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號——屠龍勇士:作為斬殺了匈牙利樹峰龍之王的勇士,火龍們有極大概率會被你的威勢所震懾!】
這是林克在三強爭霸賽第一環中斬殺了火龍之後獲得的稱號獎勵。
經過測試後林克發現這個稱號所賦予的威勢除開對火龍具備強大威壓外,對例如人類這種的其他生物僅僅只能發揮出一些氣勢壓迫而已。
這次之所以會拿出來對這兩頭龍蜥使用,純粹是因為提前了解到了製造這兩頭龍蜥所使用的血脈中包含了火龍的成分。
而就目前的結果來看,效果拔群!
這種人工製造出來的亞龍生物似乎比真火龍還要懼怕屠龍勇士的威壓!
「呼!」
林克輕輕的鬆了口氣,繼續向着龍蜥們走去。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林克每前進一步,那兩頭龍蜥就會縮小一點。
而當林克真正走到它們跟前時,原本龐大如同小山丘般的它們已經又恢復成了先前的壁虎大小,死死趴在地上連看都不敢看林克一眼。
老克烈興奮極了。
他快步趕到林克身側,看着那兩條小龍蜥,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這兩條龍蜥毫無疑問是他今生見過的神奇動物中的最強者之一。
現在它們都已經被活捉,後續如果能對它們進行研究的話,那麼即便他複製不了龍蜥也能讓弗利家族的神奇動物研究出現長足進步。
而和老克烈相比,林克就要平淡多了。
他已經對這兩頭龍蜥沒有了興趣,僅僅是看了一眼就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被獵人們扶起的貝克曼道:
「既然如此,我們的交易也算是完成了吧?」
「是的,從此以後貝克曼家族就是你的了。」貝克曼懇切的央求道,「不過就像我當初所希望的那樣,你能再去看看格林德沃閣下嗎?就當是替我……」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
林克直接打斷,而聞言貝克曼則是面露苦色道:
「對於他而言,我也是個可恥的背叛者,儘管我已經做出了彌補,可這種慚愧感依舊在拼命折磨着我。
我深知這有多麼痛苦,我猜哈特曼他們之所以會答應刺殺格林德沃閣下,就是因為被折磨的受不了了。
畢竟只有格林德沃死了,他們的愧疚才能消退。
我不一樣。
殺死格林德沃閣下只會讓我的內心更加煎熬,對於我來說,只有死亡能讓我解脫。
而如果我再度出現在格林德沃閣下面前,我怕我會忍不住直接自殺。」
貝克曼抬起了頭,直到這時候林克才發現,他的眼睛亮的厲害,裏面迸射着的,是名為希望的光芒,「但我現在還不能死!
林克,你還記得當初你是怎麼形容哈特曼那群人,甚至於我的嗎?
你說我們連新的理想都還沒有找到,就把舊的理想給扔到了一旁。
而現在,我找到新的理想了!」
貝克曼的目光變得更加炙熱,但卻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
他清楚林克能明白他在說的是什麼。
林克自然也全都明白。
但有些事情光靠說是沒有用的。
林克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隨即抽出了魔杖,將杖尖虛抵在了貝克曼的眉心處。
這並不是一個熟悉的動作。
貝克曼感覺自己眉心癢的都快要炸了!
可就算這樣,他卻還是用力把頭往前一松,將眉心整個實抵在了自己眉心處。
一抹絲絮狀的光芒緩緩自杖尖亮了起來。
這是攝神取念咒啟動的光芒!
「你會永遠幫助我嗎?」
林克平靜的說道。
聞言貝克曼深吸了一口氣,斬釘截鐵道:
「我會永遠幫助你!」
「你會永遠追隨我嗎?」
「我會永遠追隨你!」
「你永遠不會背叛嗎?」
「我永遠不會背叛!」
林克臉上浮現出了滿意的笑容,魔杖也緩緩收了回來。
剛剛的這種檢測方式是他攝神取念咒的最高水平體現,就連鄧布利多跟伏地魔本人也沒辦法在這種檢測面前做到完美無缺。
因此,貝克曼的話是可信的。
「既然如此,我就去見見格林德沃吧。」
如此說着,面帶微笑的林克走向了那條漆黑的小徑。
那兩條顫顫發抖的龍蜥見狀,竟也是跟在了林克的身後。
這要是以前,老克烈絕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它們,可這時候老克烈卻在殷勤的攙扶着貝克曼噓寒問暖。
在他看來,貝克曼現在也已經是他弗利家族的自己人了!
