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身被動技 第一四三二章 身在道營心在受,計高如道也詞窮

    「都給老子滾!」

    被魁雷漢最後一擊,從小鎮上轟入了空間碎流。

    盡人的一縷殘餘靈念、一半天機身體,沒有受到半分傷害。

    相反,他能察覺到有股無形的「念」,護持着自己,抵抗着碎流中的風暴。

    想來朱一顆、香姨等,也該是如此。

    也許大家最後會分散在大陸的各個角落,休養生息後重頭歸來,迎戰聖神殿堂

    魁雷漢的前後舉止,不可不說,是些許矛盾了。

    但至少,還能證明他是個中立的立場,最起碼不是敵人。

    現下,他在想的,或許從某種層面解讀,便是將聖奴一方等人,送去安全的地方。

    奈何,道穹蒼似乎早就算透了這一切?

    當天機道紋滲入空間碎流,照亮內里的一切光景時,當耳畔傳來那一聲「大挪移術」之時

    不論是盡人、香姨,還是從余電下觸醒的朱一顆,都意識到了大事不妙。

    「嗡!」

    眼前光影一錯。

    全部人,乃至是被魁雷漢之後轟進碎流的白衣們,隨機落到了山林之中。

    「這裏是」

    盡人的天機傀儡已然喪失了所有的與戰能力。

    他殘餘的靈念,也不足以覆蓋整片山林,繼而觀察出此為何地。

    但想來,因道穹蒼的天機術而落於此地,此非善地便是了。

    「嗡!」

    正尋思時,周邊山林,草木花石,一切景色,通通亮出了天機道紋。

    天機傀儡的後方,具現出了一道光門,從璀璨之中,踏步走來一道背光的黑色倩影。

    盡人忙操縱着天機傀儡轉身,不敢將破損的後背,示以可能是敵人的未知存在。

    他的靈念剛掃見那窈窕輪廓之時。

    跟着,便聽到了一道熟悉的、久違的,但卻充滿了清冷與陌生的聲音:

    「這裏,是青原山。」

    「我訪山足有一日,探幽尋秘,細微不漏,以天地為基,以大道為梁,這才構築出了這般接近完美的『三十三天紡星羅紋陣』」

    伴隨着這般傲然之聲,魚知溫抬首挺胸,如同天上仙女,手托星盤瑰斕,腳踩光暈而出。

    她星瞳有異彩閃爍,盯着那丑不拉幾的拼湊型·天機傀儡·戰損版。

    良久,嗤笑一聲:

    「時運在我!」

    「徐小受,我果然等到你了!」

    盡人驚呆。

    這是魚知溫?

    這般盛氣凌人,簡直和印象中的那個柔弱姑娘,判若兩人!

    某一刻,盡人甚至懷疑起這是道穹蒼所化,專門跑過來透漏錯誤信息,要引導他往牛角尖的方向去鑽。

    他沒有開口,保持着沉默。

    夜色下,魚知溫紗裙隨風微揚。

    她忽而唇角一翹,一翻掌,翻出來一根殘破的天機手臂:

    「徐小受,不用裝啞巴了。」

    「哪怕你淪落至此,我一眼能看出來,你就是你!」

    盡人靈念落到那天機手臂上,心頭一沉。

    那是他在玉京城外,以付出一不知名馬車夫為代價,破開京都大陣的子陣——盤縛之樹後落下的。

    在救出香姨後,這天機手臂,自然只能是引爆。

    不曾想,最終引爆沒能爆全,這玩意還是落到了道穹蒼的手裏。

    兜兜轉轉,而今來到魚知溫手上。

    兩者材料一匹配,魚知溫閉上眼睛都能認出這天機傀儡和天機手臂,是一體的。

    自然,在對方眼中

    此刻的自己,無所遁形!

    魚知溫神態有些小自得,撅着小嘴,侃侃說道:

    「你還不知道,我已成道部首座了吧?」

    「這天機大陣,就是專門為你而提前構築的」

    「你鬥不過道殿主的!」

    「因為他在玉京城外時,便算到你會來此,於是安排我來佈置大陣」

    魚知溫信步踏來,青蔥玉指不自覺卷着袖口。

    她星瞳中則帶有幾分明顯的蔑視,似已完全瞧不起眼前那淪落至此的一堆天機垃圾:

    「三十三天紡星羅紋陣,總計三十三重變化,自有『鬼神不測,神魔難逃』之玄妙。」

    「其以天地成型,極盡地利之便,人為構築的天機道紋,最多不超過三十三道。」

    「便是道殿主來了,在我掌控此陣之下,他一時半會,也都難以攻破大陣!」

    「更別提」

    一頓。

    魚知溫恰好走到了天機傀儡的側面。

    她目光微一斜,便瞥見了天機傀儡背後被因戰而損,損得可以說是潰爛的「疤痕」。

    這誇張到已能輕鬆看到其中樞能量供給核心和路線,相當於將人的心臟和血管,暴露在敵人的視野之中。

    於一具天機傀儡而言,這無疑是致命的!

