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平生九劍的第五劍,景木犀虛影才停下了。
這也讓紀平生鬆了口氣。
終於停了。
如果景木犀一口氣將平生九劍全部練會的話,他就重新考慮景木犀的劍道資質了。
現在看來,我這個不用劍的都能在十幾個小時內肝會四劍,他也很一般嘛。
紀平生想着,自己的劍道資質應該比景木犀要強上幾倍吧?
「我還沒用全力就結束了,真沒勁。」
紀平生一臉失望的看着停下動作的景木犀虛影,他感覺自己還能再肝上十天,就是可惜沒得學了。
「先等會景木犀的進度吧,讓他發育發育。」
紀平生喃喃自語着,他剛準備退出命宮世界回去休息,突然腦內靈光一閃,一個念頭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既然能夠凝聚景木犀的虛影,那豈不是也能凝聚其他人的虛影?」
紀平生心中一盪,有一個非常猥瑣的念頭在他腦中揮之不去。
要不試試?
紀平生連猶豫都沒有,毫不留情的驅散了景木犀虛影,靈氣還未等擴散就再一次重新凝形了。
這一次,出現的是綺羅虛影。
「嘶。」
看到面前與綺羅氣質神情,樣貌身材一模一樣的虛影,紀平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臉上掛上了狂喜之色。
這這這......這是不是要出事啊!
在這完全封閉的命宮世界中,除了紀平生以外都是虛假的死物。
這也就意味着,不管他對綺羅虛影做什麼,都沒人知道!
「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
紀平生心動不止,雖然嘴裏這麼說着,但手卻非常從心的伸向了綺羅虛影。
然而下一秒,他臉上的喜色就僵住了。
他的手在碰到綺羅虛影的一瞬間,便穿了過去。
「忘了,這是虛影,不是實體。」
紀平生面如死灰,為什麼不能凝聚出一個完整的實體啊!
難道是靈氣不夠?
紀平生皺眉思考着,如果靈氣足夠的話,會不會凝聚出一個可以摸的實體?
有待商榷。
「等下次多弄點靈石,再回來試試吧。」
紀平生嘆氣道,他隨手一揮將綺羅虛影驅散後,便退出了命宮世界中。
意識回到了本體後,紀平生猛然睜開了緊閉許久的雙眼,一道靈光隨之而出。
「這是......協調感?」
紀平生感受着腦內傳來的戰鬥經驗,微微活動了一下身體,突然感覺大有不同。
比之十幾個小時前,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輕快了許多,身體的各個部位都透露着相互連接的鳴叫感。
現在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整體一般。
左手動的同時,身體的其他部位也會跟着做出適當的行動。
「我感覺現在的自己,甚至能夠越級戰鬥!」
紀平生自信滿滿的說道。
雖然境界沒有提升,但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有了飛躍式的增長!
「該找誰試試呢?」
紀平生眉頭一皺,喃喃自語道。
雖然有這個信心,但試驗後才會放心。
林長老還是王副城主,還是煉獄兩兄弟?
他的腦中閃過這四道身影,但轉眼便煙消雲散了。
開什麼玩笑,再膨脹也不能越兩個大境界戰鬥啊,這不是找虐嗎?
「哎,只好欺負欺負宗門裏的弟子了。」
紀平生感嘆一聲,自己也是被逼無奈,實在是找不到其他人試招了。
而且,還有比找景木犀試劍更痛快的事情嗎?
他一想想用景木犀最擅長的東西擊敗他,就感覺非常爽。
「又到了我最喜歡的,豎立宗主威嚴的時刻了。」
紀平生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掛着止不住的笑容進入了睡眠狀態。
第二天正午。
紀平生起來後,匆匆拜了拜師傅的靈像後,便朝着青銅古殿走去。
這一次,他要把四個弟子全都收拾一遍!
走進青銅古殿,紀平生直接繞到了殿後,敲響了大鐘。
連敲九下,鐘聲在整個上清宗內迴蕩不止,驚醒了所有人。
敲完鍾後,紀平生揉了揉面龐,擺出面無表情的模樣坐到了紫金聖座上。
這麼高檔的座位,給他坐實屬有點浪費。
這一次聽到了九聲鐘響的弟子們,已經沒有上一次的慌忙感。
後山。
景木犀停住了手上的劍,任憑漫天紅葉落到自己的身上。
他本想直接去青銅古殿,卻低頭看到了自己正透着血漬的胸膛,和千瘡百孔的衣衫。
「破氣式練起來還是有點廢衣服啊。」
景木犀想着,回到一個小湖邊洗澡換衣了。
綺羅小院中。
正在煉化紫氣的綺羅睜開了一雙美眸,嘴裏不滿的嘀咕着:「小宗主又要幹什麼?」
雖然嘴裏這麼說,但她還是麻溜起來補妝了。
還在圍着上清宗跑圈的小幼鯤在聽到鐘聲後,腳步連停都沒有,低着頭轉身就奔向了青銅古殿。
通過這兩天的跑步,她現在閉着眼睛都能跑上清宗了。
本體是鯤鵬幼鳥的她,完全忘記了自己會飛的事實......
如果不是每天睡湖底和愛吃魚,她估計連自己的本體是什麼都要忘了。
靈田中。
赤正陽抬頭望着樹上被曬乾的死魚正在沉思中:「究竟是哪一步錯了?」
聽到鐘聲後他雙眼一亮。
宗主肯定知道怎麼在樹上養魚!
約一分鐘後。
紀幼鯤先到的青銅古殿,她直接推開了大門,蹭的一下鑽了進去。
嬌小的幼鯤每跑一步,都伴隨着銀鈴的響聲,就跟自帶bgm似的。
她直接跨過黑曜石桌子,一眨眼便竄到紀平生的跟前,挺胸抬手的驕傲道:「宗主,這一次是我先到的!」
她仰着白嫩的下巴,露出了一副快誇我的表情。
「好,態度尚佳,比那幾個人靠譜多了。」
紀平生摸了摸幼鯤的腦袋,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態度這麼好,我想想獎勵你點什麼?」
紀平生一手按着小幼鯤的腦袋,思考着。
「不要獎勵不要獎勵!」
幼鯤聽聞後卻露出了驚恐之色,連連擺手。
她還記得昨天要了獎勵,多圍着上清宗跑了一百圈。
「嘖,不要就不要吧。」
紀平生失望的咂了下嘴,他的手一直在順幼鯤的淺藍短髮,摸着很舒服,但總感覺與平時有點不一樣。
「你的頭髮,怎麼感覺少了點?」
紀平生疑惑道。
「是嗎?」
小幼鯤撓了撓頭,一臉茫然道:「沒感覺啊,是掉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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