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秦祖來冷眼看着周文昌等人的表情,說道:「周家主,看到了你心心念念已經被殺了的女兒,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你面前,你怎麼感覺不是太開心了?」
「你的女兒沒有死,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聞得此言,周文昌臉色一變,連忙笑了起來,「開心,怎麼會不開心呢?」
「我……我就是覺得太激動了,太突然了,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而已。筆下樂 m.bixiale.com」
他走到自己女兒面前,牽起自己女兒的雙手,說道:「女兒,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啊?你沒死,這一切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周家女兒低着頭,不敢說話。
看到趙銘那一臉驚喜的神色,竟然是覺得那目光有些灼人,不由地移開視線,不敢去繼續看着趙銘。
秦祖來看着這一幕,父女重逢的感人大戲,真的是有些不忍心打擾他們。
他再次看向崔業,說道:「崔老先生,死者,現在就活生生的站在這裏了。」
「所以你說趙銘是殺害了死者的殺人兇手,你說……你剛剛所說的話,是正確的,到還是錯誤的呢?」
話音落下,年老的崔業,臉上的神色很是不自,他聽到秦祖來的話後,臉色更是難看。
可要讓他承認自己錯了,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畢竟他可是當是大儒啊!!
可是崔家當今的主脈之人,可是前不刑部尚書!
自己身份地位這麼高的人,怎麼能夠向一個小輩承認錯誤?
他看了張亮一眼,張亮便說道:「秦祖來,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個道理你難道都不懂嗎?」
「崔老大人,他又不知道死者沒死,他也不是故意的。」
秦祖來沒給張亮一點面子,他冷哼一聲,搖頭道:「崔老先生不知道死者沒死?不,他知道的!」
刷!
話音落下,崔業雙眼瞪大。
周文昌和張亮都是瞳孔一縮。
周文昌連忙說道:「秦大人,話可不要亂說啊!」
「崔老先生,他怎麼會知道?你雖然是大理寺審法官,可也不能夠隨隨便便就誣陷誰!」
張亮也是雙眼銳利,「秦祖來,以後的路還長着,你自己的話,要自己負責。」
大理寺少卿李逍遙,這時笑呵呵道:「張大人,你這話本官聽着怎麼有種威脅的感覺呢,你這是在威脅主審嗎?」
聞得此言,
張亮臉色一變,他看向李逍遙,「李逍遙,你是是什麼意思?」
李逍遙笑呵呵道:「沒什麼意思,只是提醒張大人,這是我大理寺的衙門,張大人,你只是陪審而已。」
「看着即可,若是有異議的話,我們三司商討再提出來,這才符合章程。」
魏徵也是點頭道:「沒錯,張大人不斷打斷主審的話,這很不合適,有擾亂審判的嫌疑,所以還請張大人安靜一些。」
張亮聽到兩個人的話,臉色真的是難看到了極點。
可是正如李逍遙所言,這裏是大理寺衙門,不是他刑部衙門,他根本沒資格管太多。
更別說魏徵和李逍遙都警告他了,他要是再不識趣,可能真的就會有麻煩。
「該死!!」
張亮心裏暗罵了一聲。
秦祖來瞥了張亮一眼,暫時沒有繼續搭理他。
有李逍遙和魏徵幫助自己,今天就算自己審天王老子,那也沒事!!
趙銘此時說道:「大人,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還請大人為小民解惑。」
趙銘,此時此刻,真的是太想要知道這一切的來龍去脈了。
為什麼自己的娘子沒死!
那死的人又是誰?
既然自己娘子沒死,為什麼這些天來一直都沒有出現?
