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達海,不說這個事了,咱喝茶吧。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等吳通江他們喝完一杯茶,杜一鳴就把四盤菜端了進來,一盤涼拌萵筍絲、一盤油炸花生米、一盤香椿炒雞蛋和一盤辣子雞丁。
杜一鳴到裏屋捧出一壇酒,吳氏又把酒壺、酒盅和一盤菠菜燉豆腐送了過來。
葉文海高興地說:「這幾個菜整得不錯,看着就想吃。」
吳氏笑着說:「文海叔,喜歡就多吃一些吧,不夠吃了我再去做。」
東方遠問:「吳翔跟水來咋沒有過來啊?」
杜一鳴回答道:「吳翔在燒鍋,一會兒就過來了,水來不願意進來,他不喝酒,香椿葉是他去前邊村上摘的。」
吳通江說:「酒菜都上來了,咱開始喝吧。」
吳氏說:「爹,你跟俺大伯還有俺文海叔慢慢喝吧,還有倆菜,我去伙房看看。」
「二妮兒,別再做菜了,這幾個菜就夠吃了。」東方遠說道。
吳通江樂呵呵地說:「讓她去吧,咱幾個能來這兒吃幾回飯啊?」
東方遠笑了,「那是,二妮兒,多做幾個菜啊,吃不完俺幾個帶走!」
吳氏笑着走出了屋子。杜一鳴把酒倒上,四個人就開始喝酒。
伙房裏,吳翔在燒鍋,吳氏在灶上煎魚,杜老太太擇青菜,水來正拿着一隻蒜錘子在蒜臼里榷香椿辣椒。幾個人一邊幹着活,一邊說着閒話。
杜老太太問:「水來,你爹娘後來找過你沒有啊?」
水來搖搖頭,「他們既然不要我了,就不會再找我了。」
老太太嘆了一口氣,「孩兒啊,你爹娘肯定是有啥難處啊,要不然,但凡有一線之路,誰會捨得把親生骨肉扔掉啊!」
「水來,你惱你爹娘不惱啊?」吳翔問。
「我也不惱他們,也不想他們。」水來淡淡地說。
「兄弟啊,」吳氏轉身笑着對水來說,「你才三十多歲,正是一輩子的好時候,還是還俗成個家吧,前村有一個小寡婦,她男人前年死的,撇下一個小子、一個閨女,這個小寡婦打算再走一步。你要是願意,我找人給你倆撮合撮合。」
水來搖搖頭,「謝謝大姐的好意,我從來就沒有過那個想法。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的,白天看門、敲鐘、掃院子,晚上坐在屋裏讀經。」
吳翔說:「水來,你現在是沒有啥問題。你沒有一個親人,等你老了咋辦啊?」
「走一步說一步吧,杜先生說了,他只要在這兒幹着,看門的活就是我的。他假如不在這兒幹了,他會跟下一任校長推薦我還在這兒做雜役,我就一直住在這兒。等老的時候再說吧,到時候我跟前邊村上的人提前說說,等我死了,在北面河灘挖一個坑把我埋了就中了!」水來笑着說。
「你這個孩子啊,」杜老太太用責備的語氣說:「年輕輕的,咋就想到那個事了?你大娘我都六十多了,我還沒有想着哪一天死呢。我不想它,它就離我遠遠的。」
說完,她又對吳翔說:「這幾把青菜擇完了,吳翔,我燒鍋,你跟水來到那屋裏喝酒去吧。」
吳翔站了起來,「水來,走吧,去那屋喝兩杯。」
「我不去了,我就不會喝酒。你趕快去吧。」
吳翔走出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水來,你要是不喝酒,你幫我一個忙吧?」
「啥事啊?」水來抬起了頭。
「那兩個孩子正在門外餵馬,你把馬牽到院裏栓到樹上,還不知道啥時間回去呢。」
「我知道了,你去那屋吧,馬上我就去拴馬,等一會兒我再端半盆溫水飲飲馬。」
「好,那就麻煩你了。」說着,吳翔高興地走了。
吳翔走進屋子,看見幾個人正在說話,「東方大伯,文海叔,你們幾個咋光說話不喝酒啊?」
「剛才我給咱伯、咱叔敬了一個酒,底下他們就不願意喝了,說等你過來再喝。」杜一鳴說。
「東方大伯,文海叔,我現在過來了,你們還接着喝唄。」吳翔笑嘻嘻地說。
「孩子乖,俺就等着你進來敬酒嘞,你不先喝一杯,俺幾個會願意喝嗎?」葉文海說。
「中,」吳翔坐在板凳上,「我先喝一杯。不過,叔,我得把話說到頭裏,我要是喝得多了,趕車我就趕不成了,下午咱還咋回去啊?」
「吳翔,你就放心喝吧,在這屋裏坐的三個老頭,你看看哪一個不會趕車。特別是你爹,閉着眼也能趕車!」東方遠笑着說。
吳通江也笑了,「東方先生真是會說話啊,我閉着眼也能趕車,我要是閉着眼趕車,還不把車趕到溝里去啊!還是你東方先生厲害,閉着眼就能寫字!」
「不中了,不中了,」東方遠擺擺手,「別說閉着眼寫字了,睜着眼還不一定能寫好呢,老了,再沒有當年的勇了!」
兩年前徐氏病故,東方遠的心情一直不佳,吳通江、葉文海邀東方遠一同前來河濱小學堂的目的就是想讓他散散心。一聽東方遠說出這樣的話,吳通江就說:「遠哥,別看咱老了,他們小弟兄還是離不開咱,三天兩頭還得找咱請教,有啥事還得找咱參謀。」
東方遠點點頭,「那是。」
吳翔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他把酒杯舉了起來,「東方大伯,文海叔,你們都看見了吧,我喝這一杯子,給你們都敬半杯子。」
「中啊,」葉文海說,「吳翔,你不能光跟你伯、你叔敬酒,你敬酒可得敬一圈,你爹、你姐夫都得喝!」
「文海叔,你就放心吧,我肯定得敬一圈!」
隨着吳翔的到來,屋裏的氣氛就熱烈了起來。吳翔敬完一圈酒後,他們吃了幾口菜,然後郎舅二人又划起了拳。
水來端着半盆溫水去飲馬,他看見杜一鳴的一雙兒女正啃着早上剩下的玉米面餅子在樹下看書。
飲完馬,水來就端着木盆向伙房走去。當他來到離伙房不遠的地方,聽見吳氏婆媳走在說話。
「你二嬸過了年又去閨女家了嗎?這陣子就沒有見她到這兒來燒香了。」
「年前俺二叔死了,俺二嬸在家裏難過,俺珍珠妹子把她接去住了一段,臘月二十六才把她送回來。珍珠還是不放心,今年過了正月十五,又把她接走了。俺二叔跟俺二嬸真是一對好夫妻啊,打我記事,我就沒有見他兩個紅過臉。」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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