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舟果斷使用了強風符。
火借風勢,反過來向着吹向了茶寮那邊。
大火一瞬間就把整個茶寮吞噬,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本來有一些能有一線生機可以從大火中逃脫的士兵都因為這強風符而被活活燒死。
不過,程舟不在乎。
只要可以幹掉獨角隊二人,這一切都值得。
這一千士兵的性命,丟了也就丟了。大不了回去被鰲拜責罵一頓。
眾所周知,獨角隊只有陳宇一個是能打的。
至於其他人,一個是只會耍帥的吉祥物,一個是負責出謀劃策的軍師,一個是只打鬼不打人的道士。這三個人的戰鬥力比一般同層次的冒險者都要略為弱一些。
所以,程舟才有信心在二打二的情況下他們有勝算。
可是他們等啊等,等啊等。這大火都要把茶寮給燒沒了都看不到人從那邊逃出來。
反而是有幾個陷阱因為大火而被強行引發,引起了一系列的爆炸。
程舟鬱悶了。
都這樣了,居然還不逃出來?
難道他們就這樣死在裏面了?
這絕對不可能啊。
混到第七層的冒險者,怎麼可能連一點逃生的手段都沒有?
就在這時候,余果開口說道:「阿舟,會不會是茶寮底下有什麼密道?」
程舟一聽,頓時整個人愣住了。
對啊,怎麼沒想到這一出?
他臉色難看,這大好機會就在他眼前丟失,這都算了還損失了鰲拜麾下一千的人馬。
另一邊。
吳生和月見里光從附近的一個岩洞鑽出來,二人看上去有點狼狽,滿身都是黃泥黑土不過卻一點傷都沒有。
沒錯,正如余果猜測的,月見里光他們確實是在茶寮地底下挖了一條密道,通向隔壁的一個岩洞。由於時間關係,這地洞十分簡陋,而且很短。不過已經足夠讓他們逃出生天了。
因為茶寮那邊一連串的爆炸,地道的入口估計都已經被炸毀了。程舟他們想要追也追不上來。
月見里光坐在岩洞的泥地上,微微喘着氣。
吳生在旁邊問了句:「阿光啊,其實剛才我們引那對夫妻過來,然後暗中偷襲他們,也不是沒有勝算。他們應該是不知道我們都變強了。」
月見里光點了點頭:「是有勝算。但是我有更穩妥的方案。」
吳生一臉疑惑:「嗯?」
月見里光笑了笑,眯着眼睛說道:「有時候殺人,是不需要用刀的。走吧,我們回去找陳近南。」
這一夜,程舟和余果因為誤中陷阱導致鰲拜麾下一千兵馬葬身火海,鰲拜震怒。
程舟夫婦下跪認錯,求得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次日一早,鰲拜的密探將一封書信呈給鰲拜。
鰲拜看完書信,氣得吹鬍子瞪眼。他一用力,內力迸發,那信紙在一瞬間化為了粉末:「讓程舟夫妻來見我!」
與此同時,在程舟夫婦的房間。
夫妻二人同時臉色一變。他們都接到了同樣的一條系統提示。
「為什麼鰲拜對我們的好感度會忽然降低了那麼多?」余果吃驚地問了一句。
程舟眉頭緊皺:「不知道,以鰲拜的性格……這樣的好感度,恐怕是要殺我們了。我們必須要走!」
余果慌了:「那任務怎麼辦?」
程舟:「先保住性命吧!」
夫妻二人什麼都沒有收拾直接就推門而出。
這時候,他們正好就遇到了前來通報的官兵。
士兵:「二位,鰲大人有請!」