    它意味着,只要自己想,連青原山大陣之力都不必借用,徐小受連反抗都不得,就將被拿下

    「更別提什麼?」天機傀儡十分平靜,內里傳來了久不遠離,時常縈耳的聲音。

    魚知溫閉上了眼,長而翹的眼睫毛一顫後,唇角生譏,嘲諷道:

    「更別提,你已重傷至此!」

    「而我,在瀑布下已有所悟,將天機道紋,凝練至僅僅九道!」

    瀑布

    盡人操縱着半個殘破的天機傀儡,將半掉不掉的陣盤腦袋,轉向了傲嬌小魚的方向。

    魚知溫很是戲謔地說道:「你還不知道『九』是個什麼概念吧?」

    「什麼概念呢?」

    「哼!這意味着,青原山大陣的破綻更少,僅僅只有呃?」

    話音一滯,魚知溫小臉一懵。

    她忽然反應過來,方才那道回話聲,好像不是從天機傀儡身上傳出來的,而是

    夜色下,山風習習。

    不遠處,樹梢一動,魚知溫目光如電,乘風望去。

    她見到了一個坐於樹尖,抱胸含笑,面如冠玉的道殿主!

    啊——

    魚知溫險些叫出來。

    「說啊,是個什麼概念呢?」

    道穹蒼換了個姿勢,伸手托腮,仿佛已在此地聽了好久、好久。

    「唔」

    「咿」

    「啊這」

    魚知溫小臉刷一下紅了,支支吾吾的,半天沒能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九,是個很絕的概念!」

    道穹蒼從樹上跳下,邁步走來,邊走邊道:

    「它意味着,三十三天紡星羅紋陣,青原不滅,此陣不破。」

    「攻陣者便是天機術造詣再強,最多,也只能找出來九處破綻。」

    「但只需在這九處人為的破綻中設下死局,誘敵深入,則又是另一重意義上的瓮中捉鱉!」

    道穹蒼頗為唏噓地瞅向那小姑娘,意味深長道: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破陣者,不得不如此去走,自也不得不中招,這是陽謀!」

    似乎是給自己說樂了,道穹蒼「呵」了一聲,有點埋怨地再道:

    「陽謀啊!」

    「你怎麼可以,輕易暴露給敵人呢?!」

    魚知溫小嘴囁嚅了下,星瞳分明有些驚慌,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驚恐」。

    她瞥了眼天機傀儡,再瞧回道殿主

    一抬手,掩住了略有些發白、發顫的唇:

    「啊?是這樣嗎?」

    道穹蒼戰鬥意識太高了,反應太快了!

    他也抬起了手,用手背遮住了他的嘴巴,驚訝道:

    「啊?你沒想到這些嗎?」

    這一下,魚知溫像是給人扔進了沸鍋中。

    她的身子溫度極具攀升,臉色通紅欲血,秀髮上似都有蒸汽在蒸出。


    「我我、我」

    「你你,你什麼!」道穹蒼窮追不捨,步步緊逼。

    「我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魚知被逼得連連卻步,驚慌失措。

    最後「咚」一下,堂堂到部首座,她竟是給自己的腳步絆倒在地了。

    於是手拄着地面,如同看着惡魔般,看向道殿主:

    「我沒想到,可以用」

    「啊對!原來能分出來九種變化,讓破綻成為計中計,再來個瓮中捉鱉,捉下徐小受」

    「道殿主,你好聰明!」

    「這才想到?」道穹蒼聞聲大吃一驚,「哇,魚知溫,你好愚蠢!」

    「」

    魚知溫噎得想死。

    她別過腦袋,死命閉起了眼睛,手指摳進了泥土中,連腳趾頭都在用力。

    再也不敢說話了!

    說多錯多!

    「瀑布呢?我問你,『瀑布』又是什麼?」道穹蒼俯身而來,臉上滿滿的全是求知慾。

    球球了

    不要再問了

    道穹蒼怎麼可能不問?!

    他驚恐地問道:「該不會你的天機道紋,你的九處破綻,沒有分開,全佈置在瀑布之下吧?」

    啊啊啊啊!!!

    「不是的」魚知溫聲若蚊蠅。

    「如果是呢?如果本殿,已經去那裏看過了呢?」道穹蒼眼睛瞪得比月亮還大、還滲人!

    「嗚嗚」

    「啊?真是啊?本殿根本沒時間去看呢!」

    道穹蒼斂回了所有嚇人的表情,「將人通通送來青原山後,本殿立馬就鎖定了徐小受,卻是沒想到,竟有人比我還快」

    魚知溫聽到這話,腦袋偏到幾乎可以埋進地面泥土中了,眼縫都不敢睜開一絲一毫,怕看到自己還在人間。

    「還通敵」

    「沒有通敵!」魚知溫觸電般,脫口而出。

    「那是什麼?」

    「嗚」

    「喔,抱歉,我真粗魯。」道穹蒼直回了身子去,不再施加壓力,還小小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充滿歉意道:

    「文明人,不能說『通敵』,得說『炫耀』。」

    「唔!」

    魚知溫悶哼一聲,渾身無力,感覺心臟驟停,像是要被人殺死了。

    她暈了過去。

    不是裝的,真的暈了!