要知道,如果不是有秦祖來,他趙銘現在已經是被斬首了啊。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祖來看了趙銘一眼,嘆了口氣,說道:「你,就一點都沒有懷疑過你的娘子嗎?」
「就……一點都沒有懷疑過,這一切都是你娘子,為了陷害你,脫離你所設下的局嗎?」
「什麼?!」
趙銘一愣。
趙母也是一臉不解。
而周家女兒,卻在此時全身一顫。
隨後,秦祖來繼續說道:「這個案子,其實很簡單,只不過是辦案的人和死者屍首被毀了,所以才讓這個案子複雜了。」
「我來和你說一下這個故事的整個過程吧。」
秦祖來看向趙銘,說道:「案發當晚,你的娘子突然給你娘做了一桌飯菜。」
「因為你和你娘對她的寵愛,她很少下廚的。」
「而她,之所以要在你回來的前一日為你娘下廚,其實就是為了在飯菜里下一些藥物。」
「這樣,就可以確保你娘什麼都不知道,一覺睡到第二天。」
聞得此言,趙母猛地抬起頭,「藥物??」
秦祖來點了點頭,「你不是說過嗎,你晚上經常會醒,特別是你兒子出門在外的時候,你更是睡不安穩。」
「可是,就在案發的那一夜,你睡得無比沉,這明顯就是有問題了。」
「只是你未曾懷疑過你的兒媳婦罷了。」
趙母聞言,忍不住看向了周家女兒,聲音都顫抖了,「女兒,是……是這樣嗎?」
周家女兒低着頭,不吭聲。
這一會兒,趙母多希望周家女兒饒頭啊,可是現在,她突然間的心很痛,很痛!!
而此刻,秦祖來繼續說道:「讓你睡得安穩,就是為了他們佈置殺人現場,否則一旦被你碰到了,那麼這個現場就不好佈置了。」
「我想,整個過程應該是這樣的。」
秦祖來看向周家女兒,說道:「在趙母睡着之後,你便打開了院門,然後讓人用麻袋扛着一具無頭屍首,進入了房間裏面。」
「之後,你便讓無頭屍首換上了你的衣服,然後將血故意染到了被子上。」
「佈置好現場之後,就連忙的偷偷離去。」
「這樣,一個被砍掉腦袋的案發現場,就佈置好了。」
「可是你們,忽略了一個細節!」
周家女兒下意識看向秦祖來。
秦祖來淡淡道:「現場砍掉腦袋,鮮血不可能不濺射出去,至少牆上和地面都多多少少會粘上幾滴。」
「可是,你的房間裏卻一點也沒有,這就讓本官知道,那……根本就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而也是那時,本官有了一個猜測。」
趙銘連忙問道:「秦大人,是什麼猜測?」
「人,在外面殺死了就好了,為什麼要帶回去你的房間呢?而且又為何,要砍掉腦袋的?」
秦祖來看向周文昌,「後來聯繫到周家,他們匆匆忙忙就兩死者的屍首給火化了……」
「本官的猜測,便是有了邏輯上的支撐!」
「他們為何要將屍首帶回去?是為了讓你們發現周家女兒已經死了!也是為了要陷害你們,致你們於死地。」
「而為何屍首頭顱要藏起來,為什麼那麼匆忙就要燒毀死者屍首,就是……為了掩蓋死者的身份!」
「沒有頭顱,你們只能是憑藉衣服,認為死者是誰,而燒毀屍首,仵作就沒有辦法判斷死者年齡,無法去判斷死者的身份。」
「這樣的話,周家女兒的死,也就成了定局。」
「而為何要陷害你,讓你必須死……」
說到了這裏,
秦祖來又看向趙銘,目光有些憐憫,
嘆息道:「就是怕有朝一日,被你認出,已經改頭換面,甚至改了姓名,出現在他人身旁,成為他人妾室的……你的娘子啊。」
「所以,你必須死!周家女兒,也必須是被你所殺!!」
「只有這樣,你們兩個,都會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從此,黃土掩埋,無人再知道真相是什麼……」
話音落下,
諾大的大理寺衙門大堂之上,此時寂靜無聲。
趙銘本人,已經是徹底傻了。
他呆愣愣的聽着秦祖來的話,一雙眼睛,滿是不敢去相信的看着自己日夜呵護的娘子。
看着那個……
記憶里就算是自己家裏落魄了,可自己寧可累死,也不願意讓其勞累一下,吃一點苦的娘子。
他瞪大眼睛,問道:「娘子,這是真的嗎?秦大人,剛才說的那一切都是真的嗎?」
周家女兒聽到趙銘的話,渾身顫抖,卻依舊是低着頭,不言不語。
趙銘太了解自己娘子了。
看到這一幕,不需要再去聽後面的事情,他就徹底明白了。
明白了!