程舟點了點頭:「正好,我也想去見鰲大人。」
說着,他走到那個通報的官兵身前,一拳打出。
的那個官兵被一拳打飛,口吐鮮血落在地上,在地上接連滾了幾圈。
程舟一拉老婆的手:「走!」
二人直接就翻牆而出,跳出了鰲拜府。
「我早知道你們二人有異心!」鰲拜的聲音從後而至。
緊接着,人隨聲至,鰲拜雙掌拍出。
程舟和余果身後忽然閃爍了幾下。鰲拜這雙掌居然拍空了。
程舟大喊了一句:「熬大人,我們夫妻二人絕無異心!你不要誤信讒言!」
鰲拜冷笑一聲:「只有死人才絕無異心!」
他一個箭步再次追上,內力迸發雙掌之上產生了一股吸力,把程舟夫妻二人往回吸。
余果從道具欄摸出了幾發飛鏢扔出。
飛鏢飛向了鰲拜,鰲拜身子一扭,閃過了其中一發飛鏢,但是另外一發卻刺入了他的肩膀之上。
鰲拜大怒:「賊子竟敢傷我?」
說話之間,他直接就用內力把飛鏢逼出。
飛鏢反向飛出,直接射向余果。
飛鏢噗地一下刺入余果的後腰,余果身子一顫,直接就被鰲拜震傷了經脈。
程舟本能地護住了老婆,一個翻身落在地上。
此時,鰲拜跟上。他一掌拍向程舟。
程舟抬起手掌,一掌拍出。居然拍出了一道火光。
鰲拜雙手一擋,雙手上的衣服瞬間就被點燃,他人也隨之而後退了兩步。
程舟也被鰲拜的內力震傷,嘴角流出一道血絲。
鰲拜不愧是鹿鼎記第一部的boss,實力非凡。
程舟不顧傷勢,背起余果閃身要逃。
鰲拜正要再次出掌,程舟卻朝他扔出了兩個圓滾滾的黑球。
一陣危機感襲來,鰲拜雙掌轉而拍向空中。
兩個黑球在半空中爆炸,碎片飛濺。
鰲拜身側內力激盪,把碎片彈開,毫髮無傷。
此時,程舟已經背着余果跑出了一段距離。
他的心裏是絕望的。
作為鰲拜陣營的冒險者,現在居然被鰲拜追殺。
這多可笑?
「別讓他們逃出去!」鰲拜大吼一聲。府中精英盡出。不一會兒就把程舟夫妻二人圍住。
程舟再扔出了幾個炸彈,爆炸轟鳴,炸出了一條血路。
鰲拜臉色一再變化,他對身邊的士兵傳令:「程舟和余果夫婦乃天地會逆賊,給我全城通緝!」
程舟背着老婆一路拼殺殺到城外。
「果果,你不用擔心。我們逃出來。」程舟一邊跑,一邊說。
他的耳邊,傳來了余果奄奄一息的應答聲:「嗯……」
余果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只要及時給她用藥,依然可以保住性命。
二人逃到城外一個密林之中,總算擺脫了官兵的追捕。
程舟找了一處草堆,放下了余果。
慌亂之間,他沒注意到一枚紙鶴此時正悄然落在一棵樹上。
他給妻子上好了藥,然後對她說道:「我們必須要找個地方藏起來。一直躲到第一階段任務結束了。」
除非是找到更改陣營的方法,否則他們這一次可以說是徹底失敗了。
就在這時候,他們隱約聽到了一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程舟眉頭一皺,猛地站起來環視四周。
是官兵?
不,不是!
只見陳近南帶着七名劍客追至密林。
陳近南:「你們二人助紂為虐,殘殺我天地會兄弟。今日,我就要為我天地會的兄弟報仇。布劍陣!」
程舟看到陳近南帶人追來,一臉絕望。
這時候,他忽然想明白了。
天地會!是月見里光,原來是月見里光!
