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白雲蒼狗,宗門內的日子平靜如水,一晃又是十年。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近年來,魔宗蠢蠢欲動,侵襲劫掠玄門轄下資源,自上一次軒躍山大戰以來,魔宗戰敗而逃,已有四五十年未起干戈,雙方都在各自發展。
縱偶爾有一些交鋒,也最多不過是築基弟子級別的小戰。
可如今,魔宗舉動頻頻,頗不安分,每每侵襲宗門產業,致使烽煙又起,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戰的架勢。
而在這期間,乾易宗也再度添一名金丹修士,禁秘科姜羽桓於三年前成功結丹,晉至金丹之境,升任清玄殿管事。
對此宗門內幾乎沒有人感到驚訝,仿佛是理所應當,順理成章的事。
姜羽桓本就與莊心乾齊名,號稱為乾易宗的天才弟子,而莊心乾早在十幾年前就已成功結丹,眾人私下議論,基本都認定繼其之後,乾易宗下一個金丹修士必是姜羽桓無疑。
事實果然朝着眾人預料的方向發展,雖然兩者間相差了十幾年,但對於金丹修士四五百的壽元來說,十幾年光陰不過彈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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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丹室內,唐寧一隻手放至丹鼎的右側通孔上,全神貫注的關注着鼎內丹藥的變化,靈火小心翼翼的牽引着主藥粉末融入丹丸中。
良久,他收回右手在丹鼎上輕輕一拍,一顆丹藥從丹鼎龍嘴中吐出,落至木盒內。
唐寧拿起那顆炙熱的丹藥放在手中,細細觀賞了一會兒,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自突破修行瓶頸後,連丹藥的煉製也大有長進,不知怎麼,仿佛就是一瞬間通透了一般。
之前一直困於固本丹,煉製了數百次都沒有成功,卻突然之間成功了。
之後又經過不斷的煉製,徹底掌握了其間的微妙平衡,如今煉製固本丹已有五成的成功率了。
唐寧收起丹藥,將案桌上丹丸擲入丹鼎內,繼續煉製起固本丹來。
直至天光泛白,他神識靈力耗損頗大,才離開丹藥室,化遁光直去。
行不多時,回到洞府,往石床上一躺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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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敲門聲響傳來,他睜開雙目,伸了個懶腰,開口道:「進來。」
外間李木華推門而入,躬身行禮道:「師叔,直屬司李玄師叔來了,正在外間等候。」
唐寧出了屋室,來到洞府外,遁光落至其身前,李玄稽首道:「唐師兄,殷師叔請你前往議事。」
唐寧點頭稱是,遁光騰起,來到殷慶元洞府,一揮手,符籙遞入裏間。
很快,濃霧翻湧,一道遁光閃出,現出一名明眸皓齒,身段婀娜的女子,正是殷慶元徒兒蘇妙可,當年見她時不過鍊氣三層之境,如今已順利築基。
「唐師兄,家師請你入內。」蘇妙可稽首道,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一廳室前。
蘇妙可推門而入,裏間正端坐着幾人,分別是密保科執事、稽查科執事、戒律科執事。
唐寧與他們點頭示意,落座於密保科執事馮建安身側小聲問道:「殷師叔喚我們來,究竟為了何事?」
馮建安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魔宗的事,不然不會把我們都喚來。」
「莫非又有和魔宗展開決戰?」
「誰知道呢!唐師弟,我聽說你們部科招入了一名女修,傳言是個絕世美人兒,叫什麼許清婉是嗎?」
「沒錯,其原本是下屬情報站的散修,後來念其功勳,招入本宗,此女的確有幾分姿色,馮師兄怎麼知曉?」
「戒密院很多弟子都談論呢!我能不知曉嗎?」
「馮師兄難道對她有意?」
馮建安笑了笑:「我這把年紀,已是待死之徒,還能有什麼念想呢!若是早個幾十年,可說不定呢!不過,本部馬翼師弟似對其有意。唐師弟可願成人之美?從中牽橋搭線?」
唐寧道:「馬師弟識得她?馮師兄怎知曉馬師弟對其有意?」
