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不用看什麼比試結果了,既然方教授是這件事的當事人,那結果已經非常明顯了!」
肖桂芳覺得,兩人比創作歌曲本身就是一件不怎麼合理的事情,畢竟寫歌不是想寫就能寫出來的,大部分的歌都要需要很長時間來打磨。
如果真有這麼簡單,那不是所有學過音樂的人都成了作曲家了?
「就這麼武斷地判定是陳爭抄襲,是不是太武斷了?」
於教授立馬反駁道,「我不懂音樂,但是也聽說過很多民間藝術家,寫出來了很多膾炙人口的好歌,他們也不是科班出身。」
「不是科班出生跟懂不懂音樂毫無關係,起碼這些民間藝人都是懂一些樂理知識的,但剛剛陳爭自己都承認,他連五線譜都不懂,你覺得這種人可以寫得出這麼專業的歌麼?」
肖桂芳看向方新遠和宋時回,「你們也都是音樂方面的專家,你們覺得不懂樂理的人,能寫出一首如此完整的歌出來麼?」
方新遠點點頭,鄭重說道:「一點樂理都不懂得人,要寫這麼一首完整的歌出來,可能性確實幾乎為零!」
不過他話鋒一轉,「但有些事情還真有些說不準,不能用常理去推測!我也見過什麼樂理知識都不懂,但也能自己編一首好聽的曲子的人,那些民間小調,不都是大字不識的農民唱出來的麼?」
他記得陳爭,對他的印象還好,當初他讓陳爭免費去培訓中心學樂理基礎,陳爭倒是去了,卻沒有拿自己的名號去要免費。
三千塊錢的學費對一個大學生來說是一筆巨款,而陳爭卻沒有占這個便宜,說明品行不錯。
既然連別人直接送給他的東西都不要,他還會去盜用別人的歌?
因此,他也不願意相信陳爭會盜歌。
於教授立馬贊同地說道:「你這話說的跟中肯!既然方教授和宋教授都過來了,那就好好評判一下,陳爭和許陽二人到底誰有這個才華寫出《橋邊姑娘》或者《橋頭姑娘》這種歌來!」
王主任也附和道:「比賽時間也差不多了,我看看,呃,還有十分鐘就結束了,一起來看看他們二人誰才是抄襲者。」
許陽和陳爭二人的糾紛,或許只有鬧到法庭才有可能分出結果,但是這不是兩所學校想看到的,因為這代表着其中一人的學業可能會受到一定的影響,所以可以私下解決的是最好不過的了。
於教授很相信陳爭!
雖然現在各種跡象都表明,陳爭盜歌的可能性更高,但他依然相信其中可能另有乾坤。
他看向肖桂芳,沉聲說道:「沒錯!這次的盜歌事件,最好不要鬧得太大。兩人的這次比試,若是陳爭輸了,他便立馬將版權註銷,歌曲也下架,並向許陽道歉,以及賠償一定的經濟損失。若許陽輸了,那他不僅要向陳爭道歉,你們學校也要將他有關《橋頭姑娘》的一切榮譽撤銷。」
這個處理方法對兩人來說都比較保守,不會鬧得一發不可收拾。
但是肖桂芳特別相信自己的「得意門生」,覺得這種處理方式太便宜陳爭了,立馬冷聲質疑道:「哼,你這是在故意護着陳爭吧!只賠償歸還版權和道歉,一點處罰措施都沒有?」
王主任見她咄咄逼人,一點也不給自己和學校面子,也有些生氣了,不悅地問道:「那你想怎麼樣處理?」
肖桂芳憤然說道:「盜竊別人的歌,可以算是一種偷盜行為,性質很嚴重!他不是你們學校剛剛錄取的研究生麼,等他入學之後,給他記過一次!」
王主任驚道:「記過?」
記過是一件很嚴重的處分,會在學生的個人檔案中留下一個人生污點。
肖桂芳堅持要楚漢大學給陳爭這樣的處罰,已經是有些趕盡殺絕的意思了!
「當然,如果證明是許陽抄襲了,那我們學校也會給予取消比賽獎勵,記過處分!」
肖桂芳立馬補充說道。
加重處罰力度肯定不能一邊倒了。
王主任皺眉道:「處罰會不會太重了?記過可不是鬧着玩的,會影響孩子以後的學業和工作,一般不會輕易處罰的啊!」
方新遠也出來打圓場:「我覺得這種處罰雖然合情合理,但是也沒必要這麼較真!我覺得於教授的處置方法比較合理!」
肖桂芳卻一點也不也不領情:「我覺得你們學校就是想包庇自己的學生!」
「我提出這麼處置,確實是不想鬧得太僵,但何嘗又不是給你的學生一條退路呢?」於教授嘆了口氣。
肖桂芳卻傲慢說道:「不需要!」
.......
規定的一個小時時間已到,幾名老師從隔壁辦公室來到陳爭和許陽寫歌的房間裏。
肖桂芳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許陽,許陽報以自信的微笑,肖桂芳心中大定,嘴角微斜,粉油的臉上露出幾分冷笑。
見老師都過來了,許陽立即將自己手裏的兩張寫滿詞曲的稿子放在桌角,謙虛地說道:「這是我的作品。剛剛有些靈感,所以一口氣寫了兩首。」
宋時回將他的手稿拿過來仔細看着,邊看邊忍不住點頭。
「《夏花戀曲》,譜曲標準,歌詞也有一定的意境,確實是一首不錯的通俗歌曲,可以看出你的樂理知識相當紮實!」
一旁的方新遠拿着的是他的另一首歌,《箏相守》,還忍不住按照譜曲輕聲唱了出來。
他唱了幾句之後,他也點頭點頭,說道:「這首歌也不錯,詞義中規中矩,旋律缺欠火候,但還是有一定的聲學美的!」
聽兩位評委老師都如此誇獎許陽,肖桂芳也面帶微笑,讚許地朝許陽點點頭。
許陽面露得意之色,嘴上卻很謙虛地說道:「多謝兩位老師誇獎!」
聽到兩位評委老師都在夸許陽的作品,朱亞男頓時有些心急了,看着他桌上寫滿了漢字卻沒有一個音符的稿紙,小聲問陳爭:「你這寫的是歌麼?怎麼沒有曲譜啊?」
於教授也皺着眉頭看着陳爭稿紙上寫的漢字,隨即很疑惑地看着陳爭,說道:「陳爭,我怎麼看不懂你寫的是什麼啊?」
陳爭沒解釋太多,只是笑着說道:「自然是我新寫的歌啊」
這時候,方新遠和宋時回放下許陽的稿紙,轉身來到陳爭面前。
他們剛進來的時候,陳爭便看到了方新遠,但是沒來級的打招呼,現在他們過來了,便笑着說道:「方老師,您還記得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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