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園亭,平陵山,洞府內,陳曉凡、高原、嚴卿、張堯自外而入,躬身行禮:「拜見師叔。愛字閣 www.aizige.com」
「今日喚你們來,是有一件要事相商,我即將赴任聯隊直屬大隊擔任管事職務,任命很快就會從聯隊下來。」
幾人聽聞不禁相對視了一眼,高原眉頭一皺,張堯面有憂色,陳曉凡面色如常,嚴卿則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們憂慮什麼,不用擔心,我已做出了相應安排。我走之後,你們也全部調離第一大隊,這樣,就無須擔憂賀鏈對你們展開報復行動了。」
陳曉凡道:「敢問師叔,弟子等人是否和您一道前往聯隊任職?」
唐寧道:「聯隊沒有那麼多招募名額的編制,你們暫時先去其他隊伍,等我在聯隊站穩了腳跟,尋機會再將你們一個個安排過去。陳曉凡,你去第四大隊第一小隊。」
「高原,你去第四大隊,第五小隊。」
「嚴卿,你去第三大隊第六小隊。」
「張堯,你去第二大隊第四小隊。」
「過幾日,我送你們前去各隊任職,到了別人的地盤,切記小心謹慎,一切聽從主事吩咐,不要與人結怨。能忍則忍,能退則退。」
「是。」幾人點頭應道。
唐寧手中一翻,拿出四個儲物袋:「你們跟了我這麼多年,也替我做了不少事,如今分別在即,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這一千萬靈石是我的一些小小心意,希望你們日後修行路能一帆風順。」
四人相對視了一眼,一時間沒有人動作,還是陳曉凡率先接過儲物袋:「多謝師叔。」
另外三人見此,也紛紛道謝。
「你們先去吧!各自準備收拾一下,三日後去各隊報到。」
「弟子告辭。」幾人應聲而去。
過了約莫一炷香時間,顧元雅又領着一名身材豐腴,體態妖嬈的美婦自外而入,正是雪夢竹,其稽首行禮道:「不知前輩傳喚晚輩有何事吩咐?」
「現在時機差不多了,讓邵輝離開平陽穀吧!我即將前往聯隊直屬大隊任職,準備帶他一道過去。」
「不知前輩所指的帶他一道過去是何意?莫不是他也去貴部任職?」
「我在軒堂城給他找了一個煉丹之所,今後他就在那裏煉丹,所有的東西我都會給他準備好,哪怕是一些稀罕的千年靈藥,只要他需要,我都會盡力給他找來,薪俸依然按照平陽穀的標準給他。」
雪夢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晚輩明白了,前輩的意思是,讓他今後只為您一個人煉製丹藥。」
「不是為我,是為我們。」唐寧面帶微笑:「我不會強制要求他怎麼樣,他若覺得不滿意,可以隨時離開。準確的來說,我們之間應該是合作關係,他是我中意的合作夥伴。」
「我可以提供任何他所需要的靈藥,由他來煉製丹藥,除去我每年給他開的固定薪俸,丹藥獲得的利潤,我和他五五分成。」
「這個條件你覺得怎麼樣?我敢保證,沒有任何人可以開這麼好的條件,如果這件事情宣言出去,別人或許會認為我是個傻子。」
雪夢竹狐疑道:「前輩為何要這麼做?」
「我先前已經說過了,我看中的是他煉丹技藝以及今後的成長。我需要一個有天賦和恆心的人,我很滿意他對煉丹的痴迷,也不在乎在他身上多花一些靈石,我可以斷言,我們之間的合作一定是雙贏局面。而我一直相信,若要長期合作,光靠控制手段是不行的,必須雙方都有利可圖才行。」
「前輩雅量高致,胸襟廣闊,目光長遠,晚輩佩服,請前輩放心,晚輩一定說服他,為前輩出力。」
唐寧點頭道:「你也不必再留此處了,這裏有我的對頭,你是我舉薦的人,難保此人不會為了泄憤,對你下手。我給你找了個新地方,第四大隊第第八小隊,那裏離邵輝煉丹之所不遠。」
「多謝前輩。」
「你去吧!」
「晚輩告辭。」雪夢竹起身向外走去。
「哦!對了,你既和陳家脫離了關係,今後就不要再與那邊聯繫了,我聽說陳華來找過你,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了,要是傳開,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你現今加入本部,將來會有很好的前程,先前那些過往之事能斷就斷了吧!」唐寧淡淡說道。
雪夢竹腳步一頓,整個人僵在遠處,低聲應了聲是,逃也似的快步離開了。
「師傅,怎麼您還專門給她留了個位置?」一旁的顧元雅努了努嘴。
