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俞思源沒有離開的原因是因為有個男友在學校,本來這是一段佳話。
卻沒想到,學生會那幾位大佬裏頭,其中一人,原先就是俞思源的暗戀者,本來也就是個普通學生,但詭異時代賦予了他強大的覺醒力量, 讓他一朝翻身,便過來橫刀奪愛。
這種情況下,正常男人顯然都不會答應。
可俞思源那位男友,竟一點骨氣都沒有,非但沒有抵抗,反而主動退出, 甚至還說出主動獻女友的無恥話語
可以說, 他幾乎沒有任何反抗就主動跪了。
而因為愛情選擇留校的俞思源,沉浸在真愛幻想中的俞思源,無疑是遭遇了當頭一棒。
那種打擊,幾乎從精神源頭上摧毀了俞思源,但也因禍得福,刺激了俞思源的天賦覺醒,讓俞思源獲得了強大的覺醒天賦。
正因為俞思源也有強大的覺醒天賦,因此那位學生會大佬一直倒沒有用強,但那種軟硬兼施的壓迫感,也讓俞思源進退兩難。
對方要得到她的意志一直十分強烈,也絕不允許有其他人可以染指俞思源。
俞思源那位前男友主動跪了,也無濟於事,最終還是成為可悲的小丑,在某次災變中莫名其妙就掛了。
而但凡跟俞思源稍微走得近一些的男生,幾乎會莫名其妙失蹤。
這也是俞思源要秘密安排江躍的原因,她不希望有任何人看到江躍,不希望江躍被那位惡魔盯上。
阿霞一邊剝着碧根果,一邊神秘兮兮道:「小傢伙,現在知道思源姐為什麼把你安排在這裏吧?你小子可得悠着點,要是有人問起來, 你必須得說是我的男朋友。不然,到時候你怎麼死都不知道。」
別看阿霞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其實心裏突突直跳。
這麼直接而又不要臉的話,她可是頭一次說出口埃
哎,誰讓這小傢伙的零食那麼誘人呢?
阿霞把這一切都推給了零食和那塊名貴手錶,絕不承認是因為這小傢伙有一張好看到過分的臉蛋。
江躍自然是唯唯諾諾,同時各種不着痕跡地打聽着相關信息。
這位阿霞學姐,也不知道是缺心眼,還是看着江躍順眼故意裝糊塗,甭管江躍打聽啥,她總是「很不小心」地讓江躍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
兩人一番熱聊下來,江躍對星城大學目前的狀況掌握了七七八八。
不過他也暗暗心驚,照阿霞學姐描述的情況,現在星城大學簡直堪稱是黑暗統治埃
整個大學分成好多個區,每個區看着公平,實則待遇完全不同。
而星城大學的人員結構,除了學生會幾個巨頭外, 還分了戰鬥組, 糾察組, 內務組等相關的小組。
最強大的自然是戰鬥組,幾乎佔據整個星城大學人員的三分之一。他們負責星城大學的安全,同時也負責外出搜刮物資,收攏人口,打探消息等等。
戰鬥組的權重極大,因此在星城大學戰鬥組的成員待遇是最好的。
當然,阿霞學姐也就是俞思源的一個跟屁蟲,靠俞思源的庇佑,在3區里還算過得比較舒坦,至少沒有遭遇太多麻煩,尤其是那種女生都有可能面臨的麻煩。並且在內務組也有些小權力。
但即便如此,並不代表她的日子就高枕無憂。
在星城大學如今的格局中,女生作為相對弱勢一些的群體,地位處境越來越顯得尷尬。
尤其是學生會那幾位巨頭,只有一個女生,其餘的都是男生。
由這些男生把持的學生會,讓下面的風氣變化極大,女生在星城大學的遭遇越發複雜。
即便是戰鬥組的女生,也經常遭遇一些不公正的待遇。
而戰鬥組之外的女生,甚至經常會淪為資源本身。
阿霞學姐其實也多次被一些戰鬥組的人物看中,要不是俞思源力保她,她現在的下場,估計會非常糟糕。
要麼淪為某一位戰鬥組強者的私人玩物,要麼淪為一群戰鬥組強者的玩物。
這絕非危言聳聽。
部分戰鬥組的強者,覺得自己實力強,功勞大,理所當然應該佔據大批資源,包括女人。
當他們將女生視為一種資源的時候,玩膩了自然會相互交流。
道德底線在這裏往往會模糊不清,人性在這裏幾乎是徹底淪陷。
江躍聽得出來,阿霞對現狀雖然談不上抱怨,但也隱隱充滿擔憂的。
畢竟,隨着時間的推移,俞思源都有可能無法保證自身不被攻陷,更何況她這個小跟班?