明白了!!!
什麼都明白了啊!!!!
他笑了起來,可那笑聲,是那般讓人心碎。
「娘子,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嗎?究竟是誰,能讓你喜歡至狠心到要殺了我的地步?」
周家女兒搖着頭。
趙銘笑聲更大,淚水卻如同決堤流下。
「胡說八道!完全就是胡說八道!!」
而就在這時,周家家主周文昌突然大聲呵斥道。
他看向秦祖來,喝道:「秦大人,雖然你是大理寺審法官的,可卻也不能夠如此胡說八道,不是這般罔顧事實,污我女兒之名。」
「固然,我女兒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沒有死,可你也不能夠這樣子污衊於她!!」
「污衊?」
秦祖來冷笑一聲,看着那臉色震怒的周文昌,
淡淡道:「周文昌,你是因為,本官污衊你的女兒這般憤怒……」
「還是因為,你自己的打算就要落空了,你怕自己失去一切,而驚恐,而色厲內茬呢?」
「你……你胡說什麼??」周文昌尖聲道。
秦祖來,冷笑一聲,「你女兒投胎在你家,真的是上輩子造的孽。」
「你……你說什麼?」周文昌大怒。
秦祖來再次淡淡道:「故事還沒有完,繼續聽本官講下去。」
他沒有搭理周文昌,繼續開口,
「經過你們那縝密的計劃,待第二天趙銘返回之後,看到那無頭的屍首,因為死者穿的是他娘子的衣服,而且還是死在他的房間裏。」
「所以,他絲毫都沒有懷疑過,死者會是其他的人。」
「之後官府和你們都趕過去了,你……」
秦祖來看着周文昌,「你擔心趙銘發現死者不是你女兒,而且趙銘必須死,這樣你才能安心進行你的賣女兒計劃,所以你直接咬死是趙銘殺的你女兒。」
「你胡編亂造……編造的理由,說趙銘嫉妒你家,說趙銘和你女兒早有不和,可實際上,趙銘對你女兒百般呵護,又怎麼可能會有不和?」
「你自然知道這些,可你必須找一個理由,必須將趙銘死死按住,所以由你作證,刑部自然就會抓了趙銘。」
「再之後……」
秦祖來看向一旁臉色極其難看的刑部尚書張亮,
淡淡道:「就是張大人上場了,張大人為了報恩也罷,為了好處也罷。」
「對趙銘屈打成招,更是以其娘親威脅,說如果趙銘不認罪,就將他娘親抓起來,讓他娘親認罪……」
「趙銘,為了保護他的娘親,也着實受不了嚴刑拷打,這才簽字畫押。」
「什麼?嚴刑拷打??」
聽到秦祖來這一席話,眾人猛地將目光看向張亮。
李逍遙皺眉問道:「張大人,可是這樣不成?」
魏徵也是皺緊了眉頭,「張大人屈打成招,而且還用人家父母威脅人家,這是真的嗎?」
此時此刻,張亮被李逍遙和魏徵質問,臉色陡然大變。
他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氣急敗壞道:「胡說,胡說八道!秦祖來,你休要污衊本官!」
他又指着趙銘,說道:「肯定是你,肯定是你嫉恨本官,所以才會誣陷本官!!」
「來人啊,將他打死,將他亂棍打死!」
砰!!
驚堂木一拍,震得張亮全身一顫。
秦祖來雙目炯炯的望着張亮,冷聲道:「張亮,荒唐!這裏是大理寺衙門,你難道還要用你那一招嚴刑拷打嗎?」
「你當真以為,嚴刑拷打,就能夠蒙蔽真相??」
「你當真以為,權力滔天,就能夠掩蓋事實??」
「你當真以為,你所做的一切,都無人知道??」
「無德者失人心,你對趙銘所做的那一切,刑部大牢上百獄卒,可都看的清清楚楚。」
「你當真以為,這上百人裏面,就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說出你的累累罪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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