只是老克烈不知道的是,林克臉上的笑容,在其整個人完全進入漆黑小徑的時候就瞬間消散了。
被寂靜的黑暗所包裹着的林克表情冷漠無比。
他見格林德沃,僅僅是他自己想要見而已,跟貝克曼沒有半點關係。
先前的那感人一幕,也僅僅只是他逢場作戲罷了。
男人,亦或者說人類這種生物一生當中會立下無數的誓言!
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在立下誓言的那一瞬間大多都是真誠的,是想將誓言一貫而之的。
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這一點呢?
林克相信像剛剛那樣的誓言,貝克曼以前也一定對格林德沃講過。
可結果呢?
在當初的清算中貝克曼還不是苟且偷生下來了?
儘管他把理由說的再冠冕堂皇,把這次的事情做的再漂亮,可林克依舊覺得他不可相信。
一次不忠,終生不用!
這就是林克現在的想法,並且他打算將這個想法變作他今後為人處事的信條!
回想過去,林克發現自己的性格已經跟最初來時有了很大的不同。
他不清楚這到底是在魔法世界的經歷所造就的,還是他自己終究還是受到了麥克的影響。
但林克覺得這並不重要,甚至於林克還對這種變化樂見其成。
畢竟他感覺現在的自己要遠比過去更加舒服,更加快樂!
這就已經足夠了!
一抹詭異的笑容不知不覺浮現在了林克的臉上,不安的氣息正以他為中心不斷向外湧現。
黑暗中隱隱有些比黑暗更加粘稠的物質在偷偷涌動。
那兩條龍蜥在這氣息的洗滌下更是無視了林克屠龍勇士的威壓,無比歡快的小跑跟在林克身後。
其中一條更加活躍些的甚至還鑽到了林克腳邊,有一下沒一下的蹭着林克的靴子。
與之相反的是,趴在林克肩膀上充作披風的伏地蝠此刻已經完全柔軟了下來——這是它徹底放棄抵抗的體現。
掛在林克脖頸間的溜溜球也不安的騷動着。
只有阿卡姆,它緩緩從林克領口鑽了出來,擔憂的用蛇信舔舐着林克的臉頰。
被阿卡姆弄的有些癢的林克輕輕在它腦袋上點了點,但卻並沒有將其重新按回領子裏去,而是就這麼繼續向前。
眼下林克身處的這條漆黑小徑,或者說這條隧道要遠比他想像的還要長,已經遠遠超出了紐蒙迦德監獄應該有的建築大小。
林克主觀感覺自己以正常步速走了至少要有快半個小時,這才終於瞧見了隧道的盡頭。
那是一道扇形的門戶。
微弱的橘紅色火光正從那裏映照進來,這讓雙眼還未習慣光線的林克微微眯起了眼睛。
那兩條一直跟在林克身後的龍蜥顯得極為興奮。
在看到出口的瞬間它們就歡呼了一聲,直接超過林克沖了出去。
步姿搞笑又滑稽,神似林克前世見過的蜥蜴水上飄滑稽視頻。
要換做常人在那漆黑寂靜的隧道中跟自己的腳步聲同行了這麼久,乍一看到這扇光之門戶估計也會跟它們一樣興奮的小跑起來。
林克不一樣。
他是真的十分享受這種渾身都被暗黑包裹的感覺。
此刻的他心裏竟是沒由來的升起了一股失落的感覺,同時也放緩了腳步。
只可惜這種程度的拖延並沒能為他爭取太多的時間,僅僅五分鐘後,他就已經邁出了漆黑的隧道,沐浴進了光芒里。
跟先前雄偉誇張的大廣場,以及粗曠到近似於礦洞的隧道不同,現在進入林克眼帘的是一間極其普通的石室,其內部僅有一盞普通的油燈在提供着微弱的光線,所擺放的家具也極其簡單,一桌一椅一床而已,看上去破舊不堪,極其普通,跟霍格沃茨有求必應室的地牢差不多,總得來說也算是回歸了紐蒙迦德監獄的裝修風格了。
林克的注意力並沒有在這些東西上關注太久,而是牢牢鎖定在了角落裏的一個人形物體上。
他的確只能用人形物體來形容了。
