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呢,娘?」白展堂無奈的道。
「只能先虛與委蛇了。」白三娘想了想道,「大嘴,公孫烏龍既然收你為徒,顯然對你有些喜歡。你儘量穩住他,千萬不要讓他大開殺戒,我抓緊時間調六扇門的高手前來。」
「好。」項南點點頭,隨後拉了一碗拉麵。
「哎,我那裏還有蒙汗藥,要不要撒一點試試?」郭芙蓉忽然又道。
「不行,他的內功十分精深,迷藥根本迷不倒他。」白三娘擺擺手,「相反被他看出來,他大發雷霆之怒,到時候客棧里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看來,現在只能先哄着他。」白展堂點頭道。
項南隨即把面端給了公孫烏龍。
「師父,您嘗嘗我下的面。」他笑着說道。
公孫烏龍接過來聞了一下,又嘗了一口,「嗯,你倒是乖,沒給老夫下藥。」
「您的內力深不可測,百毒不侵。給您下藥,純粹就是取死之道。」項南笑道,「我不會那麼蠢得。」
內力精深之人,不僅武功高強,毒抗也強得可怕。
《天龍八部》中,丁春秋向虛竹施三笑逍遙散,全被他的內力彈飛出去,根本沾不上他的身;
《倚天屠龍記》中,明教眾高手都中了醉仙靈芙和奇鯪香木的毒,內功最高的張無忌卻安然無事。
公孫烏龍這樣的邪派第一高手,殺少林方丈、武當掌門都手到擒來,武功之高已臻至化境,根本不是區區毒藥能毒倒的。
若是貿然下毒,一旦被他察覺,令他凶性大發,反倒引起殺戮。
「你倒是聰明的很,難怪能殺了無命。」公孫烏龍點點頭,隨後嘗了一口項南下得面,「嗯,味道很不錯,勁道彈牙。老夫吃了那麼多年面,就你這碗面味道最好。」
「謝謝師父誇獎。」項南點點頭,「那您慢慢吃着,徒兒先下去了。您有事就吩咐。」
「好。」公孫烏龍點了點頭。
……
項南回到樓下。
「大嘴,怎麼樣?」白展堂、郭芙蓉、佟湘玉、莫小貝、呂秀才都擔心地問道。
跟這個魔頭待在一起,不知何時就死期來到,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
「沒事,你們先去睡吧。」項南擺擺手道,「他要殺人早就開始殺了,犯不上等到現在動手,更犯不上在睡覺時偷襲。」
他知道公孫烏龍現在心魔纏身,總感覺那些被他殺得人纏着他,在他眼前晃來晃去,趕也趕不走,為此他食不安、寢不眠。
也因此,只要不主動招惹他,他暫時不會大開殺戒。
「善哉善哉,徒兒,你果然很懂為師,看來咱們師徒的確有緣。」項南話音剛落,就聽公孫烏龍的聲音在大堂內響起道。
雖然他人在樓上,但是大堂內的聲音,卻是無比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可見他內功之深厚。
「多謝師父誇獎,您還需要什麼嘛?」項南應聲問道。
「去給為師打盆洗腳水上來。」公孫烏龍吩咐道。
「好咧。」項南點點頭,隨後向白展堂、呂秀才等人道,「去吧,休息去吧,我去燒水。」
大家被公孫烏龍震懾住,也只好都點點頭。
項南隨即燒了洗腳水端了上去。
「師父,徒兒會足療,按了之後渾身舒泰,一覺就睡到天亮,要不要給您按按?」他提議道。
「好啊,試試。」公孫烏龍點點頭。
項南隨即幫他按了起來。
「好,舒服、熨帖,老夫習武這麼多年,都沒想到按按腳底板,居然會如此愜意。」公孫烏龍享受的道。
「師父,按好了,您休息吧。我就睡在隔壁,您有事就叫我。」項南說道。
「好,你去吧。」公孫烏龍點點頭道。
項南隨即把洗腳水倒了,跟着自己也開始洗漱,之後回房休息。
……
寅時二刻,項南起床,來到院中練習葵花點穴手。
昨天見識過公孫烏龍、白三娘的葵花點穴手,項南知道自己距離大成,還差得很遠很遠,必須苦修才能繼續進步。
就聽嗤、嗤、嗤輕響不絕,始終達不到指如疾風、勢如閃電、寂然無聲的境界。
項南不氣餒,繼續練習着。
他相信只要苦練,總能夠達得到的。
「你倒是勤謹,這麼早就起來練功。」正練着,就聽一人說道,正是公孫烏龍。
「師父,您也起得這麼早呀。」項南收功,隨後向公孫烏龍道。
「我已經好多年沒睡過一個踏實覺了。」公孫烏龍擺手道,「昨晚被你按摩之後,眯了有兩個多小時,已經是很難得了。」
「怎麼會呢,師父,練功有成之人,應該心思純淨,身體康泰,沾枕即睡,一夜無眠。」項南明知故問道,「您怎麼會睡不踏實呢?」
「哎,我每次一閉上眼睛,我就看到我之前殺得人,在我跟前晃來晃去,趕都趕不走,我還能睡得着麼?」公孫烏龍擺手道。
他為這件事已經困擾很久了。這也是為何姬無命出事,他這師父不管不顧的原因。他自己都心魔纏身,苦惱不已,又哪還顧得上徒弟。
「原來如此。」項南點點頭,「師父,看來您是殺氣過重,以至於心魔纏身,無法解脫。」
「不錯,就是如此。」公孫烏龍點點頭,「所以我分別去找了少林寺的智清禪師、武當山的沖虛道長,和朝廷的齊大學士,希望他們能幫我化解心魔。可是他們都太沒用,都沒能做到,實在浪費我一番苦心。」
「所以,您就把他們全殺了?」項南問道。
「沒錯,誰讓他們說我全無慧根,罪孽深重,無可救藥,都無法幫我解脫。既然我當不了好人,那我就大開殺戒吧。這血債,下輩子再慢慢還唄。」公孫烏龍點點頭,「善哉啊善哉!」
「師父,徒兒倒有一個主意,能夠消解您的殺孽。」項南開口道。
「噢?你有主意?!好,你說吧。」公孫烏龍點頭道。
「以後您在動手之前,先默數三下,然後考慮三個問題。」項南解釋道,「一他是來尋仇的嗎?二他會傷害你嗎?三他非得死嗎?」
「好,我試一試。」公孫烏龍點點頭,「一他是來尋仇的嗎?二他會傷害我嗎?三他非得死嗎?哎,還行還行,徒兒我果然沒收錯你,你果然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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