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項南和方圖帶小尊去認領屍體。
小尊看到父母冰冷的屍體,再度忍不住哭了起來。
雖然徐大昌、徐文氏夫婦生前不做人,連親生兒子也可以賣了換錢。但畢竟人死萬事休,他們的後事還是要有人操辦。
項南隨後幫小尊聯繫了專門料理殯葬的師傅,棺材、墳地、喪儀等一應俱全,自有師傅負責料理。
小尊只負責披麻戴孝,頂喪駕靈就夠了。
「謝謝你,邦哥。」小尊感激不盡道。
「不必客氣,都是老街坊了,幫忙是應該的。」項南擺擺手說道。
辦這場喪禮需要五百元,對項南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而且讓死者入土為安,這也是功德一件。
忙完這些,項南和方圖做天星小輪渡海,來到飛鵝山附近,尋找失蹤的酒井少佐部下——小杉義南。
項南知道其實他沒死,戰後一直躲在飛鵝山。
至於為何他沒有被遣送回東瀛,據項南推測,他應該也是惦記上了那批黃金。所以想偷偷留下來,將其據為己有。
只不過余大海快人一步,先將防空洞中的黃金取走,以至於小杉義南竹籃打水一場空。但他又回不去東瀛,因此只能東躲西臧,狼狽度日。
……
項南用感知力一掃,便知道他現在人在何處。
不過項南並不急着找上他,因為他想讓酒井少佐好好教訓余大海,最好是讓余大海做漢奸的事曝光出來,看他還敢瞧不起自己。
因此項南明明知道他住哪兒,卻故意領着方圖在其他地方查詢。
「大嬸,你之前見過這個人沒有?」
「大叔,你在附近見過這個人沒有?」
「小弟弟,這個人你之前見過沒有啊?」
項南帶着方圖四處詢問道,自然是問不到什麼線索的。
因此當天他們算是白跑一趟。
不過酒井少佐昨天同樣在資料室查到小杉義南的線索,因此它此刻已經找上了小杉義南。
「告訴我,皇軍的那批黃金,是不是被你吞掉了?」
「不是,當然不是。你看看我的樣子,像是一個百萬富翁麼?」小杉義南連忙否認道。
如項南猜測,他的確是為了黃金而留下的。但是當他趕去取黃金的時候,卻發現黃金已經被人取走了。
而他也錯過了被遣返回國的機會,因此只能留在香江。又因為他是東瀛人,被港人深惡痛絕,所以他這段時間過得十分落魄,宛如叫花子一般。
「既然不是你,那黃金就是被余大海拿走的。」酒井少佐立刻判斷道。
當時它在香江搜颳了一大筆黃金,準備運回東瀛。但是因為東瀛戰敗投降,所以他決定切腹自盡,死前將黃金埋藏起來,準備死後再運回國去。
因為他在當軍人之前,是一位陰陽師,所以知道人死之後,只要有心愿未了就會化為惡靈,到時候仍然能繼續執行任務。
但其他人並不知道他的計劃,在他死後,就將附有他怨念的軍旗收了起來。要不是徐大昌夫婦打開軍旗,它到現在甚至都還在沉睡。
而等它驚醒之後,就發現黃金不見了。而當時知道他埋黃金的,只有餘大海和他小隊的成員。
而經過它的查證,它小隊成員基本都已遣送回國。在遣送之時,肯定不會讓他們帶走財物,所以黃金肯定不是他們拿走的。
所以最有嫌疑的就是小杉義南和余大海,而它第一個找的就是小杉義南。
「少佐,您說得對,一定是余大海拿走的。」小杉義南立刻點頭道,「他現在是港島的大富翁,又是開米鋪,又開綢緞莊,又開金銀樓。若不是吞了那筆黃金,他怎麼會有那麼多錢?」
「有道理。」酒井少佐點了點頭,「但你也在打那批黃金的主意,你也該死!」
「對不起,對不起,少佐,請原諒我。」小杉義南連連哀告道,但仍就被酒井少佐掐住了脖子,片刻間就死於非命。
「余大海!!!」酒井少佐隨即怒吼道,而隨着它的怒吼,小杉義南落腳的舊房子都發出轟轟的爆炸聲響。
……
所謂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轉過天來,報紙上就登載了警局發生兇案,兩位警員被殺,資料室被闖入的消息。
余大海早起吃飯時,看到這則報紙,嚇得筷子都拿不住了。
如果之前魔鬼山防空洞的兇殺案,還讓他心存僥倖,認為可能是普通仇殺。
但是看到警局也發生兇案,連兩名警員都未能倖免,他立刻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別說是一般人,就算是窮凶極惡的歹徒,也不敢闖入警局行兇的。除非那不是人,而是惡靈。
余大海做賊心虛,之前不僅做過漢奸,還偷拿了皇軍的黃金,所以看到這件新聞,自然是怕得不行。
柯探長發現警局兇殺案上報,也是一腦門子的官司。
項南、方圖剛來上班,就被他叫去了辦公室,「你們兩個調查的怎麼樣了,有線索了麼?」
「探長,還在調查。」項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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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吧,我現在都成熱鍋上的螞蟻了。」柯探長鬱悶的道。
現在上面逼着他破案,那些老闆也給他打電話,對他施加壓力,讓他現在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是,探長,我們現在就再去調查。」項南立刻說道。
隨後,他和方圖再度來到飛鵝山。
這次項南一找就找到了小杉義南的住所。
「大叔,這個人你在周圍見過沒有?」他拿着小杉義南的照片問道。
「見過,他前兩天還在這邊討飯呢,就住在半山腰的破屋子裏。」大叔一看照片,就認出了小杉義南,隨即指出了他住的位置。
項南、方圖隨即趕了過去。
進屋一看,就見小杉義南已經死了,而桌上正有一把東洋軍刀。
「死了?!真可惜!」方圖一見,大失所望。
小衫義南一死,他們就不知道,酒井少佐未完成的心愿,到底是什麼了。
「他也是被惡靈殺死的。」項南一看就知道,小衫義南的脖頸處,同樣有着濃重的煞氣,「不過這樣也好,先把殺小尊父母、警局同事的罪名安在他頭上。我們也算跟上面有個交代,總不好真跟探長說,是惡靈殺得人吧?」
「有道理。」方圖一聽,立刻點了點頭。
雖然他也知道世上有惡靈,但同樣知道這些是入不了檔案的。所以只能把罪過推到小杉義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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