大概也正是因為這種擔憂的心理一直找不到人傾訴,所以讓這位阿霞學姐面對江躍的時候,沒有做任何設防。
「所以,你這個傢伙,如果你是衝着思源姐來的,我勸你早點離開。對你自己,對思源姐都是好事。」阿霞這也算是發自肺腑的忠告。
江躍道:「這種情況,你們就沒想着逃離嗎?」
「呵呵,逃離?有那麼容易嗎?校園裏多少隻眼睛盯着,多少暗哨守着,誰都不知道。我聽說過有些女生受不了想逃出星城大學,可她們甚至都沒成功走出過自己所在的區。而且,你們知道逃跑者的下場嗎?」
不用想,下場一定是很慘的。
從阿霞學姐流露那種恐懼的眼神,就知道這裏頭一定有一些非常慘無人道的故事。
「有一個女生,被炮製成人干,前幾天還掛在主教樓門口示眾。還有人被斬首,被」阿霞說到這裏,幾乎忍不住想嘔吐出來,捂着嘴竟低低抽泣起來。
「從沒有人成功逃離過嗎?」
「有,不過我們沒有實錘信息。每次外出執行任務,戰鬥組的女生都會減員。官方的說法是她們遭遇意外隕落了,被怪物攻擊隕落了。但我們猜測,一定是有人逃跑了。當然,也不排除在外面被那些魔鬼男生給糟蹋了,然後滅口反正,這裏的氛圍就是,誰想逃跑,一定會死得很慘。尤其是女生。」
江躍萬萬想不到,上次離開星城大學也沒過去多久,情形一下子就惡化道這種程度了。
果然,邪惡的滋生永遠比正義的傳播更快,只要有一點點土壤,便會野蠻生長,迅速蔓延。
星城大學在如此之短的情況下,便惡化到這種程度,其實也不算意外。
江躍心情多少是有些壓抑的。
他知道,在星城大學如此狀況下,想從星城大學帶走學生,帶走設備,難度之大,絕對是超出自己的想像了。
這不是他單槍匹馬,一路碾壓就能辦到的。
一個人對抗一個大學,甚至是整個大學城的力量,江躍知道,這難度幾乎是不可能完成。
只能是智取!
本來他還有些計劃,現在看來,這些計劃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實施。
一切還得等俞思源打聽過消息回來再說,至少有個基本的信息,再作下一步的計劃。
俞思源並沒有去太久,半個多小時後,俞思源就回來了。
看到這滿桌的零食,俞思源有些驚訝:「這都你帶來的?」
一旁的阿霞笑嘻嘻道:「思源姐,你這個弟弟很夠意思啊,帶這麼多好吃的給咱。」
俞思源搖了搖頭,卻也沒追究這件事。
「怎麼樣?打聽到什麼嗎?」江躍見俞思源表情好像有點凝重,心裏多少有些擔憂。
「阿霞,伱先出去一下,到門口看着點。別讓人過來打擾。」
阿霞順手摸了一把堅果,笑嘻嘻點頭朝外走去。一邊走還朝江躍做了個鬼臉,並做了一個手勢。
顯然是提醒江躍,剛才說的那些事,可別讓思源姐知道。
門關好之後,俞思源沉聲道:「小躍,麻煩可能比你想像中還大。星城大學現在有幾個地方被列為一級禁地,生物工程學院的實驗樓,就是其中之一。而且,那個專業的所有本科生研究生,包括相關專業的導師教授,都被圈養在那棟樓里,不得跟外界接觸。不是那個專業的人,一個都不許靠近。所有非戰鬥組的人員,一律不准接近這些禁地。戰鬥組人員,任務不在那些區域的,同樣不能接近。」
這個消息無疑是當頭一棒。
照這麼說的話,江躍根本不可能從裏頭帶走設備和人員。
「怎麼會這樣?有陸錦文教授的消息嗎?」
「打聽不到,我也不方便打聽太多。涉及到禁地的消息,打聽多了特別敏感,容易被人盯上。我能打聽到的,就是這些消息。小躍,我看你這次的想法很難實施了。」