因為對方身上穿着的破布長袍已經完全髒到看不清本色,形成了一種跟監獄牆壁差不多的顏色。
同時西方白人毛髮濃密的特點也在對方身上顯露無疑,對方頭上那些原本應該是近乎於白色的純淨金色頭髮此刻也已經變得黑里透灰,長度極長的同時還跟鬍鬚汗毛之類的糾結在了一起,這就直接導致他整張臉都是頭髮跟鬍鬚,根本看不清面目。
再加上他躺在角落裏一動不動,就像是死了一樣整個人融進了石室的環境內,正常人過來還真沒辦法第一時間就發現他。
甚至就連林克,也是因為那兩條龍蜥正不斷繞着那人蹭啊蹭才注意到他的。
毫無疑問,這個人應該就是格林德沃了。
在得出這一結論的瞬間,林克本能般緊了緊手中的魔杖。
『這就是傳說中的初代黑魔王啊。』
林克有些感嘆的想着,同時向前走了兩步。
紐蒙迦德監獄的設計者自然沒白痴到直接把那條隧道給通進最頂層犯人的牢房裏,因此現在林克所站立的地方跟真正的牢房,其實是有一層鐵欄杆牆給攔着。
不過它們存在的意義其實並不大,甚至就連給人一些心理慰藉的作用都沒有。
因為那些鐵質柵欄早就已經鏽的不成樣子了。
且就連那扇鐵柵欄門也壓根沒關上,需要上鎖的機扣就這麼松松垮垮的耷拉在一起,連個三歲小孩都能直接推開。
林克就這麼隔着鐵欄杆牆,居高臨下的看着格林德沃,用平靜到幾乎不夾雜絲毫感情的冷漠音調緩緩說道:
「中午好,格林德沃閣下。」
聞言角落裏的人影抖動了一下。
他那濃密到蓋住了整張臉的毛髮中露出了一隻閃爍着神秘光芒的眼睛,令人心悸。
只可惜,那瞳孔里的光芒只存續了短短一瞬,隨即便暗淡了下去,只餘下一片渾濁,顯得蒼老且虛弱。
對方並沒有回話。
這完全在林克的預料當中。
他手持魔杖,緩慢踱步到了那扇鐵柵欄門前,同時纏繞在他肩頭的阿卡姆似乎是感應到了林克受到的輕視,張開了豎有兩根猙獰毒牙的蛇口,發出嘶嘶嘶的微鳴。
溜溜球跟伏地蝙也不甘示弱,前者早已變成了完全體形態,立在林克另一層的肩膀上張着雙翼,用自己翅膀上恐怖的花紋進行着恐嚇。
後者則是無風自動,在林克身後不規則的飄舞着。
回到了格林德沃身邊的那兩隻龍蜥似乎又擁有了勇氣,背靠着格林德沃使勁朝林克吼叫着,身上的橙紅色光芒也隨之大漲。
只可惜,當林克屠龍勇士的威壓降臨之後,它們就又恢復了方才的驚恐模樣,一個勁的往格林德沃的袖口裏鑽。
然後,它們就被格林德沃那隻髒兮兮的手給彈飛了出去。
這個動作似乎消耗了格林德沃巨大的體力,他才剛抬起的手臂無力的癱在地上,看起來虛弱極了。
「鄧布利多派你來做什麼?」
格林德沃終於開口了。
他的聲音出乎林克預料的清亮,一點都不像是常年被單獨關押,因沒人交流而語言能力退化的樣子。
可聞言林克杖尖之上卻是閃過了一抹猩紅,甚至就連林克那被大腦封閉術壓制着的臉部表情也出現了一絲絲的抽動。
「我可不是鄧布利多派來的。」
林克緩緩說道,語氣依舊平靜。
這句話他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說了,而上一個讓他這樣說的人,那個監察者老女巫,已經被轟成灰塵了,連屍體都沒能留下。
這些事情格林德沃大概率是不知道的。
此刻的他似乎是恢復了一些力氣,靠着牆壁稍稍坐正了一些道:
「你想殺我。」
格林德沃的語氣篤定無比,而林克聞言,嘴角也是緩緩上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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