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應君也眼饞啊,若非這些洞天現在也不過鏡中花水中月,應君絕對會出手強行搶奪過來。文師閣 m.wenshige.com
至於道君的臉面,面子值錢不?那玩意不值錢。
道君永世長存,時間會幫道君把污點洗乾淨,且道君還可以截斷時間,將一段對自己不利的時間抹去,直接讓自己沒有過去,只有現在和未來。
應君沒這麼做,他只暫時讓這方天地的時間停止了,也用大能將魃處的時間暫停。
時間只暫停了五個呼吸,應君便將之撤去。
因為他目前也沒法破解這十個洞天,除非應君將沉浸在混沌根源的意志念頭都召喚回來。
但那麼做了,這方天地就會被直接撐爆。
不管這方紙上天地如何接近真實,也終究抵不住道君的道理,虛假終究是虛假,真實能夠將它輕鬆撕碎。
最後,應君還是將茶桌桌面恢復原來的面貌。
先天靈寶遺蛻雖珍稀,仍不過過眼雲煙,應君想要的是自己能夠隨手搓出一件先天靈寶,可惜,諸天宇宙都沒有這等法門。
先天靈寶堪比道君,有哪位道君能夠煉出一位道君來?教導出一位道君都難。
可別看玄衍道君教出了好幾個道君弟子,那可是費了玄衍道君好些心血的,否則以玄衍道君的驚才,早該隨着三清道祖的腳步超脫去了。
……
玉兔追金烏,西沉天際。
天灰灰朦時,艷玲便來敲門。
但應君這回懶得見她,只飄去一句話給她。
「事辦好就行。」
天亮時,城門處傳來消息——城門可以開啟了。
具體緣由也發佈了。
昨晚流星業火,燒盡了西域屍鬼,使得屍鬼之禍終結。
經凌晨到白日的十波斥候探明,西護府鎮往西百里內的屍鬼都已化作碳粉,絕跡。
因此,城門可以通行了。
…
城門口,應君走在前,艷玲緊跟在後三步。
她依舊披着那身難看的牛皮紙畫皮,應君沒有給她換下來。
「往哪去?」東門城守衛例行一問。
「去京城趕考。」應君隨口一答。
守衛點點頭,雖然現在並不是春闈時間,也不是秋闈時間,但他可不管這些,也不懂這些,所以聽了回答,並記錄下來後,就給應君兩人放行了。
艷玲走過時,他心底還在嘀咕:這女人看着咋這麼彆扭,奇了怪。
思緒也就這麼一跳,然後就轉移到下一個出城人身上。
走過城門,就是一條長長的馳道,可並行兩輛四乘馬車,只是應君兩人卻只是各有兩條腿。
「京城……咋走?不去府城嗎?」艷玲鼓起勇氣,問道。
「你要去府城?」應君反問。
「我跟您。」
「那就去京城。」
「好的。」
日上三竿,日光蒙蔽雲彩,照得人兩眼泛花,幾欲流淚。
大路朝天,駿馬馳騁,只道無人做伴。
越山關,便巧見二人,
駿馬騎士,唏噓停馬,叫住二人。
但定睛一窺二人面目,他不禁倒抽一涼氣。
不過他還是面不改色的翻身下馬,親口問兩人:「我乃玉城郎尉諸葛磬,不知二位可有見過此人?」
說話時,他就從甲冑中取出一幅捲軸,敞開給兩人看。
這兩人就是應君與艷玲,艷玲以應君馬首是瞻,只悄悄看了一眼畫像,然後等着應君說話。
應君也看過一眼後,便搖搖頭,道:「沒見過,八成是死了。」
郎尉聽前一句話還有些失望,後一句話卻讓他精神百倍。
死了,那就是知道下落了。
「死哪了?」郎尉問。
「不知,但某看相,瞧着眉眼薄嘴,定已殞命,你可往西北去看看。」應君說道。
郎尉盯着應君,眉頭皺起,他道:「你是算命的?」
應君道:「做過一段時間。」
「你沒誆我?」郎尉再問。
「沒。」
「好,且信你一信。」郎尉卻也豪爽,收了畫像,翻身就上馬去。
等郎尉走了,兩人才重新上路。
走了一小段,艷玲開了口:「大人,那不是悅來客棧的小二嗎?」
「忘了。」
「他真死了?」
「死了。」
「……」
無言,不過一匆匆過客,艷玲可沒必要為他多做憂愁默哀。
「也不知他是犯了什麼罪,竟要一位郎尉追緝。」應君嘆一聲。
大周郎尉,全稱武錦郎尉,皆乃精通武藝之輩擔任,七品官,每一人都可敵軍中老卒十人,即使悍卒結陣,也能輕鬆應對。
能被郎尉追緝者,皆江湖有名者,且是作奸犯科,無惡不作之人。
那悅來客棧的小二可沒有此等故事。
也不是,他曾手賤,偷了河西節度使的一件象牙斛,那可是皇帝御賜,價值連城的寶貝。
為此被通緝,也不算小題大做。
着想完這些,應君繼續往東去,中途經過一酒家,吃了酒,而後宰了裏頭拿人做下酒菜的狗妖。
再而後行走荒蕪中,遇見鬼宅,拆了鬼宅三間房,警告鬼宅中鬼勿要再偷食人類陽氣。
一路走,一路看,山精鬼怪事太多,在朝廷中樞攝走籠罩大周全境的龍虎氣後,這些妖魔鬼怪就都活潑起來。
所以,這野外啊,現下,不管是走夜路,還是白日走路,都得小心,遇上妖魔鬼怪的幾率打多了。
所以應君兩人一路走,一路遇鬼,好不熱鬧,趕路的無聊都沖淡了許多。
只是路上,艷玲甚是奇怪,應君已經很久沒吃東西,成天就餐風露宿,好吃的,不好吃的,半點也不吃。
她好心好意問幾次,都被應君拒絕了。
那些得道成仙的仙家也會吃些東西吧,比如吃個龍肝鳳膽蟠桃仙丹的,怎的這位還沒成仙就這麼挑食呢。
一路行走半月有餘,艷玲也不知從河西到京城有多遠,想來沒有十萬八千里,也有個一萬八千里吧,但這半月慢吞吞地走路,竟然就讓他看到了京城的高大紅牆。
「京城……到了?」艷玲站在山嶺上,愕然道。
「到了。」
一股子貴氣已經撲到艷玲面門,還有一股子烏煙瘴氣遮掩住艷玲的雙眸。
怎生回事呢?
但當雙目清晰時,她已經不在山嶺,而在一條熙熙攘攘的路上,被路上擁擠的行人推擠着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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