「還是得想辦法實施埃」江躍嘆一口氣,這個難度顯然遠遠超出他的預估。可難度再大,江躍也沒有打退堂鼓的理由。
「小躍,不就是一些設備,幾個人員嗎?偌大星城,難道還找不到替代的?星城又不止這一所大學。」
「可星城最好的一所大學就是星城大學,最好的設備和物資也在星城大學,人員素養最高的也在這裏埃」
這個道理,俞思源倒是理解:「小躍,這個需求真的有那麼迫切麼?」
「比思源姐想像的還要迫切很多,這一環脫節,整個星城可能都會有大麻煩,甚至是萬劫不復。」
「這麼誇張?」俞思源驚訝莫名,盯着江躍打量起來,顯然是有點懷疑江躍危言聳聽。
江躍正色道:「思源姐,我保證一點都沒誇張。如果這件事辦不好,星城的末日可能近在咫尺,星城所有人類的命運裁決也近在咫尺。」
「小躍,方便詳細說一下嘛?」
「你知道地心族麼?」
「地心族?」俞思源一臉疑惑。
果然,在星城大學,俞思源的信息還是滯後了。她果然不知道。
江躍當下簡單將情況介紹了一番。
俞思源驚訝莫名:「詭異之樹,無限蔓延?無限生長,無限進化,將吞噬整個城市?」
「基本上是這樣,如果不能消滅這詭異之樹,留給星城的時間頂多也就十天半個月了。」
俞思源一雙妙目閃爍不定,胸口輕微起伏着,顯然是被這個消息震撼到了。
她以為現在星城大學的狀況就像噩夢,沒想到星城大學以外的世界,是一個更大的噩夢。
許久,她的美眸中閃過一絲決然之色:「小躍,要是這樣的話,我覺得可以跟學生會那些大佬談一談。事關整個星城的危機,他們就算再怎麼自私,再怎麼信奉自己的獨立王國,也必須要面對這些事的。」
江躍卻搖搖頭,無奈嘆道:「根據你的描述,我覺得學生會這些人,絕對不是講道理的人,也不可能講得通。他們一定會覺得我們危言聳聽。這世道,人心難測。更何況,我只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外人。真要找他們開誠佈公,多半起不到什麼效果,反而會給你帶來麻煩。」
「最關鍵的一點,生物工程學院的實驗樓被列為一級禁地,這讓我有點擔心。」
「你擔心什麼?」
「我擔心星城大學有詭異之樹的眼線,甚至有可能就在學生會裏頭。這一切無法排除。」
俞思源不是那種傻白甜,仔細一想,也基本認可江躍的判斷。
「小躍,那你為什麼相信我,告訴我這些?」俞思源好奇問道。
「我們一起出生入死過,我對思源姐的為人,還是有信心的。」江躍當然不會告訴對方,我有窺心術,大致能看出一個人的心術。
俞思源聞言,還是比較開心的。
正要說點什麼,門口的阿霞忽然砰砰砰急促地敲起了門。
「思源姐,有糾察組的人突然臨檢,已經到了我們的樓層。」
阿霞透着門縫,壓着嗓門提醒道。
「喂,那個女生,鬼鬼祟祟做什麼?站到走廊上不要動,那個房間裏有誰?什麼情況?」
遠處傳來呵斥聲,顯然是呵斥阿霞。明顯是阿霞的動作引起了糾察組人員的懷疑,被糾察組盯上了。
俞思源面色微微一變,對江躍道:「你在這裏別動,我出去擋一下,糾察組一般不敢不給我面子。」
說着,不容江躍分說,便拉開門走了出去,然後將門重重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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