馮建安道:「年前,馬師弟在戒密院直屬司見過她一面,當時便驚為天人。有一次他向我打聽此人來歷,我追問之下,他才告訴我,希望能和許師妹結為雙修道侶。」
「馬師弟至今未為婚娶,郎才女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想此亦是一樁美事,今日既相遇,便想請唐師弟從中牽橋搭線。」
唐寧聽了心下無語,難怪說紅顏禍水,這許清婉可真能惹事兒,當初在情報站也是將鄭威迷得死心塌地,如今入了宗門,更是引來諸多垂涎窺探。
不過話說回來,自古便是美人如玉,為其亡國破家的不在少數,似許清婉這般模樣容貌者,世間少有,稱之為絕代妖姬也不為過,自然到哪都是焦點了。
特別是她這般風韻十足的美婦,渾如熟透誘人的櫻桃,可謂天生媚骨,雖神態冷若冰霜,可眼間總有藏不住的春情,一舉一動都動人心魄。
對於未經人事的男子或某些好色之徒來說,具有十分強大的誘惑力。
「此事恐怕要叫馮師兄失望,我實在無能為力。」
「哦?莫非唐師弟對其?」
唐寧微笑道:「馮師兄誤會了,我早已婚娶。實不相瞞,自此女入宗門後,本部科對其垂涎之人不在少數,說句不誇張的話,若是她出榜招夫,那有意的弟子能從我洞府一直排到議事殿去。」
「就連本部科的幾名管事也對她頗有好感,若我個個去牽橋搭線,恐怕橋都要給踏破了。馬師弟若果對其有意,欲結為道侶,可待她回宗門領取薪俸時,和她直言嘛!」
馮建安道:「原來如此,唐師弟這般一說,我倒真想見見是什麼樣的絕代美人了。」
旁邊稽查科執事沈萬年微笑道:「此女我倒是見過一次,以我觀之,比水雲宗那銀狐族非妖南宮緋月更要動人幾分,連我見了都有些眼熱,更別說那些血氣方剛的弟子了。」
幾人哈哈一笑,沈萬年鬚髮皆白,垂垂老矣,壽元無多,他這般說顯然是調侃。
幾人聊着閒話,禁密科執事、警備科執事陸續到來,等了約莫一刻鐘,殷慶元自外而入,眾人起身行禮。
殷慶元走至主位坐下,擺了擺手:「坐吧!」
眾人各自落座。
殷慶元道:「近來幽魅宗又蠢蠢欲動,上月襲擊了元坊谷,劫掠了我們物資,前幾日,又襲擊了我們飼養火炎鳥的天水湖。宗門決定,不能再一味被動防守,要主動出擊,給魔宗些苦頭嘗嘗。」
「今日議事時,掌教提出在鷹暇山重新建起大營,以應對幽魅宗侵襲,最後商議,由本宗太上長老魏玄德,及宣德殿佟全安、清玄殿姜羽桓和外務院程水閩帶隊前往駐守大營。」
「各部科都要派出弟子協防駐守。我們戒密院得派出十名築基修士,一百名鍊氣修士隨往鷹暇山。」
「現在我分配一下任務,密保科、稽查科、警備科各派出兩名築基弟子,二十名鍊氣弟子。」
「情報科、戒律科、禁秘科各派出一名築基弟子,十名鍊氣弟子。」
「直屬司派出一名築基弟子,十名鍊氣弟子。」
「你們各自回去宣佈此命令,調集人手,三日後隨宗門前往鷹暇山。」
「是。」眾人應道。
「去吧!」
眾人起身各自離去。
「唐寧,你留一下。」
唐寧於是又坐回位上,待眾人離去後,開口道:「師叔有何吩咐?」
殷慶元道:「這一次咱們飼養火炎鳥的天水湖被襲擊,守備弟子死傷頗多,好在宗門支援及時趕到,火炎鳥損失並不大,宗門決定加派人手,明年就要向商會交貨,不能再出什麼意外了,否則將損失數百萬靈石。」
「掌教提議由你帶隊,三殿三院都得調出一名人手,聽你調度,隨你前往守備天水湖。」
「你們除了守備火炎鳥外,還要負責一年之後的押運,要將火炎鳥押至斷脊山坊市,由寶興商會商船送至商會總部。」
唐寧道:「那情報科的事?」
殷慶元道:「先放一放,交給許文則處理吧!目前這是最要緊的事情,現幽魅宗捲土重來,四處發難,想一步步蠶食我們,斷絕我們財路,可能會再度襲擊天水湖,你們要做好準備。」
「掌教是認可你的能力,所以才推舉了你,你只要好好守備大陣就行,若遇幽魅宗侵襲,儘量抵擋,爭取時間,陣內自有傳音陣,直通宗門。」
「明白了。」唐寧點頭道。
「三日後辰時,你們到元易殿議事殿集合,再出發。」
「是。」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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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起身離開了屋室,化遁光而去,來到中指峰議事殿,殿前弟子趕忙向他躬身行禮。
「去將諸位師弟請來。」
「是。」兩名弟子領命御劍而去。
唐寧入了殿內,坐於主座,不多時,其他人陸續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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