他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妻子,一咬牙:「我跟你們拼了!」
另一邊,
始作俑者月見里光此時正在天地會的其中一個分壇「養傷」。
吳生則是在月見里光身邊負責「照顧」他。
月見里光挨靠在椅子上,從陳近南身上的竊聽器上分析着情報。
過了一會兒,
他說了句:「那對夫妻死了。」
吳生看着月見里光,心中駭然。還好,月見里光是他們的夥伴。
月見里光那天回來之後,就偽造了一封與那對夫妻二人的書信。書信的內容大概就是,這次做得很好,只要他們夫妻二人再幫天地會做兩件事,就會放了他們的兒子。
至於他們是不是真的有兒子,月見里光說他不在意,因為他知道鰲拜也不在意。
之後,吳生也不知道月見里光用了什麼方式,反正幾番輾轉之後,信就到了鰲拜的手上。
以鰲拜的性格,當然是不問緣由——有殺錯,無放過。
當然,可以來到第七層的冒險者,自然也不會連一點保命的本事都沒有。
月見里光也早就安排了後手,讓吳生用引路符追蹤,然後讓陳近南他們跟上。
因為月見里光和吳生在這兩天完成了幾個任務,加上昨晚又殲滅了鰲拜一千士兵,陳近南對二人極為信任。
而在古代道家法門也比較常見,所以陳近南沒有多想就直接帶人追去。
最終,一輪苦戰之後程舟和余果夫妻二人雙雙死在陳近南眾人的劍下,而陳近南也受了一點傷。
之後,月見里光簡單地給陳宇說了一下這件事。
陳宇聽完,鬱悶地說:「現在老謝已經和多隆韋小寶結拜。你們又得到了陳近南的信任,還幹掉了鰲拜那邊的兩個人。只有我還在這裏切菜。」
史上最憋屈隊長。
月見里光笑道:「你不是很喜歡甩鍋的嗎?現在不也挺好?」
陳宇:「主要是挺無聊的。上次多隆來檢查之後,就沒有人敢鬧事了。對了,老謝。韋小寶弄到了《四十二章經》沒有?」
謝斯立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沒有。劇情變了。有幾個應該是冒險者的傢伙加入了假太后那一邊,一直守着太后那本《四十二章經》。」
月見里光:「那皇帝那本呢?」
謝斯立:「也沒有。聽說是被人放進去皇宮寶庫了。」
陳宇:「所以說,現在就是神龍教拿着一本,平西王府拿着一本,鰲拜拿着一本,清朝廷一本。媽蛋,就只有天地會沒有。」
月見里光:「必須要讓韋小寶弄到一本。現在最有機會可以到手的,就是鰲拜府的那一本了。制服鰲拜,然後等韋小寶和多隆去抄家。老謝加把勁啊。」
謝斯立:「這幾天他們都在排練着怎麼樣幹掉鰲拜。還是那幾招套路,毒酒,機關,埋伏勇士再加一個海大富。最後估計還是要等韋小寶把鰲拜引過去假太后那邊……」
月見里光打斷了謝斯立的話:「不一定,這一次多隆手下很可能就有冒險者。他們加上海大富沒準就真得把鰲拜幹掉了。」
謝斯立輕輕應了一聲:「我要給他們使絆子嗎?」
月見里光:「你就別去了。我怕鰲拜把你乾死。你又不是韋小寶,你沒有主角光環的。那天你直接就到陳宇那裏。然後和韋小寶說,萬一他們失敗了,就把鰲拜引過去御膳房。等陳宇和他打。」
謝斯立問:「那萬一真的被那些冒險者打敗了呢?」
月見里光:「那也簡單。你在多隆面前誇誇他們,給他們封賞讓他們休息一段時間。別給機會那幾個冒險者介入抄家,確保《四十二章經》落在韋小寶手上就行。」
說完,月見里光想了想:「不過我們還得留點後手,萬一劇情又出現了變化,估計就得讓陳宇硬闖皇宮寶庫或者假太后寢宮了。皇宮寶庫的難度應該低一些,老謝你和韋小寶想辦法弄一份四周圍兵防圖。陳宇,終於有你事了,你不用切菜了,開不開心?」
陳宇:「呵呵,我現在又想切菜了。」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
皇帝多次要召見鰲拜進宮,卻都被鰲拜以被刺客所傷為藉口推脫了。
陳宇他們懷疑,是有冒險者在鰲拜的身邊出謀劃策,提議鰲拜暫時不要進宮。
除此之外,無論是清朝廷還是鰲拜一方對天地會的追捕力度都減弱了。
這段時間,陳近南趁機會藏身在麗春院療傷,傷勢有所好轉。
鰲拜一直把自己關在府中,也不知道在密謀什麼。
而月見里光在天地會也接到了消息說平西王府和神龍教也有點動靜。可惜,這個年代的消息傳播速度太慢,所以具體他們要做什麼月見里光還沒有頭緒。
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這京城之內暗流涌動卻沒有大事爆發。
這一天晚上,月見里光拿出了醉櫻。
自從上次用過一次之後,月見里光就習慣了每隔一段時間把醉櫻拿出來保養一下刀身。
實際上就是擦擦而已。
畢竟魔器,難以磨損。
「醉櫻啊醉櫻,不知道什麼時候你才有真正出鞘的機會呢。」月見里光一邊擦,一邊喃喃自語。
吳生在旁邊聽着,臉色有點古怪。
月見里光接着說道:「誰讓你跟了陳宇那個主人呢,他又把你交給我了呢?恐怕你是一直都沒機會殺人了。」
吳生:原來你也知道啊?