    星盤瑰斕從她的手上脫落,好巧不巧地,伴隨暈厥,就滾到了天機傀儡的腳邊

    道穹蒼目不斜視,唇角卻止不住地一掀,旋即猛地下壓。

    壓不住!

    根本壓不住!

    「噗」地一聲,道穹蒼給氣樂了,拍起了手掌來:「暈好啊,一暈解千愁,甚妙,甚妙」

    「老賊!我忍你很久了!」

    天機傀儡突然爆出一聲狂呼。

    他膝蓋一旋,腰身一獰,一記物理攻擊鞭腿,以上身下壓、借力抽打之態,旋掃而去。

    「砰!」

    這般孱弱攻擊,道穹蒼甚至不用藉助天機術。

    他伸手格擋,聖力一綻,天機傀儡的半隻腳,就被反震炸成了碎片。

    然而藉助這一扭,天機傀儡卻是下腰,快速拾起了魚知溫送來的星盤。

    沒有任何猶豫,靈念牽繫上了星盤。

    染茗遺址中,盡人腳下,旋展出了陣道盤,契進了天人合一態。

    連瞬息功夫都談不上,他破解了星盤瑰斕早已解除了的防護,拿到了這把青原山大陣的鑰匙。

    「傳送!!!」

    盡人激動一呼,不忘帶上小魚。

    周邊天地,亮起紋光,花草樹木、風水雲氣道韻四起!

    然而,終末沒能如願。

    盡人,無法藉助青原山大陣之力,從道穹蒼的身前傳送離開,再去往一處水汽濃郁,可能是「瀑布」的地方。

    周邊星光亮起後

    天機傀儡依舊還在原地,還抓着星盤。

    它那無辜的圖紋小眼神,從屁股下邊往上瞧,望向了剛震碎了它鞭腿的道穹蒼。

    道穹蒼笑意岑岑,視線從半個天機屁股中穿過,對上了徐小受的靈念之眼。

    「嗡!」

    四周天地,一道道光門亮起。

    從中走出來的,是一個個白衣,足足五六十之數。

    「參見道殿主!」

    那整齊劃一的喝喊之聲,氣勢磅礴,聲動雲霄。

    盡人沉默着,晃了晃手上的瑰斕——裏頭沒有水,陣盤是真的,魚知溫真的想助自己!

    「這確實是鑰匙,但沒用了。」道穹蒼笑着解釋道:

    「本殿進山之初,就鎖定到了魚知溫的位置,先去了『瀑布』,將足足九處破綻揪了出來她真敢啊!」

    「我甚至還在想有沒有這種可能的時候,她已經這麼做了呵,絕!」

    一撇嘴,道穹蒼回過神來:

    「大陣被破,歸我之後,她的星盤,自然也就成了擺設。」

    「還能用,不過是因為我賦予了權能,想給她用」

    道穹蒼說着,一副賤兮兮的表情,對着天機傀儡的半個屁股,搖起了手指頭:

    「但她能用,你不行。」

    咔!

    天機傀儡的屁股中心眼裂開一道口子,從中探出了一個黑黢黢的小圓管,長度剛好夠懟到道穹蒼的鼻孔前去。

    「噗——」

    像屁一樣,暗黃色的霧氣,從黑管中涌了出來。

    道穹蒼反應已經夠快了,還以為是什麼變數,急忙撤身。

    哪曾想,這東西不是能量攻擊,也不是物理輸出,而是氣體排放!

    他是及時屏住了呼吸。

    但那氣體依舊從他眼耳口鼻里鑽了進去,看上去,跟自主吸入沒什麼區別。

    「屁?」

    旁觀的一眾白衣震驚了。

    道殿主將他們傳送過來此地,本以為又是要來締造大陣,作那陣眼用的。

    鬼曾想,殿主竟有這等癖好,讓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看他吸屁吃?

    「等等」

    天機傀儡,又不是人,哪裏有屁?

    這,分明是毒!

    所有人看到道穹蒼捂着鼻子,蹭蹭後退。

    「你」

    他說不出話來,臉色更從紅潤轉向煞白,繼而變得鐵青,後續漲得發紫

    好可怕的毒!

    這是什麼品質?

    徐小受是三品王座煉靈師,確實能煉製得出高品質的毒藥

    也不對啊!

    便是聖品毒藥,都不該如此劇烈,對半聖起效如此迅速吧?

    「道殿主」

    所有人意識到了什麼,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噤若寒蟬,不敢作聲。

    「哈哈哈哈!」

    殘破的天機傀儡扔掉了星盤,發出爆笑,繼而癱到了地上去。

    它徹底放棄了掙扎,身上殘餘的道紋亮起

    「縱你道殿主神鬼莫測,心深似海,到頭來,還不是要吸我徐小受的屁吃?」

    「放心,不是毒,真的只是屁而已我還沒下作到使用毒藥的地步」

    「今日算你老道技高一籌,我認栽了。」

    天機傀儡,猛地臌脹起來:

    「諸位,山高路遠,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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