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荼粟這個樣子,涼想着急匆匆的過去,但是體內的毒隱隱約約的在體內發作。
因此涼不敢去安撫荼粟,甚至是不知道如何做,他只能夠冷漠的站在原地,手中緊緊捏着茶杯。
而水杯卻早已經被捏出了一道道的痕跡,涼的手也被水杯的碎片刺痛,但是卻沒有感覺。
他只是將水杯藏起來,免得荼粟看出什麼蹊蹺來。
涼擔心自己若是像是以前一樣關心荼粟的話,那麼以後呢?!!
遲早有一天,涼很有可能會毒發生亡,到時候若是她死了,荼粟該怎麼辦呢?!
給別人一點點希望之後,然後又讓他墜落絕望之中,這樣的事情是非常非常痛苦的。
因此,涼不願意這樣做,他寧願一個人承受着所有的一切,而且涼相信,沒有他,荼粟也可以從新振作起來的。
現在涼他要做的,就是帶着荼粟平安離開這個世界,順便和荼粟告別,讓荼粟知道自己並不是死了,而是離開而已。
只是,該怎麼做,涼還是得要仔細仔細的思考一下,雖然暫時沒有什麼太大的頭緒就是了。
……
而睡夢之中醒來的荼粟披頭散髮的,雙眸之中還帶着朦朧的睡意。
顯然荼粟的模樣事還沒有完全從夢境中清醒過來,而且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噩夢,渾身看着有點兒濕答答的樣子。
荼粟她傻愣愣的看着眼前,也沒有看向了涼的方向,讓涼暫時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無比的心痛。
許久許久,好像一柱香過去了,又仿佛過去了一整天一樣。
荼粟終於有了反應,她慢悠悠的站起來,身上隨手披上了一件風衣。
「抱歉,昨天是我失態了。」
荼粟冷漠的說着,好似是在為昨天那個喝醉酒的自己道歉一樣。
涼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默默的坐着,好像是在學自己西天取經的師傅一樣,念着清心咒。
「以後,我再也不會打擾你了,當然了,你也不用擔心,因為以後再也沒有楹樹大妖的誕生了。」
「你也不用擔心,需要下山除一個楹樹大妖的魔。」
荼粟嘴角溢出一絲的笑容,隨後緩緩的朝着涼走過去。
涼在荼粟的說話的時候有點兒愣住了,心想着再也沒有楹樹大妖的出現,是怎麼情況。
昨天荼粟說了好多個死,這讓涼有點兒膽戰心驚的,他真的有點兒擔心荼粟做出什麼傻事啊!!
要知道,涼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為了荼粟,若是荼粟出事了,那麼涼做的一切還值得嗎?!
「你,你的意思是?!」
涼緩緩的說着,但是那一雙眼睛卻掙得及其的大,似乎一點兒都不敢相信自己內心的想法。
而此時此刻的荼粟卻早已經走在了涼一指之間的距離,若是從遠處看,兩個人好像是抱在一起了。
「自然是話語中的意思,我們兩個的錯誤,不是應該要從五百年前就結束了嗎?!」
荼粟溢出了一絲非常自然的笑容,隨後直接緊緊拽住涼的手,將他拉住了自己的體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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