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雅樂軒。
王流如約而至,還帶上了楊凱、王志新。
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還不知道秦峰找他是什麼事,多個人也能多一份力。
「好端端的突然找上門,你們說這秦秘書能有什麼事?」等電梯的空檔,王志新詢問道。
「王哥,你說……會不會是為了徐飛的事?」楊凱猜測道:「事情能這麼快就被壓下來,光靠徐飛他媽和他那個便宜老爸,可不容易做到,但是如果左市長插手,那就很有可能了。」
王流微微蹙眉,這個可能他還真想過,他剛向徐飛發難,秦峰就立刻召喚,時間點上確實有點巧合。
但是又感覺不太可能,按照之前查到的消息,徐佩賢和韓建松跟左希成,平常除了工作交集,沒傳出過有什麼私交,莫名其妙插手幫忙,他圖什麼?
想不通,王流也懶得再想:「既來之則安之,別多想了,有什麼事,等待會見了面就知道了。」
王志新、楊凱兩人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說話間,電梯到了,門打開的一瞬間,剛剛準備抬腳進去的王流三人,表情陡然凝固。
徐飛?
他怎麼也在這?
世界已經這么小了嗎?出來見個人,就能碰上他?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電梯裏,看到三人的剎那,徐飛也瞬間沉了臉,看着王流的眼裏似乎快要噴出火來。
僵持兩秒,咬牙切齒道:「新聞的事,是你指使人幹的吧?」
「不錯嘛,這都能被你猜到,還不蠢。」王流笑了笑,已經撕破臉,他也絲毫沒掩飾。
「果然是你。」徐飛眼神一緊,恨恨道:「別得意的太早,這筆帳我一定會跟你算清。」
「那你可得抓緊點時間,不然晚了,小心你沒機會。」王流冷聲一句。
徐飛冷哼一聲,懶得再多說,黑着臉揚長而去。
「媽的,真他麼晦氣,這都能碰上他?」王志新在身後罵了一句。
楊凱咂咂嘴,羨慕又嫉妒:「有個好媽是不一樣啊,都這時候了,他居然還敢出來玩?」
「也可能不是出來玩。」王流默默道。
「不是出來玩?那他幹嘛來了?」楊凱眉頭一皺,一臉不解。
「還不好說,待會再看吧,先上樓。」王流眯了眯眼,心裏有所猜測,但還不確定,丟下句話,抬腳先進了電梯。
王志新和楊凱緊隨其後。
包廂秦峰已經訂好,也轉告了王流,三人徑直找到包廂,秦峰已經到了。
「秦秘書,好久不見了,認識這麼久,還沒跟您喝過,今天難得坐一塊,待會可得跟您好好喝一杯。」一見面,王流先客套一句。
「喝酒不急,找你來是有正事,談完再喝。」秦峰平淡一句。
這是在警告我嗎?要是談不妥,這酒還喝不上了?
王流心裏一沉,臉上不動聲色,笑道:「行,聽秦秘書的,有什麼話您直說吧。」
「聽說你最近跟徐飛鬧了點矛盾?」秦峰隨口問了句。
還真是為徐飛來的?那這麼說,新聞的事也是左希成幫忙壓下來的?
王流心頭一跳,皺眉道:「是有這事,怎麼,秦秘書想當個中間人,替我倆說和一下?」
「不。」秦峰搖搖頭,淡淡道:「我只是幫忙傳句話,這件事到此為止,領導不希望再看到有後續,意思你懂的。」
領導?左希成嗎?果然是他幫的忙。
不是當中間人,但又不想再有後續,那他麼就是想堵我的嘴啊。
之前他被市局帶走,王志新找他幫忙撈人,但是被敷衍的事都跟他說了,他找他幫忙不幫,徐飛這邊他剛發難,你就來打壓,你這屁股坐的是不是也太歪了?
好歹老子也幫左希成收拾了市里一個爛攤子,送了他筆政績,就沒念一點人情?
王流心頭惱怒,又有點憋屈,還是根基太淺了,太他麼淺了,但凡有點人脈,左希成敢這麼打壓他?
「我要是不答應呢?」王流沉聲問道。
秦峰臉色一沉,瞥了他一眼,冷聲道:「後果你可要想清楚,別的領域不敢說,但是在土地和資金這一塊,讓誰拿不讓誰拿,都是領導一句話,你是干地產的,自己掂量掂量。」
我掂你媽……王流心裏暗罵一句,明明很憋屈,但嘴上還得曲意逢迎,沒辦法,誰讓胳膊擰不過大腿呢。
「呵呵,開個玩笑,秦秘書別當真,您都發話了,我一定照辦,但是我得多嘴再問一句,我可以不招惹他,但是徐飛要再主動來招惹我,又該怎麼辦?」
秦峰臉色稍緩,平淡道:「放心吧,剛才我已經跟他談過了,徐飛只是衝動,但不傻,他知道該怎麼做。」
果然是你找的徐飛……王流瞬間恍然,剛才他就有所猜測,秦峰約了他,眼下這風口浪尖,徐飛居然也來了,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聯繫,沒想到還真讓他猜着了。
「萬一他要是不知道呢?」王流追問一句。
「那你想怎麼辦?」秦峰反問道。
我想弄死他,可以嗎……王流心裏暗道,嘴上呵呵一笑:「您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您看這樣可以吧?」
秦峰嘴角一翹,端起酒杯,滿意的笑道:「王總是個聰明人,來,我敬你一杯。」
喝你一杯酒可真難啊……王流暗自吐槽,跟着端起酒杯,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幹了,您隨意。」
說着跟秦峰碰了下杯,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秦峰同樣一口悶,放下酒杯,淡笑道:「事也談了,酒也喝了,市里還有點事,我就不多待了,你們慢慢喝,賬我結。」
「別,我來就好,哪能讓秦秘書您破費。」王流客套一句。
「下次吧,這次是我組的局,賬自然得我結,就這樣,你們隨便喝,我先走了。」秦峰不容分說,丟下句話,起身徑直走了。
「他麼的,什麼玩意,咱們的事他不幫,徐飛的事他上趕着幫,他他麼是你爹啊。」人一走,王志新直接破口大罵,剛才憋了一肚子火,他早憋不住了。
楊凱同樣憤憤不平:「王哥,這口氣咱還真往下咽啊。」
「不然呢?」王流同樣沉了臉,乾的是地產,只要還想在市里待一天,左希成就是頭頂的一尊大佛,除非不想混了,不然不想忍也得忍。
「可是……這他麼也太憋屈了。」楊凱一臉的不甘心。
王流端起酒杯,猛然灌下一杯酒,咬牙道:「以後日子還長的很,左希成總有走人的一天,等他人走茶涼,這筆帳,到時候再跟他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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