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正紅!
色澤的侵染,是一點一點的逐步完成。道友閣 m.daoyouge.com
直到一輪血月當空掛的時候,翡翠城中的綠色光火,就仿佛是被誰控制了一樣,幾乎同時而滅。
只剩下了那一輪又圓又紅的圓月,照耀世間。
似乎是覺察到了某些不太對的地方,正在你一拳我一腳撕打着的兩人,不禁一起停下了身體上的動作,仰頭望天。
蛤蟆已經鼻青臉腫,老頭兒門牙都掉了的口歪眼斜,兩個傢伙一個勁兒的吐着血沫子,但還是死死的拽住對方不撒手。
「這月亮怎麼紅了?」
宋鈺心裏雖是犯着嘀咕,但也僅僅瞅了幾眼,便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身前的老雜毛身上。
後者哼哼唧唧的喘着粗氣,一個勁兒的罵道「不懂尊老愛幼的小混蛋,誰教你的拳腳。」
宋鈺呸了一口,吐了老頭兒滿臉血「你管誰教的,能揍你就行!」
說着話,趁着老頭的眼睛裏進了血,掄起膀子就打,後者雖是閉了眼,卻也不會束手待斃,反拳相擊的就是一頓亂打。
於是巷子裏的第二輪毆鬥這是又開始了。
並且在此過程里,蛤蟆也不是怒髮衝冠的昏了頭,而是越打越心驚。
屬實是這老頭兒竟然是位扮豬吃老虎的主。
蛤蟆的金蟾血脈都激發了,那一拳拳砸在自己的身上,竟然也讓他有些受不了。
要不是顧忌這城中的規矩,宋鈺是真想喚出金花大斧劈了對方,可這城中太嚴,他一個洪荒的嘍囉在這裏屬實是有點不夠看,真不敢太過於的招搖,所以只能憑着一把子力氣在這齣着心裏的惡氣。
反觀這位衣衫襤褸的老頭兒,仰着下巴閉着眼,似乎也顧忌着翡翠城裏的禁制而不敢動用絲毫的法力,只是憑藉着一把老骨頭在這跟蛤蟆硬抗。
然而不管他倆在這如何的使勁,翡翠城內的中心廣場上,此時已經站滿了人,更為確切的來說,是人形化的妖。
當然也有不願意非要當人的,而是露出了半人半妖的形態,將附近能夠看得見的空位都給站滿了。
頭頂上方,則有一些氣息極為兇悍的墟靈,猶如幽魂一樣的,或是凝現出實體真身,或是好似水形的半透明化,懸浮飛舞着,彰顯着只有它們能夠得到的這種特權。
而血月當空照,夜靜無風,剛剛還有的點熱鬧,這時候卻是一點雜音都聽不見。
苗苗舔着嘴裏的糖,好奇的四處察看,好像是在尋找蛤蟆的身影。
可是半天過去了,就連宋鈺的影子都未瞧見。
這不禁讓她有些失望,似乎還有那麼一丁點的擔心。
但當上空之上,忽然飄出一股綠火的時候,一股極為浩大的靈壓,隨之瀰漫而來之際,整個廣場上的一眾妖邪,不禁全都屏住了呼吸。
苗苗只見那綠火在燃,就好像是從那一輪血月當中飛出來的一樣,逐漸的變大,氣壓隨之增強,並且越發逼近身體的時候,白紅薇已經一把將她拉進了自身的護體妖芒之內。
一股更為強勁的靈壓開始從中爆發出來,並且居中的綠色妖火也在進一步的放大。
生活在翡翠城裏的居民似乎挺有經驗,尤其是那些修為低的,一瞅勢頭不對,趕緊躲進事先準備好的防護當中。
至於那些大妖,全憑一身的妖法妖力,硬抗硬頂的屹立於廣場之上。
而在距離此地不遠的胡同里,還在撕扯的一老一少也都感受到了這股不同尋常的靈壓,二者之間你瞅瞅我,我瞪瞪你,然後極為默契的分向了兩邊。
蛤蟆揉臉,老頭兒按腰。
蛤蟆誒呦的齜牙咧嘴,老頭兒的眼淚好懸沒掉下來。
再抬頭看那綠光大盛的所在,此時卻是亮起了萬丈光芒,不僅僅是腳下的這座翡翠城,甚至是連附近的林海都照耀的綠幽幽的一片。
而在光芒的中間,宋鈺能夠瞧的清楚,一座巨大的宮殿此時就暗藏在光芒之內,恢宏的結構,奇異的符文,居然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還是老樣子啊!」
捂腰的老頭,仰着頭,挺着脖,滿臉「故事」的瞅着那開始顯形的巨大宮殿。
蛤蟆頗為不屑的「切」了一聲「就是新樣子,咋的,你還能進去啊?」
「雜碎!」老頭兒氣的已經吹起了那沒剩幾根毛的鬍子「小老兒我活了半輩子,就沒見過像你這樣不懂得尊老愛幼的小混蛋。」
「老雜毛!」蛤蟆嘴角一撇,又擦了擦鼻血「小爺我鬥爭了小半生,也沒瞅見過像你這樣的老混蛋!」
「你……」老頭兒頓時瞪大了眼,蛤蟆則擼起袖子大有再來一架的意思。
一看宋鈺這樣,老頭兒到底還是無奈的搖了頭,剛想感嘆點什麼的時候,天空上方的綠芒忽然的一散,就好像燃放的煙火一樣,在短暫的大放光明以後,便開始暗淡了下去。
留下來的只有那座懸空而掛的恢宏宮殿,兩道金色的大門這時候已然緩慢的開啟。
而在翡翠城裏,就在一位真靈級別的長老的帶領之下,高呼道「參見聖主!」
廣場之上,甚至是城裏的犄角旮旯墟靈們,也包括一眾妖族,全都躬身跪了下去。
蛤蟆命硬不愛彎腰給人跪,可一旁的老頭兒居然先一步的跪了下去。
他一琢磨,就這麼幹杵着豈不是成了鶴立雞群了?
槍打出頭的蛤蟆,那聖主的境界……
「噗通!」一聲,宋鈺已經無比虔誠的跪了下去,就跟看到了「上帝」一樣,滿臉虔誠。
緊接着,隨着那兩道大金門完全大開的開始,其內則飛出了一個個身穿白色帶金邊長袍的墟靈。
雖然有點虛實不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些傢伙的境界,無不是頂尖真靈的實力。
並且面容較好,四男四女,整整齊齊的羅列於大門的兩側,也都低着頭做出一副極其恭敬的架勢。
而當那個他出現的時候,卻是於金門的黑暗裏走出。
背着手,頭戴一個金色的獸頭面具,似龍非龍的帶有一對金色的大龍角,也穿着白絲金邊的袍子,唯一不同的是,在其胸口處,卻用金線縫合着一個頗為古怪的圖案。
也不知道為什麼,蛤蟆始終看不清那裏究竟繡了啥。
更讓宋鈺驚奇的,是那股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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