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太極當場就要發作,卻被玉京仙拉了回來,暗中傳音道:「莫要與他逞口舌之利,明日比斗會上隨你怎麼出手,但今天不行!」
元太極壓下火氣,遠遠看了梁言一眼,再也不說什麼,轉頭就走。
梁言倒是對玉京仙此人高看了一分,不是說他進退有度,而是此人一個眼神之下,原本張狂無比的元太極與陸離濤等人,居然連半句也不敢駁斥,都是乖乖聽命的份。
由此可見玉京仙平日裏威望極重,神通修為只怕也是乾元聖宮築基期中的頂尖之輩。
梁言倒是不懼在此動手,只是對方既然主動退走,他倒也不好做得太過,反正到了明天比斗場上,十有八九還能交手。
此時梅十三已經收了自己的十三口梅花鈎,走上前來,向着梁言施了一禮道:「多謝小師弟了!」
梁言回過神來,有些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道:「都是同門,何須如此多禮。」
梅十三眼角露出一絲笑意,忽然說道:「怪不得師弟之前一直名聲不顯,原來是老師暗中收的關門弟子,一直在秘密調教啊。」
梁言微微一愣,不由得問道:「何出此言?」
梅十三輕輕笑道:「老師這一脈功法頗多限制,到了我這裏已經傳了十三個弟子,也就只有大師兄任飛揚,四師兄華沖以及六師兄項天鷹繼承了他的衣缽,但也都不甚滿意。後來得了栗師妹,就頗為歡喜。只是我們卻知道,他老人家還有一門劍術,一直找不到傳人,每每為此發愁,卻沒想到原來師尊是在暗中調教出了師弟這樣的劍道天才。」
梁言聽了梅十三的一席話,知道她這是誤會了。畢竟飛雷神劍訣久不出世,年輕一輩的弟子都是從未見過。而自己的紫雷天音劍具有雷霆之威,剛才只不過隨手的一擊,倒是令此女心生誤會。
他呵呵一笑,也沒有去解釋什麼,只在心裏暗暗忖道:「若是我將飛雷神劍訣全部修成,再配合我這口飛劍使用,只怕威力還要強上數倍。」
梅十三見他不言不語,心中也就更加篤定,輕聲說道:「師弟劍術雖然有所小成,但畢竟修道年短,還需要多加打磨。像今日之事,師姐雖然對你很是感激,但你將來若是行走天下,遇事還是不要急着強出頭。」
梅十三隻當梁言是早就被魚玄機收為徒弟,在暗中調教了幾十年的劍道種子。覺得他肯定是一直悶頭修煉,並沒有什麼闖蕩經驗,故而還極其耐心地為梁言講解了在修真界的諸般忌諱。
梁言靜靜聽了片刻,就不由得微微點頭,這位十三師姐所言所教,都是一些肺腑之言,對於他這個師弟並沒有如何藏私。
「喬師兄說這位十三師姐面冷心熱,暗地裏對師弟們頗有照顧,看來此言非虛。」
梁言心中暗贊了一聲,等梅十三把說教的話說完,這才拱了拱手道:「多謝梅師姐指點,不過明日還有比斗會,師弟想要先回洞府參悟一下劍術。」
梅十三點了點頭道:「明日比斗,量力而行,修道非是爭一日之短長。」
梁言應了一聲:「師弟明白。」便告辭離去了。
等他回到洞府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了。此時阿呆正在閉目練功,梁言也未出聲打擾他,直接就鑽進了自己的密室。
其實梁言被今日的事情激起了興趣,就考慮着明天比斗會上,是否能用新學的劍招,來斗一斗這個元太極。
畢竟擂台比斗並非生死廝殺,是最適合演練新招的地方。再加上對方也是一名劍修,用來試招是最好不過的了。
他靜靜參悟了一夜,就在奔雷劍式的六招劍法中,又領悟了一招。雖然只得四招劍法,還構不成一路完整的劍式,但梁言自信憑着自己的劍意之強與飛劍之利,也足以匹敵元太極這種對手了。
眼見時辰將至,梁言也不想耽擱,直接起身出了密室,與阿呆打過招呼後,就直接趕往觀魚峰頂部的演武台了。
此時天剛蒙蒙亮,演武台周圍已經匯聚了三三兩兩的修士,其中大都是觀魚峰的弟子,但也有些其他峰的弟子聽說了魚玄機與晏為仙的賭鬥,就特意跑來看熱鬧。
梁言在場外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就開始閉目調息起來。
隨着時間推移,演武台附近的修士越來越多,忽然看見有一人,長發飄飄,容貌俊美,身後領着九名修士,從山道上走了上來。
梁言身旁有人竊竊私語道:「這就是乾元聖宮的金丹修士?看起來也很一般嘛!」
「噓!人家可是金丹真人,你才不過鍊氣境界,一個念頭就能弄死你,還是少說為妙!」
「哼!這是在我們雲罡宗的地盤,諒他本事再大,也沒那個膽量!」先前那人反駁道,但聲音卻是不自覺地又放低了許多。
這時又有人說道:「這晏真人也是個狠角色,帶着幾名築基弟子,居然就敢來我們雲罡宗挑戰。你說魚師叔門下的幾位師兄師姐,能否贏得這場比斗?」
「那還用說,乾元聖宮的道法怎麼比得過我們雲罡宗?」一位築基弟子壓低了聲音對旁人說道:「其實我早幾年就聽說了,魚師叔門下的項天鷹與唐軍,分別得了他煉火和煉體術的真傳。一人火法無雙,一人體術強橫,只這兩人便足以掃平乾元聖宮的那幫修士了。」
先前那個人反駁道:「但這兩位師兄就是再厲害,也不過只有兩人而已,對面可是有整整三位築基後期的修士啊。還有,我聽說魚師叔這邊,還派上了一位剛剛晉升築基中期的弟子,這就是說魚師叔已經無人可用了啊。」
築基弟子淡淡一笑道:「師弟你有所不知,雙方說是比斗五人,而不是比斗五場,也就是說勝利者可以繼續挑戰。故而只要實力允許,一人挑對面五人都可以。」
「原來如此!」先前那人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會有一個剛剛晉升的弟子湊數,原來魚師叔根本都沒把籌碼壓在他的身上!」
..............
周圍眾人議論紛紛,梁言卻老神在在地坐在原地,仿佛周圍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如此過了小半柱香的時間,忽然見到一個身穿武道服,留着短寸頭的老者,從山道下面一步跳了上來,正好落在演武台附近。
「師尊!」
梁言忽然睜開雙眼,與人群中另外幾道身影,一起破空而出,整整齊齊地落在了魚玄機的身側。
魚玄機微微一笑,向着不遠處的晏為仙拱手說道:「請晏道友入席就坐,我們這便開始吧。」
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8s 3.938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