其實也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在故弄玄虛之時。

    道璇璣回過了頭來,雙目如能刺破人心,唇角一掀道:「你是天機傀儡嗎?」

    咚!

    姜吶衣腦袋登時一片空白。

    他眼睛愈瞪愈大,眼白愈變愈多。

    最後臉上佈滿驚恐,倉皇失措跪倒在地,大聲嚎道:

    「璇璣殿主明鑑啊,在下真不是天機傀儡,也絕對不是道殿主派過來試探您的。」

    「我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啊,我有過往、我有經歷這些,都是可以查的!」

    「我姜吶衣是人吶!」

    道璇璣目不斜視望向遠方:「道部也有歷史,道部人,也曾有過人間煙火」

    砰砰砰!

    姜吶衣以頭搶地,滿臉是血,驚恐到無以復加:

    「我真的是人,我真的是人」

    你個臭婆娘!

    我給你出計!

    我讓你榮登殿主之位!

    現在反過來,一天時間不到,你就要過河拆橋,要以這等罪名殺我?

    你不是人吶!

    「起來吧。」

    道璇璣倒不是存心嚇人。

    似姜吶衣這等螻蟻,她更懶得親手清殺,聖力一綻後,便將人扶了起來。

    姜吶衣鬆了一口氣。

    小命還在,一切就有重來的餘地。

    他抹完臉上的血,抬眸看向璇璣殿主,發覺這婆娘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咯噔!

    姜吶衣心跳都漏了一拍:「璇璣殿主?」

    道璇璣臉色無波無瀾,目光無悲無喜,以一種毫人類情感的口吻問道:「也許還有一種可能,道部人,直至臨死前,都以為自己是人」

    啪!

    這一下,姜吶衣如同骨頭被人從天靈蓋抽走,似爛泥般軟倒在了地上,百口難辯:

    「我不是不,我真是人吶」

    「那你覺得,本殿呢?」道璇璣俯身而來,似笑非笑,「本殿,是他的天機傀儡嗎?」

    姜吶衣石化當場,不可置信地望着璇璣殿主。

    腮下咬肌一硬,他頭顱就高頻震搖了起來,繼而身軀都開始痙攣。

    恐怖如同被放緩了節奏的鏡裂蛛紋,從指尖爬過胳膊,爬進了眼球微顫的血絲里。

    姜吶衣忽然明白了

    也許,這就是日後桂折聖山上,人人都要經歷的大恐怖?

    「嘔!」

    姜吶衣轉身就乾嘔。

    他又看到台階旁兩根綠色的小草,在風雪中彎着彎着,剛好對摺彎成了一個愛心形狀,裏頭似乎浮現出了道穹蒼似笑非笑的嘴臉

    不!這臉是他妹,是這婆娘的臉!

    「嘔」

    姜吶衣捂着嘴,一邊乾嘔,一邊節節後撤。

    當小臀兒觸碰到柱子冰涼時,又「啊」了一聲,如兔子般驚得跳起。

    家!

    本座要回家!

    這桂折聖山,不是人待的地方!

    這兄妹倆,都不是人,都讓人感到噁心!

    「嗤。」

    道璇璣失笑一聲,剎那冰雪消融。

    她起身回過頭來,雙指開始律動,其上天機道紋湧現。

    這是在開始檢查和修復護山大陣,以及京都大陣了,畢竟聖戰不是兒戲,她其實無比重視。

    然攘外必先安內。

    道穹蒼臨走前釜底抽薪的這一下,道璇璣真的萬萬不曾預料到,可想得愈深,驚怖則愈多。

    「但願,聖山上暴斃的天機傀儡,已是全部」



第一四五九章 金蟬脫殼真解法,蟬褪殼留遺驚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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