就在這時候,謝斯立在聊天頻道說了句:「我剛才去了御書房聽到他們說,鰲拜要在明天進攻拜見皇上。」
終於都來了嗎?
「終於都要來了。再不來我都要發霉了。」陳宇忍不住說了句。
月見里光笑道:「你不是說寧願切菜的嗎?」
陳宇嘆了一口氣:「切了幾天之後就不想切了。」
月見里光:「那你們要好好加油。爭取幹掉鰲拜!」
這一夜,皇帝等人切夜未眠,他們支開了皇宮內鰲拜的眼線,同時在御書房中佈置好了一切,緊張地等着鰲拜的到來。
難怪海大富會在關鍵的時刻打瞌睡。
同樣也是這一夜,皇宮寶庫被搶,負責看守寶庫的幾個衛兵被殺,犯人不知所蹤。
半夜,所有人都醒了。
御書房四周的佈置不能動,多隆只能帶着另外一些衛兵去調查此事。
皇宮之中,每個地方都被衛兵調查過了,但是卻沒有任何發現。
剛被調查完的陳宇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說了句:「好手段啊。光仔你覺得呢?」
確實是好手段,趁着多隆調配兵力的時機打了一波時間差。
月見里光:「很可能就是鰲拜一方的人做的。清朝廷一方的人,應該都被安排到了這次圍攻鰲拜的隊伍裏面,所以看守寶庫的人必然是普通侍衛。而知道皇帝要在明天對付鰲拜的人,要不就是清朝廷的人,要不就是鰲拜的人,要不就是陳宇。」
陳宇:「不,別亂說,我沒有。」
月見里光:「不開玩笑了,鰲拜那邊的人有點意思啊。這一出顯然不可能是鰲拜想出來的。」
陳宇問:「遇到和你不相上下的傢伙了?」
月見里光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呵,我需要和其他人比較嗎?現在已經有兩本《四十二章經》在鰲拜的人手上了,其他人都變得很被動。」
陳宇:「假如鰲拜那邊也有聰明人,那他家裏的那本《四十二章經》估計都被轉移了。」
月見里光回頭看了吳生一眼問:「引路符能找到嗎?」
吳生搖頭:「要我見過的東西才有機會找得到。」
月見里光摸了摸下巴,然後繼續說:「我覺得也不一定能把《四十二章經》帶着遠走高飛。否則這世界這麼大,到手之後我直接就逃出亞洲,在這麼短時間內不可能有人找得到。」
「《四十二章經》這個道具應該會有一個『不許離開劇情地點多少多少距離的』的限制。而且,在發生了上次的事情之後,鰲拜肯定不會信任外人。有人建議他轉移經書,他也不一定會答應。」
陳宇:「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萬一鰲拜死了,那他的那個陣營是不是就算失敗了?要求讓鰲拜活着應該也算是一個隱藏條件?」
月見里光:「不知道,一切皆有可能。其實很簡單,明天你想辦法幹掉鰲拜就知道了。」
陳宇:「……」
這經過點算皇宮寶庫一共丟失了十三件寶物。
皇帝雖然已經下令讓多隆徹查此事,但是實際上他們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這一天圍殺鰲拜的行動上。
這一天中午,萬事俱備,只等鰲拜入宮。
雖然說是萬事俱備,但是無論是皇帝,多隆還是韋小寶此時都緊張萬分。
鰲拜號稱滿清第一勇士,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
「鰲拜到!」
御書房外,一名小太監通報了一句。
御書房中,皇帝和韋小寶同時看向御書房門口。
鰲拜身穿朝服,雙腳帶風,大步走入御書房。
「微臣鰲拜見過皇上。」鰲拜在皇帝面前行了個虛禮,看得出來他完全沒把皇帝放在眼裏。
皇帝:「來人賜座。」
幾名太監搬來椅子,鰲拜也沒有客氣直接在椅子上坐下:「鰲拜聽聞皇宮昨夜失竊,不知損失幾何?可需要微臣幫忙?」
皇帝借勢說道:「損失了幾件寶物,此事朕已經下令讓人調查。鰲少保心系皇宮,當賞。來人,賜酒!」
下一刻,cos女裝的多隆捧着酒杯走了過來,在鰲拜的面前呈上了酒杯。
鰲拜想也沒想,直接喝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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