「這人留在身邊,將來或許能有點用,再者我也需要她控制住邵輝,讓其一意為我煉丹。」
「真不明白,那邵輝空有金丹後期修為,也是活了幾百歲的人了,怎麼還這麼糊塗,竟對一個青樓浪蕩女子這麼痴迷,有眼無珠。我都忍不住想要告訴他,讓他看看這個雪夢竹是個什麼貨色。」
唐寧道:「每個人看待事物都有自己的一套標準,有些人偏是與眾不同,獨異於人。這世間最難解的就是「情」之一字,他先前本知曉雪夢竹乃青樓陪侍女修出身,他自己不介意,你倒替他着急上了。」
「那怎麼一樣?師傅,您強詞奪理,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之前還可以算是迫於無奈的虛與委蛇,現在雪夢竹明明脫離了陳家,卻還和陳華鬼混,可見此人心術不正,浪蕩無恥。」
「疏不間親,別人之間的事,咱們就別插手了。」
……
入夜,略顯昏暗的屋室內,陳曉凡、高原、嚴卿、張堯聚於一處,飲酒聊着閒話。
「我看咱們兄弟這次分別,今後恐難再一處共事了。」幾人將酒一飲而盡,嚴卿開口道。
高原看向他道:「嚴師弟何出此言?」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兒嗎?唐師叔將我們打發到各個隊伍,又各自送了一千萬靈石,分明是好聚好散之意,若他真有日後將我們調到身邊的心思,就不會臨別之際相贈靈石了。」
陳曉凡道:「嚴師弟之言雖不無道理,但結論稍有些武斷。此事我是這麼看的,唐師叔若要將我們全調到身邊,客觀難度是有的,要不然也不會給我們打發到其他隊伍里去。」
「不過我想他若有機會遲早還是會把咱們調到聯隊,安排在身邊的,因為他需要可靠的人手。」
嚴卿自顧自飲了杯酒苦笑道:「陳師兄也說了是有機會,縱使真等到這種機會,也未必輪的上我和張師弟,咱們幾人之中唐師叔最看重的就是你和高師兄。」
「這次又把你們安排在第四大隊,第四大隊本就駐紮在軒堂城,離聯隊近,有什麼事隨時可以安排你們去做,唐師叔這般安排必有深意,一旦有機會,他肯定會想法子將你們調到身邊使喚。」
「而我和張師弟一個在第二大隊,一個在第三大隊,除非聯隊編制空缺的太多,否則我們是沒什麼機會了。」
「今後我和張師弟只能是寄人籬下,看別人臉色行事,大概率要一輩子在彼處終老了。」
「不過話說回來,咱們一直不都是寄人籬下,看別人臉色做事嗎?這麼看來,在哪裏都無所謂。」
此言一出,屋室內霎時陷入沉默,張堯在一旁默然不語,高原和陳曉凡則相對視了一眼,微微皺起了眉頭。
三人自然都聽出了他話語中的不滿和抱怨。
高原道:「嚴師弟,你今日是怎麼了?突然說起這些來了?這可不像平時的你啊!」
嚴卿道:「沒什麼,只是咱們弟兄分別在即,有點不舍,有感而發罷了,說實話,有時候我真的挺想念在乾易宗時的光景。」
陳曉凡勸慰道:「嚴師弟,別想那麼多了,人總得向前看不是,若還留在乾易宗,焉有你我的今日?咱們現在雖說是寄人籬下,總比以前強多了。再者,這高下是比出來的,咱們比不了太玄宗門的正式弟子,然比下是綽綽有餘。」
高原亦附和道:「是啊!唐師叔待我們也不薄,他若能在太玄宗內部站穩腳跟,修為不落。憑藉他背後的關係,日後說不定有機會能提拔咱們入太玄宗也未可知。」
嚴卿道:「這個機會我是不敢想了,咱們弟兄這麼多年風雨同舟,患難與共,在我心裏,早已把你們當做親兄弟一般,因此才這般推心置腹的和你們說這番話。」
「陳師兄,高師兄,張師弟,實不瞞你們說,其實我早就有些膩煩了現在的狀態,仿佛一隻喪家之犬。」
陳曉凡道:「以咱們的出身和修為,到哪裏不是一樣?我是早就想明白了,不管去哪裏,無論是世家、商會還是幽冥海組織,都需要上面有人照應。」
「嚴師弟,你也別想那麼多了,至少在這裏還有唐師叔庇護,薪俸待遇也不算低,夠咱們幾個丹藥花費,且當年你被羅家扣押時,若非唐師叔出面,恐怕難以周全。」
「不管怎麼說,唐師叔是在窮途末路時容納了我們,而且這麼多年對我們一直不錯,我相信他會考慮到咱們幾個今後的事,只是現在無能為力罷了。」
嚴卿目光中閃過一絲厭惡神色:「我當然知曉唐師叔待咱們不薄,也感激他曾助我脫離羅家魔爪,我只是對咱們弟兄日後發展有些憂慮,可能是我想的有點多,算了,不說這些事了。今日且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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