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寂靜無人,渺無人煙,這裏已經不是鼎仙島,而是東海七座仙島之一的雲仙島。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這座島上本該是雲煙繚繞,霧海環繞,草木蔥鬱,靈氣充沛,鳥獸成群,雖無人氣,但是生機勃勃,可這回,它卻已經成了一片焦土。
這也是黃天赤鬼造的孽。
毀滅一座仙島與一座福地後,他更受劫氣青睞,境界也已層層拔高,雖非大真人,卻能比肩大真人,而且其更有其它奇遇,實力更比大真人強。
正因此,他降臨雲仙島時,直接橫掃過去,島上藏着的福地也被他以大法搜刮而出,然後毀滅。
他比殺破聚仙島時更強了,雲仙島福地的大真人不是敵手,交手幾下後,便被黃天赤鬼殺害。
此時已是六月二十九,六月末尾。
而應君有感時光流逝,歸元觀中已是青天白日時,將視線投入了乾坤天地中。
此時的乾坤天地尚只過兩個時辰,方才雞鳴天亮時。
而就是這早早時候,歸陽觀的觀門就被人敲開了。
來者,又是何沁。
「何員外,那事不是解決了嗎?今日這麼早來,又是被哪家女鬼以身相許了?」
應君見到這個老主顧,便笑着打趣道。
此時的何沁是一臉的死相,滿臉的悽苦,似乎方才的敲門就已經用盡了他一身的力氣。
唉。
「又讓觀主見笑了。」何沁唉聲嘆氣道。
「是何煩心事?」說來讓我開心開心。
呼。
何沁吐一口濁氣,方才說起自己新遇見的故事。
這次的事不是因為他,而是起於他身邊的朋友。
何沁有個朋友,叫何青。
何沁說是他的同宗好友,也算是堂兄弟。
何青自松城來,松城在明國東北邊疆,距海城有六千多里。
不過何青不是走陸路,而是走海路,且恰逢南風,海船借着南風,下到海城,只需花了半個月時間。
只是何青運氣不佳,在搭海船的半途中,跌落海船,落到海中。
不過他僥倖活命,被衝上海灘,但可惜身無分文,只能去一路買字南下,最後花了半年的時間,才到海城。
而海城何家人聽聞他海上遇難,都以為他活不了了,甚至還通報松城老家,為他立了一個衣冠冢。
所以當他到海城何家時,所有人都以為白日見鬼。
最後讓他在太陽底下曝曬了一刻鐘,後又找道士來驅邪,才放心他入何家門。
之後,何青就在何家住了半年,每日與何沁廝混,在海城四處晃蕩。
而且何青比何沁還要浪蕩,似乎也是因為無人管他的原因,他曾留宿花船三天兩夜,最後還是因為沒錢了,被花船上的主人遣送下船。
何青還與何沁說了自己在花船三天兩夜的經歷,說得何沁好不羨慕,只可惜家中有雌虎,不敢太放肆了。
而就在前日,又雙叒叕留戀花船的何青驚慌失措地跑回何家,跑入何沁的書房內。
看着何青一副丟了神一樣的臉色,何沁有些恨鐵不成鋼,這堂兄弟怎麼就不能學學他的處變不驚嗎?
「你這是做甚?!」何沁喝問道。
這一喝聲再次將何青嚇一大跳,直接蹦起三尺高,然後貼着房門滑落到地。
若非屋內沒有尿騷味,何沁都以為自己這堂兄弟是不是被嚇尿了。
不過他此時卻也回過了神來。
「大兄救我啊。」何青帶着哭腔撲向書桌後的何沁。
不過何沁身手敏捷,直接一腿伸出,將他踹了回去。
「鎮靜!何家的臉都快被你小子丟光了。」何沁喝聲更重。
「大兄…」
「大兄啊,救我啊。」何青在地上撲棱着手臂,像是離了水的魚。
「你這次又招惹誰了?」何沁沉聲問道。
海城臥虎藏龍,何家惹不起的人可不少,官府中人或許會看何家朝堂上那位給個面子,但海城其他世家可就不在乎這些了,還有那些奇人異士,山上修士,更不會在乎他們何家了。
「我沒招惹誰,是她要來扒拉我。」何青無奈道。
「誰要扒拉你?」何沁問。
「是…是一隻女鬼啊……」何青唉聲嘆氣起來。
「女鬼?!」何沁一驚。
他這些日子可沒少遇上鬼怪異事,好些惡鬼還要他的命。
「哪裏招惹來的?」何沁趕緊問。
「就從船上回來的路上。」何青含糊道。
「那隻女鬼……現在還跟着你嗎?」何沁從自己的隨身荷包中拿出一張符紙。
這是他從歸陽觀中求來的,花了十兩銀子的,雖然很便宜,但歸陽觀有真本事,絕對是真貨。
「你將她帶回家裏來了?!」何沁拿了符紙,底氣足了些,喝問道。
「大兄,我沒有,她不敢白日出遊,我逃了出來,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她…她說……」
「她說什麼!」
「她說…她知曉咱們家在哪,晚上就來府上找我。」
「什麼?!!」何沁大驚大氣。
「現在幾時了?」何沁問。
然後自答:「酉時了。」
「上山怕是來不及了。」何沁思慮着對策,首先想到的就是去佬山歸陽觀。
「去…城隍廟。」何沁拉着何青就往屋外去,並還招呼來府上家丁,讓家裏人都聚來。
很快,就一刻鐘,全家人都聚到何府大廳中。
何沁直接跟眾人說道:「咱們家又招邪了。」
為什麼說又呢,而且還說的這麼熟練呢。
看看何沁面前這群人見怪不怪的表情自然就知曉了,他們也都習慣了。
「這次不是我。」何沁頗為無奈又有些慶幸地說道。
在一眾人疑惑的目光下,他將何青拉了過來:「何青,你來說?」
「好……」
而後何青將事情很簡略地說了一遍,就是從花船上下來,然後在一處城中廢宅中遇上女鬼,女鬼見他俊俏,要收他做丈夫,他不肯,但女鬼以性命要挾,他只得從了,與之歡好三天兩夜,今日白日說自己十分疲倦,才逃了出來。
在女人厭惡的目光和男人敬佩的目光的注視下,何青說話越來越小聲,畢竟這事實在……總之在家裏人面前說這些,總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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